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們的標配為什麼是黑色眼罩?難道他們都瞎了?
不是的,海盜的黑色眼罩是有重要作用的。
海盜們常年生活在海上,經常在漆黑的甲板下和明亮的陽光下這兩處地方之間變換位置。
有些聰明的海盜一隻眼睛帶着眼罩,就能保證有一隻眼睛始終能適應黑暗。如果戰鬥爆發,須轉戰到甲板下面,他只需要把眼罩換到另一邊,就可以馬上在黑暗中恢復視力了。
這就像睡前剛關燈一樣,一開始會覺得房間內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到,但是過了一段時間後,眼睛逐漸對弱光敏感起來,就可以成功的在黑暗中看到東西了。
不過,李別鶴和唐丁正是因為這隻獨特的眼罩,才判斷出這骷髏人是個海盜。
海上的海盜太多了,可是要判斷這些人到底是誰,卻是有些難度的,因為海盜們經常會隱姓埋名。
不過等李別鶴打開了駕駛舵旁邊的平板上,正好找到了航海日誌。
航海日誌上面最後一頁的日期是1872年11月24日,即距現在已有近一百五十年了。航海日誌上記載着,這天正午,定位的位置是北緯36°57′、西經27°20′。舵手把這一經緯度記在了航海記錄本上,又簡單的在上面寫了一些的記錄,今天航行是我們成功劫得解放者號的第五天,行駛在亞速爾群島,這幾天,我們船上的人陸續死去,也許是我們做的劫掠的事有違天和,也許是觸犯了魔鬼,總之是魔鬼開始報復我們了。
這一段話說的有頭有尾,也很好理解。唐丁和李別鶴的英文水平都相當厲害,所以,他們認出這段字很容易。
很顯然,這艘船的最後一次航海記錄是距今一百五年前,在這一百五十年前的五天,這海島們劫持了一艘從北美到歐洲的運寶船,名叫解放者號。五天後,這艘船行駛地點在葡萄牙里斯本附近的亞速爾群島海域。
亞速爾群島到這裏的南印度洋海域,這兩者之間的距離何止遙遙萬里,而且這航海日誌是最後一篇,之後的都沒有了,那這艘船是怎麼過來的?
李別鶴繼續向下翻航海日誌,下面三頁的記錄是這艘船一路行來的日程。在航海記錄的第五頁,發現這艘船的航海日誌上寫着今天劫持了一艘從北美到歐洲的黃金珠寶船,把這艘船上的珠寶劫掠一空。
十八、九世紀,北美正好是掘金熱興起的時候,很多人在北美洲掘金,也有很多人把劫掠來的金銀珠寶運往歐洲,那個時代北美是歐洲人的天下。
在那個年代,海盜也是歐洲人的天下。比如世界著名的十大海盜,基本都是歐洲人。
下面的航海日誌,都是些平常記錄,當然,也有一些劫掠商船的記錄,不過劫掠的商船後,都有返航記錄,應該是返航把貨物都卸了。
不過這距今最近的一次航海記錄記載了劫掠的黃金珠寶船解放者號,可沒說什麼卸貨,而且看最後一篇航海日誌的意思,這艘船劫掠的黃金珠寶,似乎應該還在這船上。
李別鶴把自己的意見跟唐丁交流了下,唐丁的意見傾向於東西可能並不在這裏。
其實,唐丁為什麼是傾向,而不是確定?因為唐丁的望氣術「看到了」這裏有一件極其凶邪的東西,但是卻並沒有太多的金銀珠寶。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金銀珠寶被撞在一些特定的能夠隱藏氣息的箱子裏,比如水晶箱。當然,這種可能性極小。水晶箱裝金銀?不輕拿輕放,還不得把箱子砸碎!
要知道金銀珠寶這些東西,都不同於凡物。俗話說的好:珠光寶氣,正所謂珠有光,寶有氣。珠光寶氣都是可以看出來的。尤其是唐丁的內勁,精神力,念力全部合為先天一炁的時候,他的望氣術大進。以前唐丁看珠光寶氣只能看出哪些帶有靈氣和寶氣的寶物,而且這寶氣還是寶氣比較充裕的才可以。普通的寶氣,唐丁根本就看不出來,更別說一般的金銀等物了。
現在,唐丁的先天一炁,不論是對寶氣的敏感,還是對珠光寶氣的觀察能力,都大大進步,觀察寶氣,唐丁已經能夠看到普通金銀髮出的微弱寶氣。
當然,如果是一星半點兒金銀在一起,唐丁根本覺察不到金銀的所在,當然,如果是很多金銀堆放在一起,唐丁能夠看出它們的存在。
但是這船上的金銀似乎並不多,因為這裏的金銀氣很微弱。
不過這裏的凶邪之氣,卻非常強,籠罩了整艘船,並且還在向外散發。
「走,咱們去看看,如果要是找到了海盜們留下的財寶,咱們兄弟一人一半平分了。」李別鶴笑着說道。
李別鶴不是沒見過錢的人,李氏集團在他的手中發展壯大,現在企業規模已經超過千億,已經是整個新加坡最大的企業集團之一,也是著名的跨國集團。
這其中,李別鶴居功甚偉。
但是李別鶴正在人生得意的時候,卻被李氏家族拿了下去,讓他鬱悶惱怒。這次出來散心,李別鶴其實已經是眾叛親離,哦,只是眾叛,至於親離倒是沒有,妻子和一對子女還是對他極好的。
誰知道在船上,意外搭救了唐丁,李別鶴就跟唐丁非常談得來,而且唐丁也有種讓李別鶴心折的氣質:聽到自己要上鬼船,二話不說,跟着來了。
唐丁的這個行為,如果在李別鶴掌控李氏集團的時期,那很正常,甚至這種人太多了。但是唐丁在明知道自己人生失意的時候,仍舊陪着自己來,這就是患難見真心了。
所以,李別鶴說找到海盜寶藏要跟唐丁平分,並不是他信口胡說,而是他確實是這麼想的。
李別鶴招呼唐丁一起去找海盜寶藏。
兩人從駕駛室,找到旁邊的船長室,再到大副室,一直找了個遍,也沒找到所謂的財寶。
「看來是這群海盜吹牛皮,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寶藏。」李別鶴嘆了口氣,有些小失望。
這幽靈船上,並沒有什麼寶藏,也沒有人,哦,除了一副海盜骷髏之外。
「這下面還有一層,你忘了甲板下面了嗎?」唐丁其實早就看到了寶氣位於甲板之下,而且也看到了偽裝的很好的入口,但是李別鶴沒看到,唐丁也就沒說。
當然,其實是唐丁也想找找看,這裏有什麼別的什麼東西,文字或者什麼別的東西。
但是除了那海盜寫的航海日誌外,其餘別的什麼都沒有,包括人,也沒有一個。也就是說這艘幽靈船的上面除了一副海盜骷髏之外,別的什麼都沒有。
「對,下面,我差點忘了。」李別鶴經過唐丁一提醒,他也頓時想起兩人見過的甲板下面的黑洞來,「可是咱們要怎麼下去?我看哪裏挺深的。」
「找找,肯定有樓梯,海盜們不可能從破了的甲板下去。」
「對,樓梯,咱們找找。」
唐丁裝模作樣的找了一會,然後就指着一駕駛室那大的不符合比例的椅子說道,「李哥,通道可能在這裏。」
李別鶴過來一看,這椅子的下面有個圓形的地台,看似是為了升高椅子,好方便駕駛操控船隻,但是這圓形的地台似乎有點高,李別鶴試着推了一下,果然一推即推動,在地台的下面,有個盤旋向下的樓梯。
「唐兄弟,咱們下去看看!」李別鶴有些興奮。
讓男人興奮的事一般有兩種:升官發財,尋幽探密。
今天李別鶴做的事,要下的地方,就有可能把這兩樣事情都包括了。
對女人的興趣,也是尋幽探密,這也是為什麼男人跟一個女人呆久了,會失去激情,因為他們彼此太熟悉了,失去了尋幽探密的新鮮感。
而此時尋寶的過程,是名副其實的尋幽探密。尋到了寶藏,那就是發財。這可不是涵蓋了讓男人興奮的兩件事。
下到了船艙底部,在手電筒的光芒照射下,看到了船艙底部的一疊疊箱子,足足有上百個。
李別鶴壓抑住興奮,他此刻忍住了仰天長嘯的衝動,跑過去,直奔這一疊疊的箱子,這難道就是那海盜所說的劫掠的「解放者號」運寶船上的黃金珠寶?
不過等李別鶴滿懷希望的打開了箱子,卻發現箱子裏空空如也。
一個箱子空空如也,第二個箱子仍舊空空如也,第三個箱子還是空空如也。
最後,李別鶴把這裏所有的箱子都打開了,卻發現這裏所有的箱子都是空空如也。
李別鶴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好,命運果然又跟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李別鶴非常人,常人在這種情況下,會灰心失望,會絕望透頂,但是李別鶴的失望和灰心剛剛都已經用完了,在打開了所有箱子,確定裏面沒有寶物的時候,他的心態已經扭轉了過來。
這種心態修復之快,也是李別鶴異於常人的地方。
李別鶴在笑過之後,轉頭看向唐丁,「唐兄弟,請原諒我錯看你了,我本以為我早已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心胸,豈知我隔你差遠了,如今我才知道你才是非常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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