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今日是林江特意叮囑上官謹帶姜玫來買衣裳的,姜玫從姜家回到上官家雖說帶了不少衣裳,但林江總覺得,自家女兒,哪能由別人家做衣裳的?何況眼看就過年了,免不了出門走動,這一筆是不能省的,何況自家也確實不差這點錢。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買成衣,也要定做一些,先看成衣吧!」定做的自然要比成衣來的合適,就算加急,也要些時候才能做好,自然成衣也要買一些。
「好叻,公子、姑娘請隨我來!」夥計一聽便知是大生意,連忙領着上官謹和姜玫往裏走,觀察兩人的穿着將兩人領到最裏頭,道「公子、姑娘請看,這是店裏最好的裁縫和繡娘所做,樣式精美、布料也好。」
上官謹不大懂這些,一眼看去,色彩斑斕的衣裳叫他無從下手,只得轉向妹妹,道「玫兒,你來看看,有喜歡的就買下來!」
女孩子都愛漂亮的東西,姜玫也喜歡漂亮的衣裳,按着自己的喜好挑了兩套,立刻就有等候在旁的侍女向前來,找了合適的尺碼,同姜玫確認了一遍,才包起來。上官謹見姜玫挑好了,便叫夥計請裁縫來替姜玫量身,還要定做兩套,那夥計一臉喜氣地往後面去找裁縫,哪料才走幾步,就讓迎面來的人攔下了。
姜玫看去,只見一人將手裏的包裹往夥計身上一扔,道「你們做的這是什麼東西!也好意思要這麼多錢!」
寶華樓的東西價錢貴,尋常百姓通常不來這裏買東西,因此店裏面往來的人雖不少,但也不顯得吵嚷,這一番動靜,眾人都好奇的看過去。那夥計一時沒反應過來,被砸個正着,心頭也是火大,但多少還有理智,壓着火氣,道「這位姑娘,有話慢慢說,若是衣裳確實出了問題,寶華樓自然會負責任。」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故意鬧事訛你們銀子?」那女子一身丫鬟的打扮,應當是大戶人家的下人,大約覺得丟了臉面,插了腰怒道「我家姑娘是刑部侍郎的千金,買你家衣裳是看得起你,你們竟然拿這種東西糊弄我們!」
刑部有兩位侍郎,其中一個便是姜翠的婆家趙侍郎家。雖然有兩位侍郎,但提到刑部侍郎,姜玫當然首先想到趙家,細細一看,那丫鬟的腰牌上確然是趙家的標記。
察覺到妹妹拉了拉自己的袖子,上官謹回頭,只聽姜玫道「這,可能是我大姐婆家的下人。」
姜玫才回到家中,她所說的大姐,自然是姜家的大姑娘姜翠,上官謹知道姜家大姑娘嫁了刑部趙侍郎的嫡子。上官謹雖然對女子常來的寶華樓沒有多少印象,但畢竟是京城有名的成衣店,同僚當中也常有人提起,都道衣裳雖貴,但也物有所值。這樣想着,便道「寶華樓做了多年生意了,口碑信譽都好,應當不會做自砸招牌的事。」
姜玫也知道這個道理,只是,「我聽說趙侍郎家同沐恩侯是同族,也是京城裏的名門世家,何況趙家老大人還在刑部供職,應當不會……」姜玫也不能打包票,雖說趙家與姜家是姻親,但姜玫對趙家可不熟悉,何況,也沒聽說她姐夫有未出嫁的妹妹啊!
這個上官謹倒是比姜玫知道的多些,道「趙侍郎家本來就只是沐恩侯趙家的旁支,在趙侍郎那一代,考取了功名做了官,才算是立了門戶,不過底子薄,尋常只勉強撐着名門世家的體面罷了。」
「可我也沒聽說過,大姐夫還有未出嫁的妹妹啊!」姜玫對趙家沒什麼了解,主要原因也是這個,趙家沒有年齡相仿的女孩,她們也不會跟外男有多少接觸,自然不了解趙家。
「原本是沒有的。」上官謹在禁軍中做事,手下便有趙家鄰居,前兩日剛剛提起過,「趙書令,也就是姜大姑娘的公公,早年在外遊學時,曾納了一個外地鄉紳家的女兒為妾,後來趙書令離開,大約就將那位妾室給忘了。前些時候,那位褚姨娘不知如何打聽到了趙書令的消息,領了女兒找到了趙家,那位姑娘已經十四五歲了,生得又像趙書令,許多人瞧着,趙家只得將母女都接進了府中。」
這事姜玫還真沒聽說過,聞言不由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沒聽過?」
「就半個多月前吧,我也是聽同僚提起,這事說出去不好聽,趙家自然不會往外宣揚。」上官謹道,大戶人家都講究規矩禮法,納妾不是什麼大事,但養外室就不那麼好聽了,更別提將外室和外室所出的兒女接回府上,不僅外人看笑話,更是對妻族的一種挑釁和侮辱。
姜玫想想,雖然姜家跟趙家是姻親,但因為姜家比趙家強的緣故,趙家一面不願得罪姜家,一面更不願被姜家看輕,否則當初趙家夫人也不會當機立斷將黃鶯兒嫁出去。就趙家夫人要強的性格,丈夫在外頭納了妾,還生了個這麼大的女兒,她自然不會往外說,讓人笑話。
這邊這樣一提,前頭夥計已經一面讓人去請掌柜的,一面打開了包裹,將裏頭的衣物取出來看。包裹里放的是一件玫紅色繡花的裙子,一眼看去,光滑的緞面,繡花精細,領上鑲了雪白的毛,也算不錯的。但若細看,這衣裳顏色有些深,裙子沒有收腰,連衣料看上去都有些陳舊,若放到尋常小店也能擺出來,但在寶華樓就讓人嫌棄了。
那夥計拿着衣裳細細翻看了一回,道「這位姑娘,我仔細看了,這衣裳可不是我們寶華樓出品,若姑娘對這衣裳不滿意,只管哪兒買的,找哪裏去,可不賴在我們寶華樓頭上來!」
「胡說,我家夫人說了,這衣裳是特意請寶華樓給我家姑娘做的。分明是你們以次充好,拿這不好的來糊弄我們!」那丫鬟不肯依,指着包着衣裳的包袱皮,「上面還有你們寶華樓的標記呢,你們不能不認!」
這邊一鬧,許多人都開始竊竊私語,姜玫見狀微微皺眉,論理,她看着趙家丟臉不太好,偏偏這位趙家姑娘身份尷尬,怕是還站在趙家夫人和姜翠的對立面,更何況鬧到這會兒,她實在插不上話。
「小姑娘,寶華樓的標記不是留在包衣裳的包袱上的,是繡在衣裳衣領處的,何況寶華樓的衣裳都用木盒盛放,不是拿布料包了送去的。」一名中年僕婦瞧着那丫鬟據理力爭的模樣,不由有些可憐她,小丫鬟必定是替主子辦事,可連這些常識都不曉得,「想必是有人冒充寶華樓騙了你們,快快找正主去吧!」
那小丫鬟顯然不知道這些,但見旁人都一副贊同的模樣,便知對方說的是真的。小丫鬟不過十三四歲的模樣,才隨着主子到京城來,哪裏見過這樣的事,頓時又羞又恨,一把搶過夥計手中的包裹,掩面跑了。
掌柜的從後面走來,鬧事的小丫鬟已經跑了,也沒追究,朝店內的賓客拱了拱手,便又去忙他的事。那夥計見上官謹和姜玫還等着,連忙另找了個小夥計去傳話,人雖走了,他也得將事情經過同掌柜的交代清楚。
從寶華樓出來,又逛了銀樓和布莊,硬是將衣裳、布料。首飾都給姜玫配齊了,兄妹倆在酒樓用了午膳,這才回府。
在寶華樓遇見趙家人的事,姜玫沒放在心上,畢竟最後沒鬧大,趙家主子也沒出現,倒沒想到幾日後去姜家,又聽到了這件事。
姜老夫人的壽辰在臘月二十六,因為挨着年節,又不是整壽,姜家也沒有宴客的打算,但自家親戚自然是要上門慶賀的。姜玫在姜家十幾年,離開也是回到父兄身邊,而不是與姜家決裂,姜老夫人的壽辰,她於情於理都應該回去拜壽。
為這,姜玫特意備了禮物,由上官謹陪同,去姜家祝壽,到了姜家,才發現姜翡也到了。
姜家壽宴沒有大辦,除了姜玫姐妹,姜蕙一家也上門拜壽,姜瑩沒有來,但進京朝覲的李湛夫婦都到了,也帶了壽禮來,姜翠到得遲些,趙鈺明沒來,說是在家中苦讀,不便出門,除此之外,柳家也上門拜壽,另有姜家族人不少,雖未大宴賓客,人也着實不少。
姜玫給姜老夫人拜了壽,又送了壽禮,被姜老夫人抓着問了一回近況,瞧着柳家老夫人上門,這才同姐妹幾個一道退了出來。
姜玫在姜家時,跟姜翠、姜碧都不太合得來,等離開了姜家,多少還都有些想念,姐妹幾個離了梅園,便就近去了姜碧的竹園說話。姜碧問了問姜玫的近況,又別彆扭扭道「我可不是關心你,你好歹喊了我那麼多年姐姐,要是被人欺負,我也丟人!」
姜玫覺得姜碧這個姐姐不大聰明,平時做事總做不到點上就罷了,有時候吧,關心人也不會好好說出來,但心裏多少有些高興,畢竟人都喜歡被人惦記,而不是被人嫌棄。聽姜碧問起,姜玫有些高興,眼裏都浮出一些笑意,道「我父親和哥哥都疼我,沒人欺負我的。」
姜碧聽姜玫認認真真的作答,瞧她確實是高興模樣,心想應當不是故意在撐面子,心裏放心了些,嘴上卻不饒人,道「誰管你有沒有人欺負!」
姜翠看了一眼,又聽了姜碧與姜玫的對話,心知姜玫沒有受委屈,也不再問。獨獨劉芷畫看看姜翡,又看看姜玫,只覺得既羨慕又嫉妒。
從小,她就羨慕姜家的表姐妹們,雖旁人都說姜家沒落了,但她瞧得見,表姐妹們吃穿用度比她不知好多少。後來先後出了姜翡和姜玫不是姜家女兒的傳言,她當時還生出些幸災樂禍的快意來,誰知不過短短的時間,竟都叫親生父母接了回去,更叫她羨慕嫉妒的是,那親生父母,可一點都不比姜家差呢!
幾人都沒留意到劉芷畫的情緒,劉芷畫卻要自己找些存在感,道「大表姐,聽說,前些時候你添了個小姑子,是不是真的?」
這個事,姜玫是從上官謹口中才得知的,姜翡更是完全沒聽過,還以為趙家夫人或是姨娘又添了個女兒呢!姜碧倒是聽過一些,不過想也知道趙家夫人不會喜歡那麼個外室女,姜翠作為趙家夫人的兒媳,自然站在婆婆一邊,她當然不會提這個讓姜翠不高興。而姜藍跟姜荷年紀都小,既沒有聽過,也不敢多問。
果然,姜翠一聽這話,臉就黑了,道「她算什么小姑子!一個外室生的野種罷了!」
劉芷畫卻翻了個白眼,道「那有什麼辦法,反正趙家都認了她了,你便是再瞧不上她,人家也是趙家姑娘啊!」
「誰說我沒有辦法!」姜翠心眼倒是沒那麼壞,只是有一個斷了腿偏激又自卑的爹,又有個受了苦只瞧得見眼前利益的娘,多年下來,姜翠受了爹娘的影響,衝動又沒有遠見。被劉芷畫一激,姜翠冷笑一聲,道「不過是個小地方來的野丫頭,我隨便拿了套舊衣裳,跟她說是寶華樓做的,她就叫她丫鬟抱着找人麻煩去了,呵,我瞧着日後旁人不笑她!」
「……」姜玫跟姜翡對視一眼,姜翡想,乖乖,幸好自己沒將這堂姐得罪狠了,不然大錦公主的臉可得被她丟光了;姜玫是想,幸好那天她沒來得及開口,就算覺得姜翠這一招蠢透了,也不能由她這個堂妹來拆台啊!
姜碧聞言沉默了片刻,道「這事趙夫人知道不?」
「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她呢,這些天忙着準備過年,一時騰不出空來,我是想,尋個機會,告訴母親,叫她高興高興呢!」姜翠似乎沒注意到妹妹們的表情,依然洋洋得意。
若是從前,姜碧聽到這話怕也要覺得痛快,可自母親趕走姜玫之後,姜碧似乎明白了許多。就像姜玫的事,從前歡喜也好,鬥嘴也罷,姜玫是她妹妹,哪怕聽說姜玫不是母親親生的,可多年的情分做不得假,可被母親那麼一鬧,姜玫在姜家是待不下去了,若非上官家接姜玫回去,姜玫該怎麼辦呢?
便是從那時起,姜碧便忍不住反思,許多事用得着做那麼絕嗎?就像姜翠這事,趙夫人也好,姜翠也好,討厭那個外室女不是問題,可這樣一來,那外室女丟臉,但更丟臉的不是趙家嗎?
聽着姜翠洋洋得意的話,姜碧琢磨了一下語言,道「大姐,聽我一句勸,這事千萬別告訴趙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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