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民國開始的諸天 495、上天庭,楊戩和白貴合謀(求月票)

    「不好!」

    嫦娥似乎想到什麼,驚呼一聲。

    「怎麼了,嫦娥姐姐。」

    楊嬋上前問道。

    「我這玉兔,和素娥有過間隙。上一次玉兔搗藥的時候,因誤了時辰,所以被素娥打了一巴掌,當做懲罰, 此次二郎真君罰素娥下界投了凡胎,這死兔子,肯定是想着尋機報仇了。」

    嫦娥氣急敗壞。

    她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理由最可能,且合適一些。

    白貴聽此,也沒搭話。

    他儘管垂涎嫦娥仙子的美貌。但想歸想, 和具體做有很大的差別。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嘛。見到美人,若真的無動於衷,心若冰心,要麼是虛偽,要麼就是不對女色感興趣。

    修行,若是絕性棄愛,那修道又有什麼意思可言。。

    「那怎麼辦?」

    楊嬋問道。

    「沒辦法,我回返月宮在即,不可耽誤時辰。等回到月宮之後,我再向星君稟告此事,想來也非難事。」

    嫦娥嘆息一聲。

    這玉兔是她養的,玉兔偷跑下了凡界,和她有莫大的關係,太陰星君雖待人不錯,但錯是錯,還是該罰的, 只是罰的輕些罷了。

    「白巡檢,嬋兒妹妹, 下次有緣再見。」

    嫦娥道別, 腳踩霜橋, 飛回月宮。

    霜橋亦消失不見。

    「可惜,二哥沒在這裏,不然以二哥的天眼,定能查到玉兔跑到人間何處去了。」

    楊嬋心思消沉,擔憂道。

    及時找到玉兔,就意味着嫦娥能免遭處罰。

    白貴瞥了楊嬋一眼,沒多說。

    也是楊嬋心思單純,沒品出楊戩話中之意。楊戩可是一直在用天眼注視着楊嬋的一舉一動,玉兔偷跑這件事,怎麼可能瞞過楊戩的天眼,但楊戩就壓根懶得理睬這等事。

    同時,他也一樣。

    以他的紫珍靈鏡,或者占卜之道,查找出玉兔究竟在何地,根本不是難事。

    仙神冷漠就在於此。

    誰知道玉兔消失不見,是不是他人佈下的棋子。

    除非真的知交,否則這種忙,若沒有親自開口,斷不會輕易相幫。

    換一句說,嫦娥請白貴出手,白貴會幫,但嫦娥沒請白貴,白貴卻也不會湊過去,自己開口幫助嫦娥。

    ……

    中秋節宴飲,看萬家燈火。

    直至卯時一刻,天色漸明之時,宴席收場。

    白貴也帶着楊嬋、靈芝二女重新返回了西嶽廟,來到了西嶽洞天,將二女送到了聖母殿。

    「真君讓我月宮宴罷,上天庭找他述職……」

    「下次有機會的話……」

    他提出告別,打算前往天庭司法部。

    「妾身也好久沒去二哥那裏去了。」

    「可惜妾身法力低微,去一趟需要好久,白巡檢要是不嫌棄的話,能否帶妾身也去司法部一趟,讓我和二哥一敘兄妹之情。」

    三聖母楊嬋低着螓首,請求道。

    「我看你不是想見你二哥,而是想跟着我吧……」

    白貴忍不住腹誹。

    但三聖母提出一敘兄妹之情,他也不好不答應,在加上只有他一個人去見楊戩,內心難免有所不安。加上一個楊嬋,楊戩即使再對他有意見,也會收斂許多。

    楊嬋提議,倒是正合了他的內心所想。

    「也罷!」

    白貴故作嘆氣,答應了三聖母的請求。

    此次是上天庭,他以冷龍法藉此行走天下水脈的法子行不通。但冷龍法的妙處,就在於身上傍着一龍。

    御龍而升天亦是可行。

    他的黃色扳指化作一條金色五爪神龍。

    二人,還有侍女靈芝上了龍身。

    三人佔了龍脊上。

    龍身,可比馬背上顛簸許多。

    不可避免的……二女環抱,形似鐵索連舟。

    不久後。

    天庭,司法部,天曹司危府。

    司法部下設諸府,其中的司危府則是主管天律,另外還設有司非府、司正府、司明府等各府,但其中最重要的無疑是天曹司危府。

    天庭仙界,和凡間不同。

    靈機極為興盛。

    凡人若在此,得享百年只是尋常。

    一路上,瓊樓玉宇,璇霄丹闕,還有滿地的琪花瑤草,時不時的有哪個宮殿的一堆綽約仙子游曳,娉婷婀娜,悅目至極。

    循着金甲神人給予的聖旨,這天曹司危府並不難尋。

    落地,神龍復歸扳指。

    「到了?」

    三聖母楊嬋在白貴的虎腰上脫了玉手。

    「白巡檢,三娘子,真君在府內等候着你們呢。」梅山六兄弟的四太尉之一的康安裕康太尉上前道。

    康太尉只是二郎真君的屬下,雖是仙神,但和白貴這巡檢差別很大。前者相當於地方州牧、刺史招的佐官,只是吏,而後者雖是縣令,受吏一定的約束,但卻是正兒八經的官。

    譬如劉備這個安喜縣的縣令,要受州牧派遣而來的都郵制約。都郵只是州牧的佐官罷了。

    再加上康太尉看到白貴身後跟着的三聖母楊嬋,哪能不明白什麼。所以對白貴很客氣。

    「謝過康太尉了。」

    白貴上前施禮,表現的有若翩翩君子。

    他不認識康太尉,但楊嬋在他耳邊傳音,遂知道了這康太尉的身份。

    由康太尉帶入府內。

    白貴入目,便見到了一隻黑色細犬,衝着他亂吠。

    「哮天犬不得無禮。」

    楊嬋上前,訓斥道。

    哮天犬嗚咽,縮在了殿角。

    這時白貴才注意到了在正座上一身黑色簡服的楊戩,此時楊戩沒有拿着他的三尖兩刃槍,眉心天眼也閉闔住了,只有一道金色神紋在眉心處。

    「白巡檢,這是你的三界按察都巡檢的印綬。」

    楊戩瞥了一眼白貴和楊嬋,眉宇微皺,但沒多說什麼,從袖中取出巡檢印綬,由另一名太尉轉遞給了白貴。

    「昨夜的事,本神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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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的不錯。」

    「法無私情,一些事情該做,一些事情不該做。」

    他打着啞謎。

    但白貴卻聽明白了。

    楊戩指的是玉兔偷逃的那件事。

    他得到紫珍靈鏡這件事並非隱秘,天庭仙神有心者定能窺探出一二,有天眼的楊戩知道此事,也並非什麼不可思議之事。

    或者說,紫珍靈鏡就在麟州徐行家中,天庭的許多仙神看到了,但這紫珍靈鏡對他們無用,也就不作理睬。

    這並非難以想像,例如老君的八卦爐扇火的扇子、青牛的鼻環、裝丹藥的葫蘆……,哪一件不是珍寶。

    有能力看出他拿有紫珍靈鏡的大佬,對紫珍靈鏡看不上眼。而沒這能力看出他持紫珍靈鏡的小仙神,都不知道這件事,即使知道了,也奈何不了他。

    但白貴卻沒順着楊戩的話說下去。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此儒家之訓也。孟子說過,『尊德樂義,則可以囂囂矣。故士窮不失義,達不離道。窮不失義,故士得已焉;達不離道,故民不失望焉。古之人,得志,澤加於民;不得志,修身見於世。』」

    他搖頭道。

    幫!隨手的小忙,若不是因為那人是嫦娥仙子,他定然會幫!

    但因為這是嫦娥仙子,又沒有出手求他,所以他沒出手幫。

    孟子的這句話,意思是,崇尚德,愛好義,則士人就可悠然自得無所求。所以士人在窮困的時候,不失去義,在得志的時候,不背經叛道。窮困不失去義,所以士人能保持自己的操守,得志的時候不背經叛道,不會讓百姓失望。以前的賢人,得志時,恩澤加於百姓,不得志的時候,修身立德在天下之中。

    白貴的意思很明白。

    他縱然和楊戩的選擇一樣,但內心的想法並不同。

    非是他無情,而是能審時度勢,看到更遠處。嫦娥受罰,卻不至於受重罰,所以幫沒有急迫的需求,若有,嫦娥當時就會懇求,而不是隨便一找便回月宮。

    「有意思……」

    楊戩深吸一口氣,揉了揉眉心。

    白貴的回答,讓他有些驚疑了。他還以為白貴和他一樣,是個不喜歡沾因果,喜歡置身事外的人……。

    這樣的人,懂得避禍,才能活得更長久。

    亂管閒事的人……。

    在天庭中,可不見得會有一個好下場。

    但……白貴的回答,讓他反而更高看了白貴一眼。避禍和審時度勢,看似相同,卻不盡相同,前者是膽怯之人,而後者則充滿大智慧。

    「昨日太陰星君的處罰結果出來了,讓嫦娥仙子面壁三日。那隻玉兔精,本神當日也看出了她的蹤跡,她如今已在天竺國。」

    「這是素娥的一道劫。」

    「也是本神的功德之事,三妹,你就別操心這件事了。」

    楊戩隨和的笑了笑。

    見白貴和他交心,他也開始欣賞白貴這種性格,所以道出了此事。若白貴和他「性格」相似,他雖會看重,但這樣的人,卻不會是一個好妹婿。

    「功德之事?」

    楊嬋訝然。

    「這件事在天庭中雖是秘聞,但你二人出去後不聲張就是,明白人也能看出一二端倪之處。」

    「西天取經,禪教一項氣運之事。其中需設九九八十一難,每一難……,完成此劫數,都是一項功德事。本神讓素娥下凡,看似罰她,卻給予了她一項機緣,而玉兔亦是此計劃中的一部分。」

    哮天犬臥在楊戩的縷金靴上,他逗弄着哮天犬,順口說道。

    「那豈不是說……嫦娥姐姐因禍得福?」

    楊嬋雖單純,但也是個聰穎的,很快猜測道。

    「玉兔是嫦娥豢養,玉兔下凡釀成災劫,這因果是玉兔擔着,但功德卻由我等分潤。」

    楊戩解釋道、

    白貴聽明白了,

    以轉載因果之法,讓坐騎、寵物擔任因果,而功德好處則由坐騎的仙神分潤。這便是眾仙神的圖謀。

    九九八十一難中,不知多少是仙神的坐騎。即使不是,卻也被仙神收為了坐騎、下屬,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和凡間差不多。

    功勞是上司的,但黑鍋是下屬的。

    只不過仙神玩的更高等一些。

    「白巡檢,你入我司危府,本神想辦法也可助你分潤一些功德。那西海三太子似和你有些仇怨,嗯,你奉旨監斬了涇河龍王,涇河龍王是者西海三太子的姑丈,你下凡故意顯露身行,惹他斗你,隨後……」

    「或者……,天庭之內,哪個坐騎太過出格,你可以它觸犯天條之罪,治了它,然後再施計自己布下一層劫難。」

    楊戩出主意道。

    九九八十一難,並非固定,只要合了這個劫數就行。

    白龍馬,鷹愁澗的西海三太子,就是西海龍族的勢力分潤了這項功德,或者說四海龍族、天庭水部分潤了這一項功德事。

    白貴心動了。

    這九九八十一難,每一災劫的功德,絕對為數不少,不然不會讓這麼多仙神不顧顏面,派遣自己的坐騎下凡歷劫,獲取功德。

    就連二郎真君楊戩亦不可免俗。

    「兩劫可否?」

    白貴隨即福臨心至,出言問道。

    他有預測天機的本領,趨利避害,是等閒事。這提出兩劫,是冥冥中的天意在指引他,心血來潮之舉。

    楊戩失笑一聲,但想起白貴先前說的話,亦不以為怒。

    貪心,若是事到臨頭了貪心,那是蠢!

    但是如今還在謀劃中,能貪心,這反倒是好事。知道什麼該拿,什麼不該拿,有所謀備再去決定。

    「可!」

    「兩劫可,但需注意分寸。事不過三,三乃滿數,不可為之,兩劫最好。」

    楊戩點頭道。

    「壽星有一白鹿,以童子人心為藥引,煉丹服用。」

    「按照天律,此罪當斬!」

    「我之金丹本相,最初為一白鹿,若殺此怪,應可破開心竅。」

    白貴以崑崙鏡演算天機,開口道。

    他最初能入道,還是多虧了白鹿仙草。所以白鹿仙草相當於他金丹的最初一點靈性,若殺掉白鹿怪,以白鹿怪的心臟練丹,便可助他破開陽神的心竅。

    心竅若破,他在天仙中,亦算是中流了。

    陽神七竅,不等同於凡間所言的七竅,眼竅、耳竅也只是分別一竅罷了。

    「好個可惡的白鹿精,竟然以童子人心為藥引!」

    楊嬋咬牙,恨聲道。

    她是西嶽聖母,專門負責送子助產一類神職。之所以當此神職,也與她喜愛人間嬰孩有些關係,此刻聽聞此事,哪能不厭惡此白鹿怪。

    「這白鹿怪在比丘,是壽星的坐騎……」

    「也好,壽星未曾給司危府送禮,本神監查三界,也早就注意到了此白鹿怪,你先斬後奏,諒那壽星也不敢多嘴,這是處罰天律之事。」

    楊戩天眼睜開,探查三界後,良久言道。

    神仙派坐騎下凡,導致的災劫。這等事,司法部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是同殿為官,但不代表司法部沒有權力處置這些罪例。

    壽星雖說也是老牌仙神,但還比不得他這個二郎真君。

    「三妹,你是西嶽聖母,亦有送子神職,可去比丘國和白巡檢一同完成此事,亦算給你加了一項功德事。」

    楊戩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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