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聽見顧棠又說血光之災, 立即就有好事的人追上劉大滿,道「你娘說你有血光之災。一窩蟻 m.yiwoyi.com」
劉大滿立即揮着鏟子嚇人,「你再靠近點試試?」
這人訕皮訕臉一笑,「不敢不敢。」脖子一縮往後退了兩步, 又道「你可千萬小心點, 你娘說你有血光之災!」
劉大滿氣得就把鏟子扔了出去。
那人飛快地跑開了, 一邊跑還一邊說風涼話, 「你這人,脾氣這麼暴躁,鏟子是能亂扔的嗎?小心血光之災沒來, 破財之災先來了。」
劉大滿煩悶去撿起鏟子,轉頭看着自己三個弟弟,「你們都不收句話的?」
劉二壯道「咱娘……這也太邪乎了吧?」
劉四良年紀最輕,他給自己壯膽道「不能,就是巧合!咱們這要幹活呢,磕磕碰碰的在所難免,隔三差五肯定就是血光之災, 不應在今天也得應在明天,三天之內必定流血!」
劉三德一邊想一邊道「大哥注意着點, 她說你有血光之災,我還說她早晚得死呢, 這不都是遲早的事兒?你最近好好在家裏呆着,哪兒都別去,拖上一個月就好去嘲笑她了!」
劉二壯道「她還說要有三缺五弊,不會報應在咱們身上吧?」
「報應個屁!」劉大滿提了提手裏鏟子, 「真有報應, 臨死之前我也要拉上她墊背!」
「哪至於報應你?」劉四良沒好氣道「她不是撿了小狗子?要報應也是先報應小狗子。」
「那咱娘……真會看相?」
這次倒是沒人說話, 四個人都沉默了。
劉家四個兒子各懷鬼胎回到了家裏,總之雖然都沒明說,但是一個個心裏都是七上八下疑神疑鬼的。
這會兒顧棠院子周圍又沒幾個人了,雖然不少人想搭訕,還有人想看熱鬧,但是陡然間來這麼一下還是挺嚇人的,所以多數人都忙不迭迭回家先跟自家人吐槽去了。
顧松唯又是一臉的糾結,問道「奶奶……」他完全不知道該問什麼。
顧棠清了清嗓子,道「從這事兒里你學到什麼?」
顧松唯想了想,「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這孩子真的有點可愛,顧棠揉了一把他腦袋,嚴肅道「錯了,是人多的地方不能去,熱鬧哪兒有那麼好看的?你看那謝杰出,要是不湊過來看熱鬧,他哪兒來的血光之災?」
顧松唯認真地點了點頭,「我以後一定不湊熱鬧。」
很快,薛山喜帶着他一家老小,除了懷孕的兒媳婦都來了,手裏還拿着些舊瓦片,還有稻草以及舊木窗框和玻璃什麼的,幫顧棠修補她睡覺的屋子。
村里人原先的屋子都是自己蓋的,有個什麼缺漏也都是自己填補,不過一個下午,這屋子就修好了。
中途薛山喜的兒子還回去拿了一次草繩,給她把院子裏的井也拾掇了一下。
薛山喜舀了一瓢井水,道「還是井水好喝,帶着甜味兒,那自來水一股子漂□□的味兒,煮開了都不管用。」
顧棠又幫他澆水,讓他洗了洗手。
薛山喜環視一圈,為難道「你這灶房也不太好啊。」
顧棠淡定的點頭,「沒錯,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等胡自強好了,讓他來修。」
薛山喜心裏頓時就登登兩下,「等他好了?」他小聲重複道,還吞了吞口水,「我出來的時候還看見他了,他說……」
薛山喜抿了抿嘴,不敢說了。
「他說我是騙子?」顧棠反問,薛山喜點點頭。
「等着吧,要不了幾天了。」顧棠搖頭嘆氣,看了一圈院子,道「大門還得再修一修,這次找誰呢?」
這語氣叫薛山喜有點害怕,他急忙收拾了東西,帶着一家老小出了院子,一出來他就吩咐,「以後對她好點,路上看見了打聲招呼,看見小狗子也別總罵罵咧咧的。」
幾人都連忙點頭,「別說,還真有點邪門啊。」
顧棠原本就很出名了,她屏興村——啊,不,她是這十里八鄉唯一有勇氣從兒子家裏搬出來的,原本大家天天談的就都是她。
一開始大家想的都是她未來該怎麼悽慘。
有些做兒女的會警告自己父母,「你們看看那顧老太,非得跟兒子過不去,她四個兒子呢,現在還不是搬去老宅,沒電沒水怎麼住?你們老實點,別總生事兒,我又不會餓着你們。」
有些被虐待的父母們也巴不得她過得不好,這樣才能顯得自己繼續住兒子家裏的決定不那麼錯誤。
總之所有人都在看她。
現在呢,謝杰出盯着一臉血走了半個村子去衛生所,薛山喜那兒子喜氣洋洋見人就說他媳婦又有了,還有一句「顧神婆說這是個兒子!」
壓力到了胡自強身上,他出門有人跟着,回家也有人盯着,胡自強開了大門就吼道「她還說劉大滿也有血光之災呢!你們怎麼不去盯着劉大滿?」
門口幾個閒漢笑嘻嘻道「她那是咒劉大滿!劉大滿帶頭把她從家裏趕出來,還要給她餵耗子藥呢,我要是顧老太,我也得咒他!」
胡自強啪的一聲又把門關上,直接就去地窖拿了一瓶自釀的米酒,還提了手指頭寬的一條臘肉,「我去村長家裏吃飯!有村長官威鎮着,我倒要看看這血光之災怎麼來!」
顧棠的老宅里暫時還沒電沒水的,所以她現在的作息,真的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就着已經昏黃的太陽,顧棠燒了熱水,兩人都稍稍洗了洗,天就黑了。
「睡覺!」顧棠斬釘截鐵地說。
兩人都是忙了一天,顧松唯下午還來來回回好幾次,把自己的東西從張寡婦的屋子裏搬出來,也累得夠嗆。
雖然他那點東西跟顧棠自己的一樣,都是基本能當破爛賣的,不過顧棠還是讓他收拾得整整齊齊。
看着這些東西一點點變成好東西,看着自己的生活一點點變好,也是很有成就感的,還能培養自信心呢。
今天顧松唯倒是沒睡覺之前哭唧唧了,他上了床打了個哈欠就直接睡了,連大黃趴在他腳底下都沒發現。
就着夜色月光,顧棠在總結上個世界。
上個世界,她的演技從lv1升到了lv2,加上她沒有抽出空練習原主的刺繡技能,結果這個技能就沒有出現在她的技能欄里,她只繼承了一個剪紙技能。
這給了她一個提示,還是得勤加練習,所以顧棠數了數自己現在能幹嘛。
先說暫時用不到的,學神光環、靈氣和向心力。下來能大有作為的,首當其衝的就是她現在用的玄學入門,再沒什麼比這個更好機會了。
她記憶里有未來三年發生的事情,正好跟玄學入門互相矯正,比方依照她現在的玄學水平,她能看出來薛自強家裏要添丁進口,按照原主的記憶,就是他要有個孫子。
胡自強的面相是峰迴路轉,沒有大礙,原主記憶里他去做了闌尾手術,修養半個月基本就好了。
像謝杰出下午那一鏟子,她就是真的一點都沒看出來了。
不過沒關係,她還有一段時候可以驗證呢。
總之原主想要過得比她幾個兒子好,那顧棠就打算放開手腳大幹一場,絕對不叫她失望!
顧棠打了個哈欠,門忽然被人拍響了,而且還是幾個人,聲音又粗又急切,明顯是一路跑着過來的。
夾雜在大黃的汪汪汪里,門口人喊道「顧老太!胡自強肚子疼!該怎麼辦啊!」
「他都疼在地上打滾了!你趕緊開門呀,你去看看啊!」
雖然老宅那門就是個擺設,輕輕拍兩下就吱的一聲開了,但是門口這幾個人沒有一個人敢進來的,只是互相對視一眼,繼續在門口等着。
這一連三起事件一件比一件邪乎,反正顧棠不發話,他們是不敢進去的。
顧棠被吵醒,她披了衣服出去,一副你們少見多怪的語氣,翻了個白眼道「送醫院啊,我這是能給他動手術還是能給他開止疼藥?闌尾炎不送醫院等着腸穿肚爛吧!」
「誒!知道了送醫院!」打頭那人恍然大悟。
「這才對嘛。」顧棠轉身就往回走,「等他好了,叫他來把我這灶房修了。」
幾人一邊答應,一邊急匆匆往回跑,「沒想到是闌尾炎——顧老太是怎麼知道他是闌尾炎的?」
三人頓時覺得不知道誰在他們後脖子上吹了一口氣,陰嗖嗖的冷,「趕緊走!」
回到村長家裏,胡自強的老婆還問「顧老太怎麼說?我家男人這是怎麼了?」
打頭那人一臉一言難盡地說,「顧老太說這是闌尾炎,叫趕緊送醫院。」
「那還等什麼?」村長道「趕緊叫人,那誰家,叫老張把他那麵包車開上,送醫院啊!」
一起去顧棠家裏喊人的小伙還皺着眉頭在想,「我明白了,怪不得原先顧老太說他雖然有血光之災,但不是什麼壞事兒,可不就應在去醫院上了。」
「有血光之災是因為他生病了,不是壞事因為是因為開完刀他這病就好了!」
胡自強的老婆抹了把汗,跟躺在哪兒喊疼的胡自強道「聽見沒有,沒大事兒,你別那麼緊張。」
打頭那人又道「顧老太還說了,叫你好了之後去給她把灶房修了。」
「不用等他好!」胡自強的老婆沒好氣道「明兒天亮了我就叫人去修!」
她一邊說,還一邊在胡自強身上拍了一下,聽聲音就知道力氣不小,「他這個人,嘴硬了一天,早點服軟不就什麼事兒都沒了?那可是顧神婆,人家見慣生死超脫陰陽,能跟你計較?」
很快老張開了車來,幾人把胡自強放到了車上,村長送了這些人走,回來琢磨琢磨覺得不太對,也來找顧棠了。
一晚上被吵醒兩次,雖然是意料中事,但是顧棠的態度肯定就好不了。
村長進來就把那扇跟透明的窗戶紙一般的破舊老門拉上了,他輕輕一咳,道「你年紀也大了,住着老屋不太方便吧?我尋思着不如給你這老屋也通上水,再拉一根電線,也費不了什麼功夫。」
顧棠能猜到他是來幹嘛的,但是俗話說得好,上趕着不是買賣,而且她又是個才被兒子們趕出來的老太婆,還是睡到一半被人吵醒的。
顧棠打了個哈欠,「唉,挺麻煩的吧,村委會的錢也不多,不必花在我身上,我一個老太婆又給村子帶不來什麼效益。再說我這院子有井,也還是有水用的,至於電……咱們村子通電才多少年?我以前可都是沒電用的,不都過來了?以前能過,現在也能過。」
村長可不能就這麼放她走,「你沒關係,你也得想想孩子,他得學習得上學吧?沒有電你叫他放學了怎麼看書?」
顧棠眉頭一皺,「對哦……用蠟燭,那東西熏眼睛也不好。」
「對嘛!」村長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我是村長,讓屏興村每個人都過得好是我的職責,這事兒你不用管了,我一力承擔,不過……你看現在都九月多了,架設水管拉電線可能還得一段時間,萬一中途……不是我了,你這事兒得黃。」
顧棠打了個哈欠,「哪兒用得了那麼長時間?這三個月你肯定是在的。」
這就跟沒說一樣嘛,村長不太滿意,村官改選是在每年三月,至少得找個半年的藉口,村長正想着怎麼糊弄一下顧棠,顧棠也有了主意。
這位村長呢,至少原主死的時候他還是村長,但是那會兒村里已經有了流言,第一是要換個大學生村官,不能跟村里沾親帶故的,否則沒法管。
第二就是連續兩次的扶貧效果不好,他這個村長是做到頭了。
顧棠一邊盤算着,一邊看了看他的面相,看着的確是只有幾年的官運。
顧棠想了想,道「不是我不算,你這是官身,我就是個野路子,我算一次一個月都不能起卦。不過至少未來一年是沒什麼妨礙的。」
村長鬆了口氣,顧棠又交待一句,「千萬別告訴別人。而且不能因為我跟你說了,你就不幹事兒,官運前後牽扯的東西太多,我還不太看得出來,你千萬要謹慎。」
村長興高采烈地走了。
回到屋裏,顧松唯已經被吵醒了,而且說實話,這房子隔音效果基本沒有,兩次對話他都聽得清清楚楚。
顧松唯有點緊張,他一手抓着大黃的尾巴,小聲問道「奶奶,你是怎麼知道胡自強是闌尾炎的?」
顧棠揉了揉他的腦袋,頭髮洗乾淨之後,能摸出來他的發質還是挺柔軟的,充分顯示了他身體不好的特質,還是的補,趁着正長身體的時候大補。
「你記不記得胡自強從年初的時候就開始肚子疼了?」跟小孩子就不說什麼玄學了,他還是好好的走科學道路不要動搖的好,而且整個世界的大背景也是個科學世界。
顧松唯想了想,「好像有,有次我看見他在地里鋤地,然後就坐那兒緩了好久。」
「嗯,他那會兒是輕症慢性闌尾炎,村裏的衛生所叫他喝蒲公英金銀花,他喝了就好,還誇人家是神醫,這兩味藥材就是中醫裏頭治療闌尾炎的。」
「現在輕症拖成了重症,這不就顯露出來了?」
這好像解釋了,但是又有哪裏不對的樣子,顧松唯又問「你又是怎麼知道村長還能當村長的?」
「這個就更簡單了,咱們村里今年出過什麼大事兒沒有?」
顧松唯搖頭,「沒有。」
「有人跟村長不和?」
「好像也沒有,至少沒鬧出來。」
顧棠笑了,「那村長為什麼會被換掉?」
顧松唯恍然大悟又一臉震驚,「原來是這樣。」他聲音里又帶了笑意,「不過我們就快要有自來水跟電燈用了嗎?」
顧棠點點頭,「等通電了,我就開始教你認字兒。」
「我想識字,我還想上學,我以前路過村長家門口,聽見電視裏說我們國家地大物博,東邊天亮了,西邊人還沒起來,北邊人還穿着棉襖,南邊人已經換上了短袖,我好想去看看啊。」
顧棠拍拍他,「有機會的,你先好好學習,就可以去鎮上上小學了,將來中學考到市里,大學再換一個地方,不就能看見好多不一樣的風景了?」
顧松唯用力的點頭,「嗯!我一定好好學習!」
第二天一早,胡自強的老婆就來了,上來就先給了顧棠一床新棉被,道「冬天冷,您蓋這個。」
雖然她直接就放進去了也沒叫顧棠動手,不過看那個厚度,這被子至少八斤。
放了被子進去,胡自強的老婆出來又恭恭敬敬道「您坐着,我叫人來給您修灶房,還是起兩個灶頭,回頭我再給您補個大鐵鍋。」
「唉……」她一邊說一邊嘆氣,「昨兒去了醫院,醫生說他這是慢性闌尾炎的什麼急性發作期?又是慢性又是急性的,反正我是沒記住,總之腸子都穿孔了,再不送去就晚啦。」
「我謝謝您,我也替我們家老胡謝謝您,等他出院,讓他親自來謝您!」
顧棠一邊說着不客氣,一邊又謙虛道「都是一個村子的,鄉里鄉親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靠着擋不住風擋不住雨,更加擋不住視線的破門板,她瞧見了劉二壯在門口晃了晃,一臉的焦慮表現得明明白白。
這樣的人,要過得比他們好,簡直不要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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