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時間很快到了十二月, 雖然他們不過聖誕節,但是齊總聖誕節是有假的。道友閣 m.daoyouge.com
這天下午的例會,一開始劉總就先說了齊總下周回來, 又笑道「咱們公司馬上就要成立三年了, 發展一直都很好,齊總也很高興,他會給你們帶些禮物回來的。」
去年顧棠就收到過齊總帶的禮物, 其實就是巧克力和糖果,還是完全不符合大家口味,甜到膩的那種, 而且是放在辦公室大家一起吃的那種。
私人禮物是沒有的。
不過齊總是大老闆嘛, 大家都很給面子,開心的鼓掌。
會議很快開始,今天先講的依舊是藥理學的施博,跟以前白底黑字的簡潔風不一樣, 他這次做了個非常正式的ppt, 用了背景模板,還有不少素材。
「經過藥理組一共九位同僚的努力,我們建立了足夠的背景數據, 並且已經完成了三個陽性藥物的量效曲線。為下一步工作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顧棠很喜歡施博的ppt,他第一頁正文是把所有人的名字都列上去的,而且還標註了每個人的工作。
顧棠也是做過領導的, 她做大領導的時候就喜歡這種風格, 管他是真心的還是為了面子呢。
如果是真心的, 證明這個人適合當團隊的領導者,他不會藏私,他能很好地調動手下人員的積極性。
如果是為了面子為了升職——也沒什麼不好, 畢竟表現是一樣的,這種人為了升職反而會更好工作。
他得讓老闆記住他不是?
顧棠掃了詹明江一眼一樣都是博士,人家可比你強太多了。
不過詹明江注意力沒在她身上放着,因為劉總也看了他一眼。
這個信號可不太妙。
大家自己匯報的時候什麼工作是誰做的就不說了,輪到詹明江做匯報的時候,他能做到全程不提任何一個人的名字。
劉總道「這個ppt做得非常好——」
詹明江臉上流露出一點尷尬還有一點不甘,算上封面一共才講了三頁,這就能看出來非常好了?
他真的是強忍住心中的不快,才沒說出來如果不是齊總要回來,你看他有這麼賣命?
藥理組從十一月就開始加班,經常加到晚上十點,為了什麼不言而喻。
但是他不敢,他只能憋着。
這就讓坐在他身邊,一直餘光關注他的顧棠很舒服,繼續憋着唄,這又不是個能忍的人,她等着他爆發炸死自己。
適當的時候她也能添把火。
施博微笑沒說話,劉總雖然點評不了具體內容,但是他當了這麼多年老闆,說別的是頭頭是道。
「等齊總回來,咱們會開個大會,你們現在就可以開始準備ppt了,齊總希望聽到你們一年的工作總結。好,你繼續。」
施博又翻了一頁ppt,簡單的講了背景知識之後,到了正式的數據部分。
「第一張是陽性化合物apc-001的量效曲線,這是已經上市的藥物,專門——」
「我打擾一下。」詹明江忽然舉手。
劉總點了點頭。
詹明江道「我給我們組新來的員工解釋一下編號,她還不知道。」
「a是咱們公司的名稱anti-tec的第一個字母,p代表的是positive,也就是陽性,c代表的是pound,也就是化合物,pc同時也是positive_trol的縮寫。用這種縮寫編號是為了保密,防止陽性對照資料泄露。在建立藥物篩選模型里,陽性對照是非常重要的。有個好的陽性對照,實驗就成功了一半。」
劉總點頭,道「對,保密這個觀念要時時刻刻記在心裏。」
施博繼續,顧棠掃了一眼生物組新來的員工。
這是上回那個污染了單克隆的實習生走後招來的,同樣是本科,職位是實驗室助手,不過這個養過細胞,一來就能上手。
顧棠不是很喜歡她,因為她做實驗比較糙,每次給細胞換液都能把細胞衝起來,顯微鏡下看一大片空白來,這就是人為的增加誤差。
顧棠用過一次她處理的細胞,雖然是手動加樣,但是三個點的數據處理出來,cv也就是變異系數能超過15,這就離譜。
顧棠自己處理的細胞能控制在5以下,所以後來她也就不用這助手了。
別人也不敢讓她做精細活,除了擴增細胞,所以這人幾乎成了詹博一個人的助手。
也因為這樣,這助手跟詹明江關係挺好的,跟個小尾巴一樣,天天「詹博詹博」的叫個不停。
重點是,她沒看出來詹明江那她當筏子,打斷施博的匯報,但是看出來的人都有點尷尬了。
尤其是樂威,他臉上的表情最誇張,還裝模作樣咳嗽了一聲。
施博一個個的數據講過去,然後到了最後一頁。
「這是pn公司的一個抗體,一期臨床上了人體之後發現毒性太大被斃了,不過細胞跟動物實驗數據非常好,所以入選了我們的陽性對照組。」
之後就是稍微總結一下,這次匯報就算是講完了。
要是平常就這麼過去了,但是今天詹明江有點不甘心。
首先就是「愛情」不順,顧棠完全不吃他那一套,別說找龔麗珊對峙了,進門都不帶看她一眼的。
當然這不是主要問題,如果詹明江跟龔麗珊進展順利,他也不需要別人幫忙不是?
龔麗珊現在忙得恨不得連軸轉,有的時候下午四點就早退跟人看電影去。
詹明江一邊罵這些人遲到早退一點都不敬業,一邊火急火燎然而就是想不出辦法,他難受。
心思一旦不放在工作上,結局可想而知。
像詹明江這麼愛表現的一個人,又是臨近齊總回來的時候,最是該好好表現的,他竟然就這麼放過去了。
這次一開會,看見施博他們組的成績,詹明江這才驚覺他時間來不及了!
尤其是ppt,再怎麼說他走的是簡潔風,他內容至上,但是詹明江知道,一旦他拿出那個ppt,劉總肯定對他印象不好。
這麼一想,詹明江連施博都恨上了,他就這麼好表現?又不是一個部門,他坑自己,平白豎一個敵人又有什麼好處?
詹明江擠出一個假笑,他已經很熟練了。
「施博講得非常專業,有些地方我覺得需要給我們部門新來的員工解釋一下。」
得,他又開始用任婷婷做藉口了。
顧棠故作不自在,在椅子上扭了扭。
覺得能借這個機會打擊詹明江的樂威很是配合,他開始戰術性喝水了,還是吸溜那種聲音特別大的喝水法。
一連喝了兩口。
詹明江毫不在意,或者說他這會兒看不出來,他繼續假笑,「這個量效曲線就是我們平常說的dose-response_curve,從這條曲線上,我們能得出兩個最關鍵的數據,就是eax,也就是藥效學裏的potency和efficacy。最大效應,以及達到最大效應一半時的劑量。」
「這兩個數據是始終貫穿藥物篩選的整個過程的,其中——」
「等一下。」顧棠打斷了他,倒不是為了解圍,就是想問施博一個稍微專業一點的問題,好叫詹明江更尷尬。
畢竟他說的那些概念,但凡是個做藥篩的都知道。
「施博,我看到你最後一個陽性對照,就是pn公司斃掉的抗體,它在eax的平台是有下降的,這個有考慮過原因嗎?我看你的劑量選擇也是按照half_log來的。」
施博道「這個還是第一期的數據,我們正在重複,你知道動物實驗,數據採集也比較麻煩,我們的給藥期也比較長,一周出一次數據。另外這個點一共六個數據,有兩個因為偏差太大已經剔除了——至於為什麼,現在還不好說,得等重複結果出來。」
「有沒有可能是毒性?」詹明江說道,「你剛才也說了毒性很大,所以才被斃掉的。」
顧棠看他一眼,「剛才說的是人體數據毒性大,_vivo跟_vitro的數據都非常漂亮。」
其實按照詹明江以前的性格,沒遇見身價上億的拆二代之前,他工作還是非常認真的,至少會提前把這些陽性對照的資料都看一遍,就是為了關鍵時刻表現。
但是現在,龔麗珊和她背後的億佔據了他全部心神,所以……點蠟。
施博頓了頓,「不好說,不知道當初他們做動物用的是什麼系統,也有可能在我們選的動物里有毒性,這個說不準。」
顧棠其實就是打岔而已,藥物最大劑量效果下降,要麼是毒性要麼是沒溶解,基本就是這兩個理由,而且動物實驗誤差本來就大。
細胞水平的實驗,cv不會超過5,換到動物,50的cv都能做出來。
但是詹明江抓着不放了。「這是很典型的bell_shape,我還是認為是毒性。」
施博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不過語速稍微變快了一點,「還要看重複結果,我一般不在結果出來前做肯定性假設。」
詹明江又問,「我能問問那兩個剔除的數據是什麼情況嗎?」
當着劉總的面,施博翻了原始數據,「一個基本沒相應,一個超出檢測限了。」
「也就是說一個是0,一個大於100?這會不會是沒有溶解啊。」
施博「不可能。」
「但是你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性。」
施博掃了他一眼,「我們測過蛋白濃度的,這個點在直線區間。」
「拿蛋白濃度判斷溶解性?」詹明江反問道,「這個是不是有點——敷衍了?」
施博終於不耐煩了。
「早期,我們為了確定蛋白質濃度,會用標準蛋白來做直線,同時為了讓大家熟悉整個操作流程,我隨意選了幾個蛋白溶液讓大家練習操作,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詹明江哦了一聲,又問,「如果排除溶解性的問題,那就剩下一個毒性了,不過數據誤差這麼大……也有可能是人為操作誤差?」
施博翻了個白眼。
顧棠覺得雖然她在裏頭小小的推波助瀾了一下,但是事情竟然能發展到兩個博士互懟,她是完全沒想到的。
坐了快20人的會議室除了詹明江跟施博的聲音,安靜地連白噪音都聽不見了。
顧棠下意識看了劉總一眼,卻發現劉總正在打瞌睡?
眼睛都閉上了,頭一點一點的。
這也是個人才啊!雖然劉總不是這個專業的,聽着的確是跟天書一樣,但是這也太強了。
顧棠拉了拉她旁邊的王曉凡,小聲道「我得上樓加樣了。」
會議室里不管是誰,都是第一次看見這種場面,尤其是劉總在打哈欠,深深地加重了荒謬感。
平常性格有些大大咧咧的王曉凡都恨不得把自己縮到椅子上了,聽見顧棠的話,她也覺得這是個好藉口,「我跟你一塊上去。」
她看了一眼跟施博爭得不亦樂乎還紅了脖子的詹明江,跟着顧棠身後,貓着腰走了。
出了會議室,王曉凡大大的舒了口氣,「嚇死我了。詹博吃炸藥了?」
「誰知道?」顧棠沒好氣道「總不能是神經病吧?」
王曉凡愣了一下,一言難盡道「你知道是神經病的可能比吃炸藥高得多得多吧?」
「你說詹博神經病。」
兩人同時笑了幾聲,往樓上實驗室去了。
下午兩點開會,她們兩個出來的時候三點多,到了四點半的時候,樂威也上來了,表情很是微妙,戴手套口罩噴酒精的動作都有點像靈魂出竅。
顧棠回頭掃了他一眼,驚訝地問道「還在吵?」
樂威點了點頭,「不過劉總醒了……他說有爭論是好的,人類是在爭論中進步的,但是要注意語氣和態度,不僅僅是說話的內容,包裝也很重要。」
這話不能說沒道理,但是放在這事兒上,就挺像和稀泥。
劉總這個態度跟顧棠一開始入職的時候差別有點大,顧棠見得多了,她不禁開始懷疑一個問題,這公司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劉總剛才還說公司成立三年,說齊總很滿意——三年?
這是時間節點啊。
他們這是個靠着風投起來的公司,風投可不是慈善家,人家真金白銀的砸下來,如果沒有成果,他們是要及時止損的。
當然上頭的風向他們這種底層員工不可能知道,但是劉總肯定知道,劉總的態度不對啊。
那公司最近有什麼動向嗎?
還是有的,上個月他們生物部門送了一批發酵液出去讓外包公司提純了。
這是要上動物的節奏。公司成立快三年,第一批抗體總算是做出來了。
扛過這個點,公司就能再續兩年,不行明年就得準備關門。
風投公司基本都是這種模式。
「顧棠?」旁邊王曉凡叫了她一句,「你想什麼呢?走神了?」
對,這個走神說的不是做實驗走神,這種重複了一年多,一周至少重複三次的實驗,真的已經不用「神」了,王曉凡說的是聊天走神。
「我算賬呢。」顧棠道「你們想啊,按照咱們園區的行情,詹博的工資應該在一萬五上下,施博是做動物的,比做細胞的要高,他手下人也比詹博多。」
一左一右兩人都點了點頭。
「按照一個月22天工作日來算,他們兩個的日薪加起來應該在1500往上。時薪就是200塊。剛才樂威上來的時候,他們還在吵,也就是——老闆花錢,他們吵了兩百塊的架。」
王曉凡極富戲劇化的吞了吞口水,「有點心疼齊總是怎麼回事兒?」
顧棠倒是正兒八經笑了,旁邊樂威笑歸笑,但是聲音卻有點心酸,這就是主管啊……
加完樣幾個人下樓,時間已經過了五點,會議室的門關上了,顯然已經散會。
大辦公室里,一左一右分別屬於兩位主管博士小辦公室,門同樣是緊緊關着的,門上的玻璃小窗也被擋住了,很顯然,兩人都在,但是不想人打攪。
不用想,肯定是吵出真火了。
顧棠猜得沒錯,詹明江正坐在辦公室里,看着空白郵件思考。
爭論成這個樣子,肯定不是他一個人的問題,吵架一個人能吵出來嗎?
沒搭理那能叫吵架嗎?那叫神經病。
所以主要問題不在他。
那他們是為什麼吵起來的?
為了顧棠!顧棠質疑施博的數據!
詹明江笑了,這送到手的藉口,不用就是浪費。
他在郵件上敲下了「profqi」
顧棠暫時還不知道詹明江在背後搞小動作,她在抓緊時間收拾東西。
今年過年比較早,一月下旬就過年,她打算把厚衣服全帶回家裏去——當然是快遞迴去。
還有不少的小零碎要收拾,她在這屋子已經住了一年半了,而且又是一個人整租,添了不少東西的。
當然知不知道都一樣,還是那句話,顧棠不是會背黑鍋的人,她更加不會在老闆面前說不出來話。
又過了幾天,這天早上,顧棠一去辦公室就看見劉總陪着齊總,正在辦公室里視察。
顧棠笑出兩個酒窩,上前打招呼道「齊總好!」
總之她笑得這麼燦爛,正常人不會給她冷臉的。
齊總沖她點點頭,臉上也有微笑,語氣也很是緩和,「顧棠是吧?」
老總嘛,顧棠見得多了,她自己也當過不止一次了,各種心態把握得尤其精準。
她用驚喜的語氣道「齊總還記得我?」
齊總笑了兩聲,「怎麼可能記不住?」他稍微一頓,又加了一句解釋,「我記得公司所有人,你們每個人的特點我都知道。」
顧棠其實還能繼續聊的,但是詹明江不樂意了。
顧棠對他都沒笑得這麼燦爛這麼討好,這不就是舔跪嗎?不要臉!
詹明江擠出一臉假笑,道「齊總,要麼去樓上實驗室看看?正好他們還都沒來。我們這一年還是做了不少成績出來的。」
齊總說了聲好,顧棠看着詹明江陪着齊總一路出去,甚至還小跑兩步,彎着腰幫人推門。
幫着老總推門挺正常的,但是彎着腰這麼卑微就有點過了。
正常做事情的老闆可不喜歡這種員工。
顧棠轉過身來,開始計劃今天的實驗了。
當天下午,公司就召開了齊總回來的第一次大會。
會議的主題就是我要給你們分股權。
當然依照顧棠總結,潛在的台詞就是跟着我好好干,能發大財的。也就是俗稱的用畫大餅換取員工的忠心和不跳槽。
一般來說,風投公司的股權比例是這麼分的,向齊總這種技術入股的,一般比例是10,如果技術特別成熟,或者已經有了一定的成果,可能會佔到20,剩下的就全是風投的了。
齊總「……從我個人的股權里拿出1,逸源投創也拿出1,作為員工激勵計劃的一部分獎勵給大家。不要小看這2,咱們隔壁樓上的信銘上市之後,連第一批招進來的正式掃地阿姨都成了百萬富翁。」
下頭人都還挺興奮的,顧棠雖然明白這事兒可能性非常低,但是依舊跟大家一樣如出一轍的微笑。
「當然這2不是平分給所有人的,我們會根據工作年限以及對公司的貢獻程度來分。希望大家都努力工作。」
這才是重點努力工作。
旁邊劉總率先鼓掌,會議室里剩下的人都跟着一起鼓掌。
接下來齊總從他的角度講了公司這幾年的發展,總之在他的嘴裏,他們距離成功就只差一步了。
齊總回來之後,公司的時間表就基本按照齊總的來了。
第一天的大會結束之後,顧棠郵箱裏收到一封郵件,齊總會在三天後的上午10點跟她有個一對一的小會,希望她能合理安排時間,錯開實驗。
到了周四上午十點整,顧棠到了齊總辦公室,這原本是人事跟出納的辦公室,現在被齊總徵用了。
顧棠手裏拿着本子跟筆,打了招呼坐下,聽見齊總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據說上次開會,你為了數據跟施博吵起來了?」
wow~
這個說法,不用說肯定是詹明江說的。不過齊總會來問她,就證明連齊總也不相信詹明江的說法。
這就很有意思了,遇見富婆拆二代之後,詹明江的表現真的是急轉直下,不然不會連背地裏告手下員工的狀都沒成功。
上輩子他雖然沒了事業,不過有了富婆,這輩子他要人財兩失了。
顧棠一臉驚訝,道「我跟施博吵架?」
「不是吵架,是argue——爭論。」齊總道。
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說什麼「不是吵架,不信你去問劉總」這種話的。
老闆既然問你了,就是想從你嘴裏知道事情的經過,而不是「我沒有,不是我,別瞎說」。
顧棠稍微表現出了一點驚訝,還有一點氣憤,道「上周的事情,我記得很清楚,那天下午兩點的例會,施博第一個做匯報,講了三個陽性對照的數據——」
她把本子攤開,還借力稍微往前推了一點,能讓齊總也看見她的記錄。
原主的記錄就很詳細,換了顧棠之後整個成工作日誌了。
「整個過程我問了一個問題,為什麼最後一個藥物的曲線,在高平台會有下降。」
「當時施博的回答是不好說,需要重複實驗才能得出結論。」
「之後詹博開始問問題,先問了是不是毒性,之後又覺得是沒有溶解,接着質疑是不是人為原因。」
「兩位博士就量效曲線表現出來的bell_shape究竟是什麼意思展開了激烈的——」顧棠頓了一下,採用了齊總剛才的用詞,「argue」充分顯示她生氣了。
「我在3點15左右出了會議室,上樓加樣,這個都是有記錄可查的,下午4點多的時候,樂威上樓,說兩位博士還在爭論。」
顧棠把本子往前推了推,道「那天的實驗,在第二天早上十點檢測,實驗的作用時間是18個小時,由此可以推論,我是在4點加完樣的,再加上做實驗的半個小時,3點15分之後兩位博士究竟為什麼argue,又argue了什麼,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齊總拿過了她的記錄本,顧棠字寫得挺好,記錄言簡意賅,齊總下意識就往前翻了幾頁。
先是挑克隆時候的記錄。
【a6細胞形態變化,細長型,抗消化。】
【b9生長緩慢。】
【e11培養基顏色變酸,代謝旺盛?】
這明顯就是轉進去目的基因了,齊總當時就問,「這幾個孔的克隆檢測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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