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田園之傻女超好運 第140章 逃亡路上的粉色泡泡

    測試廣告1到天亮傻妮起來,院子裏早就乾乾淨淨了,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筆硯閣  m.biyange.com

    僕從們掃地的掃地,剪花的剪花,廚房裏已經做好了早餐,冒着香氣。

    跟過去每天早上醒來沒什麼兩樣。

    傻妮甚至懷疑,她昨晚看到的那些,只是一場惡夢。

    是她白天受了驚嚇,所以做了一個那樣的夢,實際上並沒有殺人,也沒有人進他們家的院子。

    可往廚房去的路上,她無意間在地上的草葉子間,看到了幾滴乾涸了的血跡。

    ……

    不是假的,昨晚真的有人進來。

    這裏也真的殺了人。

    她和於淵在窗前親眼所見,她被嚇着了,主動抱了於淵,後被他牽着去洗了臉,抱到床上,在他懷裏和了一宿。

    只是早上醒來,傻妮並未在房間看到他。

    想來,他應是不想讓她尷尬吧!

    傻妮把手捂到自己的臉上,一時間都不知道,是該為昨晚殺人的事害怕,還是為昨晚她與於淵的相處害羞。

    倒是沈鴻,起來看到她在院子裏發愣,就笑眯眯地過來打招呼「大嫂,起來了?昨晚睡的可好?」

    傻妮的眼前,立刻就出現了昨夜的一切,看着沈鴻的眼神不太好了。

    不過沈二公子絲毫不以為意,還拿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大嫂,你怎麼了,臉這麼紅,是不是昨晚跟我哥……」

    他沒把話說下去,眼裏帶着揶揄和笑意,看着傻妮原地犯羞。

    白蘇也出來了,一見他這樣,就往這邊走過來。

    沈鴻還算機靈,眼角一瞥到她,趕緊腳底抹油,「大嫂,我餓了先去找些吃的,你跟白姑娘說話吧。」

    然後一溜煙不見的蹤影。

    白蘇橫了他背影一眼,哼了一聲,才又轉向傻妮。

    「大嫂,你別理他,一天到晚沒個正經,就知道欺負姑娘家。」

    她用手挽住傻妮的手說「走吧,去吃飯,我也餓了。」

    傻妮「……」

    為什麼,他們都像沒事人一樣。

    難道只有自己一個人覺得很害怕嗎?

    心裏還是怪怪的,就小聲問白蘇「白姑娘,昨晚你們……」

    「哦,昨晚那些人,就是之前於爺說的。不過現在沒關係了,我和沈雁之已經全部打出去了,他們以後應該不敢再來。」白蘇說。

    傻妮「……」

    打出去?是打出陽世了嗎?

    用刀劍戳了人家的肚子,砍了人家的頭,叫打出去了?

    她……還是不說話吧。

    兩人來到正院,於淵已經在那兒了。

    沈鴻跑的快,這會兒手裏拿着一個包子,一邊往嘴裏塞,一邊聽他說話。

    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見他連連點頭。

    到傻妮兩人走近了,他們剛好說完。

    沈鴻一口把剩下的包子全塞嘴裏,順手拎了剛巧路過的,僕從手裏的水壺,一口氣又灌下去半壺。

    這才騰出空來道「好了,我吃飽了,你們快去吃飯吧。」

    又笑着跟傻妮說「大嫂,我出門去了,多吃點哦。」

    傻妮向他點頭,整個人都有些懵。

    旁邊的白蘇則是又橫了他一眼,繼續挽着傻妮的手往飯廳里走。

    於淵也沒跟她們多說,似乎也在她們來之前吃過了,這會自回後院去。

    飯後,傻妮往他的屋裏送茶,本來想問兩句的。

    但看於淵手裏拿着書,沒有一絲要和她說話的意思,她猶豫一下,便沒開口。

    抬腳正要出去,於淵的目光已經追了過來。

    從她進門開始,於淵手裏拿着書,眼尾卻掃着她。

    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把茶壺放下,又去洗了杯子回來,然後續續地給他倒了一杯熱茶。

    之後,又在桌邊站了一會兒。

    眼睛看他數次,明明有話要說,可就是不開口。

    這會兒不知又想到了什麼,竟然又要出去。

    於淵在心裏微嘆一聲「這個性子,可真是磨人,鐵石冰塊心,都被她磨沒了。」

    他把書放下,在她身後問「昨晚是不是嚇壞了?」

    傻妮的腳頓在門口處。

    片刻,迴轉身來,看着於淵的眼神里,還有昨晚留下的驚悸。

    聲音也極小「他們……他們都是死了嗎?」

    於淵點頭「嗯,死了,他們要來殺我和那兩個小崽子,不死怎麼辦呢?」

    傻妮「……」

    似乎,是真該死的。

    誰要殺她的家人,她也會跟那人拼命,傻妮這麼想。

    又忍不住抬頭來看於淵,眼裏還有害怕,「死這麼多人沒事嗎?」

    「沒事,雁之會處理的。」

    「哦……」她輕輕應了一聲。

    片刻,她又極小聲地問「昨晚我是嚇暈過去了嗎?」

    於淵「……」

    這小丫頭,到底是害羞,還是害怕呀?

    「不是,你是睡着了。」於淵答。

    傻妮「……」

    問不下去了,跑吧。

    她快步從於淵的屋裏出來,一頭撲到自己屋裏,把門一關,臉已經燙的像剛被火燒過一樣。

    於淵「……」

    忍了幾下,到底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丫頭還真是……可愛。

    因為這批殺手的出現,白天醫舍雖開着,但傻妮的心思總是忐忑,時不時的就會往外面看一眼。

    門外每經過一個人,她就覺得,很可能跟那些殺手有關,緊張到不行,指節都抓疼了。

    白蘇雖在這裏陪她,卻只顧忙自己的。

    她見多了這樣的事,根本沒往心裏去,更不會想到,被於爺保護的大嫂,還會嚇成這樣。

    白姑娘最近在研製一種藥丸,說是可以解很多毒。

    所以這會兒一手捻着一根草藥,一手裏又捏着一顆黑色的藥丸,把兩個輪流在鼻尖聞了幾次,又拿給傻妮看,「大嫂,你說在藥里加上這個好不好?」

    傻妮「……」

    她對解藥還不了解,也回不了這麼高深的問題。

    但白蘇跟她解釋道「這味藥有香頭,吃起來還有甜味,放進去口感好。」

    傻妮「……」

    傻妮讚嘆「白姑娘真是一個講究的人。」

    之後才問她,這解藥里都配了哪些藥,又可以解什麼毒。

    白蘇也樂意跟她說這些,把一張藥方遞過去道「配藥都在這上面,能解……」

    能解好十幾種普通的毒,有些傻妮在書上見過,有些卻不知,但白蘇說了,她便記在心裏。

    又對白姑娘佩服一些。

    倒是白蘇,嘴裏跟她講着這事,心裏卻在想別的。

    大嫂跟於爺還真是不同,一個腹黑剛硬,一個柔弱溫和,也不知道他們都不在的時候,兩人是怎麼相處的。

    這麼想的多了,話就脫口而出「大嫂,你平時單獨跟於爺在一起,都說什麼話?」

    傻妮有些不解地看她,沒弄明白,怎麼就從藥方,說到了於淵。

    白蘇尬了,「那個,我是說,於爺每天都冷着臉,不太愛說話的樣子,你平時在她面前都說話嗎?像昨晚,你們睡在一處,會說些什麼?」

    她這麼一問,又把傻妮帶到了昨晚上。

    殺手來之前,還有之後,她與於淵發生的所有事,所有細節,帶着殘存的熱,一骨腦地鑽入她的腦子裏。

    臉又紅了。

    白蘇雖是個姑娘家,但也是一個好大夫,所以對于于淵的身體,她是非常清楚的。

    這會兒看到傻妮臉紅,就有些奇怪「於爺應該做不了什麼吧?」

    傻妮「……」

    她喉頭滾了一下,關於她與於淵,還是說不出口,只得趕緊轉個方向。

    問道「還會有人來殺咱們嗎?」

    拐到這上面,白蘇的興致就落下去了「有吧,這地方已經暴露了,我估計咱們得走。」

    「去哪兒?」傻妮難掩慌張地問。

    白蘇搖頭「我也不知道,看於爺安排吧。」

    頓了一下又說「今天沈雁之應該是去摸對方的底了,也不知道情況怎樣。咱們先等着,等他回來再說。」

    沈鴻早上出門,一直到晚上才歸。

    回來以後連飯都沒顧得上吃,先去給於淵回了事。

    之後,全家人又聚到了於淵的屋裏。

    沈鴻大概是餓極了,還有些狼狽,端着一盤菜,手裏拿着饅頭,坐在屋角的桌前,邊吃邊聽他們說話。

    他頭髮有些亂,衣服上也有幾條口子。

    手臂的位置應該是受了傷,口子邊的衣料上染了一點血跡。

    白蘇往他那邊看了一眼,不着痕跡地把一壺熱茶放了過去。

    見沈鴻抬頭看她,就瞪他一眼,轉過身去,當自己什麼也沒做,繼續聽於淵說話。

    他的話比較簡單,昨天和昨晚的事,大家也都記得清楚,所以只摘了重點。

    「雁之今天出去看了,石台鎮這一帶,應該還有人在,而且京城那邊也很快會來人。」

    大小寶的眼睛都盯在他身上,臉色微白,小嘴抿的緊緊的,一聲不吭。

    於淵的眼神在他們身上掃了一下,淡而穩地開口「等京城的人來,我們就會被動,事情也就會變成另一個局面。」

    他道「所以,得要趕在他們來之前,先離開這裏。」

    屋裏人都沒說話。

    於淵的目光,再次從他們的臉上掃過,最後停到了傻妮的身上。

    看到她的那刻,剛才犀利的眼神,就突然軟了一下。

    小丫頭垂着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但看她樣子,應該情緒不高。

    也是,她本身就是個念舊的人,這個地方又生活了這麼多年,從小靈山搬到鎮上,尚且有不舍之意,要搬往別處,怕是更難放下。

    所以,於淵後面的話就變了一點「也不用過度擔心,雁之已經找好去處了,大體上不會離開南郡境內,只是不在石台鎮而已。」

    那丫頭果然抬頭看他,面色似有安慰。

    搬家的事也沒那麼容易。

    外面的人已經知道他們在這裏,可他們還不知道對方在此處還有多少人,所以一切行程都要非常小心。

    要走的利索,把這邊的尾巴甩乾淨,不然就是去了新地方,還是一樣危險。

    人是分好幾批走的,除了刻意擾亂別人視線的幾路,只於淵他們就分了三組。

    沈鴻的想法是,他帶着大小寶,以及牛林他們先離開。

    於淵就與傻妮,白蘇他們走後面。

    這樣的安排,是考慮到於淵的病情。

    如今又進入新的一月,誰也不知道他體內的毒還會不會發,又會發到什麼程度。


    萬一生了變數,在行進的途中毒發,有白蘇在,就會少許多風險。

    大嫂醫術還可以,但武功不行,是不能單獨照顧他的。

    然而於淵並沒有按他意思的走,而是另有一套安排。

    「你和白姑娘帶他們兩個走,裝扮一下,做成正常夫婦,帶孩子出門的樣子。」

    大小寶轉頭看了一眼,新的便宜爹娘……

    哎,算了,反正這種事有一必有二,他們也習慣了,這方面的原則,早在遇到傻妮的時候,就丟沒影了,現在也不用計較。

    甚至還試試嗓子「爹,娘。」

    遭到白蘇的一頓白眼。

    兩個孩子也立刻翻了回去,且加了一句「哼」。

    沈鴻也不同意「這怎麼行,萬一路上出了事……」

    「路上出了事,你一個人帶着他們幾個更不行,而且目標太大,不好走脫。」於淵打斷他。

    沈鴻還想說什麼,於淵已經又開口「你大嫂也學了醫,照顧我沒有問題。再說了,不一定就真能犯,放心吧。」

    沈鴻哪裏能放心,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大小寶功夫弱,又是絕對不能出問題的,所以只能由他帶,和白蘇當天夜裏,就離開石台鎮,一路往東而去。

    於淵親自送他們,把四人送出石台鎮,確認並無尾巴跟着,才又往回走。

    之後,他又去牛林幾人,親手寫了信,讓他們帶上。

    往南,去邊關找過關的顧海將軍,並且叮囑他們,一定要把信放好,真有什麼意外,這信不能落在任何人的手裏。

    牛林幾人自知事關重大,都沒敢把信放在顯眼處,而是拿針縫到了內衣的里子裏。

    也是連夜離開石台鎮,一路往南而去。

    於淵和傻妮倒沒急着走,返回家中後,安穩睡了一覺,在第二天早上,甚至還照常開了醫舍的門。

    這麼做,能暫時穩住盯他們的人,以為他們還沒走,他們短時間內也不會動,可以給沈鴻他們留足夠的時間走脫。

    表面看上去,這家人跟往常一樣,每日照常冒煙生火,醫舍也準時開門,其實裏面已經空了。

    兩人在空宅里住六七日,算着沈鴻他們不出意外,應該差不多要到了,才開始收拾準備離開的事。

    但其實傻妮很是緊張。

    這個日子,接近於淵過去每個月,要毒發的日子。

    傻妮私下裏跟他商量,「大公子,咱們要不再等幾日,等到這個日子過去,再離開。」

    於淵卻回的斬釘截鐵,「必須現在走,如果到了日子,我身上的毒真的再發,那在這裏將會更危險。」

    怕她不懂,又解釋「這裏早被人盯上了,雁之他們又不在。萬一我出了事,他們趁亂進來,那就會有大麻煩。」

    這回傻妮聽懂,可在這裏,她熟悉一些,藥也都在,處理起來到底要容易一些。

    要是兩人走在路上,不但用藥不便,也同樣是沒人幫的,那又該如何?

    但於淵在這件事上,似乎早就想好了,並沒再跟傻妮多說什麼,只囑託她,把要用的東西帶齊就是。

    所帶之物,最多的就是藥,還有銀針之類,吃的用的,甚至穿的都沒帶多少。

    東西收拾妥當,去找於淵的時候,他已經換了衣服,正在屋裏等她。

    他換下了一直喜歡穿的,銀灰寬鬆的衣衫,着一身黑色緊袖無繡紋服。

    全身除了扣子,沒多一點多的裝飾,領口掩的嚴嚴實實,腰間也扎了束腰。

    連頭髮都沒像過去那樣,隨意的散着,而是用髮帶束到了頭頂,束的規規整整。

    整個人乾淨利落,趁着臉上冷淡的表情,像一隻將要潛行的獵豹,帶着逼人的氣勢,兇狠猛利之極。

    傻妮看的有些呆,直到他走到跟前,才反應過來,忙問「我這樣行嗎?」

    於淵看她「行的,就是東西拿太多了。」

    傻妮「……這裏面都是藥,我怕路上用得着。」

    於淵想了一下,點頭道「嗯,那就帶着吧。」

    純粹是安慰她。

    自己真的在路上毒發了,帶着這些藥,也用不了多少的。

    但於淵知道她擔心,除了擔心他外,還有路上遇到的各種事,以及她第一次出遠門的不安。

    如果帶東西能讓她多少安心一些,帶加一包袱,於淵也願意扛着。

    他們在當天夜裏,收拾齊備,趁着夜色正濃,悄無聲息地從宅院裏離開。

    這之前沒有跟任何人打過招呼,連丁平平都沒告訴一聲。

    別人不知道他們的去向,才沒有危險,這是於淵早就跟傻妮說過的。

    他們走了以後,宅子裏原來伺候的僕從,丫鬟也逐個離開。

    都是趁着夜色出來,在沒人看到的地方,換了衣,換了身份,有的繼續潛在石台鎮,有的則去了別的地方,都是於淵提前安排好的。

    於淵帶着傻妮,身上背着那個有點過大的包袱,趁夜從石台鎮出來,並未像沈鴻他們一樣往東走,而是一路往北行去。

    他身高腿長,走的特別快。

    傻妮平時走路算快的了,可跟他一比,明顯慢了許多。

    她一路小跑,仍然有些追不上。

    於淵走了一段,發現她跟的辛苦,就把步子放慢了。

    如此,傻妮走的是不費力了,可他們的進度卻落了不少。

    到天亮時,兩人只出石頭鎮沒多遠,回頭看還能隱約看到鎮子外的城牆,以及匆忙往鎮子上趕早集的人。

    傻妮走了半夜,也是有些睏乏,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拽住於淵的衣角,像個沒有出過門的小女孩兒,一步一趨地跟在他身邊,不時還往四周看一眼,確定自己此時到底在何處。

    於淵垂眸看到她那小可憐樣,心裏就軟乎乎的,腳下也就更慢了,且問她「看什麼呢?」

    她有些彆扭地抿了一下嘴說「在這裏,還能看到小靈山呢。」

    於淵就往西邊斜了一眼,「嗯」道,「本來也沒走多遠,是能看到的。」

    頓了一下又說「以後有機會,咱們還可以再回來。」

    這話明顯令傻妮高興,眼裏都閃起了光芒「還能再回來嗎?」

    「當然,以後日子好了,你想去哪兒都能去的。」

    這完全是安慰她的話。

    於淵心裏清楚的很,他們此次離開,很難再回來了,就算以後朝局穩了,他不用出兵上沙場,也不會再來此處,過以往的日子。

    況且,好的局面,還不知道是多少年以後的事。

    然而此時此刻說出來,能讓這丫頭高興一下,對未來有些希望,他覺得,就有說的必要。

    倒是傻妮認了真,甚至有些難過地道「聽牛林說,家裏的房子都破了,我們也沒回去看一眼,要是再回來,可能還得重修。」

    「那沒什麼,雁之他們都會修,很快就會好的。」於淵順口答了一句。

    傻妮點點頭。

    目光再往前移,就看到一些零星的村莊。

    其實分不清到底是哪個村哪個莊,但她猜着,那些村莊裏,一定有大豐村。

    去年這個時候,盛夏的早上,她還每天天不亮起床,去地里割豬草。

    回來就忙着準備一家的早飯。

    等吃過早飯了,又要去地里幹活,一直忙到中午。

    而今年……

    她抬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於淵,今年同一個時間,卻是已經跟他在一起,度過了這麼多個月。

    傻妮不禁有些感嘆,過的可真快哦!

    於淵卻覺得慢極了,尤其是他們行進的速度。

    他本來還算着夜裏出發,白天正好走到一處歇腳的茶棚,可以稍做休息。

    可依他們現在的走法,是連個落腳的地方,也沒機會碰到的。

    側頭看身邊的小姑娘,一副留戀不舍的樣子,他又心軟的不行,只能由着她,慢慢往前走。

    實在不行,在路邊歇歇也無所謂。

    也是他們運氣好,走的慢,反而悄無聲息的躲過了一劫。

    石台鎮他們住過的宅子,一直被人盯着。

    於淵離開的時候,雖然盡力做到隱蔽,但天快亮時,還是被人發現了。

    探子回去一報信兒,原本按兵不動的人也按不住了,立刻把自己的人派出來,往四面八方追。

    於淵他們走的不是大路,所以並不好追到。

    但那些人推算他們出來的時間,也預測好了他們會落腳的地方,就在周圍布了埋伏,等着他們靠近。

    結果這兩個人,走走停停,時不時的還說會兒話,講個故事。

    浪漫的不像是出來逃命,反而像是旅行看風光,順道談個戀愛的。

    所以,他們走到天亮,本該在最近一處歇腳地打尖時,人卻還在小樹林裏。

    於淵看着前面遙遙無期的地方,多少有些無奈「歇一歇吧,吃點東西再走。」

    傻妮想的周到,吃的也帶了不少,於淵這會兒反而覺得她那個包袱可愛了。

    兩人便在小樹林裏,找了個相對乾淨的地方,把包袱放下來,拿了裏面的乾糧,還有水袋。

    傻妮先挑了一塊軟和的餅,給於淵遞過去。

    又把水袋打開,也先給他喝。

    於淵接了餅,水卻推還給她,「我不渴,你先喝吧。」

    她就把水收起來,挨着他身邊坐下,也拿一塊餅啃。

    此處離大路並不遠,有馬匹,或者大批的人經過,於淵都是能聽到的。

    所以,那些追他們的人,從大路上急奔而過時,於淵正在咀嚼的動作頓了一下。

    傻妮便側頭問他「怎麼了,是不是太干?」

    「不是,這餅里也放了果肉,挺好吃的。」於淵答,且還朝她笑了笑。

    傻妮也笑了一下,眼睛彎彎的,在稀疏的樹影下,甚是好看「我昨天特意做的,只是都是麵餅,幹了不好咬。」

    於淵也點了下頭,繼續吃手裏的東西,對於別人的追他們的事,隻字未提。

    待他把一塊餅吃完,到底還是渴了,就把水袋拿起來了,仰着頭喝了兩口裏面的水。

    傻妮卻沒喝,一邊咬着餅,一邊站起來,往四周找了一圈。

    看到地上有野生的小果子,或者一些葉肥的野菜就採下來,在身上擦乾淨,放在嘴裏嚼。

    於淵「……」

    他起身把人拉過來,神情難得嚴肅「不用吃這些,這水還有很多。」

    傻妮便拿一顆野果子,同樣在衣服上擦了擦,抬手送到他的嘴裏,「這個好吃的,你嘗嘗。」

    於淵「……」

    把人鬆開,慢慢嚼了口中的果子。

    如她所說,果然好吃,甜中帶酸,有極強的解渴效果。

    他問「這果子叫什麼?」

    傻妮搖頭「不知道,不過以前我在田間幹活時,渴了都會摘來吃的。」

    於淵點頭,把她按在剛才他們坐過的石頭上,「等着,我再去摘一些。」

    兩人吃了東西,喝了水,又吃了果子,這才收拾東西重新起身。

    這個時候,埋伏在他們落腳地的人,都等極了。

    以為他們行程快,可能早就過去了,便只留一兩個人守在原處,其他人繼續往前面追。

    而於淵,先前聽到他們從樹林邊經過時,便想到了他們不能再按走原路,乾脆帶着傻妮從樹林裏折了個方向,又往西行去。

    這次走的就更不用心,一路跟傻妮邊走邊玩,年齡都縮小一號。

    時不時的,還給追着他們的人留個記號。

    那些人也很快發現他們的蹤跡,開始向這邊追過來。

    察覺到他們逼近了,於淵才又加快速度。

    只是,傻妮卻在這時候發現不對勁。

    她抬頭看着前面的路,還有更遠處的山,迷惑地問於淵「大公子,前面……是小靈山嗎?」

    ------題外話------

    於淵逃亡嗎?

    沒有的事,只是想跟媳婦兒補下蜜月旅行。

    沈雁之才是逃亡,還托家帶口的。

    把他們支開可太不容易了,於爺恰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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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逃亡路上的粉色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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