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姜玫和賀思妍出宮時,林江父子已經陪同賀子輝先回府去了,留了話叫姜玫陪同賀思妍,沒說回上官家還是去賀府,姜玫想了想,大概是看賀思妍的意思。筆神閣 bishenge.com這樣想着,姜玫也沒繞彎子,問賀思妍道「賀姐姐,我們先回府去等消息,還是去賀家看看?」
賀思妍聽姜玫問她的意思,心裏更多了些感激,她明白,父親是想將事情解決了,再接她回家,可她心裏更惦記母親和妹妹,至於兄長,此時應當還在書院,自不用她擔心。這樣想着,賀思妍道「我想回府去看看,勞煩玫兒妹妹派人送我過去。」
賀思妍做了決定,姜玫便點點頭,吩咐車夫趕車。賀思妍見姜玫要與她同去,搖搖頭道「玫兒妹妹,賀家此時必定亂糟糟的,你不必與我同去。」
「既一道出門,自然要一道走,再說,咱們兩家是親戚,難道,賀姐姐你還真打算悔婚嗎?」姜玫當然不會讓賀思妍自己回去,哪有千里路走了八百里了,丟賀思妍自己去走的?
「不,怎麼會……」賀思妍脫口而出,頓時又微紅了臉,她這麼說,倒像是急着嫁到上官家一樣。
姜玫也想到了,噗嗤一聲就笑了,道「這可是賀姐姐你說的,我可沒逼着你說啊!」
「……」賀思妍被姜玫打趣的紅了臉,到底沒再提讓姜玫先走的話。
賀家今年才進京,宅子是新買的,賀家不算富裕,又急着買,東街沒有合適的,宅子買在西街,從宮門出來就有些遠,兩人到達賀家門前時,賀家外面已經被禁軍圍起來了。
都知道賀家是官家,突然被禁軍圍起來,周圍不少人指指點點的,還有人在猜測,賀家說不定犯了什麼事,要抄家。哪怕知道事實,賀思妍聽着也難受,好歹被姜玫拉着手,平靜了下來,只聽姜玫道「賀姐姐,你別理他們,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不過說着圖個痛快罷了,等事情弄清楚了,還不是巴結着賀家!」
京城的格局,達官貴人大多住在東街,西街更多的是商戶人家,而官位較低的小官則更多的集中在南城。所謂民不與官斗,商戶就算不想着官商勾結,也絕不願跟官家結怨,因此,賀家定居這邊,周圍鄰居多半都是巴結着賀家的。
聽姜玫這麼一說,賀思妍覺得自己果真越發回去了,還不如姜玫一個小女兒穩得住。外頭人多,賀思妍索性吩咐馬車直接走到二門處,因為禁軍過來是查問廢太子的餘孽,而不是抄家,守在門前的士兵並未為難兩人,馬車直接駛入賀家,停在二門前。
姜玫同賀思妍一道下了車,二門內是女眷居住的地方,並沒有禁軍站着,只是大約下人都被集中起來了,姜玫和賀思妍下了馬車沒有見到家僕丫鬟,只得自己往裏走。姜玫沒來過賀家,賀思妍一面領着姜玫往裏走,一面簡單提了提賀家的格局,沒多遠,便瞧見許多人站在院子裏,而賀思妍的母親嫂子和妹妹都坐在前面。
「姐姐!」假的賀思妍,也就是賀思妍的堂妹賀思妤已經被看押起來,賀思婧一見賀思妍和姜玫進來,便撲過來,抱住賀思妍的胳膊,「我就說,我就說姐姐這些天都怪怪的,原來,是有人冒充了姐姐!」
姜玫看去,賀思妤如今仍然是賀思妍的打扮,不過,臉上似乎是擦過了,如今看去,頂多有五六分相像。
賀思妍和姜玫進來,賀思妤也立刻注意到了,看過來的目光中都是怨恨,姜玫倒是罷了,賀思妍卻是狠狠瞪了回去。
羅氏也迎了上來,臉上儘是悔恨之色,道「是娘太過疏忽了你,雖隱隱覺得不對,也沒多想,竟然這麼長時間都沒發現問題。」
賀思妍知道母親,賀家定居京城時間還不長,母親打理家事就要花不少時間,前段時間父親出事之前,母親還正在為小叔相看親事,這許多事下來,母親顧不上這麼多也是理所當然的。賀思妍輕拍母親的後背,道「娘,我沒事的,只是爹受了不少苦。」
賀思妍已經聽說了,二叔假扮父親之後,因為對父親的事情都不熟,在外頭都是用發脾氣掩飾的,在家中的情況,她還沒來得及問,但想也知道,二叔絕不會與母親親近,增加被發現了的可能性。
羅氏已經見過丈夫了,看丈夫那一身的傷,她哪裏還顧得上為先前的怠慢而氣惱,只是,又忍不住怪自己,若是對方冷淡、怠慢她時,她能留心些,厚臉皮往上湊兩回,說不定早就看出了真相,丈夫和女兒也能少受些苦。
賀家人正淚眼相顧,那邊負責查問的大理寺官員已經問完了。當慶幸的是,賀子傑因為怕自己暴露,這些天幾乎沒怎麼往內院走動,夜裏也宿在書房,因而,除了在書房伺候的兩個丫鬟,加上賀思妤及原本服侍賀思妍的兩個丫鬟,其他人並沒有牽連。
將涉案的人帶走,這邊便可正常做事了,賀夫人羅氏連忙引着姜玫往裏走,道「我聽老爺說起,這次多虧賢侄女心細如髮,這才救了他們父女,也救了我們一家子。只可惜如今亂糟糟的,怠慢侄女了!」
雖然不是抄家之類的,她們也都提前了些得了消息,但一見禁軍和大理寺的官員,府上的下人們還是亂糟糟的,慌亂間還碰碎了不少東西,更別說還有人渾水摸魚。只是,發生了那麼多事,還帶走了人,如今正是人心惶惶的時候,實在無法追查這些,羅氏只得吩咐人,趕緊先將主院這邊整理出來。
姜玫知道賀家的情況,自然不會在這些上面挑理,道「賀伯母言重了,是我跟賀姐姐有緣。」
羅氏一面感嘆上官家厚道,一面也慶幸賀思妍這門親定的好,招呼姜玫坐下來,又吩咐人去燒水泡茶,端點心過來。
這個時候,姜玫是不願給賀家添麻煩的,見狀連忙攔住羅氏,道「賀伯母不用忙,咱們兩家是親戚,還愁日後沒有上門做客的機會嗎?眼下先將府上打理好才是!」
羅氏見下人都忙亂,讓她點到的小丫鬟手忙腳亂的去打水,又慌着去找點心,就算姜玫這麼說,也覺得臉上有些發燙,道「從前隨老爺在任上,樣樣都從簡,竟連像樣的下人都沒幾個,叫賢侄女見笑了。」
姜玫想起來,姜勵這些年都在京中,但也能想到,大錦的官員是每年一次考評,通常五年就會改派別處,若政績好的自然要升遷,就算政績差些,皇帝還擔心地方官成了土皇帝呢!這樣一來,地方上的官員常有調動,自不會過多的在意家宅和奴僕的經營,像賀家,姜玫聽說,賀思妍進京時只有一個大丫鬟,還到了配人的年紀,進京沒多久就配了人,先前服侍賀思妍的兩個丫鬟都是後來提拔上來的,被人收買似乎也不意外。
聽羅氏這麼說,姜玫倒是覺得賀家上下該整頓整頓,只是這話實在不能由她一個外人提出來,便只呵呵笑着,敷衍了過去。
姜玫沒說出來,賀思妍卻在心裏已經過了一遍了。姜玫對賀家的情形只略有所知,她卻十分清楚。他們一家隨父親在任上,除了貼身伺候的,大多是到了任上才添的,進京之後,父親升了官,府上也添了下人,尋常看着尚好,若遇到事情便如一盤散沙一般。就如今日,若是有底蘊的世家,便是變故來得突然,也不至像自家一般,弄成這亂糟糟的情形。
姜玫看出了賀家母女的窘迫,只是她也得等父兄派人來接她,總不能就這麼丟下一切回家去,好容易等到小丫鬟終於燒了水泡了茶端來,林江也遣了人過來接姜玫。姜玫吹了吹茶碗,喝了些水,這才起身同羅氏母女告辭,隨父兄回府。
賀家的事塵埃落定已經是冬天,賀思妍終於嫁入上官家,這一個年,上官家又添了一個人。林江領着兒女、兒媳給祖先上香,對着早逝的妻子的靈位,激動得熱淚盈眶。
姜玫跟早逝的母親沒有接觸過,但每每這個時候,她總覺得,母親在天上是看着她的。
家祭之後,一家人坐下來吃年夜飯,上官家人少,也就沒有分男女坐,四口人圍坐着,連姜玫和賀思妍,都陪着喝了些清淡的梅子酒。林江喝得多些,雖然仍然穩穩地坐着,但眼神有些飄忽,突然看向姜玫,道「玫兒,不然讓葉洵再等兩年?」
「……」別說姜玫,連上官謹都全沒想到父親會說這個,不過,一家子也並沒有將這話放在心上,婚姻是大事,哪有因為一句醉話改變的。
新的一年,賀思妍剛剛嫁過來,就要操辦兩件大事,一個是姜玫的及笄禮,一個是姜玫的婚禮。當年姜勵不知姜翡和姜玫的生辰,姐妹倆都是按照姜家那個死去的可憐女孩的生辰過的,如今卻是不同,姜翡的生辰皇后記得清楚,而姜玫的生辰,林江父子也用心打聽清楚了。
按照真實的生辰,姜玫比姜翡小十九天,姜翡生在四月底,姜玫生在五月中。姜翡先及笄,但帝後都不舍姜翡早早出嫁,反倒是姜玫按照早先定好的婚期,在九月里,嫁到葉家。
出嫁之前,姜翡硬是纏着皇后答應,親自到上官家為姜玫送嫁,已經出嫁的姜翠、姜碧,也都到了。
姜玫是上官家獨女,姜玫出嫁,上官家這邊自然重視,而葉家也半點不曾怠慢,葉轍已逝,葉家雖還未請封世子,但葉洵是葉轍的嫡親弟弟,才能和品行都沒有問題,所以,婚禮也是按照世子的規格辦的。
姜玫在婚前聽說了這些,但那時沒什麼感覺,頭一回出嫁,她哪裏知道世子娶妻跟公子娶妻有什麼不同,直到被安放到新房中,對照姐姐們提起過得各種成婚禮節,才算有所感受。
完成了儀式,終於只剩下姜玫和葉洵相對而坐。葉洵喝了不少酒,雖沒有醉倒,但眼裏已經有幾分醉意,見人都走光了,傻呵呵笑着湊過來,用額頭輕輕碰了碰姜玫的額頭,道;「玫兒,我等你好久了!」
姜玫臉上騰起紅霞,推了推葉洵,道「快去洗洗!」
葉洵有些醉了,人也格外的乖,老老實實起身去洗漱。姜玫活動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起身把繁複的嫁衣解下來,換了輕便的衣裳,自己卸下了滿頭的各種首飾,又洗了把臉,這才動手收拾床上的各種果子。捧起一把花生桂圓,才打算放到桌子上去,只聽『啊——』一聲尖叫,接着便有重物落地的聲音。
想起葉洵有些醉了,姜玫不由擔心,朝淨房那邊道「葉哥哥,怎麼了?你沒事吧!」
擔心葉洵是不是摔了,姜玫顧不上手裏的東西,隨手一扔便往淨房走去,只見窗戶開着,葉洵站在窗前,還背着手,明顯一點事都沒有。這下姜玫有些不明白了,上前去,拍了拍葉洵的肩,道「葉哥哥,你在做什麼?」
「小心,有刺客!」葉洵見姜玫過來,連忙拉着姜玫退了一步,「她藏在帘子後面,想刺殺我,我把她扔出去了,嘿嘿——」
「……」姜玫順着葉洵的目光看去,九月的天已經有些涼意,夜風一吹,更添了些蕭瑟氣息,而瑟瑟寒風中,一名穿着清涼的女子趴在地上,涼涼的月光下,仿佛瑟瑟發抖。
「玫兒放心,有我在,誰也上不了你!」葉洵見姜玫不說話,只當她嚇壞了,連忙拍胸口保證,還朝外面道「不許動,老實待着!我可是武林高手,還對付不了你一個小毛賊!」
這邊的動靜引來了不少人,院子裏的婆子本打算將人拉走,主子們新婚之夜呢,哪能這麼給擾了,偏偏葉洵這一嗓子,丫鬟婆子也好,地上趴着的女子也好,都不敢動了。
姜玫本以為葉洵只是有些醉意,見狀才知,這是醉的很了,只是大約酒品好看不出來。醉酒的人,再吹風怕要着涼,姜玫拉着他往裏走,道「好,我知道,有你在,我一點都不怕,我們早些回去歇着吧!」
。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3s 3.982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