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蕭揚歡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閒閒道,「徐老太爺一定給你指了法子,他老人家斷然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你撞得頭破血流!」
賀清愉繼續笑道,「果然是什麼都瞞不住精明睿智的公主殿下!」
不過,徐老太爺給他出的什麼法子,他也沒說,蕭揚歡更不會去問。看書否 m.kanshufou.com
蕭揚歡對於如此淺顯的恭維話,恍如未覺,繼續修剪花枝,賀清愉繼續在一旁聒噪的伺候,半晌之後,幾株山茶花樹枝才算修剪好。回頭就見賀清愉一臉殷勤的伺候着,見她望過來,笑容更加親切。
蕭扶歡終是抵不過,想了想道,「也罷,看在你寧侯幫着本宮侍弄花草的份上,本宮倒是可以說說。」
寧清愉微微頷首以示傾聽。
「了悟大和尚親手謄抄的經文,十分難得。他在世的時候,宮裏就鮮少有關於他的筆跡,如今魂歸西天,饒是清淨寺中,他的筆跡也留存不多。」
「他本是身份貴重之人,即便出了紅塵,做了方外之人,但是他的筆墨之物,也不是尋常人能受得住的!」
說罷,蕭揚歡提裙上了台階,留下寧侯一人深思。
「公主也忒壞了些!」谷秋端了一盞姜蜜水進來,看着窗外的寧侯擰眉思忖的樣子,不禁好笑。
每每對上賀清愉,公主總是這般忍不住的指點,忍不住的作弄,忍不住的孩子氣。
蕭揚歡道,「不過是姜太公釣魚而已,何況本宮可沒說,讓他全部上交的!」
「公主也沒說可以留下一些!」谷秋笑道,「賀候雖然言語和姿態輕薄些,奴婢瞧着本性不壞。」
蕭揚歡仰頭笑道,「我瞧着谷秋姐姐是覺得賀候長得不錯,本性才不壞吧!」
谷秋聞言輕笑,端着托盤出去了。
下午賀家姐妹就回了京城,蕭揚歡見賀清珂喜歡那茶乳,讓白媽媽將茶乳的法子交給了她,算是酬謝她來這一趟。
晚膳前,阿平從了智大和尚的院子裏回來,重錦等人已將將晚膳佈置好了,蕭揚歡從書房出來,才坐下。
疊翠就從外面進來,「縣主來了。」
阿平偷偷瞅了蕭揚歡一眼,後者只是淡然的吩咐人多準備一副碗筷。
蕭扶歡進來之後,低頭問禮,由着重錦等人伺候入座用飯。
蕭扶歡端着飯碗,時不時的抬頭看蕭揚歡,動作頻繁到阿平都注意到了。
「阿姐,今日的賞花宴好玩麼?」
蕭揚歡夾了一筷子山筍到他碗中,眉目清淡柔和,「花色紛紛,柳枝新抽,賀大姑娘的見識寬闊,說了很多江南的趣事。阿芙可以回頭說給阿平聽!」
聞言,蕭扶歡趕忙將咬了一半的豆腐吞進肚子裏,「阿姐也覺得阿珂很好?」
「若是不好,我不會讓她接近你。」蕭揚歡淡聲道。
蕭扶歡垂了垂眼眸,咬着嘴唇輕聲道,「對不起,阿姐,我錯了!」
蕭揚歡無聲的嘆息一下,看了伺候晚膳的鄭嬤嬤一眼,後者知會將屋內伺候的宮人都領了出去。
「錯哪兒了?」蕭揚歡輕聲道。
蕭扶歡心裏一股委屈湧上喉頭,只覺得嘴裏都泛着苦澀。「我明知道不對,還是有母嬪做下那些事情。金嬤嬤一心照顧我,從未半點存私,我還那樣對待她。我會和金嬤嬤道歉,讓她原諒我!」
蕭揚歡放下手中的筷子,抬眸看向蕭扶歡,「知道自己錯了就成,但是道歉不用,你是縣主是主子,主子在奴才面前是沒有錯的。便是真的錯了,也是奴才的錯!」
「金嬤嬤是皇祖父給你的教養嬤嬤,意在提點你的言行舉止,你做錯了事情,便是她的責任。長姐以及罰了她半年的月錢,以示懲戒,今後她會好好規勸你!」
蕭扶歡怔住了,蕭昭佑啞然不語。
「這次的事情,算是揭過,也算是給你們二人一個提點,血脈尊貴是天生的,但身份尊貴到令人從心內敬仰,得是自己一點一點走出來的。明日起,你辰時便到我的院子來與我一起做早課。」
說罷,蕭揚歡輕口桌面三聲,鄭嬤嬤推開房門,領着下人進來繼續伺候晚膳。
入夜之後,各院陸續吹滅燭光,清淨寺的西南客院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琉璃院書房的燈光灼灼亮着,一道纖弱的身影在燈光的照影下投射道在宣紙上,更顯曼妙。
疊翠緩步進入書房送茶,「公主,晌午前,您讓奴婢探聽的消息有結果了。」
蕭揚歡端了姜蜜水用了一口,微微點頭,示意他她說。
「孫良娣是在咱們去後山後不久出門的,起先只是在院子周圍轉轉,沒人留心,後來便沒見了人影,都以為她身子不好,走累了,自己回去了。」
「後來,奴婢在參樹林周圍打聽到,孫良娣曾一個人在那裏出現過,她的丫頭被她打發回去取披風了。」
「知道她在那裏見了什麼人麼?」蕭揚歡聽了一會兒後問道。
疊翠搖頭,「奴婢去問了知客僧,今日不年不節,寺中除了香客外,就只有鎮國公府和永昌候府上來了人。」
她又想了想,忽然想起了什麼,「公主,林二公子當時後山的時候,若是及時,應該會和孫良娣撞上。」
蕭揚歡緩緩從書案後的黃花梨木圈椅上起來,在書房內走了兩圈後這才沉聲說道,「好了,此事就此作罷,你告訴宮人,良娣那裏照常伺候着,湯藥飲食不要短缺了。」
疊翠問道,「那良娣是否能出院子?」
「這大半年來,不是病的早課都不能做麼,哪裏又是能出院子呢?」蕭揚歡淡淡道。
疊翠明白了蕭揚歡的意思,躬身退出書房後,和鄭嬤嬤以及崔良媛身邊的大丫頭晚星說了此事,二人相識一眼,轉身去了崔良媛的院子。
崔良媛聽聞此事之後,和鄭嬤嬤商量道,「孫良娣乃是久病之人,原不該如此,只是咱們來着山上是為了給先帝誦經的,她既然不願做早課,想是身體還未好全,那麼在院子裏養身體也是應該的!」
鄭嬤嬤自然不無不肯,「這個時節正是冷的時候,若是再感染了風寒就不好了!」
崔良媛頷首,「誰說不是呢,那我這就吩咐下去,讓伺候良娣的人都靜心些?」
鄭嬤嬤點點頭。
臨近三更天的時候,蕭揚歡書房的燈火才熄滅。
重錦見她眼下已經烏青,忍不住道,「您也該顧着些自己的身子才是。」
「白日裏人多,夜裏安靜些,才好想事情,沒什麼的,午後再歇一會兒就成!」蕭揚歡打了一個哈氣,才躺上床就沉沉睡去了。
重錦嘆息一聲,替她將被子蓋好,退出了內室。
此後兩日,一直風平浪靜,直到第三日,大朝會上,永昌候賀清愉在散了早朝之後,逗留到了最後。
元康帝瞧着他笑嘻嘻的樣子,便讓他進了含元殿正殿後才問道,「有事?」
永昌候瞧了一眼跟着進來的福全,見元康帝並無別的動作,便從寬大的朝袍的袖子中拿出一疊卷好的紙張出來。
「怎麼你也學回來諫言?」元康帝見他謹慎小心的樣子,與往日大有不同,遂玩笑道。
永昌候賀清愉搖頭,然後用十分得意的語氣道,「前幾日臣不是送小妹去應公主的賞花宴麼,聽說徐老太爺也在寺中小住,便覥顏去拜見一二。哪裏知道去的時候不湊巧,徐老太爺正和了智大和尚在了悟大和尚的院子裏整理舊物。」
「皇上您是知道臣慣來是熱心腸的,就幫着兩位一塊整理了悟大和尚的舊物。說來大和尚當真清苦,身後竟然毫無值錢的物件留下,就只有一堆親自批註和謄抄的經書。有批註的被了智大和尚拿走了,徐老太爺分了一些經文給我。」
說着就將手上的那一疊紙攤放在龍案上,福全上前,將其整理好,交給元康帝看。
元康帝拿起一張看了看,「是了悟大和尚的字跡,早些年先帝遇上不能決斷的事情,便會差人去清淨寺問卦。」
說着又從那對紙中取了兩張放在手上看,看了好一會兒才道,「難為你還記着將它送到朕這裏來!」
賀清愉笑道,「臣是佔了一個先機,何況這些紙稿在臣的眼中,也瞧不出什麼價值來。是姨母說起科考的事情,順嘴提了一句了悟大和尚一手的的字不錯,就是宮裏沒怎麼有他的筆墨。」
元康帝聞言捏着手稿指着他搖頭喟笑道,「朕是指望你好好參加春闈,中榜之後,也能做些事情。你倒好,拿了了悟大和尚的手稿來,你是孝智皇后賀氏一門唯一的後人了,除非楊夫人親自求到朕這裏,否者朕是不會給你恩賞賜官的!」
賀清愉立即愁苦了臉,「臣整日裏很多事情的,臣還要忙這上朝!」
「你不過就是點個卯,朕面了你的早朝,好好閉門讀書去!」元康帝板正了臉道,「賀家一門榮辱都在你身上,先帝和朕都希望你所有成就!」
賀清愉垂頭喪氣的從含元殿離開了,元康帝低頭看着了悟大和尚的手稿,福全眯了眯眼,悄聲退下,喚了一名宮女來伺候茶水。
蕭揚歡和蕭扶歡用了午膳,正準備化食之後歇一會兒,杜宏走了進來。
蕭揚歡見他進來有些驚訝,指了位置請他坐下說話,「杜大人來的正巧,本宮剛好有事情尋大人商量。」
杜宏不妨蕭揚歡這裏還有蕭扶歡在,只是提了過些日子先帝祭日清淨寺佈防的事情。
蕭扶歡最是不耐煩聽這些,多聽兩句就覺得無趣,當下就起身告辭說回自己的院子裏歇息。
「何事?」蕭扶歡離開之後,蕭揚歡這才問道。
杜宏回道,「朱公公派人傳來消息,昨夜吉安候被皇上留宿皇城,今日一早,永昌候早朝後呈報了他得到的了悟大和尚早年的筆墨。」
蕭揚歡放在几子上的手,不住的輕敲發出清脆的響聲,半晌後,她才問道,「皇叔是什麼反應?」
「皇上收了了悟大和尚的所有墨寶,特地讓永昌候免了早朝,專心在家準備參加科舉考試。」杜宏繼續說道。
「朝堂上對於世子妃謝氏的事情商量的如何了?」蕭揚歡沉默半晌後才繼續問道。
杜宏道,「臣尚未可知。」
「罷了,先將手上的事情做好再論其他!」蕭揚歡淡聲說道,接着就和杜宏說起了還有十來日先帝祭日的事情。
又兩日,樂陽大長公主進宮朝拜謝皇后的時候,倜然提及世子妃謝氏母子的事情,眾夫人意外。
謝皇后道,「本宮是不大管朝廷上的事情,咱們婦人坐在一處也就說說閒話,論論人情。但既然樂陽大長公主提及了,世子妃又是謝家女,在場的都不是外人,本宮便說一句。」
「本宮私心是不想再挪動世子妃母子的棺木,且不說過去這幾十年謝家處處查證都沒能找到世子妃的棺木所在,便是世子妃母子已經安葬這些年,塵歸塵,土歸土,何必再添是非。」
說道這裏,樂陽大長公主面色冷淡了幾分,這事兒是她先提出來,謝皇后這樣直白的說出來,是不是在打她的臉呢?
謝皇后話鋒一轉,「不過,昨日皇上來的時候,也說起了這件事情。世子妃到底是正一品的誥命,又是皇家媳婦,沒得葬身荒野墳地,淪落成孤魂野鬼的道理。」
坐在下首的徐貴嬪溫聲道,「論情也好,論理也罷,總是有老爺公子們操心,咱們只管說一說閒話。聽說大長公主府上的大姑娘已經會喊人了?」
鎮國夫人李氏見自家婆母面色仍有不虞之色,連忙道,「小孩子描話。」
「下次朝會的時候,國公夫人也將孩子帶來給娘娘和本宮瞧瞧吧。」徐貴嬪溫柔着,抬頭看向謝皇后。
後者也是微微頷首,「宮中裕王和七公主漸漸長大,賢太妃和貴太嬪前兩日提及說要給兩位尋陪讀,各位若是有意,可將孩子們帶來瞧一瞧。」
眾夫人聞言,心裏又盤算起了哪家孩子合適,倒是將大長公主提出來的世子妃的事情怕拋諸腦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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