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姜玫只見過羅洪生一回,對他的印象依然停留在黑瘦的外表,和有些莽撞的性格上,今日瞧見,似乎是到了鎮上找事做。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姜玫聽葉洵說過,之前的貪污大案,潯陽縣的羅縣令其實連從犯都算不上,那姓羅的只是個縣令,推脫不過,收了些東西。所謂水至清則無魚,皇上也不是要求官員都乾淨的跟白紙一樣,若非羅縣令運氣太差,牽連到大案中,又撞上今上立威的當頭,頂多被申斥一番。
既然如此,姜玫就想不明白了,即便比羅縣令罪責更重的官員,也沒落到這般人人喊打的境地,怎麼偏偏羅家就這麼慘?難道先前的羅縣令人緣就這麼差?
羅洪生失魂落魄的往外走,大約神思不屬,整個人都搖搖晃晃的,朝着姜玫這邊撞過來。跟來的丫鬟婆子都不是死的,兩個壯實的婆子趕忙攔在前面,絡兒連忙拉着姜玫退了一步,朝羅洪生道「你做什麼呢!路那麼寬,偏就往我家夫人這邊撞!」
羅洪生經歷了一系列的打擊,在縣城上,他想找個事做,可沒人願意用他,哪怕在車馬店扛貨都不成。縣城的鋪子租不出去,只得收回來放着,實在過不下去,才決定到大坪鎮來找個活干,誰知羅家的名聲已經傳到了這邊。羅洪生自嘲的笑笑,他都用了假名,這邊的人還立刻就認出他來,可見是被人專門囑咐過了,如此,旁邊幾個鎮想來也是如此,對方,顯然是要比他們一家離開潯陽縣。
正胡思亂想間,便聽到少女的呵斥,這才發現,自己胡思亂想間竟沒有看路,險些衝撞了人家。羅洪生是讀書人,本就守禮,本就是自己過失,他沒有抬頭去看,這一行顯然是女眷,衝撞了人家是他的過失,微微垂着頭,拱手道「在下失禮了!」
羅洪生不敢亂看,姜玫倒是將人打量了一回,道「你想做賬房?」
羅洪生本以為姜玫會責問他衝撞的事,雖然忍不住暗道倒霉,但他一個男子,還做不出狡辯的事來,卻不想姜玫會問起這個來。雖不知姜玫提到這個是什麼用意,但羅家現在真的需要錢,需要他想辦法養家餬口,所以羅洪生不敢猶豫,道「在下讀過些書,雖然愚鈍,沒能考取功名,但算賬還算尚可,故此想找個賬房的營生,養家餬口。」
「既然如此,府上還缺個賬房,你就到我家做事吧!」姜玫對羅家的事多少有些好奇,比如,既然羅家還有宅子和鋪子,在潯陽又過得這樣艱難,為什麼不考慮離開呢?再比如,在貪污大案當中連從犯都算不上的羅家,如今羅縣令已經流放邊關去了,付主簿或者其他什麼人,為什麼非要將羅家往死里逼呢?
羅洪生聽到這話只覺心頭一震,一時還有些不可置信。他不知姜玫為何要幫他,也不知姜玫是否知道他羅家的處境,只是人有心幫他,羅洪生雖急着找個營生做,猶豫了片刻,還是道「我,我家在縣上得罪了人,所以,都不願意用我,夫人……」
「我家夫人說了用你,你老老實實做事就是了,哪來那麼多廢話!」絡兒覺得,讓自家夫人親自跟人談這個已經是她這個大丫鬟失職了,結果這人還不知好歹的顧左言他,當下杏眼一瞪,不滿意道。至於說在縣上得罪了人,且不說自家出自京城國公府,便是單說自家大人,也是潯陽縣令啊,難不成還怕什麼人不成?
羅洪生本是不願連累好人,聽絡兒這麼說,心道這位夫人想來是有來歷的,當下連忙道「多謝夫人,在下一定竭盡所能,替夫人做好事!」
姜玫雖好奇羅家的事,但事情說定了,人到了手底下,便也不急着問別的,更不可能當街討論這些事,聽羅洪生表忠心,姜玫只點點頭,道「我們現在回縣城去,你若沒有其他的事,便隨我們一道吧!」捎上羅洪生不費什麼事,可別才抓住一點線索,偏偏遇到什麼事,給禍害了。
羅洪生是昨日走路過來的,沒有車馬,從縣城走到大坪鎮也要大半天的工夫,聽姜玫這麼說,羅洪生厚着臉皮也就答應下來了。
坐上馬車,絡兒一面給姜玫拿蜜餞,一面道「那羅家不是犯官親屬嗎?百姓都這樣討厭他們,可見不是什麼好人,夫人為何要雇他做賬房?咱們府上也不需要賬房啊!」
他們府上確實不需要賬房,他們才到潯陽縣來,葉家雖沒虧待他們,但葉家在這邊也實在沒什麼產業,所以給他們帶的,除了必要的東西,便都是方便攜帶的銀票。姜玫倒是考慮在這邊做些產業,一來她平常沒什麼事做,總要做點事情,不然悶得久了容易把性子搞壞;二來葉洵俸祿不算多,便是帶了金山銀山,他們也不能坐吃山空。
雖然有這個想法,但這些事也不是招招手就有的,到現在為止,姜玫就買了這一個莊子,其他的還得慢慢再說。手頭沒有什麼產業,就一個莊子,姜玫自己翻翻賬本也就夠了,便是加上縣令府上的一應收支,也用不着雇一個賬房,所以,雇那羅洪生做賬房,也就是個由頭罷了。
姜玫沒有對絡兒細細解釋的意思,伸手捏了一顆蜜餞,笑道「他自然有他的用處。」
絡兒見姜玫不說,也並不追問,做丫鬟的,便要學會控制自己的好奇心,主子說了她當然願意聽,主子不提,她便不會多問。
一路順利,姜玫下晌就回到了潯陽縣城。知道羅家情況窘迫,姜玫先給羅洪生支了兩個月的月錢,等葉洵回來,便對他提了提羅洪生的事。
葉洵聽了知府的話,留心着付主簿,不過這事沒什麼線索,葉洵便只是留心着,並不着急做什麼。聽姜玫這麼說,再說起羅家的處境,便也生了疑惑。不過葉洵並不願姜玫來處理這些,點點頭,道「這個交給我處理便是。」
姜玫本也沒有自己去處理這事的意思,聞言沒有要求自己去辦,只點頭道「好啊。對了今兒出了門,回來才聽說,付主簿家送了請柬來,說後天付家姑娘定親,請咱們去吃酒。」
女孩子定親也會宴客,不過大多是自家人聚一聚,表示祝福,也有認一認親戚的意思。當然,話是這麼說,但若在官場上,頂頭上司自然也是要請的,若是上峰到場,也是給面子的表現,所以,付家送了帖子來,姜玫也並不意外。
葉洵對付主簿沒有什麼好感,不談別的,便是那付主簿處處拉攏他,故意給楊縣丞使絆子,看上去就不是什么正派的人。話雖如此,一個衙門裏頭做事,何況付主簿又做了三年的主簿,很有些人脈,葉洵也沒打算就這麼撕破臉。聽姜玫這麼說,葉洵便道「他女兒定親了?定的是什麼人家?不會是賣了給他換錢吧!」
知道葉洵對付主簿沒什麼好印象,姜玫也是一樣,實在是,付主簿的繼室妻子和那個女兒,先前宴會上就互相使絆子,姜玫倒是懶得管人家繼母女的恩恩怨怨,但她們自解決自己的糾紛,差點毀了她的宴會就討人嫌了。聽葉洵問起,姜玫撇撇嘴,道「聽說是江州司馬的次子,說是那位姑娘年後及笄,明年夏天完婚。」
江州司馬跟江州知府平級,知府管政務民事,而司馬主要管理江州的軍事守備,與江州知府不同,這位司馬沒有牽連到貪污案子當中,是這邊少數留下來的官員。大錦的官制,縣丞和主簿是最末的一等,為從七品,往上是縣令,正七品,府城的文書等人從六品到從五品,知府和司馬是從四品,巡撫為正四品,從七品的主簿與從四品的司馬相差了五級,便是有高嫁低娶的說法,付主簿也攀不上江州司馬家的公子。
葉洵若有所思,道「那付家姑娘生得特別好看?」
姜玫見過付依蘭幾回,要說生得格外美也談不上,更不用說總是苦大仇深的模樣,看上去不大討喜。
「那肯定是付主簿跟江州司馬有什麼勾結了!」葉洵撇撇嘴道。
「也許吧,咱們不知真相更沒有證據,也就是嘴上說說罷了。」姜玫沒有費神去想,暫時沒什麼線索,說不定就是人家小兒女有緣分呢。
「行吧,剛好後天休沐,我們一塊去。」葉洵也沒有追究,答應了下來。
到了付家宴客這一日,姜玫和葉洵一大早就起了身,準備去付家做客。
主簿沒有朝廷備下的宅子,付家自己買了宅子,就在潯陽縣的西面,與縣令、縣丞的府邸有一段距離。男子簡單收拾了就可以出門,姜玫見葉洵在前頭轉悠,就叫他去看看禮物,等她收拾妥當了就出門。才起身想去拿梳妝枱上的髮釵,便覺得頭有些暈,身子也晃了晃,被葉洵一把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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