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她在地上跪趴了許久,沈鴻都想上前去拉她了,卻突然聽到她聲嘶力歇地喚了一句「主子,是我對不起您。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沈鴻的手頓在半空,又慢慢收了回去。
他想到了於淵的話,丁老太是從南梁皇宮裏出來的,卻不是皇室中人,而是宮女。
以她的年齡推算,她的主子大概早就死了,那個無字牌位,就是她的主子的嗎?
沈鴻冷哼,還對不起人家?說不定當年從宮裏出來,就是背着主子走的。
帶那麼的多金銀珠寶,包括宮裏拿出來的東西,她的主子肯定也都不知道,這老太太可真虛偽。
背主在皇室中是大罪,丁老太如果真做了這事,害怕回南梁也就對了。
可看她的態度,又好像不完全是這樣。
不然也不會拿一塊無字的牌位,拜了這麼多年。
看到南梁皇室的東西,更不會激動成這個樣子。
沈鴻一條條分析她可能是誰的時候,丁老太也終於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一手撐着地,一手扶到床沿邊,重新坐了回去。
她抬袖,把自己縱橫一臉的老淚抹掉,盯着沈鴻問「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知道這些?」
到了這個時候,沈鴻也不想再繞,坦白道「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南梁的細作。」
「不是。你們查了我家那麼久,還派人日夜守着,應該知道的。」
沈鴻「……」
城府深成井,都到了這個時候還先探了一把沈鴻的底。
不過沈鴻也不會放棄,再問「這些事跟我大嫂有關嗎?」
丁老太搖頭「這事跟她沒關係。」
沈鴻把手一攤,好了,我的問題就這些,你接着交待你的吧。
丁老太到底是老薑,剛才還失控痛哭,這會兒卻已經能穩穩坐着,甚至還示意沈鴻把她的拐杖拿起來。
她把拐杖扣在手裏,那支金釵也在手裏,都緊緊握着,這才開始說自己的身世。
六十多年前,丁老太不姓丁,而是一個被家人養不起,賣進南梁宮裏的一個小宮女。
被當時盛寵的儀元皇貴妃看中,留在自己宮中,賜名語蝶。
同留在儀元皇貴妃身邊的,還有語蝶同鄉,一句叫訪蕊的小宮女。
兩人年齡雖小,卻機靈有眼力見,甚得儀元皇貴妃的喜愛。
剛開始還只是在外殿伺候,沒過兩年就調入了內殿。
年齡再長一些,就成了貼身的宮女,也是心腹。
當時南梁皇室內鬥,各宮各妃為了自己的兒子出頭,都想盡辦法,想把對方弄死。
儀元皇貴妃家世顯赫,又育有兩個皇子,一個公主,地位可想而知。
盯着她的人也特別多,各種陰險手段更是層出不窮。
但她本來為人謙和,也不是心狠毒辣之輩,所以身邊的人還是很保她的。
像語蝶訪蕊這樣的丫頭,差不多就是死忠。
丁老太說到這裏,莫名笑了一下,笑容里摻着悲哀,又有許多無可奈何。
她道「再堅固的牆,也經不起別人天天敲打的。」
沈鴻不置可否,靜靜等着她後面的話。
她說「所有人都視娘娘為眼中釘,聯合起來要把她拔了,有人在陛下面前說她壞話,有人往她身上栽髒水。
一次兩次,還便罷了,可次次如此。
陛下也會問,為什麼大家都跟你不合呢,一定是你不好。
於是,開始有意的冷落她。」
後宮之中,受寵的時候別人還不斷陷害,要是被冷落了,那就等於是羊入虎口。
所以不用想,也知道儀元皇貴妃的日子不好過。
但丁老太的重點卻是「娘娘是被我害死的。」
沈鴻「……」
轉折太快,他腦力都有點接不上了。
但丁老太的表情,卻像是回到了彼時彼處,回到了那個她背主的一刻,臉上都是悔恨和不甘。
她說「當時娘娘因一件事被害,降了位份,幽閉宮中,我們都很着急,想讓她快點出去。
儘管她多次安慰我們,不必着急,耐心等着,但被幽閉的日子實在太難過了。」
她抬頭看着沈鴻道「宮中被幽閉之後,誰都能上門來欺負,連吃的飯食都是剩的。」
沈鴻沒說話。
這些他當然知道,哪個後宮都是這樣,有受寵,就會有冷落。
被冷落的人,誰又去關注她的死活?
所以他也能理解丁老太當年的想法,但做為主子來說,手下的人,還是要聽令的好。
丁老太壞就壞在,不聽話,私自行動。
她為了讓儀元皇貴妃復寵,聽信別人的話,去找了當時的南梁帝。
結果不但復寵沒成,還被人反咬一口,說是儀元借宮女勾引皇帝等。
敵方目的明確,就是要先把她身邊的人給剪了,再來慢慢收拾她。
儀元皇貴妃為了護住丁老太,拼了全力把救出來,還拿了自己的首飾給她,並且連夜送她出京城。
當時為了這事,還調用了她母家的力量,直接把她送出境。
這裏面保住丁老太是一部分,也是儀元想藉此機會,反抗別人的一次行動。
還挺成功,在她極力的反擊之下,牽頭迫害她的一個嬪妃,被打入了冷宮,她也解除了幽閉。
但從長遠來說,這次行動也是她後來失敗的根源。
因為南梁帝發現,她原來並不是柔柔弱弱的,而是頗有手段,而且還會利用自己娘家人的力量。
人雖是解禁了,可寵卻不在了。
所以後來她還是被眾嬪妃合夥弄死了,不過這已經是好幾年以後的事。
當時丁老太已經在南郡安家落戶,還有了孩子,過着相對平靜的日子。
「宮裏後來的事,都是訪蕊跟我說的。」她不着痕跡地摸去臉上已經涼的淚,幽幽說道。
沈鴻有點驚訝「訪蕊?不是那個一開始跟你在宮裏的宮女?」
「是她。」
「那你們那個主子都沒了,她還能活着,並且還能出來跟你見面?」
丁老太看他一眼,語氣里多了些輕蔑「娘娘後來在宮裏已經不受寵了,可你知道那些人為什麼還是一定要讓她死嗎?包括陛下在內?」
「這還用說,母家權勢大唄,你前面也說了,她自己又有手段。」沈鴻推測。
丁老太點頭「這只是一半原因,另一半原因就是,她的三個孩子個個都聰明優秀,別人嫉妒。」
沈鴻「……」
好嘛,這也說得通。
嬪妃之中,都想自己的兒子當皇帝,可皇帝只有那麼一個,所以比他們優秀的,就得先弄死。
「總之,你們這個儀元皇貴妃在後宮之中,就是各種不討喜,所有人都想把她弄死對吧?可這跟訪蕊來看你有什麼關係?」沈鴻問。
丁老太極厭惡地瞪了沈鴻一眼,把目光移開,聲音也低了下去「娘娘被他們害了之後,知道已經無力回天,只有自己沒了,才能讓那群人平息,所以也不再自救,而是想辦法用自己的死,護了娘家人,護了她的孩子,並且護了曾經跟過她的人。」
丁老太說到這裏,把頭垂下去,抵着自己放在拐杖上的手,久久不語。
連沈鴻也有些動容。
後宮爭鬥向來陰損,反臉為仇都是常有的事,有的人為了自己能活着,能把自己的孩子都害死。
像儀元這樣的,也有,但能在那種時候,斷舍離地用自己的死,護住那麼多人的卻不多。
正常情況下,都是忠奴保護主子,死得精光。
這個皇貴妃的確值得被丁老太記住,且默默拜了這麼多年。
沈鴻覺得,他回去以後,就把那箱東西給她送回去,畢竟是人家主子留下來的,也算是念想了。
人家這麼多年都埋在地下沒用,那自己拿走也不太合適。
後面的事情,有些沈鴻以前打聽過了。
現在就跟丁老太又合一下,算是更了解南梁皇室,當年的情況。
儀元死後,保下的宮人,有的給了自己的兒子,有的給了女兒,還有的也送了出去。
跟丁老太好的訪蕊,是跟着她的女兒,也就是後來的從安公主。
從安公主繼承了儀元皇貴妃的美貌聰慧,同時看過內宮爭鬥,目睹自己母親之死,也頗有一些心機。
再加上有儀元母家的保護,又是一個女子,對各家的威脅不是很大,一時間倒在宮裏過了幾年舒適的日子。
跟在她身邊的宮人,自然也很好過。
但好景不長,隨着公主慢慢長大,南梁又與各國戰事頻繁,就出現了後來和親的局面。
當時成年的公主里,只有從安公主一人,別的嬪妃的不是太小,就是已經嫁人了。
儘管南梁帝也捨不得,但卻不得不把從安公主嫁出去。
再後來,就跟沈鴻他們知道的消息合上了。
公主出嫁前,帶了一些宮女走,但大多數還是要留在南梁的。
這些人留下來的人里,就有當初跟過儀元皇貴妃的訪蕊。
她年紀也不小了,且早就配了侍衛,女兒都很大了,平時在從安公主身邊伺候的也不多。
所以她就不在帶走之列。
丁老太說「所以從安公主出嫁以後,她也得空來看我。」
講完又低聲哼笑一聲「也不是全為了看我,只是有事相托罷了。」
「什麼事?」沈鴻問道,直覺的這事很重要,不然丁老太不會是那個表情。
果然,她再抬起頭來時,臉上就出現了一抹嘲弄。
「是有關那個丫頭。」
沈鴻的眉皺了一點,「我大嫂?」
「對,就是她。」丁老太道。
沈鴻坐直了身子,眼睛看着她的臉。
丁老太冷笑出聲「不過是一個沒名份的私生丫頭,值得你們動這麼大的力氣,把我的家都挖了?」
沈鴻已經惱了「別跟我扯別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丁老太又冷笑。
但還是說「她是訪蕊的外孫女。她女兒當年跟別人私混,生了這個小東西後,那男人又不要她,另娶佳人。訪蕊嫌丟人,又生氣,就把人送到我這兒養着。」
還有的話,丁老太沒說。
那箱金銀寶物里,只有少部分是當年儀元皇貴妃,給她的活命錢。
大部分的東西,都是訪蕊後來給的,當然是想她好好對待傻妮,讓她平安長大。
而且當年丁老太從宮裏出來,訪蕊也幫了她不少。
丁老太本來也是想好好養這丫頭的,但她聽說訪蕊回南梁沒多久就死了,家人也沒一個能活下來。
這事突然就變的複雜了。
丁老太倒沒往別的地方想,只覺得是訪蕊得罪了什麼人,才遭此劫難。
那自己幫她養着這個私生女,會不會被人知道,也行報復?
當年丁老太殺傻妮的心都生了出來,要不是丁老三家正好生不出孩子,傻妮怕是早就死了。
結果是把傻妮給紀氏養了幾年後,她又生了一個兒子出來,就是丁寶。
本來就不是親生的,又牽涉到訪蕊的事,家裏人沒一個喜歡她的。
紀氏有了兒子後,更是看她不順眼,試着欺負幾次,見丁老太不發生,就變本加厲。
也是傻妮從小就機靈手巧,幾歲就會幫着家裏做事了,腿腳又特別勤快,哪怕紀氏刁難,打罵,還是一點不怨,幫她做事。
不然,應該也早死了。
這麼多年裏,傻妮算是靠着自己的雙手,活到了十六歲。
後來就是出嫁。
一出嫁,就不能幫着丁家了,反而讓丁老太一下子又想起了訪蕊的事。
這時候再下手殺她,顯然不妥,乾脆就斷了親,不再來往,這樣,也就把這事徹底埋掉,再不被人知道了。
關於數次想殺傻妮的事,丁老太倒沒跟沈鴻講。
甚至在談及此事時,還意味不明地道「訪蕊是我的姐妹,曾經也幫過我,幫她照顧孩子,我現所應當。
這些年,那丫頭雖受了些苦,可也算是平安長大了。
她若不來我家,又哪會活到現在?」
沈鴻「……」
他都想抽丁老太一頓了。
這老東西的臉皮怎麼那麼厚呢?一邊說着姐妹情誼,一邊虐待人家的孩子,還說的理直氣壯?
「你的姐妹,是說讓人把人養大,不是打大,你這麼對我大嫂,不怕你姐妹將來找你算帳?」
丁老太偏頭看他。
這沈家公子長的聰明靈氣,想法還怪天真的。
就是怕有人來算帳,所以才斷親的,這點都想不明白嗎?至於訪蕊,她人都死了,還算什麼?
不過丁老太懶得跟他說這些。
她從床沿邊站起來,看着沈鴻問「你把我關到這裏這麼久,我家人也會着急,如果他們也報了官,你未必就能討得了好。」
沈鴻氣的靠在椅背上直笑「放心,會放你回去的,至於……那些東西,你就別想了,當是對我大嫂這些年的補償。」
「你敢?」丁老太憤然轉身,手裏的拐杖都揚了起來。
沈鴻卻慢悠悠道「我可不是你家那些沒用的東西,任着你打。
你的拐杖敢碰到我,我就有本事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要覺得有委屈,盡可以去官大人那裏告我,看看他們是否信,那一箱東西都是你的。」
丁老太被氣的又哆嗦起來。
那些東西是見不得光的,她比誰都清楚。
沈鴻沒興致看她,從她手裏把那隻金釵抽出來,直接往門口走去。
丁老太「……」
她氣暈過去了,是真暈。
然後被沈鴻的手下,一個麻袋套起來,扛到外面,扔到了街上。
等到了晌午,又熱又悶周圍又嘈雜,才又把她弄醒。
好不容易從麻袋裏出來,丁老太看到自己,就在方良家的門口處。
但因為丁家的人發現她不見,都出去找她了,家裏竟然沒人,此時也就沒人看到她。
她柱着拐杖,一步一趨往方家的房子走。
雖是數步,卻幾次險些再暈過去。
主要是氣。
越想沈鴻她就越氣。
從一開始,她就不該示弱的,不過是兩個小崽子,能奈她何?
都怪她當初只想息事寧人,把這事按下去,才給他們可趁之機。
現在家底都被人家扒了,再想對他們怎樣,也已經晚了。
丁老太那個悔呀!
她辜負了老友重託,沒有悔過。
對傻妮不仁不義,也沒有悔過。
甚至當時自己說是幫儀元皇貴妃,實則是害死了她,也沒怎麼悔過。
現在倒是悔了。
可也晚了。
石台鎮,沈家新宅里。
沈鴻從丁老太那裏拿回去的結果,於淵並未完全信。
她說的宮廷爭鬥,姐妹之情,主僕之誼,於淵都沒多大興趣。
主要是說傻妮的事,裏面疑點太多。
沈鴻謀算不如他,只顧可憐傻妮「我大嫂太可憐了,當初要是在她親娘手裏,或是送去別人家,也不會受這樣的苦。」沈鴻差點就掬淚了。
於淵不動聲色地問他「你問過丁老太,她的父親是誰了嗎?」
沈鴻搖頭「這還用說,她肯定不知道呀。」
「為什麼?」於淵問。
沈鴻說的振振有詞「當年大嫂的母親,是沒跟那男人成婚就有了她,結果那男人又跑了。這種爛渣男人,那老宮女還會提他的名字?肯定不會跟丁老太說的,丁老太也就不知道了。」
於淵的看法卻也他不同「可丁老太在你大嫂出嫁,把她趕出來時,卻明確說了她的名字叫項希音。」
「胡亂取的吧?」
於淵這會兒看他的眼神,仿佛看一個智障「丁平平,丁欣月,包括丁志丁喜這些,你覺得跟項希音相比,哪個名字好聽一點。」
沈鴻都沒多想「當然是我大嫂的名字好聽,她的名字不但好聽,喻意還好,『大聲希音,大形無形』,有才學又好聽,比丁家的名字好多了。」
於淵不說話了,奇奇怪怪地看着他。
看到沈鴻胳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自己開始反醒。
「不對,憑着丁家人的水平,哪裏會想到這樣的名字?
就算她通一些文字,必定也是先在自家兒孫身上下功夫。
我大嫂被她視為眼中釘,恨不得拔了後快,怎麼可能費功夫去給她想名字?」
於淵點頭。
並把自己手裏的一個東西遞給他。
那是一塊玉鎖,用一條黃金做成的項圈串着,應該是小孩子戴到身上的東西。
玉鎖的正面,跟普通的沒什麼區別,刻的花紋樣式,中間簇擁着四個字,「長命百歲」。
背面則寫着三個字——項希音。
「我去,這是我大嫂的名字?這東西你哪來的?」沈鴻激動的不行。
於淵這會兒卻很平靜「在那個箱子裏找的。」
「挖出來那個嗎?裏面還有些什麼?」沈鴻說着話,就又去翻那口箱子。
他們當時看到上面幾件東西,已經猜測到丁老太的身份,也就沒往下翻。
沒想到整個箱子裏都是秘密。
不過,他早上去審丁老太時,於淵倒是閒着沒事,把裏面的東西都拿出來,一一看過。
也就找到了這個長命鎖。
他跟沈鴻說「從這些東西上看,那老太太沒說實話,或者說,沒說全部的實話,也有可能是還有沒說的。」
沈鴻已經氣到不行「我再去問她,連本少爺都敢騙,她是活的不耐煩了。」
於淵「……」
最近他常有沈鴻被什麼,山裏的大熊附體之感,看着還挺威武的,但腦袋是真沒以前好用,做事常常做一頭,丟一頭,除了關心白姑娘除外。
於淵搖頭,有些無奈地道「不用再去問她了,你先把東西看看,咱們把這事捋一遍,然後再讓南梁那邊的探子,重點查一些事就行。」
箱子裏關於項希望的東西並不多,除了玉鎖外,還有一件金線織就的嬰兒衣。
猜着應該是她小時候的,如果是丁家的,不會這麼藏起來。
還有兩件瑪瑙小手鐲,上面綴了小金鈴,以及喻意長命的骨精之類。
除此倒沒別的東西了。
但從整個箱子的寶物分佈來看,於淵已經推測出,不是一次放進去的。
「這個寶箱,丁老太是沒讓她的兒子們知道的,所以應該是從她來到大豐村,就把東西埋到了地下。
那麼裏面有南梁皇宮出來的東西,是合理的。
她從宮裏出來的時候,儀元皇貴妃的孩子已經大了,不會帶這些小東西。
再說就算有,她也不會把自己孩子的東西,賞給一個宮女。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自己偷出來的,並非貴妃所賞。
但無論怎麼說,丁老太最初帶來的,可能只有這些皇家裏的幾件。」
於淵把東西挑出來,之後再慢慢分。
「至於這些民間用的元寶金銀器,有可能是她自己私藏,也有可能是後來老宮女送給她的。
至於這把玉鎖,和小兒的衣物,則一定是後來放進去的。
就是在她接到這個嬰孩兒以後,為了藏起她的身份,就把她身上的一應物件,全部都藏了起來。」
沈鴻聽到最後,只有一句話說「這死老太婆,可真是歹毒。」
於淵沒罵人,冷靜的很。
他現在甚至懷疑,傻妮根本不是那個老宮女的外孫女,而是另有身份。
因為這些金銀玉器,每一樣都很精緻,不像民間該有的。
丁老太口中的老宮女,雖然得皇貴妃的寵,後來也得從安公主的厚愛。
但她終歸是一個宮女,配的人也只是一個侍衛。
就算宮裏會賞她些東西,也都是有限的。
如果她只是送給丁老太一些黃金,以此換得丁老太善待自己的外孫女。
那於淵是能理解的。
但從另一方面分析,她既然把孩子都送出來給別人養了,那肯定是從心裏上不想要這個孩子,自然也不會為她傾家蕩產。
可從她送來的東西來看,就算是她傾家蕩產,都不可能送得了這些。
所以於淵斷定「讓人再查查從安公主出嫁前的事吧?尤其是她與人有私的事,傳說中已經有孕,那就看看這個孩子生沒生出來,後來又去了哪裏?」
沈鴻這會兒腦子亂的很,只會順着他的話問「你懷疑大嫂是從安公主的女兒?」
於淵沒肯定「反正是老宮女的外孫,這個可能性不大。」
說到這裏,又道「丁老太的話不能信,你讓人在南梁那邊再查一查,看那老宮女是不是真的死了?有沒有後人留下來?如果真的都不在,那就打聽一下,她女兒生前是不是真與人有私,生過孩子,合合年齡跟你大嫂是否對得上?」
沈鴻已經站了起來「好,我現在就去。」
於淵又叫住他「這事在沒確定答案之前,你誰也不要說,包括白姑娘和你大嫂。」
沈鴻機械點頭。
片刻才又反應過來「白姑娘不說我能理解,可為什麼不能告訴大嫂呀?說不定跟她說說,她還能想起點什麼?」
於淵看他的眼神由智障變成悲憫「沈大夫,沒事給自己開點藥,治治腦子吧,真不行了。」
沈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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