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她交代完的兩小時之後,她又突然推翻了之前的交代,稱被人刑訊逼供。
但是好在審訊過程有錄音,也有監控,等把視頻資料擺在她面前的時候,她無言以對了。
郭政委身在公安系統,反偵察經驗自然豐富至極。
但是面對這種殺人的指控,誰也不敢公然包庇。
郭政委已經作為同案犯,接受調查了,雖然他暫時還沒解除職務,但是作為一個政治人物,被調查意味着什麼?
一個官員的被調查並不單單只是被調查,任何一個官員的落馬都伴隨着上層勢力的交鋒。
雖然郭政委有可能逃脫法律制裁,但是在仕途上他已經是完全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郭政委可以保命,但是就連他的上層也不會容忍有個郭政委這樣的人存在,政治是門藝術,雖然有血雨腥風,但是這是內在,它的表面永遠都是風和日麗。
都說無官一身輕,可是丟官之後的郭偉郭政委並沒有感覺輕鬆,反而愈加沉重,這種沉重在他的心裏盤桓,揮之不去。
郭偉今年已經五十一歲了,早已經是大半截入了土的人,最多再過兩三年,他就能全身而退,進政協或者人大養老去了,可是這些人連這個機會都不給自己?
郭偉能不滿腹怒火嗎?
現在的郭偉被一擼到底,開除公職,開除黨籍,雖然命是保住了,可是卻再也沒有死後蓋黨旗的資格了。
「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
雖然郭偉不知道關於他具體的上層交易是什麼,但是郭偉卻知道是趙家在背後下的黑手。
郭偉能在血雨腥風的官場中一路殺出,到達那個位置,絕對不是個一般人。他手頭也有個神秘的資源,這個資源就是茅山派的嫡系傳人,毛元生。
毛元生,名字中的毛跟正宗嫡傳的茅姓並不一樣,但是根據毛元生的說法是,當年為了避戰禍,從而把名字改成了現在的這個毛。
郭偉認識毛元生的時候,正好是毛元生落魄的時候,那時候剛剛改革開發,思想還很閉塞,毛元生還未在這個社會吃的開,郭偉跟毛元生臭味相投,跟毛元生結成了好友。
後來,茅山術興盛,毛元生也在郭偉的不斷介紹下,江湖地位水漲船高,進入了大官富貴之人的視線中。
後來,十年前,毛元生突然說要回老家,就淡出了京都人的視線,不過郭偉和毛元生還時常有聯繫,當然兩人是各有所求。
這次郭偉造訪毛元生老家,就是為了請毛元生出山,幫他完成一件事,從此以後兩不相干。
毛元生想了想,答應了。
......
唐丁這段時間看書,刻意注重了長白山天池的一些消息和傳說,不過由於天池太過神秘,別的湖中有水怪,官方或者私人組織還會組織隊伍探測一番,但是長白山天池,卻從沒有人去潛水探測過。
雖然沒人下過天池,親身探測過水怪,但是在山頂卻設立了一個專門觀測水怪的觀測站。
這是為什麼呢?
天池身處高寒地帶,水溫極低,這固然是一個沒有下水探測的理由,但是再冷的地方也有人能夠下水,更何況這裏夏天並不冷,再冷不是還有冬泳的嗎?總不能比冬天還冷吧?更何況還有一些先進的裝備可以利用,但是卻就是沒有宣佈自己下過天池。
我們換種思路,不是沒人下水,而是官方不讓下水呢?當然不會有人下去。
官方為什麼不讓下水?如果是官方通過觀測站觀測到了什麼,他們會認為水中有巨大的危險,所以才不讓下水,這就應該能解釋的通了吧!
再說了,如果官方什麼都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在山頂設立水怪觀測站呢?攝像機日夜不間斷的撲捉天池水面的異動。
可想而知,天池存在巨大的危險,甚至連官方也不敢輕易下去。
現在才四月份,天池沒解凍,而且天池水溫也太低,唐丁也沒有趁手的兵器,那怎麼辦?
照明和潛水,可以用避水珠。
但是下去後的安全怎麼辦?
烏金軟甲?星雲匕首?唐丁突然想到自家還有兩件寶貝。
烏金軟甲,刀槍不入,星雲匕首,削鐵如泥。
圖書館,正在看書的唐丁,山寨機鈴聲大作,唐丁在眾人注視中,接起了電話,電話是趙敏打來的,語氣很急,「我叔中邪了,你能不能來看看?」
唐丁拒絕了趙敏來車接自己的提議,直接問了地址,打車過去。
趙敏的叔叔,趙辰陽,是趙家這一代中的佼佼者,年僅四十,就登上了京都市公安局長的寶座。
趙辰陽是趙家這一代中最有可能在仕途有突破的人,可就是這麼一個人,在今天上班的途中,突然驚厥暈倒,人事不省。
好在這是上班途中,而趙辰陽又習慣於早去半個小時,這才沒人看到。
官員不是不能得病,而是就算得病了也得悄悄的,要不然影響不好,會被上級認為不堪壓力,就算想給加擔子,卻還要擔心身體受不了。
而趙辰陽的司機就在旁邊,眼疾手快的扶起趙辰陽,把他送到了醫院。
趙敏在醫院的樓下等着唐丁,接到唐丁後,邊走邊跟唐丁介紹情況。
「你為什麼說是中邪?」
「因為我叔叔被送到醫院後,司機在他的後背上發現了這個。」
趙敏一伸手,從包里拿出了一個膠袋,這個膠袋中有一張黃紙,上面畫着符。
「小心,這東西很古怪!」把符遞給唐丁,趙敏不忘叮囑了一句。
唐丁接過黃紙符,打開膠袋,拿出這張黃紙符,趙敏張張嘴,本想說這是證物,但是最後還是沒說,就這麼讓唐丁捏着。
這黃紙符上面還有輕微的能量波動,顯然這並不是一張普通的符。這張符就算是唐丁這種心志堅定的人拿着,都會感到一陣眩暈感傳來。
如果不直接接觸,倒是沒有什麼感覺。
唐丁明白,這是自己的魂魄要被吸走的感覺。
不過唐丁精神力強盛,稍稍定了定神,眩暈感隨即消失。
這是勾魂符。這種勾魂符使用之後,威力會減弱大半。就算在這樣,能夠引起唐丁的感覺,這說明這符也有相當的威力。
在道觀,師父跟唐丁說過,茅山術法中有一種故老相傳的勾魂符,能勾人魂魄。
唐丁把勾魂符又放回膠袋中,「走,上去看看。」
趙敏帶着唐丁上了樓,在一間單獨的病房,見到了趙敏的叔叔趙辰陽。
趙辰陽的病房,裏面站了好幾個人,除了一個司機模樣的人之外,其餘應該都是趙家本家人。
當然,有公職在身的人是沒過來,但是他們家裏人都來了。
趙辰陽躺在床上,牙關緊咬。
「嬸,我叔怎麼樣?醫生剛剛怎麼說?」趙敏和唐丁剛進來的時候,兩個醫生拿着片子出去,趙敏沒來得及追問醫生,而是為了她嬸。
「醫生說檢查不出來問題。」
「不是拍片了嗎?剛剛他們不是拿的片嗎?」
「拿了也沒用,說是咱們沒發現致病原因,現在還不好說,得等*******的人來了,一起會診。」
「對了,嬸,我介紹下,這位是唐丁,是我的朋友,我帶他來看看我叔。」
趙敏介紹的時候,趙敏的嬸子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是把唐丁當做趙敏的同事,想通過看完趙辰陽獲得晉升台階。
趙辰陽現在可是位高權重。
唐丁並沒有在意趙敏嬸的態度,他之所以過來,看的是趙敏的面子,並不是什麼人的面子他都給。
趙敏用眼神詢問唐丁是否看出了什麼問題,唐丁點點頭,他的確看出了問題,只不過現在沒法醫治而已。
趙辰陽是丟了魂的,他的體內現在只有天魂地魂,和七魄,也就是說他丟了人魂。
人魂找到,唐丁分分鐘就能讓趙辰陽還陽。
可是人魂現在卻並不在這裏。
「趙敏啊,你也幹警察好幾年了,你叔叔現在位高權重,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外人知道的好。」
趙辰陽老婆,也就是趙敏的嬸子,見趙敏跟唐丁在眉來眼去,心裏不爽。說實話她並不待見唐丁,更不希望有人藉助趙家往上爬。
趙敏聽了嬸子的話,有些愕然,隨即就明白過來,她說的外人是唐丁,「嬸,我請唐丁來是想讓他幫忙看看我叔的病。」
「算了吧,這病醫生都看不了,他是哪個醫學院的高材生?」趙辰陽老婆一臉鄙夷。
「高材生談不上,不過這病我還真能治。」
「就憑你?」趙辰陽老婆上下打量了唐丁一眼。
「唐丁,你真能治?那太好了,快點吧!」趙敏得到了唐丁肯定的答覆,很高興,催着唐丁給醫治。
「治是能治,不過我要先去找一味藥。」
「什麼藥?」趙敏問道。
「走吧,出來說。」
唐丁準備打開門,跟趙敏出去說,但是後面卻傳來趙辰陽老婆陰陽怪氣的聲音,「不能治就早點說,別說大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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