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趕車的夏衛方也習武,眼神自然比呂凌霜好的多。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她看到馬車的同時,夏衛方早就看到她了。
只是這個時候,在這樣的路上,有人出手攔車,他根本就不用往好人那邊想。
手裏的劍都出鞘了,就等着到了跟着,直接飛她一劍,連車都不用停,直接過去。
結果那個攔路的卻叫了起來「停車,停車,我找到路了,你們載我一程……」
於淵和傻妮都在車廂內,呂家大小姐的聲音他們還是聽得出來的,又知道沈鴻他們本來就在這一帶,趕緊跟前頭的夏衛方說話。
馬車到了呂凌霜面前,才剛停下來,她都不看裏面的人是不是認識,就手腳並用地往車上爬。
還要往車裏面鑽時,被夏衛方一把擋住。
還好於淵掀簾出來,問她「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雁之和你父母呢?」
呂凌霜一看到他,頓時所有的委屈和大小姐嬌氣都冒了出來,也不顧夏衛方了,撲過去就要抱住他哭。
於淵沒等她碰到自己,一隻手拎着她的後衣領,先把人拎開了,臉色也冷的很「問你話呢?你父母他們在哪兒?」
大概他的眼神太過駭人,呂凌霜總算沒再往上撲。
她一嗓子哭音憋在喉嚨音,哭不出來,又咽不下去,肩膀一聳一聳竟然打起了嗝。
於淵簡直無語。
他這會兒非常擔心沈鴻他們,見呂凌霜說不出個所以然,將人往車上一扯,對車廂里的人道「你們先走,我去山上看看。」
有傻妮在,他倒不擔心從安公主會對呂凌霜做什麼,直接從車上跳了下來。
然而呂家小姐一見他要走,瞬間回過神來,一邊扒着車轅,一邊朝外嚷道「他們還在山上。」
於淵聽到了,沒回頭,直接往山上而去。
到了此時,呂凌霜的眼淚才「啪嗒啪嗒」往下掉,一副委屈又害怕的樣子。
夜裏的冷風,實在吹的厲害,車廂里的傻妮也是看她可憐,便輕聲跟從安公主說「娘,這是我們認識的人,應該是嚇着了,我去哄哄她。」
南郡府救人的事於淵沒跟她說,但謝卓跟從安公主說了,傻妮也就聽到一些。
想來這呂家大小姐,也受了不少苦,又落難於此。
傻妮就覺得,他們無論如何,也是受過別人恩的,這會兒自當多加照應。
從安也沒阻止她,伸手扶她往馬車的前頭去。
傻妮完全是處於感恩之心,伸手拉了一把呂凌霜,想把她扶坐在一旁的車坐上「呂小姐,他們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先坐下歇一歇……」
話沒說完,呂凌霜一巴掌就往後揮去「誰要你管,走開。」
她的手沒碰到傻妮,被謝卓一腳踩在臂膀上,整個人又踩趴回到了車廂板上。
李嬤嬤也忙着扶住傻妮道「小郡主,你沒事吧?快起來。」
從安公主倒是沒動。
從這個女子上來開始,她就覺得挺蠢的,而且從於淵和她的言行,看出之間有些事兒。
不過女兒說要幫她,說大家都認識,她也沒阻攔。
小姑娘這些年受了不少苦,心裏存有善意,她是欣慰的。
但這女子不識抬舉,不領別人的好意也就罷了,還惡言相向,這就很可惡了。
然而此時她仍沒說什麼,不但如此,還示意李嬤嬤他們不要管。
她有點想看看女兒會怎樣做?
傻善是皇家大忌,也是生存大忌,她不希望女兒如此。
謝卓和李嬤嬤收回手後。
傻妮還蹲在呂凌霜面前。
車子在顛簸的山路上,搖的特別厲害,她用一隻手扶住車柱,才勉強撐住身子。
呂凌霜就沒她那麼好了,本來在山裏又跑又凍了半夜,剛才又被謝卓踩了一腳,整個人失了力,軟沓沓地爬在車廂板上。
傻妮是真的心疼她,但卻沒再伸手。
她輕聲說「呂小姐,此去路途還有很遠,風也很大,你如果要坐上來,我們就給你勻一個位置。」
見呂凌霜不為所動,就自己就站了起來,重新坐回到從安公主身旁。
車廂內的幾人都沒說話,只有呂凌霜低低的啜泣聲。
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哭,也沒有人問。
別人常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不是沒有道理的。
從安公主一行趕馬車,這一段路雖然難走,卻也很快到達了關口。
此時已經過了子時,白蘇他們站在風裏等了幾個時辰,凍的嘴唇都發紫了。
咋一聽到有馬車來的聲音,脖子自動伸長几分,都往來路上看着。
顧海不敢大意,先派了自己一小隊人迎上去,確認是從安公主他們,才鬆了一口氣。
大小寶一聽說傻妮來了,把身上裹的衣服都甩了,急急往馬車跑去。
傻妮也忙着從上車下來。
經過呂凌霜的時候,看了她一眼,但並未強行要讓她起來,也未再與她說話。
從安公主則是連馬車都沒下,只讓白雲平下去與顧海交涉。
他們過了關以後,仍需要這輛馬車,車下面的人,也不是他們熟悉的,沒必要露面。
只不過,從安公主還是掀起車簾,看自己的女兒,跟兩個七八歲的孩子抱在一起的場面。
她看不清那兩個孩子的長相,卻聽得見他們說話。
「娘,你去哪兒了,我們到處找你呢。」
傻妮輕輕摸他們的腦袋笑「這不是回來了嗎?」
然後拿了白蘇手上拎着的衣服,重新幫他們穿上說「這裏風大,很冷,快點穿上。」
兩個小傢伙甚是聽她的話,就乖乖把衣服穿了。
還拉了拉她的手「你的手也很涼,是不是很冷?」
傻妮忙說「我不冷,車裏暖着呢。」
母女三人站着說話,一個人低着頭,一臉淺笑溫柔。
另兩個微仰着臉,滿是天真與誠摯,倒不像是撿來的孩子,反而有幾分親生的感覺。
從安公主在車裏說「這兩個孩子也是出自皇家,認下她時都已經記事了,能毫無芥蒂的喊她娘,倒是挺意外的。」
李嬤嬤的話裏帶着溫和的笑意,「咱們小郡主這麼善良,定是對他們非常好,他們才會如此。」
從安公主便也笑了起來。
這時,一直趴着的呂凌霜卻像是一下子醒了神似的,轉頭看着車內的人問「你們在說什麼?那兩個小子是誰?」
從安公主瞄她一言,並未應話。
她自己激動的不行,爬起來就往車廂里進,還追着先前的問題問「你們剛才說什麼?那兩個小子到底是誰?」
她也就是往裏爬了一步遠,就被謝卓擋住了。
用劍擋的她,就豎在呂凌霜的面前,粹着寒意的劍刃半點不移抵在她的喉嚨邊。
謝卓微彎了一點腰,聲音又森又寒地對她說「老實趴着別動,再往前來,我一劍殺了你。」
呂凌霜不敢動了。
她覺得自己腦子裏很亂,有好多的事,她都想不清楚。
比如這個曾經住在他們府上,她篤定是鄉間丫頭的於夫人,現在竟然有人叫她小郡主?
她那樣土裏土氣,明明連家世都沒有,怎麼就突然成了郡主了?
還有那兩個小孩子,以前住在他們府上時,爹娘都讓她讓着他們。
她雖知道他們來自京城,卻也只認為他們是什麼官員家的孩子,大家長輩與自己父親有些交情,所以才會這樣。
現在竟然有人說他們出自皇家?!
呂凌霜再無知,也是從小在巡撫府長大的,知道官員與皇家的區別。
她現在就是弄不明白,怎麼自己的家沒有了,她要離開南郡府去逃亡了。
而曾經逃難到他們家裏的人,一個個都跟皇家扯上了關係?
她茫然看着車廂里的人,一個也不認識,但每一個都氣勢十足,尤其是後面坐着的婦人。
表面看上去好像很溫和,可每人上抬眸間,目光里都是冷淡與凌厲。
呂凌霜還從未見過,哪個女人有這樣的眼神。
她有點害怕了,默默趴回原地,沒有再說話。
他們一行人,又在關口等了一個時辰左右,遠處才重新響起了馬蹄聲。
之後,於淵沈鴻,帶着呂家人也到了。
到了這個時候,反而不需要多話了。
顧海老早就備好了車馬,人到齊後,即可送他們出關,連廢話都沒多說一句。
三輛馬車,從關口一一通過。
從安公主那一輛走在最前面,中間是呂家的,呂凌辰暫時做了車夫。
後面車裏坐着大小寶,白蘇,沈鴻趕車。
於淵和顧海站在關口的風裏,看着他們過去後,才開口「南郡以後也是水深火熱,你自己要多保重。」
顧海朝他抱拳,「將軍放心吧,我已經按您吩咐,往京中寫了信。」
於淵搖頭「這信一到京城,以後你便清白不了,萬事小心為上。」
牽涉到朝局鬥爭裏面,不靠這邊就要靠那邊,而爭鬥的幾方,沒有一方是良善之輩。
也幸好顧海是在邊關,如若回到京城,以後怕是根本無路可走。
所以臨走前,於淵跟他說「無論如何,不要回京,守着南郡關吧。」
顧海鄭重點頭。
前面的馬車已經停了下來,在等着於淵上來。
於淵也知道,南郡府的巡撫換人了,北盛朝中又風雲變幻,他能不能留在這裏,根本不是顧海說了算的。
但……
但願還能保住一些人吧。
大步往馬車走去,關外的風掀起他的衣擺,翻捲成一團,拖在身後。
對於一個將軍來說,離開自己國家去逃亡,是無比悲哀的一件事,可他不得不這麼做。
他沒去前面那輛車,而是跟沈鴻他們坐在了一起。
車子開始往前走後,他才開口跟沈鴻說「咱們此次去南梁,多有兇險,所以凡事務必小說,不可莽撞大意。」
於淵往車廂里看一眼,意有所知地道「尤其是他們兩個,必須要格外謹慎。」
沈鴻點頭「我知道的,把自家皇子,送到別國領土上,這是把刀子送到了別人手裏。」
於淵點頭「我們每個人都是刀子。」
兩人靜默片刻。
沈鴻才又問他「我一直沒來得及問你,你去懷水鎮找到我大嫂後,都發生了什麼?怎麼一回來,就說要跟他們走?」
於淵微微垂着頭,關外的風把他的頭髮吹起幾縷,斜斜越過臉邊,更添了幾分不羈。
他眉目也是微垂的,顯的眼尾更長一些,卻是沒了平日裏的笑意,反而帶着幾許孤獨。
半晌,他才輕聲道「不答應他們,我們不還是要走嗎?如果只有你我,倒是不怕什麼,可那兩個小的怎麼辦?」
「這我知道。可你千萬別跟我說,從安公主那一行都是好說話的。他們不會只為了讓大嫂回去,就允許咱們拖家帶口,捎過去這麼多人吧?」
光是從安公主的那些傳說,都夠令沈鴻大掉下巴的。
以她的實力,還有於淵的態度,她要真想把大嫂帶走,不知有多少種方法,又何需答應他們什麼條件?
沈鴻自從傻妮丟了之後,一直未能與她見面。
剛在關口碰到,也只是匆匆說了幾句話,本來想着去南梁的路上,讓她跟自己同車,他們好問問,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何事。
結果於淵卻主動讓她去從安公主那輛車上。
所以沈鴻斷定,這事的來龍去脈,於淵應該是全都知道了,包括他大嫂被從安公主帶走後的事。
這會兒見他不答,便又問「大嫂被他們帶走,我一直覺得蹊蹺,怎麼那麼巧,正好你發病,他們就找到了這裏。」
於淵掀起眼皮看他,明顯意有所指「他們早就盯上我們了,只是在找一個機會抓人。正好,我發病了,你們全體往外跑,也就給他們這個機會了。」
不知是不是被風吹的原因,沈二公子頭腦一瞬間清醒,智商終於上線了「早就盯上我們了?那莊子周圍布的可都是咱們的人,怎麼就沒一個人發現?」
於淵道「他們之中那個姓謝的,是個高手,你布的那些人,根本不管用。」
沈鴻的嘴撇了一下「他能有多高,比你還厲害嗎?」
「以我現在的功力,要想完全勝他,也不太容易。」於淵說。
這下沈鴻不說話了。
他是知道於淵有多厲害的,能跟他差不多的人,別說躲過他們那些暗哨了,就是躲過他們,也不叫個事。
「而且,」於淵又說,「他們是跟着四皇子的人,找到莊子的。」
這沈鴻就沒話說了。
四皇子的人,只所以會找到他們,全是因為呂凌霜,而從安公主一行,也是夠聰明的,竟然跟着他們一起找。
且動作還比四皇子快,竟然先趕到把大嫂帶走了。
於淵道「北盛朝內,應該也有蕭煥的人在,所以他們在石台鎮得知,咱們是被朝廷追着才搬的家,便有意往這方面打聽了。」
沈鴻嘆氣「果然都是做大事的人呀,行事做風個個凌厲。」
於淵便往他那邊看一眼,刻意提醒道「以前在這裏,咱們身邊人多,還好說一些,去了南梁,你這腦子得機靈點,別光顧着往白姑娘身上看。」
沈鴻「……我,我沒有。」
於淵挑了下眉角,並不理他的辯解,繼續道「你們訂有婚約,白姑娘也有意於你,你根本不用擔心,早晚都會把她娶進門的,還是仔細想想,怎麼在南梁保命的要緊。」
戀愛腦的沈鴻,差點沒從馬車轅上站起來「白姑娘有意於我?你怎麼知道?」
車廂里的白蘇,本來都昏昏欲睡了,突然聽到有人提她的名字了,一下子掀起車簾問「怎麼了?需要我做什麼嗎?」
沈鴻「……」
他現在再喊一遍,會不會被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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