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玫聽姜碧這麼說也沒多想,誇讚了小十一一回,便談起其他的事,在姜碧這裏坐了一會兒,陸陸續續有人來了,姜碧要招呼賓客,姜玫和賀思妍也去了待客的花園。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蔣家的宴席擺在午間,午後剛好辦抓周禮,因此,賓客到得差不多了,宴席也就擺開了。姜玫惦記着家裏的孩子,琅琅年紀太小,她不好帶着孩子出門,但將孩子放在家裏,時間一長,她也放心不下,只想着看過了抓周禮,快些回去看孩子才是。
宴席擺開,蔣家老夫人說了兩句吃好喝好的話,賓客們便都動筷吃飯。姜玫和姜翠都與姜碧坐一桌,姜翡原本說要來,聽說臨時有事,只請她嫂嫂帶了禮物過來。姜碧留心了一回桌上的酒水菜餚,這才回到這邊坐下,小十一就挨着姜碧坐了,由奶娘顧着餵食。
今日是蔣家擺宴,旁人的注意力自然更多的放在姜碧母子身上,蔣家也是有爵位的,蔣驍雖不是長子,長兄卻是庶出,加上與姜家結了親,許多人都覺得世子的位置,多半要落到蔣驍頭上,對待蔣家幾個兒媳婦的態度自然有所不同。同姜碧說話的人多,姜玫也不往前湊,一面吃東西,一面同賀思妍說話,突然見一個人直愣愣的撲過來,連忙一側身躲開來。
阿路反應快,見那人還想往姜玫身上撲,連忙擋到姜玫面前,沉聲喝道「你做什麼!」
那人被阿路攔住,索性直接跪了下去,哭道「求公主幫幫我!就算看在我肚子裏孩子的面上,求公主幫我一回!」
宴席上的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姜玫更是皺起眉頭,道「我不是公主,你這是什麼意思?說我冒充公主嗎?」
「……」大約沒料到姜玫會這麼說,那人也呆了呆,只是這回是她千辛萬苦找到的機會,萬萬不能如此錯過,定了定神,接着道「我身份低微,公主不願幫我便也罷了,何必說出這樣的話,皇上和娘娘還有殿下若是聽說了,該怎麼想呢!」
「……」姜玫默然,先前沒認出人來,這會兒見她垂着頭,卻口齒伶俐的說話,姜玫便記起這麼個人來了,可不是當日攔着姜翡車的人嗎?姜玫當時追了過去,只是那人讓丫鬟婆子護着,又低着頭,她一時沒認出人來。
「這位姑娘,你認錯人了,這是我家小姑,複姓上官,夫家安國公府葉家,並非你口中的公主。」賀思妍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會兒回過神來了,將人往旁邊撥了撥,「我妹妹與公主從小一塊兒長大,皇后娘娘也是愛護她的,卻不敢自驕自大,妄稱公主。這位姑娘這樣說話,我倒要問問你安的什麼心,素不相識的,為何陷害我妹妹!」
那人聽賀思妍說起姜玫的身份,只覺得渾身一涼,她姐姐是淳樂公主身邊的人,她自然知道公主在姜家時有個妹妹,從小一起長大不說,還生得相像。她沒有機會跟公主交往,只遠遠地見過公主兩回,又聽說公主今日會來,因此見到姜玫便想當然的當做是公主。此時這邊眾人都看向她,她只覺得沉沉的喘不過氣來,往後縮了縮,一時說不出話來。
周圍的人都在竊竊私語,這不怪旁人,這人跑過來就認錯人不說,說的話,也讓人不得不多想,求公主幫她,又提到她懷孕了,可分明是個未婚少女的裝扮。有那古板些的,頓時就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大錦對女子的約束不像前朝一般苛刻,未出嫁的女子出門逛街沒有問題,定了親的未婚夫妻相約出遊都可以,喪夫或是和離的女子也能再嫁,但這些與未婚先孕自然是不同的。
姜玫想起了這麼個人來,卻沒那麼好心說出前事來,只微微側臉,道「這位姑娘怎麼了?我不是公主,你說的事,我可能幫不上忙,不過,你也可以對我說說,我會幫你轉告公主的。」
謝沉魚記起姜玫的身份來,自然也記起了當日與淳樂公主站在一起的姜玫,本來她是想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到時公主抹不開面子,多半得替她說合,就算不行,今日那麼多人看着,太子也不可能當沒聽到。誰料她混進來不容易,時間就晚了,眼看着宴席已經吃了一半了,耽擱下去人就要散了,因此,她只瞧着仿佛是淳樂公主坐着,便趕上來哭求,誰料到竟是認錯人了。
「我、我沒什麼事,是我認錯人了……」謝沉魚也沒那麼傻,若是今日坐在這裏的是公主,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公主都會暫時保護她的安全。但這裏坐的是姜玫卻不同,姜玫與她沒什麼關係,自然不會保護她,而若說她懷了太子骨肉的話,姜玫一個臣子之妻,可沒資格管太子府的事,相反,說不定就有許多人,不願意她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
謝沉魚會改口,姜玫並不覺得意外,也沒有為難她的意思,只順口問了一句,「哦,那好吧,真不用我替你帶話給公主?」
謝沉魚趕忙搖頭,連說不用,站起身便往外走。
作為主人家的姜碧皺起眉頭,因為孩子小,不好大宴賓客,因此請的都是親近的親友,便是姜碧先是生子,之後又忙着帶孩子,今日來的女賓也基本都是臉熟的。偏偏剛剛這一人,姜碧細細思考,實在沒有一點熟悉的痕跡,不由問坐在身邊的大嫂,道「大嫂可認得她?我細細思量,仿佛從未見過她。」
蔣家大奶奶平素與姜碧也不算要好,不過聽姜碧的話,也是搖頭,道「不認得,我也沒見過。」
人既然走了,眾人也不再留心這個,只有少數愛說是非的,還在琢磨謝沉魚先前說過的話,求公主,還提到了肚子裏的孩子,那孩子是誰的呢?那腦子活泛的就在想,說不定就是駙馬的,說不定是駙馬在外頭有了紅顏知己,不敢跟公主提,結果呢,紅顏知己熬不住了,想逼着公主和駙馬不得不認。
這一件事沒有引起什麼波瀾,只是連續遇見兩回了,姜玫也留了心,吩咐阿路找人跟着,瞧瞧這人究竟什麼來歷,又想做些什麼。
宴席之後,就是抓周禮,東西早就準備好了,姜碧抱着孩子上前,圍觀的人便都退開了些,這抓周禮也是大事,若是驚着了人家孩子便說不過去了。姜玫同賀思妍坐在一處,兩人都有孩子了,看着別人家孩子的抓周禮也各位經心些,尤其是賀思妍,福哥兒和明哥兒快周歲了,賀思妍也在想着孩子的周歲禮怎麼辦,瞧着別人家的也想學學經驗。
桌子上放了各色物件,寓意不好的自然不會上桌,孩子的祖父端坐在前面,看着姜碧抱着孩子上前,將手裏的東西放到桌上,眾人看去,是一枚小小的玉印,象徵着官印,自然是期盼着孫子將來光耀門楣。
大多數的物品都是提前備好的,只有祖父母和父母的,會當眾放上去。長平侯放的玉印不過拇指大小,上頭刻了吉祥如意的紋樣,許多大戶人家孩子的抓周禮上都會用,並不稀奇,長平侯夫人卻不大滿意,只是當着眾人的面,不能發作,將手中小小的銀元寶放到桌上。姜碧出嫁前還會爭這些閒氣,如今孩子都周歲了,人倒是平和多了,跟着蔣驍往桌上放了東西,接着,便把胖墩墩的兒子放到了桌上。
小十一已經能走路,個子也開始抽條,不過還是胖墩墩的一個,被放到桌上也不害怕,一雙白白軟軟的小肉手在一堆花花綠綠的東西當中翻找了一番,摸出一個抱在懷裏朝姜碧這邊爬過來。抓周不過圖個好意頭,但大多數人都會好奇小娃娃會抓個什麼東西,更有那唯恐天下不亂的,看人家孩子抓的不那麼吉利,還要嘲笑一番。
不說別人,姜碧自己都好奇兒子會抓個什麼東西,又難免有些緊張,她是孩子的娘,便是這麼抓個周做不得什麼數,姜碧也生怕兒子抓到什麼不太好的東西。反倒是主人公小十一半點不懂旁人的心思,舉起手給姜碧看他手中的東西,只見小娃娃白嫩的小手當中,躺着一把金燦燦的金鑰匙。
姜碧見到這金鑰匙有些驚訝,抓周用的東西都是她親自看過的,實在不記得有這麼一件,究竟是什麼人放上來的?心中疑惑,但好在這金鑰匙雖沒有什麼特別好的意頭,但也不是什麼壞的,來看抓周禮的也大多都是親友,見狀便都尋了好話誇讚,一場抓周禮輕鬆愉快的結束了,沒人留意到,大廳的角落裏,有人捉急的撓着牆壁。
姜玫和賀思妍都惦記着家裏的孩子,抓周炎結束了,兩人便同姜碧告辭。宴席還備了晚宴,除了離得遠或是臨時有事的,大多會留下用個晚膳,不過,姜碧也是當母親的人了,理解姜玫和賀思妍的心思,也沒有強留,親自送兩人出去。
姜玫與姜碧一年多沒見了,今日來,姜碧又忙着招待賓客,也沒有機會好好說話,趁着送兩人出去,姜碧與姜玫又多聊了兩句。姜玫在姜家時,與姜碧也不要好,等離了姜家,難得見上一回,感情倒是好了些,姜碧一面送姜玫往外走,一面道「四妹今日可是驚訝我竟胖了許多?」
姜玫沒想到姜碧會直接提到這個,有些不自在的撇開臉,道「我不是笑話二姐,只是就算二姐還年輕,這也不利於身體。」
若是幾年前,為着這個,姜碧都能跟姜玫吵一架,如今,姜碧笑笑道「我當年不明白,還有些怨祖母的,出嫁之後,倒是漸漸明白了,玫兒,我不是吃得多胖了,至於緣故,我也找着了,之後慢慢養着就是了,你不用擔心。對了,這個,雖沒什麼特別好的意頭,不過,剛好小十一抓了它,剛好你有琅琅,就送給琅琅把玩吧!」
姜碧這麼一說,姜玫記起來,當初姜老夫人和阿爹都是不大願意蔣家這門親的,不是因為蔣家勢頭不如姜家好,而是因為蔣家水深,姜碧的丈夫蔣驍上頭有個備受寵愛的庶兄,底下又有個母親當家的異母弟弟。蔣驍想做世子,得依靠姜家,自然會對姜碧好,可姜碧不僅要應付繼室婆婆,得應付上頭的嫂嫂和底下的弟媳也實在不是什麼輕鬆的事。
姜玫原本以為,姜碧是孕期吃得多、躺的多了,這才到如今身形都沒有恢復過來,聽這話,卻像是着了別人的道。姜玫讀的書多,也知道確實有法子能讓人出現姜碧這般情形,卻是頭一回遇見這樣的情況,聽姜碧這樣說也只能點頭,算是明白了。
見姜碧把小金鑰匙遞過來,姜玫有些驚喜的遞過來,小孩子抓周抓到的東西是有福氣,送給更小的孩子也是給對方沾沾喜氣的意思。姜玫知道姜碧的好意,接了小金鑰匙,點頭道「好,我替琅琅謝謝你和小十一!」
賓客還在,姜碧把姜玫姑嫂送到外面,就轉了回去,姜玫收了禮物,同賀思妍一道乘車往回走,才沒走多遠,賀思妍身邊的阿園便道「少夫人,有人跟着我們。」
阿園跟阿路是一起訓練出來的,阿路被姜玫指派跟着謝沉魚去了,阿園便肩負着保護少夫人和姑奶奶的責任,一路都留心着。
「確定?」賀思妍沒有掀開帘子看,她不懂武功,更不懂這些,掀開帘子也瞧不出來,說不定還驚動了人。
「是,從長平侯府出來便跟着了。」阿園答道。
「先別驚動他,留心看看他想做什麼。」賀思妍不大明白,上官家是因為姜玫的緣故,才與長平侯府多了些往來,關係不算親近,更談不上結仇,細想剛剛宴席上,也沒得罪誰,一時想不明白,便決定看看再說。
姜玫也微微皺眉,道「或許是衝着我來的。」
姜玫這麼說,賀思妍想到妹夫剛剛在潯陽得罪了許多人,雖潯陽地遠,但事無絕對,姜玫的猜測也並非沒有可能。擔心姜玫多想,賀思妍道「大街上人來人往,他不敢做什麼,至於回到府上,就怕他不來呢!」
姜玫知道,上官家是有兵權的,也有歷代培養起來的私衛,外頭不說,進到上官家去,還想做些什麼,那可以說是自投羅網了。這樣想着,姜玫也放心了些,道「嫂嫂說的是。」
一路上果然平安無事,回到府上,姜玫頭一個回去看自家兒子,才走到雅苑門前,便聽見裏頭震天的哭聲。姜玫只覺得心頭一揪,哪裏還顧得上什麼儀態,兩步並做一步走往裏趕。本以為是孩子醒來不見她,不肯要奶娘才哭鬧,走進去一看,只見葉洵手忙腳亂的抱着孩子,一面輕拍孩子後背哄着孩子,一面口中念叨「我的小祖宗啊,我是你爹啊,你不認得我了嗎?別哭了啊!」
本來還在擔心孩子的姜玫,頓時忍不住噗嗤笑出來,道「這才多久不見,葉大人連孩子都不會哄了嗎?」
「……」葉洵一回頭,見姜玫站在那裏,如蒙大赦一般抱着孩子快步走來,將孩子遞給姜玫,道「這才多久不見,這小子脾氣越發大了!」
姜玫接過孩子,拿了柔軟的帕子,輕輕擦掉孩子滿臉的淚,又輕輕拍拍孩子的後背,在葉洵懷裏哭得怎麼都不肯停的奶娃娃很快就乖順下來。姜玫叫了奶娘過來,問了孩子有沒有吃過奶水,奶娘道沒有,姜玫便抱了孩子進屋餵奶,等再出來時,葉洵已經整理好了被孩子揉亂的衣裳,人模人樣的坐在那裏喝茶。
琅琅大哭了一場,吃飽了很快就閉着眼睛睡着了,姜玫見葉洵朝她伸出手,笑着將孩子放到他手上,道「幾時回來的?可回府見過祖母他們了?」
姜玫帶着孩子先走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葉洵忙着潯陽縣收尾和交接的事,一面忙得天昏地暗,一面也念着妻兒。因此,新的官員到任,葉洵趕忙將事情交代清楚,便趕回來見姜玫和孩子。姜玫給葉洵送過信,葉洵也知道國公府的事,知道姜玫帶着孩子在娘家小住,因此葉洵趕回來,首先就趕來上官家見姜玫和孩子。
聽姜玫問起,葉洵搖搖頭,道「還沒有,明日我們一道回去。」
先前葉洵沒回來,姜玫暫且在娘家住着也說得過去,葉洵回來了,夫妻倆連自己家都不回,帶着孩子在娘家住着就不像話了。先前葉老夫人和國公夫人叫姜玫暫且在娘家住着,也是因為姜玫一個人帶着孩子回來,府上二房又不安分,怕姜玫一個人照應不過來,如今葉洵回來了,也不必再擔心這個,姜玫當然沒有意見,點頭答應下來。
說定了這事,姜玫見葉洵不住拿手指輕輕點孩子的臉頰,不由道「莫戳他了,好容易睡着了,將他鬧醒了又要哭一場。」說着,想起什麼,掏出個金鑰匙來,想到姜碧送給琅琅的,打算找個紅繩子穿起來,給琅琅放着。
葉洵見姜玫拿出個鑰匙模樣的東西,挑眉道「這是什麼?鑰匙?」
「嗯,」姜玫一面忙活,一面隨口答道「今日二姐家的小十一辦抓周禮,小十一抓了這個金鑰匙,二姐知道咱們家有琅琅,就送給琅琅了。」
葉洵也知道這個習俗,從姜玫手中接過金鑰匙,一手拿着把玩了一回,道「竟是金子打的,蔣家辦抓周禮為什麼會放一把金鑰匙?」
這個姜玫哪裏知道,今天姜碧的表情看,她也不明白呢,不過,金鑰匙也算好東西,說不定是哪個長輩放的,旁人自然也不計較。葉洵也沒計較這個,拿着金鑰匙四面都看了一遍,等姜玫找了紅繩來,見他還盯着金鑰匙上的花紋看,不由奇怪道「這是怎麼了?這鑰匙打得格外好看?」
葉洵細細思索了一回,還是想不出來,搖搖頭,道「不是,只是覺得這花紋瞧着有些眼熟,偏一時還真記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姜玫拿了金鑰匙,用紅繩穿起來,金鑰匙不大,但對琅琅這樣的奶娃娃來說還是有些分量的,姜玫沒把它掛在琅琅身上,在屋裏隨便找了個地方掛起來,算是放在孩子身邊就夠了。
剛把金鑰匙放好,阿路就回來了,姜玫也不避着葉洵,直接問道「怎麼樣?找到了嗎?」
阿路點了點頭,道「我跟着她出了長平侯府,又走了兩條街,進了一個宅子,我怕被人發現,查探了一回才進去,她已經在跟人說話了。我聽她們說,她叫謝沉魚,淳樂公主身邊的沉香是她姐姐,謝沉魚從小被人買了去養起來,前段時間那人將她獻給了太子殿下,只是不知怎麼回事,她讓人打昏了,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被人睡了,但不確定是不是太子殿下。」
姜玫點點頭,看來這個謝沉魚是別人養的瘦馬,這種身份,自然不會太在意跟男子的那些事,不過,她不在意,培養她的人不可能不在意,所以,謝沉魚大概沒有跟人說真話。想來,後來謝沉魚發現自己懷孕了,又不確定寵幸了她的是不是太子殿下,再加上她自己的貪心和野心,才會跟她姐姐沉香相出這許多手段來。
「她們可有說起下一步的打算來?」姜玫並不想探究這事的真相,別說那謝沉魚自己都拿不準這件事,便是真讓太子殿下寵幸了,就謝沉魚的身份,這孩子也不可能留下來。話雖如此,但今日那謝沉魚偏就找上她了,若是謝沉魚這個時候又出去作死,可別連累她才是。
「她與她奶娘合計了一番,暫時沒想出別的法子來。」阿路留心看着,確定實在沒有別的消息可以挖了,才回來的。
「好,那你去歇着吧!」姜玫擺擺手,示意阿路先下去休息。阿路退下,聽了個雲裏霧裏的葉洵才追問起來,姜玫將前後簡單提了提,道「我得給公主送封信過去,好叫她也有個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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