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怎麼這麼燙?」休息了三天,宗笑顏感覺身體恢復的差不多,就想返回去尋找唐丁。
宗笑顏受傷不重,只是些皮外傷。
可是行慕柳卻恢復的並不理想,剛剛,宗笑顏一試行慕柳的額頭,她的身上很燙。
行慕柳已經昏昏沉沉,說不出來話了。
這三天,宗笑顏心念唐丁安危,也以為行慕柳只是受傷過重,需要休息,就沒把過多關注行慕柳的傷勢。
不過現在看起來,行慕柳受傷很重。她渾身上下有多處傷口,看起來很是駭人。當然這些傷口有些並不嚴重,不過是皮外傷,嚴重的是行慕柳的身上一處已經開始發黑、發炎的傷口。
這一處傷口仿佛是被什麼東西咬傷,傷口已經發黑,甚至已經腐爛,看起來觸目驚心。
先前,行慕柳只是感覺渾身無力,她以為這是自己脫力加上受傷嚴重後的自然反應,那時候傷口並沒有什麼異樣,但是現在這看起來這是中毒的症狀。
「必須馬上找到唐丁。」宗笑顏有些手足無措,早知道行慕柳傷勢這麼重,當初就應該跟她跳下教堂,跟唐丁同生共死,眼下宗笑顏自然把沒有照顧好行慕柳的責任擔在了自己身上。
可是要怎麼找唐丁?回教堂?
宗笑顏知道教堂里肯定找不到唐丁的,那場戰鬥都過去了兩天了,戰鬥雙方肯定都不會在教堂的。如果在教堂能找到,那找到的肯定是一具屍體,這當然不是宗笑顏希望看到的。
「唐丁啊,我要怎麼才能找到你?」宗笑顏心中的念頭剛起,就見到唐丁出現在自己視線中。
宗笑顏和行慕柳呆的地方,是城內的一處公園,這公園內有假山,有房子,不過這房子是園林工作人員放置工具的,這幾天,宗笑顏和行慕柳就一直住在這裏。
宗笑顏對唐丁的本領已經深有體會,她之所以在教堂外,敢遵循唐丁的建議,帶行慕柳離開,這也包含了對唐丁的信心。
這種信心不是一天兩天建立起來的,是歷經時間長久而建立。從破了天門陣法,逃出天門,到天池池底探險,再到深入銅門之內,還有從滄龍口中逃生,並最終殺死滄龍,再血族教堂,從教堂中死裏逃生,一件件事,都讓宗笑顏建立了對唐丁無所不能的信心。
這次,正當宗笑顏感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唐丁就出現在自己眼前。
「慕柳姐姐,慕柳姐姐她,」
「她在哪?我看看。」唐丁並沒有細問,趕緊在宗笑顏的引導下進入房內。
當唐丁掀開覆在行慕柳身上的衣服,看到行慕柳身上發黑腐爛的那道傷口,他就知道這毒很難解。
看到了行慕柳,唐丁才知道自己今天在心頭剛剛泛起的一絲不詳之感來自何處!
原來這次的心中的不詳,是來自於行慕柳。
唐丁在力戰之下,體內的先天一炁消耗殆盡,所以,他平時非常靈驗的第六感,也都完全失靈。在教堂戰鬥中,唐丁需要集中注意力,所以,他並沒有感應到行慕柳的劫難。之前,在剛到因弗內斯的時候,那時候唐丁可以確信行慕柳並沒有受傷,那麼行慕柳的傷勢肯定就是在她去教堂營救自己之前。
可以想像,行慕柳在受了這麼重的傷,她依舊去教堂營救自己,絲毫沒把自己的傷勢放在心上。
唐丁之前看到行慕柳在教堂頂挨了那黑衣人的好多下攻擊,但是她依舊握緊繩子,想要把自己和宗笑顏拉上去。
那時候,行慕柳就已經已經受了傷,但是唐丁卻在力戰之下,體內的先天一炁損耗嚴重,而且強敵環伺,他也顧不過來自己觀察行慕柳。
沒想到自己的這一疏忽,就導致行慕柳傷重難解。
唐丁根本來不及傷痛,因為他要想辦法救行慕柳。他絕對不能讓自己剛剛見到行慕柳,就再次失去她。
就算上刀山,下火海,唐丁也一定要救行慕柳。
唐丁取出在滄龍頭顱內得到的滄龍內丹,用降龍法劍把內丹割破了一道口,用先天一炁催動這內丹,使內丹中滄龍凝練的天地之精,灌注到行慕柳體內。
這內丹中的天地之精,形如粘稠的漿液,顏色黃彤彤,金燦燦,唐丁催動內勁把這天地之精灌進被叩開牙關的行慕柳體內。
這從滄龍體內得到的滄龍內丹,蘊含了充沛的天地靈氣,即使唐丁在力戰血族、完全脫力的時候,也沒有使用,這並不是唐丁不想趕緊恢復內勁,而是因為當時他就預感到這內丹也許會有更需要使用的時候。
果然,看到了行慕柳,唐丁知道這最需要使用的時候到了。
喝下內丹漿液後的行慕柳,沉沉睡去。唐丁幫她掖好被子,走出房子。
此時的因弗內斯,夕陽西下,夜色初上,很難想像,在剛剛過去的幾天裏,這裏經歷了一場人類和血族的大戰。
「慕柳姐姐怎麼樣?」宗笑顏問道。
唐丁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其實唐丁搖頭只是委婉的表示,事實上,唐丁能感覺到行慕柳並不會因為這滄龍內丹而恢復,因為在他心頭籠罩的陰影一直懸而未散。
「都怪我不好,是我沒及時關注到慕柳姐姐的傷情。」宗笑顏有些愧疚的低頭說道。
「不怪你,這是她命中有此劫。」
唐丁不希望宗笑顏因為這件事而愧疚自責,當然,這事也確實跟宗笑顏關係不大。而且現在的問題不是在追究責任,而是在怎麼救人。
這滄龍內丹可以延緩行慕柳的傷勢,但是卻並不能驅毒。
要想驅毒,首先要知道這是什麼毒。
「慕柳說沒說,她是怎麼受的傷?」唐丁問道。
「說了一些,不過她也知道傷她的人是誰。」
「她怎麼說的?」
「慕柳姐姐說,她在我們進駐因弗內斯大教堂的那天,就已經知道了我們要圍攻她,所以她就提前躲避了起來。不過慕柳姐姐似乎並沒有躲避多遠,她在因弗內斯的外圍,觀察着我們的行動,當然,她那時候並不知道你也在這隊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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