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姜玫本在疑惑,父親為何帶上官謹同來,聞言仰頭看姜勵,眼中儘是不可思議,連聲音都微微顫抖,「阿爹……」
姜勵心疼的拍了拍姜玫的手,道「玫兒,阿爹不是為了把你送走,夥同他們一起騙你,而是仔細查證過了,你確實是他家女兒。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阿瑾先前就有所猜測,只是沒查到實證,不敢妄言,玫兒你不是有一塊玉佩嗎?阿爹騙你的,那玉不是你非要買的,而是阿爹抱你回來時,就在你身邊的,阿爹不知你身世,只是想着,那塊玉,對你來說一定很重要。」
姜玫下意識地拿出那塊玉佩,小小的玉佩,簡單的紋飾,看上去一點都不起眼,上官謹卻上前一步,拿起玉佩,道「這塊玉是我親手挑的,花了我從小攢起來的壓歲錢,買來送給我妹妹的,那時我妹妹還沒出生。那年我與父親回鄉祭祖,母親懷着妹妹不能同行,卻不想不等我與父親回京,京中便出了變故,外祖父、外祖母過世,母親也慘死,我和父親將母親遺骨遷回祖墳,卻從不敢想,我妹妹已經來到了人世。」
上官謹說的變故,姜玫多少知道一些。當年廢帝奪位,上官家也受到牽連,上官老將軍和澄寧長公主被害,獨女上官怡也隨後被害,全家只有上官謹父子因為回鄉祭祖逃過一劫。上官謹的外祖母是今上的親姑姑,嫁到上官家只生得一個女兒,便是上官謹的母親上官怡,上官謹的父親林江在當年也是赫赫有名的大才子,卻甘願入贅上官家,夫妻二人育有一子,便是上官謹,姜玫從未聽過上官謹還有個妹妹。
「當年你母親被沒入教坊司,她本是一身傲骨,等我趕回京城時,她早已過世,我不忍驚動她,只將她遺骨遷回祖墳。是為父粗心大意,但凡當初細心一些,便能早一日尋你回家!」林江看着姜玫,妻子早逝,即便上官家漸漸已經重新起復,也不會在內院裏走動,自然從未見過姜玫,此時看去,這個孩子眉眼間與妻子也有四五分相似。
姜玫看向姜勵,眼中有些緊張不知所措,姜勵只覺得心頭一痛,是姜家傷玫兒太深,嘆了口氣,道「當年我是從教坊司將你抱回來的,當時問過,管事說你母親是罪臣家眷,生下你沒多久就去了,我多許了銀子,才將你帶出來,想來這個緣故,他們才告知你父兄,你沒能活下來。」
「……」姜玫相信,他們既然找到這裏,必定仔細調查過了,不大可能出錯,即便如此,還是忍不住問道「我,我想問你們,當初,你們真的不是因為不喜歡我,才這麼多年都沒有尋找過我的嗎?」
上官謹原本已經覺得姜玫不可能是他妹妹了,只猜測姜玫是意外得到了玉佩,沒想到姜家就鬧出了姜玫本是養女的事來。上官謹這才對父親說了玉佩的事,追查之下,才確認了姜玫的身份。
此時,聽姜玫問起,上官謹想到姜家這些日子以來的種種,只覺得心頭一痛,道「玫兒,你知道哥哥有多喜歡你嗎?你還沒出生,哥哥就在想,等你長大了,哥哥的月錢都給你,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誰欺負你哥哥就幫你揍他,哥哥要讓你做全京城最快樂的女孩兒!只是,哥哥沒做到,玫兒,對不起……」
林江微微仰頭,深吸了口氣,起身走到姜玫面前,道「玫兒,爹從未不喜歡你,就是你娘,也是最疼你的,你看,這是當年你娘為你求的,上面一針一線,都是你娘親手繡的,她聽說老家的靈山寺最靈驗,要我帶去為你祈福……」
姜玫看去,林江手上是一隻小小的福袋,不過小兒巴掌大小,這是京城的習俗,孩子出生前,母親會親手繡一隻福袋。不必什麼精美的圖案,福袋上只有吉祥紋樣和不同字體的福字,卻一針一線都是母親的心意。姜玫接過來看,福袋已經有些泛黃,一看就是保存了多年的物件,除此之外卻沒有絲毫破損,可見林江收藏的仔細。
「玫兒,爹和哥哥接你回家,好不好?」林江見姜玫珍惜的撫摸小小的福袋,抬手輕輕撫了撫姜玫的頭頂,小心翼翼地詢問。
「我……」就算相信上官謹父子是她的父兄,姜玫一時也無法立刻就心安理得的享受他們的疼愛,可對上林江父子期盼的目光,姜玫又說不出拒絕的話。想到眼看就是小年了,若她不隨他們回去,阿爹必定要接她回府,與其到時尷尬,倒不如先隨他們回去。這樣想着,姜玫點點頭,輕聲道「好!」
「玫兒……」雖然知道姜玫遲早會回上官家去,但姜勵完全沒想到姜玫會立刻答應,心裏有些失落。可姜玫畢竟是人家女兒,林江父子對玫兒的珍惜疼愛,連他看着都動容,更別說姜家還有一個爛攤子,姜勵說不出不同意的話。
「阿爹,阿姐進宮時,你對我說,只要好好的,總能相見的。那天你送我來莊子上,跟我說,只要我願意,你就永遠是我阿爹。」姜玫微微垂着頭,藏着自己的表情,「我今日隨父親、兄長回去,可我也永遠記着,阿爹永遠都是我阿爹。」
林江父子聽着這話有些不是滋味,可想到姜玫生下來就坎坷,若非姜勵將她抱回去,若非姜家給她庇護,還不知要受多少苦難,對姜勵便只剩下感激了。這樣想着,林江輕輕拍了拍姜玫的胳膊,道「玫兒放心,我和你哥哥都不是小氣的人,我們不是把你搶回家去,只是多兩個人疼你,可好?」
姜玫是第一次見林江,便是知道林江是她生父,也難免有些緊張、擔憂,聽林江這麼說,心裏多少平靜了些,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姜勵是沒想到林江會這麼說,但這也不妨礙他為姜玫出頭,當下道「好,玫兒也記着,阿爹永遠是你的依靠,上官家是皇親國戚,可阿爹也是堂堂侯爺呢,若有人欺負你,你就回家來,阿爹替你做主!」
先前聽阿爹說還願做她的阿爹,她只覺得心酸,此時再聽阿爹這麼說,姜玫只覺得心中一暖,乖乖點頭,道「阿爹,我都記着呢!」
林江父子急着帶姜玫回去,姜勵也沒有為難,叫春雪和春陽替姜玫收拾東西,順便問姜玫「將軍府雖是你家,你卻是頭一回去,你身邊服侍的,春雪肯定是要帶去的,其他的你再挑幾個,阿爹回頭將身契給你送去。」
姜玫是回家去,不是去做客,丫鬟婆子都跟去也不像話,但也不能孤身一人被接去,且不說旁人笑話,她更擔心女兒獨自去陌生的地方不習慣、受委屈。
姜玫原沒想這個,父親提起,姜玫看了看林江,見他示意她自己做決定,姜玫想了想,道「春雪不是家生子,隨我去也便宜,春風和春陽都是家生子,等我問問她們再說吧!」
父親和兄長不會反對她帶丫鬟回去,但姜玫素來是知道分寸的,何況,她雖父兄回家去,便不是姜家姑娘了,把姜家下人都帶去像什麼話。想到這些,姜玫便沒考慮其他丫鬟,她奶娘便是那杏香,早就離開了姜家,而照顧她們姐妹長大的吳媽媽一家也已經放出去了,替她們打理着茶樓,至於其他粗使婆子,姜玫也沒打算帶走。
姜翡被皇家接回去時,規矩比上官家多多了,便是帝後疼愛姜翡,她也只帶了春雨一個進宮,之後春陽便到了姜玫身邊。姜玫不是不滿意春風和春雪,只是她們都是家生子,雖然依然在京城住着,但她回了上官家都不好總往姜家跑,更別提下人了,姜玫雖捨不得她們,也不好一句話就叫人骨肉分離。
姜勵知道姜玫的顧慮,點頭道「也好,你問問她們,若他們願意跟你去,自然是一家子都隨你去。」
「阿爹……」姜玫沒想到姜勵會這麼說,她帶兩個丫鬟走也就罷了,哪有一家子帶走的,那不是……
姜勵見狀便笑了,道「你如今家去,將來出嫁也是在上官家,為父給你添些嫁妝有什麼不可?」
停了停,瞥了林江父子一眼,接着道「你二姐定親時,阿爹就想着,該給你們添點東西,不過京城這邊莊子不好買,阿爹就在南邊給你買了個莊子。你不是喜歡江南嗎?莊子在姑蘇,將來你若去了江南,可以去看看。」
姜勵說着,便把裝着地契的小盒子遞給姜玫。
「阿爹,這……」姜玫搖搖頭,不肯拿。
「拿着,你二姐、阿翡還有阿藍都有的。」姜勵把小盒子塞給姜玫,「別替阿爹省錢,前些年阿爹官場上沒什麼建樹,卻賺了不少錢,不給你們給誰?」
「謝謝阿爹!」姜勵這麼說了,姜玫便也不再推辭,這是父親的一片心意,她不貪這些東西,卻貪心父親的疼愛。
林江和上官謹哪裏聽不出姜勵這是故意說給他們聽的,這些話分明就在說,姜玫不是無依無靠寄他們籬下,而是他們求着把姜玫接回去。林江一面氣悶,一面又有些說不出的感覺,遺憾錯過了姜玫的童年,卻也忍不住高興姜玫這些年有人疼愛,沒有受苦。
說定了這事,姜勵叫姜玫過去看看,收拾好了就該啟程了,雖說姜玫要同林江父子回去,但總不能就這麼走了,哪怕姜玫不想見關氏,也得回府見過姜老夫人他們。這是姜勵作為一個養父的堅持,既然姜玫是上官家女兒,他不會把姜玫扣在身邊,但也絕不允許女兒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領回去。
林江和上官謹自然是想立刻接姜玫回府,但也能理解姜勵的心,已經說好了今日先接姜玫回京城,明日再親自去姜府接姜玫,正好姜玫也需會府處理一些事情。
姜玫來莊子上時,雖沒有考慮住多久,但下意識的想多住些時候,因此帶的東西也多些。好在姜玫來到莊子上也沒幾日,許多東西都沒有拆開,重新裝上馬車帶走也就是了,因此,沒花多少時候,東西都整理好了。
回到姜府已經是傍晚時分,姜玫去見過姜老夫人,便直接回了杏園。
這是姜玫住了十多年的地方,這回離開也不過幾日,姜玫卻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院子裏的水缸里只剩下殘荷,幾條魚兒在水中悠遊,過了一年了,那魚兒沒怎麼長,還添了幾條小魚。
姜玫點了點缸里的水,泛起一圈圈漣漪,裏頭的魚也不怕人,依舊自得其樂。姜玫露出點笑容,道「五兒,找個小魚缸,撈兩條小的,我想帶回去養。」
杏園的人已經知道上官家要接姜玫走,先前因為二夫人鬧的那一場,府里也人心惶惶,杏園的下人更是人心浮動,如今雖有了定論,但眾人也一點都不輕鬆。先前公主離開時,可只帶走了春雨一人,如今四姑娘雖不同,但也不大可能帶許多人走。
五兒一直打理院子裏的花草和這魚缸,姑娘喜歡這些魚,每日都要看看,聽姜玫叫她撈魚,五兒不由眼眶泛紅,道「姑娘果真要走嗎?」
姜玫不由想起年初時姜翡離開的情形,不由嘆了一聲,道「是啊,要走了。」
五兒聞言便忍不住掉淚,卻也不能說什麼,二夫人揭開姑娘身份時那般決絕,若非如此,姑娘也不是非走不可啊!想到這裏,五兒便忍不住想,姑娘這麼聰明,又這樣溫柔,這樣好的人,二夫人怎麼總是看不到姑娘得好,還要一次次的傷害姑娘呢?
「好了,哪裏就值得這樣難過了。」姜玫望着熟悉的院子,也忍不住有些傷懷,「我不過家去,又不是去受苦,何況,我便是回家去,也不是說就與府上再不往來,何愁沒有機會再來。」
「姑娘,你帶五兒一道去吧!五兒雖不如春雪姐姐聰明伶俐,也會一心一意服侍姑娘的!」五兒抿了抿唇,她只是個三等丫鬟,姑娘平日只叫她做些照看庭院的活計,怕姜玫想不到帶她一道走,五兒主動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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