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丁不急不忙,他在和蠱蟲比耐心。
蠱蟲賴以生存的東西是血液,如果它任由秦露的血液流光,那秦露自然必死無疑,但是它也活不成,因為它失去了賴以生存的食物。
當然這個不急是建立在不傷害秦露性命的基礎上,如果真要搭上她性命,自己又何必給她冒險取蠱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蠱蟲似乎也在跟唐丁比耐心一般,就是窩在裏面不出來。
其實這吸血蠱蟲有個特徵,雖然嗜血,但是卻也嚮往光明,所以它才從要血管里把血管擴張到極薄的極致,為的就是最大限度的喜光。這也是唐丁最可以利用它的一個特點。
不過這蠱蟲從唐丁的那一劍里大概也知道了唐丁的厲害,所以才躲進血管里隱匿不出。
現在,唐丁跟蠱蟲比的就是耐心。
血液噴射逐漸變成了往外流,這就預示着秦露的體內鮮血不多了。
也許最多再有一分鐘,唐丁就必須給秦露止血了,因為如果再拖下去,她就有生命之憂了。
但是這蠱蟲還不冒頭,唐丁也無計可施。雖然蠱蟲大部分喜陰,但是這種嗜血的蠱蟲卻是少有的喜陽,唐丁如果施展步罡踏斗,只會把蠱蟲往秦露血液的最深處壓去,所以,步罡踏斗不能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唐丁心裏默數着時間:十秒,九秒,八秒,,,三秒,二秒,突然這蠱蟲從這處爆裂的血管里冒出了頭,唐丁手的降龍法劍一劍挑去,把秦露的小半截血管,外帶這蠱蟲一起斬落地上。黑し岩し閣最新章節已更新
唐丁看也不看,隨後一劍飛出,把那掉到地上的蠱蟲一劍扎在地上。
那吸了血的蠱蟲,邊成了如黃豆般大小,也難怪它會不斷拓展它的生存空間,就因為它身體吸了血,越來越大。
唐丁趕緊給秦露止血,不過等唐丁剛準備給秦露止血的時候,驚訝的發現,秦露身上的血自動止住了。
這種蠱蟲有個怪異之處,就是帶有抗凝血因子,有它在,血液不易凝結,但是這蠱蟲一死,秦露身上的這破破裂,立馬就止了血。這處並不是主動脈,而是介於動脈和靜脈之間的血管,血液流速本就不是太快,所以,才能迅速止血。
秦露很虛弱,早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唐丁趕緊打了急救電話,緊急送往醫院,進行輸血。
等秦露輸血完畢,已經是半夜十二點了,不過好在她被救活了。
唐丁墊付了醫藥費後,經過一晚上折騰,他也懶得去找賓館了,就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對付一晚上得了,這個季節不冷不熱,睡着正好。
秦露失血過多,睡了一覺起來口渴,唐丁給她倒了熱水。
「謝謝你。」
「不用,你這裏有朋友嗎,我還有事。」
唐丁直截了當的提出了告別,他到港島真是有別的事。
「那好,我找我朋友來,謝謝你了。」
「那好,拜。」
看着唐丁關上門,秦露從枕頭底下拿出手機,趕緊把最上面的一個撥出號碼保存了下來。
這是她在唐丁打水的時候,偷偷記下來的。
唐丁也沒帶什麼行李,只有一個小包裏面有兩件換洗衣服,不過等他到了港島之後,發現帶的衣服根本沒法穿。
因為港島這裏天氣很好,雖然才四月的天氣,但是路上已經有人穿短袖了,而煙城的四月卻是春寒料峭,乍暖還寒。唐丁帶來的衣服是件外套還有兩件襯衣,昨晚身上穿的那件襯衣已經被血染紅了,在等救護車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換了衣服了,把染血的衣褲直接丟到了垃圾桶。至於長袖的外套根本就沒法穿了,都丟到了秦露家。
唐丁走的時候就沒準備再回去。
不過還是需要再買幾件。
唐丁找了個酒店,住了下來,住下來之後就給師叔打了電話。
師叔聽到唐丁來了,他就立刻安排人來接他。
唐丁報了自己酒店的地址,剛洗了一個澡,沒想到接他的人就來了。
唐丁下樓一看,一輛勞斯萊斯幻影正等在門口,唐丁還在左看右看,結果這兩勞斯萊斯幻影里的人下來了,下來的是位年輕女孩,大概二十出頭的年紀,「請問你是唐丁先生嗎?」
唐丁點頭應是,女孩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吳文媛,我是爺爺派來接唐先生的,唐先生,請上車。」
「孫女?呵呵,好。」
吳文媛面無表情向後拉開車門,唐丁上了車,才發現這是一款加長式的幻影,裏面的空間大的出奇,就算翹起二郎腿也絕對不會碰到前面的主副駕駛座椅。
中間的商務扶手,上面的杯槽里放了兩瓶依雲礦泉水。
吳文媛坐在另一邊。她除了邀請唐丁上車時候露出一絲笑容之外,其餘時候都是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安靜坐着,目不斜視。
港島的天氣,變化多端,出門還是晴天,這還不到半個小時,外面就已經是陰雲密佈,不一會豆大的雨就落了下來,天空也由白日的晴朗變成了恍如黑夜的深沉。
外面變黑,這輛車的車頂卻突然出現了星星點點,恍如夜晚的繁星。
唐丁雖然已經是擁有上億身家的富豪,加上那批珠寶,他有幾百億的身家,但是卻從來沒見過這種星空般變換的車頂。
吳文媛卻在觀察唐丁,說實話,她是瞧不起唐丁的。
吳文媛的爺爺已經是港島最著名的風水大師,吳本源。
吳本源是吳文媛爺爺的俗家名字,他的道號叫:無為真人。
不過在港島這種地方,道號還是不太接地氣,所以,大家都不會直呼他道號。
吳本源在港島誰見了都尊稱一聲吳老。在港島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尤其是娛樂圈,經過他指點而發達的明星不在少數,不光如此,很多政界,商界要人,也都尊稱吳本源為吳老,因為經過他的指點,不論是政壇還是商界都很容易如魚得水。
自己的爺爺吳本源可真是白手起家,就依靠手中的風水相術,掙下這億萬身家,贏得了萬千矚目。
雖然吳文媛的父親不喜風水相術這些東西,但是吳文媛卻非常喜歡,她從小跟着爺爺,把爺爺的本事至少學了個七八成。
這次的道術大會,吳文媛是知道的,說是道術大會,其實就是風水相術大會,不過冠以一個更大的名頭罷了。
吳文媛一心想代表爺爺出席這次風水大會,但是吳本源卻不許,他親自打電話邀請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來港島,代表他出席風水大會。
這個人就是唐丁。
吳文媛雖然不想在大會上揚名立萬,但是爺爺信任一個外人,不信任自己,這卻讓吳文媛不高興。
吳文媛看唐丁在車上一副驚訝的土包子樣,她心中極為不齒,不過卻也不多說。
車子開到一處山半腰的別墅,別墅大門自動打開,勞斯勞斯幻影進入其中。
上車的時候就是吳文媛給自己開的門,下車唐丁可不好意思讓人家女孩給自己開門,而且這女孩還是師叔的孫女。
唐丁剛要推門下車,就見吳文媛也同樣推開門,很自然的從門旁一個按鈕按了一下,彈出一把造型極為精緻的雨傘。
「打傘!」吳文媛大概也猜到了唐丁的心思,沒有硬要下車給他開門,只是讓他打傘。
唐丁打開了雨傘,下了車,只見師叔已經等在了別墅外的台階上。
唐丁也有些日子沒見師叔了,唐丁在下山前,師叔返回過一次道觀,在加上三年前,師叔回去過一趟,唐丁在道觀的六年,師叔只回去過兩趟。
站在別墅屋檐下的師叔跟道觀里的師叔截然不同。
師叔去道觀總是穿着道觀里的粗佈道服,但是此時師叔卻是一身下垂的真絲料子,柔軟貼身,風一吹,衣服隨風而動,很有世外高人的風采。
「師叔!」唐丁過來就要跪下,不過卻被師叔一把拉住。
師叔本就是唐丁的長輩,而且又給自己打開了風水相術這扇門,唐丁下跪是理所當然。
「唐丁,哈哈,真是你,太好了!」吳本源拉着唐丁就往裏走,眼中全然沒有別的人。
吳文媛跟着後面進了別墅。
外面雖然陰天下雨,但是別墅里卻燈火通明,吳本源喊吳文媛,「媛媛,泡茶,就泡今年剛送來的明前龍井。」
「師叔,你紅光滿面,黃中透紫,這是一幅萬事如意,福祿雙至的好兆頭!」唐丁說話間不自覺的就用上了剛剛看的《本經陰符七術》中的相術篇。
「哈哈哈哈,還是你會說話。」吳本源哈哈笑道,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唐丁,「你也會相術?太好了,師哥終於肯把他壓箱底的技藝教給你了?」
吳本源專攻風水相術,在這一行浸淫多年,一下就聽出唐丁的話就是一副風水相師的語氣。
「師哥?壓箱底?」唐丁有一瞬間沒反應過來師叔的意思。
師叔的師哥,自然就是自己的師父,可是自己的師父可不會什麼風水相術,不會又怎麼說是壓箱底的技藝呢?
「師父也會風水相術?」唐丁驚訝問道。
吳本源露出驚訝,「你不知道?怎麼,他沒教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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