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冬天冷,就算院牆圍起來的院子裏比外面暖和些,在院子裏多待一會兒也待不住,姜玫便同林江父子一起,進了會客的客室中。讀字閣 www.duzige.com三人坐下來,小丫鬟趕忙端了茶過來,姜玫就帶了兩個小丫鬟過來,但林江早就給這邊院子配齊了使喚的下人,因此,里外人雖多,但並不忙亂。
姜家的下人將東西送到,便回姜家復命去了,院子裏的管事嬤嬤領着小丫鬟整理,林江和上官謹不急着走,就在客室里同姜玫說話。
喝了一盞茶吹了冷風的身子暖和起來,林江慢慢放下茶盞,向姜玫道「為父已經通知了族親,明日開祠堂祭告祖先,也要把玫兒你的名字記入族譜。為父想着,玫字你自小就用,只改回族姓,就叫上官玫,好不好?」
姜玫沒想到父親會專門問她的意思,雖然玫字被關氏指責搶了她女兒的名字,但她自小就叫這個名字,自不願意改過,只略略思考,姜玫便點頭道「好,謝謝父親!」
林江想說父女之間,不必這般客氣,可想想與女兒才相認,總免不了不習慣、不適應,總要給女兒時間,慢慢接受他們,便點點頭,道「這院子本來叫錦春,你阿娘當年覺得不夠雅致,想換一個名字,不過還沒想好,如今玫兒住着,就自己取個名字吧!」
姜玫進來時看了一眼,院子門前沒有題字,聽林江這麼說,想了想,道「就叫雅苑吧!」
林江自然沒有意見,這事便定了下來,也不必找別人,林江年輕時就是出了名的才子,如今才學更加驚艷,打算親自為女兒題字。
這般一番商議,將大小事都定了下來,屋子基本也都整理好了,林江把人都喊過來,叫她們見過姜玫。
林江與妻子上官怡感情深厚,妻子過世多年,從未有再娶的心思。因此,林江和上官謹重回將軍府時,雖將府邸重新修繕了一番,卻沒有買太多的下人,尤其是僕婦和婢女,更是只有廚房的廚娘和打掃的僕婦。直到要接姜玫回府時,林江才臨時買了人,他一個大老爺們,對照顧女孩兒沒什麼經驗,就直接按照一般大戶人家的標準,給姜玫配齊了人。
領頭的是林江托人找的,從宮裏退下來的嬤嬤,人稱李嬤嬤,主要打理院子裏的事,也提點姜玫行事和規矩。除此之外,四個預備近身服侍的丫鬟和六個不入等的小丫鬟,加上四個看守院子維護主子的僕婦,比姜玫在姜家時人手還多些。
李嬤嬤領着丫鬟婆子們給姜玫請安,林江看了整整齊齊跪着的人一眼,向姜玫道「李嬤嬤是宮裏退下來的,日後出門也好,你到了葉家也好,多少提點着你,少走些彎路。你身邊只有兩個大丫鬟,其他人先由李嬤嬤管着,暫且看着,若是不好,為父重新給你換。」停了停,又看向李嬤嬤,「李嬤嬤,本官不管你在宮中伺候的什麼人,在旁人府上又是什麼身份,從今日起,你的主子就只有玫兒一人,明白嗎?」
林江身上突然爆發的威壓讓李嬤嬤微微垂下頭,她一直知道,宮裏出來的嬤嬤在大戶人家一向搶手,險些忘了,再是重視,她也只是下人。這一刻,李嬤嬤才恍然明白,眼前的林江,不僅僅是一個疼孩子的父親,更是當朝二品大員,堂堂吏部尚書。
李嬤嬤能在宮中波詭雲譎之地生活下來,能安安生生出宮謀出路,自然是聰明人,她知道自己的價值,也能識時務不讓主家反感,清楚地知道了林江的底線,李嬤嬤收起了心緒,道「老奴明白,從今日起,大姑娘就是老奴唯一的主子。」
李嬤嬤是林江托人找來的,先前沒怎麼接觸過,但林江能從當年的一介書生,輔佐新帝登基,做到如今當的地位,自有收服人的手段。見李嬤嬤老實認姜玫為主,林江收起嚴肅的表情,示意李嬤嬤退到旁邊,剩下的人也是有眼色的,連忙上前拜見姜玫。
人都見過了,林江打發粗使婆子和不入等的小丫鬟先退下,留下四個青衣丫鬟,道「這幾個留在玫兒身邊伺候,至於等級,也不着急,先看看再說。」
姜玫點點頭,對父親的安排沒有意見,只問道「都叫什麼名字?」
四人對視一眼,年長些的一人當先道「請姑娘賜名!」
姜玫見狀,想了想,也沒推辭,四個小丫鬟分別取了萍兒、柳兒、鈴兒和絡兒,幾人一一謝過姜玫,都由李嬤嬤管着。
姜玫安頓下來,已經過了午膳的時候,大廚房送了膳食過來,林江和上官謹陪着姜玫用了膳,說好了下午再細說明日祭祖的事,這才離開了雅苑。
次日祭祖之後,姜玫正式成了上官家嫡長女,從祠堂出來,便有人來稟報,說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剛剛完成了祭拜祖先的儀式,姜玫還有些沒回過神來,聞言看向自己哥哥,道「哥哥,要去哪裏?」
「今日宮中設宴,得進宮去!」上官謹見妹妹有些迷茫的模樣,拍拍姜玫的手,給她解釋,「姜伯父他們應當都會去,昨日哥哥同你說了,你忘了?」
姜玫想起,昨日上官謹教她儀式程序時,確實提過宮宴的事,只是當時要記的東西太多,她給忘了。
上官謹對妹妹的一點小迷糊沒有責備的意思,只道「今早祭祖,耽誤了些時候,不過現在也不晚,玫兒回去收拾收拾,咱們這就進宮了。」
自己忘了事,姜玫微微臉紅了下,聽上官謹這麼說,連忙應了下來,怕耽誤時間,提起裙子趕忙往雅苑趕。
姜玫生怕耽誤了時辰,好在李嬤嬤春雪一向妥帖,雖然姜玫將宮宴的事情全都忘了,但春雪和李嬤嬤早就將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妥當了。因為祭祖,姜玫的裝扮並不適合參加宴席,春雪和春風替她將髮髻拆開,道「姑娘想梳個什麼髮型?」
進宮赴宴也是重要的場合,但姜玫還是個未及笄的少女,太過繁複反而不適合,姜玫想了想,道「梳個雙平髻吧!」
「好!」春風一面把姜玫的頭打散重新梳,一面接過春雪遞過來的髮飾,很快,一個清爽的雙平髻梳好,點綴了淺粉色的珠花和緞帶,活脫脫一個精緻漂亮的瓷娃娃。見姜玫梳好頭,春雪拿了早就備好的衣裳,一面替姜玫理好衣帶、掛上玉佩荷包等物,一面誇讚道「我家姑娘就是好看!」
姜玫被她誇得臉頰微紅,道「貧嘴,快將大氅拿來,該出門了!」
冬日裏出門就這點不便,外頭冷,免不了隨身帶着大氅圍脖等物,等春風替姜玫穿好大氅,精心搭配的衣裙已經全看不見了。姜玫也不在意,接了手爐便往外走,便是她沒有拖拉,走到馬車處,父兄也已等候了好一會兒了。
到底還不熟悉,便是血脈里的親近,相處也還無法親昵自然,姜玫見父兄都在等她,只覺得有些羞愧,道「是我太慢了,叫父親和哥哥久等了。」
林江和上官謹哪會在意這個,道「女孩子家本就該精細些,你哥哥皮糙肉厚,等等也無妨。」
上官謹看了父親一眼,沒有反駁,只向姜玫道「玫兒先上車,外頭冷!」
姜玫乖乖點頭,由春雪扶着上了馬車。馬車裏放了暖爐,坐下來便覺得暖和,寬敞的車廂里只有春雪陪着姜玫,半點不顯擁擠,姜玫瞧着桌上的矮几還有拉環,輕輕一拉,小抽屜里放了桃干杏脯等物。
春雪也有些驚訝,拉開另一個,則放了小巧精緻的點心,角落處還有小小的茶爐,用銅環固定了,不會晃動將水灑出來,不由感嘆,「老爺和大公子雖是男子,可真是心細!」
姜玫把手裏的桃干塞入口中,附和的點點頭,心裏也覺得暖暖地。
上官家貴重,早年又尚了公主,府邸離宮城本就不遠,馬車穩穩地走着,不多時就到了宮門。姜玫下了車,此時時間正好,許多官員及家眷都剛剛趕到,宮門口車馬攢動,好不熱鬧。
林江和上官謹走過來,見姜玫穿了大氅拿了手爐,才算放心,道「太后傳了話,說想見見你,為父不好陪你過去,叫你哥哥帶你去,莫怕,你外祖母在世時與太后親近,太后只是想見見你。」
姜玫早前就見過太后,對太后的印象一直是溫和慈祥的老人,想到她外祖母的關係,太后想見見她似乎也不意外,當下點點頭,道「我知道了,父親不用擔心。」
林江看着乖巧漂亮的女兒,哪能不擔心,又叮囑了上官謹一回,才轉身往另一邊走。
上官謹看着父親走開,這才領着姜玫往裏走,行了差不多一盞茶的工夫,便到了慈安宮門前。皇帝在宮中設宴,太后也會出席,不過太后並不熱衷權力,宮中事務都是皇后打理,便是今日設宴,太后也只打算出席一下宴席,之前便只召見一些親近的晚輩。
姜玫隨着上官謹往裏走,走到門前,便被引了進去。太后這裏人不多,姜玫抬頭看了一眼,正對上姜翡對她眨眼。太后不等姜玫行禮,便朝她招手,道「快來哀家瞧瞧,哀家先前看着,就覺得玫丫頭像澄寧,玉秋偏說不像!」
玉嬤嬤只呵呵笑着,她在太后身邊多年,記性自然是好的,當初太后一時想不起來,她已經覺得像了,可上官小姐過世十多年了,再提起來,無非叫太后傷心。如今確認了姜玫的身份,她也只替太后和上官家高興,聞言只笑道「那是,還是娘娘記性好!」
太后也不怪玉秋,只拉着姜玫挨着她坐下,道「玫丫頭不知,當年你外祖母隨你外祖父出征,你阿娘還小呢,一個人孤零零在家裏,哀家看着心疼,就接她進宮來住,她啊,跟惠英一樣,是哀家看大的啊!」
姜玫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故事,見太后傷懷,連忙道「太后娘娘莫傷心了,阿娘她在那邊,也一定是惦記太后娘娘的!」
慧英長公主也坐在旁邊呢,聞言也忍不住一陣唏噓,道「當年我同錦雲一道長大,當初還說好了將來做兒女親家,可惜先前不知玫兒的身份,叫葉家搶了先。」
錦雲是上官怡的封號,姜玫聽到這話不知該說什麼好,太后倒是接了過去,道「這還不容易,阿瑾不是還沒定親,你的月兒也還沒定親呢!」
「阿瑾我是一萬個滿意的,可月兒一顆心都放在青岩身上呢!」宋明月喜歡林青岩不是什麼秘密,不說慧英長公主這個當娘的,連姜玫跟宋明月不熟,也都聽過一些。姜玫跟宋明月不熟悉,從前這些話只聽聽便過了,如今聽慧英長公主這麼說,心道兩家也算門當戶對,林青岩又考中了狀元,這親事大約也只差一步了吧!
上官謹站在那裏,聽長輩們拿他打趣也不在意,倒是太后樂呵呵一笑,道「阿瑾莫急,哀家替你仔細瞧着呢,若有好的,哀家就替你定下來。」
先前的玩笑話上官謹是聽得多了,但太后這話是認真了,上官謹連忙道「太后娘娘,阿瑾不急……」這麼說似乎不對,「太后……」
「好了,哀家知道了,你父親一個大男子,難免粗心,放心,還有你姨母呢,慧英,阿瑾的事你也看着點。」太后這個年紀上,操心的也就是小輩們,身邊的也就太子和姜翡,太子娶了妻,前些時候太子妃已經診出了喜脈,姜翡的親事也基本說定了,等明年也該定親了,如今便將眼光放到了其他晚輩身上,像慧英長公主的一雙兒女,像上官謹。
慧英長公主得操心一雙兒女,但也關心着上官謹兄妹,姜玫已經定了親,上官謹都十八了,還沒定親呢,慧英長公主聞言便點頭應了下來,道「母后放心,我都留心着呢!」
上官謹這些年過得艱苦,練就了一身寵辱不驚的工夫,聽兩人一來一去說定了事情,也並不着急,只安靜地站在那裏。倒是太后先繃不住了,道「行了,你自去吧,你的寶貝妹妹,有我們看着呢,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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