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丁去機場幹什麼?
買票,他準備買張到港島的機票,都到廣川了,距離港島也不遠,他還是要去看看師叔吳本源。
至於葉家,唐丁感覺就算自己威脅了葉家,葉家的首要目標也會是自己,他們應該不會隨便擴大攻擊範圍,畢竟師叔吳本源在港島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
孫婷蓉拉着唐丁趕到機場的時候,機場已經戒嚴,在機場候機大廳中拉起了警戒線,一大群警察正在警戒線裏面來回逡巡,還有穿着白大褂的法醫,正蹲在地上檢驗着躺在地上的兩具屍體。
唐丁發現自己要買票的售票台正在被圍起來的警戒線中。
現在買票已經進入網絡支付的時代,不過登機牌還要現場打印。
但是對於唐丁來說,他還徘徊在網絡支付的大門之外,他很少用這些現代化的支付方式,他更喜歡現場買票,現金付賬,當然信用卡也可以。
不過售票台已經被圍了起來,唐丁就算想買票,也得等等。
「唉,我說你別亂闖,請在警戒線外等候。」負責警戒線隔離的小警察,喊住了要跟着孫婷蓉進入的唐丁。
孫婷蓉是刑警隊出身,而且是機場案件專案組,所以,儘管孫婷蓉穿着便裝,但是小警察卻是認識孫婷蓉的。
唐丁之所以跟在孫婷蓉後面進入,一來他想買票,二來他在這裏看出了一絲異樣的氣息。
什麼氣息?一絲凶邪陣法的氣息。
誰會在這機場候機大廳擺設風水陣法呢?很顯然,機場應該不會。即便退一萬步講,即使機場方面在這裏設置了陣法,也不會是這種凶邪的陣法,而是招財一類或者平安一類的陣法。
「這是我朋友。」孫婷蓉回頭向攔路的小警察解釋了一句。
「孫姐,別讓我為難,領導交代的無關人員禁止進入。」小警察面帶為難之色。
「他不是無關人員,他或許會對我們案件有啟示。」
孫婷蓉這麼說並非是無的放矢,因為孫婷蓉本人就受過唐丁這種「恩惠」,唐丁幫了孫婷蓉破過兩次案。所以孫婷蓉對唐丁非常信任,對他的能力也有深刻認識。
「小孫,你來了?」一個眼光銳利的警察,從裏面快步走來。
「吳隊,這又是怎麼回事?」孫婷蓉問道。
「歹徒突然發狂,持刀在人群中亂扎,扎死兩人,扎傷十幾人。」
「歹徒呢?」
「跑了。」
「案子什麼時候發生的?」
「大概兩個小時前吧,抱歉,耽誤你休班了,不過專案組實在是忙不過了,案子又發生在這裏,真是邪了門了。」吳隊長也有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是邪門,怎麼幾起案子,都發生在這裏,吳隊,這不僅僅是巧合吧?對了,吳隊,我要做些什麼?」
「走訪,戒嚴,找兇手,這兇手窮凶極惡,扎死扎傷十幾人,還穿着血衣,應該不會跑太遠,這次一定要抓到人。對了,根據監控錄像上看,這個今天這起案子的兇手跟昨晚案件的兇手應該是同一人。」
「什麼?同一人?」孫婷蓉訝道。
「對,同一人,候機大廳監控可以清晰看到這人的面孔,已經確定是昨天晚上那人無疑。」
「昨天晚上做了案,今天下午又來作案,這也太囂張了吧?」孫婷蓉咬牙切齒,痛恨這個讓自己休假沒休成的傢伙。
當然,除了痛恨休假因素,孫婷蓉還有盡職盡責的因素。
「誰說不是呢?這四起案子要說是偶然,誰也不信,但是要說必然,現在也沒確切證據證明這一點。」
吳隊長很窩火,這已經是第四起發生在這裏的涉暴涉恐案件,按理說這四起案件都沒有任何疑點,但是奇怪的是,這四起案子的作案嫌疑人只找到前兩起的,後面兩起案子的嫌疑人都沒找到。
當然,第一起案子,是個巧合,也沒引起人足夠的重視,犯罪嫌疑人在現場點燃了自己的行李,造成了起火,當然火勢不大,也沒引起足夠的重視。
但是第二起案子就不大尋常了,而且第二起案子的犯罪嫌疑人也不是找到了,而是他受傷了,躺在原地。他用了自製的化學炸彈,連帶他本人也被這化學炸彈炸傷,所以被束手就擒。
從點火焚燒自己的衣物,到自製化學炸彈,這可不僅僅是表面上那麼簡單,而是上升到暴恐案件上來。
上級領導也開始重視,調查這個第二起案子的犯罪嫌疑人,是否有暴恐分子的成分,或者信仰什麼的,但是很遺憾,這人只是個普通的化學老師,而且他平時循規蹈矩,在學校也從無不當言論或者犯罪的半點跡象。
但是就是這麼一個普通至極的化學老師,在買完試驗物品,突然接到了朋友接機電話的他,只有提着所購買的化學試驗品,來到機場接機。
意外就在這時候發生,誰曾想他在還沒接到自己的朋友時候,等候在這裏的他突然用他所購買的化學品製造了一個簡易的炸彈,並且引爆,發生了爆炸,現場死傷六人。死一人,傷五人。
這第二起案子過後,局裏就非常重視,懷疑這人是隱藏在人民內部的暴恐分子,針對他更詳細的調查也隨之展開。
不過調查的結果卻很讓人意外,這個涉案的化學老師身家清白,履歷簡單,是個不折不扣的書呆子,平時只知道教書育人,而且根據同事和學生反映,他也從無與犯罪分子靠攏的跡象,所以一切都是偶然。
偶然?可是偶然會這麼巧嗎?
兩起案子都發生在幾乎同一個地點。
如果說前兩起案子還可以用偶然來解釋,但是第三起就不能用偶然解釋了,也就是昨天,昨天一個人在機場候機大廳,又是前兩起案子的地方,再次製造了血案,他捅死捅傷五人後離去。
昨晚,針對這起案子,市局引起了高度重視,在調查現場成立了專案組,專門負責這幾起機場涉暴案子的偵破工作。
可是,這本應該很好抓捕的犯罪嫌疑人,卻仿佛消失了一般。警方在從機場到外圍必經道路上,佈下了至少六七道關卡,可以說是插翅難飛,但是這個犯罪嫌疑人似乎是消失了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事情的發展讓所有人意料,就在警察在外圍布下天羅地網的時候,這個歹徒竟然殺了個回馬槍,再次在機場候機大廳實施犯罪,這結果讓人意想不到。
這犯罪嫌疑人,不論什麼原因犯了案,他已經逃脫了追捕,按理說,他會躲起來,直到確認安全。
但是太讓人意外了,這個犯罪嫌疑人再度犯案的時間就在第二天,而且還是白天。
上一次犯案是晚上,說明還有所顧忌,這次犯案直接在白天,說明了他的有恃無恐。
到底是什麼讓這犯罪嫌疑人如此的有恃無恐?
而且最奇怪的是,這犯罪嫌疑人兩次犯案的地方,都在同一個地方。
再結合前兩起案子,這四起案子的發生地點都在同一個地方,這不能不說是無比詭異。
而且根據初步調查的結論,前兩起案子的嫌疑人,彼此互不熟悉,而且生活完全沒有交集,可以說是完全陌生的兩個人。
後兩起案子的嫌疑人,雖說是同一人,但是在同一個地點犯案也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針對上次的失誤,咱們不能掉以輕心了,這次咱們必須雙管齊下,候機廳這裏必須留人,二十四小時留人,還有追查也不要停,小孫,你先下去調查走訪吧,重點是報亭,商店,或者是相對比較固定的機場工作人員,這是放大後的照片,看看有沒有人看到這犯罪嫌疑人。」
吳隊遞給孫婷蓉一張彩色打印的a4紙,上面有犯罪嫌疑人的打印照片。
「對了,小孫,你父母的身體怎麼樣?」孫婷蓉剛要轉身走,吳隊喊住孫婷蓉,問道。
「哦,還好,還好,吳隊不要掛念。」
「唉,小孫,叫你回來我確實是忙不過來,回頭忙完這個案子,我放你個長假,你再多陪陪二老吧!」吳隊一臉的歉意。
孫婷蓉剛要走,看到後面一直跟着的唐丁,「吳隊,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朋友,唐丁,他對破案有異乎尋常的敏感,那起邪惡教派案,還有廣大荷花池案,都是他破的。」
吳隊聽到孫婷蓉的說法,這才認真的打量下唐丁的模樣,相貌英俊,面色微黑,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雙眼極其有神。
「唐先生,剛剛這起案子能說說你的看法嗎?」吳隊問道。
看法?唐丁心道我的看法就是我什麼時候能買到機票,「案子我沒什麼看法,我就想問一下這售票中心搬到哪去了?」
「售票中心?呵呵,你要是能幫我把這個案子破了,何須買票,我警車開道送你到你想去的地方。」孫婷蓉笑道。
「那倒不用,你把機票錢給我付了就行,不過你希望我怎麼幫你破案?」
這件案子死傷無辜太多,唐丁不可能視而不見,所以他需要一個切入的契機。
「你先幫我把持刀行兇的犯罪嫌疑人找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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