測試廣告1憑藉她給賀清愉的隻言片語,楊夫人就推測出這樣多的信息,並且迅速將其化為助力,楊夫人這樣的女子不愧是第一世家教養出來的貴女!
不過,楊夫人既然得了借着她的消息在楊侍郎面前討了好,昌隆帝面前得露了臉,還順帶掙了不少銀子。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想必以楊夫人的聰慧,肯定是不好拒絕她這些小小的要求!
於是,賀清愉離開京城的時候,不僅帶着蕭扶歡為賀清珂準備的禮物,帶着好幾萬兩銀票和朱公公準備好的人手。
回了江南,賀清愉將京城的事情告知,楊夫人只是淡淡的點點頭,然後將自己身邊最得力的人給了蕭揚歡的人手,由他們自己決定如何添置田產莊子。
打發眾人後。
「母親可是擔心?」賀清愉見自家母親心事重重,眉頭愁苦,關心道,「是楊家的事情?」
楊夫人抬手扶額,十分為難,「你大舅舅和淑妃娘娘都是有手段的人,怎麼會連楊二都按不下去,為娘擔心楊家出了岔子!」
賀清愉將寧王側妃之事告知。
楊夫人譏諷笑道,「能進宮為淑妃的向來都是嫡枝原配的貴女,繼妻所出的子嗣在皇家看來除非有過人的本事,都是被視作庶出。」
而庶出的女子,即便生養皇嗣至多給個貴嬪的位份。
「母親是覺得皇上將楊二姑娘賜給寧王,本就沒有深意!」
楊夫人搖搖頭,「一國之君,做事怎會隨性而為!當日的情形你也看見的,我們還以為是楊二算計了寧王,可是德妃後來的反應也不對。」
賀清愉默然不語,對於朝局之事,他所知所想都來自母親的教導。
楊夫人見他垂眸的模樣,心裏閃過深思之色,「阿愉,母親倒底只是內宅婦人,經商和為官到底是兩回事,你既然承繼爵位,咱們府上也該養些門客了!」
這事兒,楊七老爺也提過,只是江南並沒有出色的人。
楊夫人越想越覺得此事不能再拖,京城裏的情形變化萬千,他們一家已經承繼爵位,雖然住在江南,但隨時都有回去的可能,依靠別人的指點而行事,實在被動。
「這事兒,母親會去安排,既然你此次不打算下場,那就好好讀書練武。待來日,為賀家爭口氣!」楊夫人正色道。
賀清愉聽話,起身拱手道別。
楊夫人坐在正房中,思忖許久然後提筆寫了一封信,交給心腹,「儘快送到淑妃娘娘手中,務比要快。」
而賀清愉離宮當日,蕭揚歡從朱公公處得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
「皇上去看望皇后娘娘的時候,娘娘殿中的宮人將太子殿下被逼自儘是皇后娘娘所為的真相告知了皇上。」朱公公難以壓制住內心情緒,回話時聲音里沁滿憤恨。
「立政殿中向來規矩極重,這樣的宮人如何會到了皇祖父跟前?」蕭揚歡淡淡一笑,「可知道是誰的手筆?」
朱公公只覺心頭一涼,他恍然看向蕭揚歡嘴角的笑意,似乎明白了,「公主知道殿下被害一事與皇后娘娘有關?」
蕭揚歡並不答話,而是摩挲着那枚海棠紋玉佩。
朱公公見狀,又立即道,「是德妃佈下的棋子,為的就是若她逼宮失敗,便將皇后行徑告知皇上,以求得兩敗俱傷!」
「恩,兩敗俱傷啊!」蕭揚歡不屑道,「德妃可沒有那樣的本事,只是這事既然落在了德妃身上,以皇祖父對德妃的態度,內廷只怕就此作罷。」
「若真是兩敗俱傷,兩位年長的皇子無緣皇位,得利的只怕是賢妃!」朱公公補充道。
蕭揚歡搖頭,「八皇叔才一歲多,四姑姑遠嫁和親北宋,聽說她在北宋的日子並不好。張家雖然這些年崛起,但是連徐家都比不過,想要成為後族,只怕不易。而張賢妃一向以皇祖母馬首是瞻,最是知道皇祖母的手段,如何敢?」
「那會是誰呢?」
「是誰要緊麼,而是父親的死,皇祖父必然要按下去,而皇祖母只怕是要隱匿在眾人眼前。」蕭揚歡清冷的嗓音在殿內響起。
不論是誰,總歸是昌隆帝想要的,她想要的!
抬眸看向窗外,又是黃昏了。時不時有鳥雀在霞雲的天際飛過,倦鳥歸巢,夕陽落山,明日升起後,又會是新的一天。
正如蕭揚歡所言,此後一連幾日,李皇后的立政殿依舊守衛森嚴,朝堂上多有詢問此事,便是魏家也道,皇后乃是中宮國母,行事端方有度,皇子皇女出生成人者眾多。若無明確罪名,無端將國母禁足,以致流言四起,議論紛紛,民心不穩。
誠王替李皇后求了好幾次昌隆帝,內廷眾多妃嬪或真或假的衛李皇后求情,但昌隆帝拒不放人。
如此情形之下,對李皇后的猜測越多,誠王一派內部紛雜,反倒是放鬆了對寧王的打壓,令他有了喘息的機會。
待誠王反應過來後,寧王在朝堂上已經恢復到了能抗爭的姿態。這種局面,令誠王無暇分心李皇后一事,也信任李皇后。他自幼見李皇后應對內廷陰私果斷而狠絕,而從無任何不好的流言傳出,令他天然對李皇后有種敬佩。
既然立政殿無消息傳出,那麼李皇后就沒有到四面楚歌之時。他需得應付好眼前的情形,才能為李皇后爭取到早日解禁的機會。
眾人都替李皇后求情,倒是離啟元殿最近的蕭揚歡默默與樂師研習箜篌之技,似乎無心此事。
這日,蕭揚歡看完了之前的那兩本將箜篌的書,又來啟元殿尋新的書看。
意料之中的被昌隆帝招進書房問話。
待蕭揚歡進了內殿,發現殿內還有她的外祖父禮部尚書謝大老爺和魏家大老爺魏院首。
她低眉順眼的問安後,便安靜而順從的站在了昌隆帝的身邊,見祥雲紋的石硯中乾涸,熟練的挽了衣袖,拿起一方徽墨研磨起來。
昌隆帝不禁笑道,「你這硯墨的功夫倒是越發好了!」
「兒臣寫字的功夫也不差!」蕭揚歡含笑回道。
「那正好,朕看了一上午摺子,眼睛和手酸漲的厲害,你來!」昌隆帝揚眉笑道,「遇上不解的,朕念你寫!」
說着昌隆帝便從龍椅上站起來,一旁伺候的福全趕忙端了椅子安置在龍案前。
謝尚書和魏院首見昌隆帝和蕭揚歡二人配合的默契,就連福全搬凳子的動作都十分熟練!想來這樣的次數並非一次兩次,又想起昌隆帝發還的摺子上字跡尚且稚嫩的硃批,那還有不明白的!
然而謝尚書出於某種私心並未阻攔,魏院首覺得這事兒不歸他管,若是出言,只怕平白惹了昌隆帝不悅,二人意外而默契的保持沉默。
這樣,書房內,蕭揚歡批閱一些簡單的問候摺子,昌隆帝和謝尚書、魏院首二人商量春闈之事。
因為今年事多,原本該定在四月初的春闈,拖延到了五月,再不定下來,學子們就該花光銀錢回鄉了。
一直商議着,確定了春闈的日子,到主考官上,昌隆帝犯了難。
謝尚書笑道,「臣昨日與鄭尚書商議此事,倒是擬了副考官的人選,只是主考官終究要皇上定論才是!」
魏院首道,「此次臣就不參與了,家中有子侄要參加春闈。」
昌隆帝頷首,收了謝尚書的摺子。
二人便告退了。
待出了啟元殿,魏院首喊住了與他錯了幾個身影的謝尚書。
「魏院首,何事?」謝尚書停下腳步問道。
魏院首道,「方才啟元殿中,汝安公主披摺子的速度不慢。」
謝尚書眯了眯眼,好似才注意到一般的點點頭,「公主在啟元殿中陪伴病中的皇上數十日,批閱摺子只怕是其中之一!」
魏院首自然聽出了這話中的別有深意,不禁悵然道,「你我同朝為官幾十年,又是同科出身。今日我仗着年長你十來歲,告誡你一句,公主受寵自然是好事,可萬事都有度,若是被人忌憚,恐生事端!」
說罷,魏院首長嘆一聲,便與謝尚書道了別,回了翰林院。
謝尚書看着魏院首的背影笑道,「還以為你在翰林院修書都快修出世了,倒是不知道你竟也是有心人!」
若是有年長的朝臣聽見了這話,必然明白謝尚書此話何意!魏院首其人,不怎麼擅長為官,索性裝了大智若愚,對諸事鮮少開口發表意見。
今日特意尋謝尚書說了這事,原是早些年,昭哀太子尚未被冊立為太子的時候,曾師從魏院首。如今昭哀太子薨逝,留下稚子稚女,想必是觸動了心腸,特地點撥謝尚書一句。
而蕭揚歡已經將那十來封請安摺子批閱後落下硃批了,不禁發起牢騷道,「兒臣瞧着這些摺子大多都是辭藻華麗,卻空洞無事物,明明寫了老長一段,可是細細看來,又什麼都沒有。」
昌隆帝聞言不覺含笑,「你這才瞧了這幾封摺子,就不情願了?」
蕭揚歡捏着沾了硃砂的狼毫揚臉笑道,「孩兒是孝敬皇祖父,代為服其勞,皇祖父也不夸一夸孩兒?」
。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9s 4.021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