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次唐丁回來是國慶假期,加上他翹課的這一天,最好還能在家呆上個把禮拜,可是現在他因為行慕柳不在心情不好,所以在家呆着更感覺難受。
在家勉強呆了一天,唐丁就再也無法呆下去,第三天就坐飛機返回了學校。
跟家人在一起,唐丁會怕自己的情緒傳染給家人,不過在學校,唐丁可以把思緒沉浸在書中。
唐丁回到宿舍,只有趙雲在。
趙雲說趙昊陽和於泉,王百洋都回家了。
趙昊陽是京都本地人,此時當然回去了。而於泉和王百洋兩人經常是一起活動,這次更像是商量好的。郝步建更喜歡運動,找不到他的情況下,一般是在籃球場,足球場。
唐丁則繼續在圖書館。
巧的是,在圖書館,唐丁又看到了姚依蘭。
唐丁跟姚依蘭點點頭,姚依蘭少有的回應了唐丁。當然,此時圖書館人太少了,在唐丁跟姚依蘭之間的三張桌子,一個人都沒有。
唐丁把借閱的圖書歸於原位,出了門,姚依蘭也正好在唐丁前面出門。
姚依蘭和唐丁一前一後,出了閱覽室的門。
此時天色已經落黑,十月份的天氣,六點半天就黑了。
姚依蘭平時的仰慕者倒是有不少,不過此時正值十一假期,平時跟着姚依蘭的仰慕者回家的回家,堅持不下去的堅持不下去,但是更多的是自慚形穢,跟姚依蘭這樣的美女在一塊,肯定要自慚形穢。
一輛大燈刺眼的車,速度極快,在馬路上飛馳,而姚依蘭此時正要過馬路,她被這刺眼的大燈晃的睜不開眼,正好躲開,至少一百碼速度的車,也不知是沒反應過來,還是本來就沒想反應過來,直直的朝着姚依蘭就沖了過去。
姚依蘭哪裏想到在學校竟然會有開車這麼快的人?她還沒來得及反應,車就到了眼前,姚依蘭心裏根本沒去想究竟死不死的問題,因為她根本沒這個時間。
突然,姚依蘭就感覺自己騰雲駕霧了起來。
此時害怕的心剛剛湧上心頭,她才感覺自己似乎好多事都沒來得及做。
自己只知道學習了,還沒來得及享受大好人生,父母沒來得及孝順,自己還沒來得及為人母,甚至沒來得及找個對象。
不過等腦海中的這些褪去,眼中那輛車已經消失在甬路盡頭,她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還沒死。
等姚依蘭感覺自己還沒死,她才發覺自己躺在一個人男人的堅強臂彎。
姚依蘭回頭一看,是那個經常在圖書館偶遇的男子。
姚依蘭之所以腦中中出現的是男子,而不是男孩,是因為她經常在唐丁眼中發現一些解不開的愁。
是他救了自己?姚依蘭心中恍然。
「謝謝你救了我。」
唐丁鬆開摟住姚依蘭的手,沒有受寵若驚,也沒有驚魂未定,他只是擺擺手,「沒事。」
唐丁轉身欲走。
「有時間嗎?一起去吃個飯?」姚依蘭鬼使神差般的問了一句自己從沒有想到自己會說出口的話。
這話,姚依蘭從初中開始就有男生跟自己說,高中更甚,在大學這一個月似乎說的人更多了。可是她從沒想過要跟一個陌生的男人說。
雖然這個男人她已經見過好幾次,並不算特別陌生。
可是這種話能說出來,姚依蘭還是自己都感覺到驚訝。
唐丁想了想,「好吧。」
「別太勉強。」
聽到姚依蘭的話,唐丁笑了,「也不算太勉強,都是沒吃飯,就當大家搭夥吃了。」
姚依蘭聽到搭夥兩字,立馬腦中就浮現出了「搭夥過日子。」她自己都感覺好笑。也許是剛剛的那輛差點撞到她的車,讓她一下子想的太多。
雖然唐丁說的是搭夥,但是姚依蘭並沒有太過隨便。在她心中,生命無價,唐丁救了自己的命,對於救命之恩,自然不能過於隨便對待。
姚依蘭帶唐丁去的餐館,名叫西竹園。
這是一家比較高檔的餐館,最起碼在這大學城一帶是比較高檔的餐館之一。
姚依蘭讓唐丁點菜,唐丁伸手示意她隨便,自己什麼都能吃。
姚依蘭就自己點了四個菜,葷素搭配。
「你笑什麼?」唐丁看到姚依蘭點菜後,露出的一抹笑意,問道。
「呵呵,不告訴你。」
其實姚依蘭又由搭配想到了搭夥,自己似乎今天跟搭有緣。
見姚依蘭不說,唐丁也就不再問。
不過唐丁的閉口不言,讓姚依蘭又感覺是不是自己說話太過生硬?於是她主動找了個話題,說道,「你信不信,我感覺這一次將是自己的重生。」
唐丁聽了姚依蘭的話,有些奇怪,露出了奇怪的神色,「嗯?」
「我爸年輕的時候,就讓人算過命,他說我爸會仕途平步青雲,說我在十八那年會遇到了一件關乎自己生死大劫,那時候我還沒有出生。」姚依蘭以開玩笑的口吻說出,「呵呵,今年我正好十八歲。」
「你是說剛剛你已經經歷過了?」唐丁問的同時,也在仔細觀察姚依蘭的面相。
之前,唐丁遇到姚依蘭,只是點點頭,從來沒想過去看她的面相,這次適逢其會,姚依蘭說起,唐丁也正好用這個檢驗下自己相書有沒有退步。
姚依蘭的面相,有點古怪。
姚依蘭的財帛宮豐隆,色澤明亮,顯示她衣食不缺,家庭條件很好。
前額的官祿宮光潔豐亮,顯示她將來前程似錦。
不過她日月角的父母宮雖然豐隆明亮,但是卻並不均勻對稱,按照《本經陰符七術》的說法,這是她父母健康,但是兩人卻並不合拍,再加上前面的財帛宮和官祿宮的推斷,姚依蘭的父母應該是一個做官,一個經商,而且都各有所成,但是這也從側面印證了姚依蘭的父母宮並不對稱的問題,可能她的父母已經離異,或者是貌合神離。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要問題,最重要的問題是姚依蘭的命宮。
命宮位於雙局中間印堂部位。
姚依蘭的命宮有一道似隱似現的痕,雖然這痕跡似隱似現,對普通人來說可以完全忽略,因為他們臉上這種痕跡太多了,但是對於姚依蘭這種臉上吹彈可破、瑩白如玉的美女來說,這道痕雖淺,但是卻顯眼。
當然,這也不是最重要的問題,最重要的問題是,剛剛唐丁第一眼看到姚依蘭的命宮中間的痕跡還似隱似現,現在看已經像是一道加深了的劃痕,這條劃痕呈現血紅色,看上去觸目驚心。
而且這條痕跡的血紅色的上涌如此之快,是唐丁生平未見。
唐丁開始只是感覺姚依蘭面相有些古怪,但是現在已經是觸目驚心了。
唐丁在風水相術上也不算個初學者了,他對風水相術的理解已經算得上大師級。
對於剛剛姚依蘭說的自己十八歲那年會經歷生死大劫,唐丁已經感應到了,如果姚依蘭今年正好十八歲,那她一定會遇到了那傳說中的生死大劫。
那麼剛剛的事只是個小插曲,別說生死了,恐怕就連劫難都算不上。
「你今年多大?」雖然唐丁心中已經基本確定了姚依蘭今年就是十八歲,可是他還是要問問。
「難道你不知道女孩年齡是不能隨便問的嗎?」姚依蘭大概是心情不錯,跟唐丁開了個玩笑。
「你今年多大?」唐丁可沒跟姚依蘭開玩笑,他臉上沒有半點嬉皮笑臉。
「周歲十八,虛歲十九。」
「哦!」唐丁哦了一聲,就再沒說話。
姚依蘭看唐丁不說話,也專心吃飯,不過卻感到唐丁有些不近人情。
哪有女孩跟你說話,你還這麼嚴肅,真是不懂風情!
兩人沉默間,飯菜也都上齊了,兩人都悶頭吃飯。
姚依蘭自然是不快,她已經打定了主意,只要唐丁不說話,自己就不說話。
唐丁則想的更多一些。
以唐丁近乎大師級的風水相術水平,就算姚依蘭在面前,尚且看不透她的生死之劫。但是根據姚依蘭的說法,她還沒出生,給他爸看相的人就已經能夠看到十八年後的姚依蘭會有生死大劫。
那這人的風水相術豈不是已臻化境?
都說人的命天註定,可是這天註定的命卻並不是一定的,是會隨着遇到的人和事改變而改變,但是相術還有一句話,萬變不離其宗,這命運再怎麼變,最後的結局都很難改變。
打個比方,人的命運可以改變,但是再改變能逃過一死嗎?山川河流看似恆定,但是再恆定的山川也不會亘古不變,滄海桑田,幾多變遷?
這就是命。
能把握一時的命運就是人生勝者,但是能看到三五年已經是大師,如果給姚依蘭看相的那人真的能夠看透十幾年後的命運,那這人絕對是風水相術界能開宗立派的人物。
唐丁不禁有些想見見這人。
「我有件事不知道怎麼開口?」唐丁確實不好意思開口,因為他沒法化解姚依蘭的生死之劫。
既然你幫不了人家,還要求人家辦事,這種事唐丁自然不好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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