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的天門,是一個神秘至極的所在。
神秘到沒人知道天門在哪,更沒人知道天門的具體情況。就算是古武門派,對天門也只是聞其名,不知其所在。
唐丁進入天門才知道天門內的情景。
進入那霧氣蒙蒙的天門後,裏面竟然是晴朗的天,空氣新鮮的想讓人大咬一口。
在這種環境中,唐丁竟然如飲醇酒,他虛弱的身體,一進入這種環境中就有種虛不受補的感覺。
唐丁暈倒了。
唐丁醒來的時候,自己正趟在一個四周綠草如茵的山谷,這裏光照很好,山谷中也很清涼,陽光也讓人感覺非常暖和,舒適。
在不遠處有一排茅草屋,唐丁有種錯覺,似乎這裏像極了某些在電視上看到過的偏遠鄉村。
但是這種舒適溫暖的環境,卻讓人感覺到一絲怪異。
這裏不光有唐丁自己,還有二十多個人,這些人有男有女,這些人有的坐着,有的躺着,還有的走來走去。不過他們有個共同的特徵,那就是年紀都很大,有的已經老態龍鍾,顫巍巍的走路,仿佛一走就會摔倒。
唐丁不明白,為什麼在這滿是靈氣的山谷,這些人怎麼會這麼虛弱?
不過唐丁醒來後,最吃驚的是自己的丹田內空空如也,竟然提不上半絲內勁?想到此處,唐丁心中就是一震。
提不上內勁,對於唐丁來說,可是最最致命的打擊。沒有內勁,他就沒有了自保之力。
內勁對於唐丁來說,就像是身體的某一個部分、某一個器官一樣的存在,突然沒有了,唐丁感覺很不適應。
眼下,他急於搞清楚自己身體發生的狀況。
內勁不在了,但是唐丁的精神力卻在。相比較內勁來說,精神力更像是融入了自己身體之物,而內勁則仿佛身外之物。
唐丁突然想起什麼,反手一摸,自己的降龍法劍和紫金葫蘆、幻鏡。靈石等物,都不在了。
不過唐丁的精神力雖在,但是他的絕頂道法五雷正法卻是發不出來了。
其實五雷正法唐丁早就失去了,在飛機上,唐丁就感覺自己的五雷正法施展不出來了。
唐丁仔細回憶自己先前的經過,在進入天門後,唐丁不知為何竟然暈倒了。
如果唐丁沒猜錯,這裏應該就是天門了。
唐丁想過無數次天門內的情景,但是唯獨沒有想到天門內會是這個樣子。
唐丁看着周圍這些人群,這些人表情都很默然,沒有一個說話的,該看天的看天,該走路的走路,唐丁往天上看看,天上什麼都沒有。走的那些就一直走路,仿佛這條路一直走不完似的。
他走的這個路線,的確這路是永遠走不完的。因為他在繞圈走,走了一圈又一圈。
這些人大部分鬚髮皆白,只有一個躺在草地上的人,稍微年輕一些,雖然沒有鬚髮皆白,不過也明顯是個中年人了。
這一山谷的人,只有這個顯得稍微正常些。
唐丁試着站了起來,走了走,發現自己除了沒法運用內勁之外,別的一切正常。
走到那個躺着的人面前,唐丁看了看他,他此時正閉着眼,嘴裏銜着一根草。
唐丁沒有說話,也學着他的樣子躺了下來,仰面朝天。
從唐丁這個位置上看天,才發覺天並不是特別高。而且仔細的看來,仿佛這天空中被一層玻璃罩罩住了一樣。
當然這個玻璃罩只是唐丁的感覺。
「你為什麼學我?」中年人吐出口中草,問道。
「我發現這裏只有你一個正常人。」
「哈哈,怎麼你不算正常人?」
「我是第二個正常人。」
中年人點點頭,「那咱們兩個正常人認識一下,我叫袁俊和。」
「我叫唐丁,新來的。」
「知道,早就看到了,怎麼你想知道什麼?」袁俊和話不多,但是仿佛能知道唐丁心裏想什麼。
唐丁對袁俊和印象不錯,雖然話不多,但是卻總能知道自己想問什麼,但是唐丁忍住沒問,而是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想知道些什麼?」
「哈哈,很多來這裏的人,都是一頭霧水,他們還有個共同特點就是一開始都會發瘋,他們是被困瘋的,後來才會慢慢正常。」
唐丁看看周圍這些看天的、走路的,有些理解袁俊和的話。
「袁哥,你來這裏多久了?」
袁俊和一臉驚奇的望着唐丁,「你怎麼不先問我這裏是什麼地方?你真是個怪人。」
唐丁也是呵呵一笑,「這裏不管是什麼地方,都是已經存在了,不會改變,我剛認識個朋友,我想知道這個朋友是什麼時候來的,這比我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要重要。」
唐丁的話,讓袁俊和很感動。
袁俊和也是從唐丁這個階段過來的,他也經過了唐丁這樣剛進來時候的迷茫和恐懼,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袁俊和不再感到恐懼,反而有些心平氣和。
「你能在內勁全失的情況下,臉上不動聲色,不露膽怯,這很難得,我敢說你將來的成就一定會很高。」袁俊和看着唐丁的眼,說道。
「袁哥,你怎麼,難道你也是內勁全失?」唐丁驚問。
「不光是我,這裏的所有人都是。誰能從一個古武者,一下子到了內勁全失的境地,從人上人到階下囚,從力量強橫到手無縛雞之力,誰能不慌張?誰能不緊張?」
「你是說這裏的人以前都是古武修煉者?」唐丁訝道。
袁俊和點點頭,「據我所知,是的。」
聽了袁俊和的話,唐丁才知道原來這裏的二十多人,都是古武者,他們不知為何被抓到了這裏來,且都被廢除了武功。
袁俊和說話的時候,一直盯着唐丁的眼睛,想看看他是否真的不恐懼,不害怕。
把古武者抓到這裏來,廢除武功,這是誰有這樣的大手筆?要知道,當今社會,古武者其實少得可憐,而且古武傳承的門派也並不是太多,只有區區的十幾個而已,而且古武門派的弟子們也都凋蔽,也就是說培養一個古武者並不容易,要抓到古武者更不容易。
那是誰有這樣的手筆,抓來這麼多古武者。
只有天門!
「我來這裏已經兩年多了,不過除了你,我是來這裏時間最短的人,這裏所有人來的時間都比我們長,不過我也確實來這裏時間不短了。「袁俊和說話的時候,臉上露出嚮往自由的神情。
「那你們為什麼不走,我也沒看到有人看守啊!「唐丁四處看看,確定這裏的確沒人看守。
「這裏哪裏還用看守,就算是讓你跑,你都跑不了。「
「為什麼這麼說?難道這裏是封閉的?「
袁俊和一點頭,「的確是封閉了的,而且又失去了內勁,怎麼跑?能跑多遠。」
唐丁對袁俊和所說的這裏是封閉的不能理解,不過他隨即想起自己剛剛躺着時候看到的似乎是封閉模樣的天空,他才感覺到袁俊和似乎所言非虛。
「難道大家都願意呆在這裏,乖乖等死?」
袁俊和搖搖頭,「等死倒未必,這裏每天一日三餐有人送飯,而且伙食還不錯,吃喝不愁,死不了。」
唐丁又轉頭看了看周圍已經麻木的眾人,的確就像袁俊和說的那樣,這裏的人早就習慣了這裏的生活,即使沒有內勁,他們也都不願意重返江湖,去拼去殺了。反正有吃有喝,渴不死,餓不死。
不過唐丁又不能理解了,既然天門把這些人抓來,又廢了他們的武功,還一日三餐照料着,他們到底圖什麼?
唐丁沒跟袁俊和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那送飯來的是誰?」
「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
「袁哥,你是怎麼進這鬼地方來的?」
「呵呵,他們說我叛國,我是中南海警衛,我怎麼會叛國?難道只因為我跟西王走的太近?可是我的確是出自於西王部隊的,領導來看我,我怎麼拒絕?」
唐丁知道袁俊和說的事情,這是一樁大案,曾經鬧了好幾年,不過那還是在唐丁剛上大學那會。事後,掌權者對失敗者及其嫡系做了清洗,有關無關人等,一個沒有放過,大多是以貪污腐敗的名義。
不過袁俊和則是被以叛國的名義,因為他的級別太低,叛國罪又太大,用大罪對付小人物,用小罪對付大人物,這正是我黨的絕招。
「那袁哥是被誰抓進來的呢?」
「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好像我聽人叫他四哥。」
唐丁心道,真巧。四哥,不就是被自己一劍斬掉頭顱的薛極嗎?他就是抓袁俊和進來的人?
不過唐丁不知道袁俊和是暗勁哪個時期的高手,看樣子應該還沒踏入化勁,那薛極一個化勁中期的高手,要抓一個暗勁,當然輕而易舉。
「對了,兄弟,你是因為什麼被抓進來的?」
「我?我大概就是因為殺了老四吧!」
唐丁的話,讓袁俊和大吃一驚,他開始以為唐丁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但是他看唐丁的眼神,這並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你真的殺了老四?」
唐丁點點頭,「如果你說的是一個拿彎刀的傢伙的話,那他的確是死了。」
「太好了!」袁俊和激動的大叫,雖然現在袁俊和功力盡失,也沒法出去,更沒法找那個老四報仇,但是他卻無時無刻不想讓這個老四死,因為老四抓捕自己的時候,用彎刀殺死了他的妻子。讓袁俊和成為孤家寡人,這也是袁俊和能安然躺在這裏,而不想出去的主要原因。
他外面已經沒有親人了。
「兄弟,走,咱們去那天的小山谷,邊喝水邊說。」袁俊和非常激動,拉着唐丁就走。
「兄弟,我告訴你個秘密,這也是我發現的,咱們其實並不是內功被廢,而是在食物里被下了藥,這種藥就是我們提不起內勁的主要原因。」
袁俊和沒想到唐丁根本沒提藥的事情,而是問道,「袁哥,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這裏是天門監獄,專門關押古武者的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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