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兩方交戰,互往對方城中安插探子,再正常不過了,可這一個卻有所不同。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
當着舞妓的面,於淵並未多言,待把她送走以後,馬上對沈鴻講「你回豐安城,看好你大嫂。」
沈鴻愣了半天也沒反應過來「怎麼了?這事怎麼還跟我大嫂扯上關係了?」
於淵皺眉問他「我們到豐安城多久了?」
沈二公子撓了撓頭「一個月了吧。」
「那為什麼這一個月里,都沒人把你大嫂的消息傳給劉太后,偏偏這個時候來了?」他問。
沈鴻「……」
到底也是長期做這些事的,只要白蘇不在身邊,戀愛腦沒佔據身體,沈二公子正常的反應還是有的。
「你是說,最近有人接近了咱們?」
「極有可能,咱們入豐安城的事,靖親王府和從安公主府早就做了安排,普通的百姓根本發現不了。
家裏的人也都是他們挑出來的,這事不會往外說。
唯一的可能,就是最近有人走漏了風聲,或者潛到了家裏。」
他這麼一說,沈鴻還真坐不住了。
現在劉太后用一個蕭宇,就牽制住蕭煥不得進攻,萬一他大嫂再有個三長兩短……
他都不敢往下想「我現在就回豐安城去。」
說完又轉頭看他家的爺「那你呢?」
於淵眼睛看着窗外的濃霧「我再看看,說不一定還有別的線索。」
沈鴻趕緊提醒他「你可別自己往宮裏去啊,那皇宮的高牆不是瞎建着玩的,就算能進去,出來也難。再說了,像這種機密,也不是你進一趟宮就能找到的。」
說完又趕緊叮囑「已經進冬月了,離你毒發的時間也不長了,不如先回豐安城,等過了這個時候再來。」
於淵終於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有點像窗外的空氣,冷嗖嗖的。
沈鴻不由得撇了一下嘴,可還得硬着頭皮說「我是說真的,你現在的毒特別不穩定,不能冒險,萬一出了事,大嫂和那兩個崽子都沒辦法了。」
於淵的眼神這才緩了緩。
片刻,他聲音極低地說「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頓了一下才又說「回去跟你大嫂說,讓她先住在公主府不要回來。另外,去查這個新探子的事,你要悄悄的做,不必跟他們通信兒。」
沈鴻答應了一聲「好,知道了,說不定這消息就是他們的人走漏出去的。」
於淵沒再接話。
消息從哪兒出的,其實已經沒多大作用了,他們要做的是,趕在那人行動之前,保護他應該保護的人。
劉太后定然也知道,從安公主對這個女兒有多上心,不然當年也不會追着語蝶,殺了他們全家。
現在人回來了,就在眼皮底下,又是在這種緊要關頭。
她若能把音音扣到自己手裏,就算是把蕭宇救出去,蕭煥的兵也不會再攻上都。
畢竟從安公主只有這一個女兒,而蕭煥也只有這麼一個妹妹。
這妹妹與他血脈相連,又拿自己的生命幫過他,他斷然不會傷了她的心。
劉太后若真把項希音抓到手裏,甚至比扣住蕭宇都有用。
這麼大的籌碼,就在眼前,他們不會不動心的。
越往下想,於淵的心裏就越不安。
還沒等沈鴻收拾好離開,他已經改變主意了「我與你一同回去。」
沈二公子哪知道他家爺的心理變化,只當是於淵真擔心自己的毒了。
他端出一副老中醫的樣子,對病人積極就醫的態度十分滿意,捏着意味深長的語氣說「這就對了,再重要的事,還能比命重要。」
於淵斜他一眼,沒多說。
天亮之後,上都城門開,兩人偽裝成普通的百姓,經過城門士兵的檢查,成功出城。
一出去,立刻去了事先存放馬匹的地方,快馬加鞭回豐安城。
豐安城內,沈家醫館裏各種雜事已經料理清楚,這兩日也陸續有患者上門。
基本都是拿着方子,過來抓一些常用的藥,不怎麼用他們這裏的大夫,大概還是不信任。
不過,醫館剛開,白蘇也不着急。
白天裏無事,她會跟呂凌辰說一些草藥,或者寫一些常用的藥方,以做不時之需。
最近傻妮回沈家住了,所以晚間白蘇也會早早回去。
呂凌辰家裏沒什麼事,而且他回去之後,看着空茫四壁,會更無聊,再一想起過去的悲傷,還有未來的不確定,那就更為憂愁了,還不如在醫館裏多呆一會兒。
所以,白蘇開始回去住後,他便住在了醫館裏。
呂廣軒和呂夫人剛來時精神不太好,後來慢慢好了起來,一個拿了刀劍,沒事就在院子裏練幾劍,以便將來有用得着的地方。
一個呢,考慮到家裏的開支,便拾起了針線活,給一家人做些衣服鞋襪等,多少也算省些銀錢。
大家都有得忙,反而沒有太關注呂凌霜。
也是她最近乖了許多,除了偶爾出去走走,幾乎沒有再鬧過什麼。
就算是出去走,也不怎麼用銀子,有時候帶着幾兩銀子出去,回來還是那麼多。
到了家裏就回屋安靜呆着,或看書或發愣,混過半日。
呂家夫婦看她這樣,還以為女兒終於長大了,不再胡鬧,懂事了,老心甚慰。
對那天晚上呂凌霜在外面發生的事,他們一無所知,甚至都沒發現異常。
那夜,呂凌霜被三個醉漢欺辱未遂,被一個叫陸甲的人救了下來。
當時夜黑,呂凌霜又嚇的半死,倒沒看清他的長相。
待那人背着她,離開那條巷子,又進了一處偏僻的客棧後,她才真正抬頭去看他。
長相雖不像於淵那麼驚艷,可也英俊硬朗,身姿挺拔。
最重要的是,他救了呂凌霜。
不但救了她,還對她特別好。
他把她安置在客棧里後,去給她弄了一套衣服來,還親自給她打了熱水。
讓她在客棧里洗乾淨身子,換上與她出來時,一般無二的衣服。
又去端了飯菜,一邊安慰她,一邊看着她一口口把飯菜吃下去。
自從呂凌霜離開南郡府,離開她過去的家後,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與她親近。
她現在在家裏,乖乖的時候,爹娘和哥哥就當她不存在,不理她。
若是她想做點什麼,說點什麼,家裏人又覺得她不懂事,瞎胡鬧。
他們對她說的最多的話,就是她已經長大了,該懂事了。
可,誰又知道她也很難過,也很痛苦。
她不捨得過去家,不適應豐安城的日子。
她想像過去一樣,家裏的人仍嬌寵照顧她,身邊仍有小姐妹們陪着說話聊天。
然而……
她飯沒吃完,眼淚就又「啪嗒啪嗒」落了下來。
陸甲遞了一方手帕給她。
那手帕子上有絲絲青木的香味,竟然十分好聞。
待呂凌霜把臉擦乾淨了,他才說「時間不早了,我還是送呂姑娘回去吧。今日這事,傳出去對姑娘的名聲不好,你回去就當從未發生過,也不要與人提及陸某。」
呂凌霜先是點了點頭,很快就又改了主意,小聲含羞地問他「那我還可以見到你嗎?」
陸甲看她。
呂凌霜竟是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些微的不舍,但那人還是說「不必了,陸某隻是路過此處,很快就會離開……」
「那我明日就來看你,」呂凌霜連忙說道,「你救了我,我總要感謝你的。」
陸甲似乎有些猶豫。
呂凌霜怕他反悔,趕緊又說「就這麼定下了,我明日來這裏見你。」
說完,就忙着出去。
陸甲把她送了出來,一直送到外面熱鬧的大街口上。
對於她的堅持似乎有些無奈,語氣里又帶着難掩的歡喜「呂姑娘要真想見陸某,明日午時在此處茶樓等陸某便是,夜裏實在不好出門,太危險了。」
這話對此時的呂凌霜來說,像一碗冬日裏的暖湯,細細喝下去,卻由心裏一直暖到四肢百骸。
她當天晚上回去就沒睡着。
翻箱倒櫃,把之前傻妮送她的東西都翻出來,挑了一件最合意的,拿絲帕細細包好。
又怕顯不出誠意,還挑燈夜繡,在絲帕上繡了兩片樹葉。可惜她從小不愛女紅,繡的那個樹葉像是在爛泥里踩過一樣,慘不忍睹。
不過她自己倒是很滿意,將這一切做好,就壓到枕頭下面。
接下來便是恨時間太慢,不能一下子跳到次日中午。
呂家原本也有靖親王府的人盯着,不過相對於沈宅,這裏的人少的多。
實在是因為他們身上沒有什麼價值。
而且僅的盯着的人,也只是在院子裏,或者大門外,看着有沒什麼人來往過密,不像傻妮一樣,身邊光侍候的丫鬟就有四個。
呂家的人,都沒有貼身侍候的丫鬟。
所以呂凌霜忙了半夜,又藏着秘密的事,並無人知曉。
她第二天要出門,雖然仍有丫鬟跟着,但還是頭天跟她出門的那位。
這小丫頭在呂府里盯了這麼久,什麼也沒發現,每天淨看呂凌霜作精了。
她也看出來了,這位呂家小姐一身傲嬌病,卻沒有那個命,所以看她也就更煩了。
知道她在豐安城人生地不熟,也捅不出什麼大漏子,對於她的出行就沒放在心上。
這回出門更絕,只離開呂宅的大門,避過盯着她家裏的那些人,便找藉口自己去玩了,隨着呂凌霜出去亂跑。
呂凌霜還正想着怎麼把她甩掉呢,這下完全放了心。
拿着繡了樹葉的手帕子,裏面包着一支金釵,揣在胸口處,快步往昨天去過的街上跑。
到了熟悉的路口,看到陸甲說的茶樓,想都沒想就進去了。
她去的較早,坐在窗邊等了個把時辰,總算看到陸甲穿着一身天空藍色的錦衣,從門口釋釋然走了進來。
那一刻,門外的風吹起他的衣角,帶着一股俠義的情愫,「嗞」一下就鑽進了呂凌霜的腦子裏。
呂家大小姐,這次怕是真的跳入了自己織的愛河。
茶館不是說話的地方,陸甲接到她之後,便又把她帶回了自己住的,類似於民房的客棧。
呂凌霜自是歡喜的。
先把自己準備的禮物送給他,以表感謝,又羞羞答答向他提了幾個問題。
大概就是他有沒有成婚,有沒有婚約,有沒有喜歡的人之類的。
陸甲一一回過,每一條都令她十分滿意。
之後不用陸甲問,呂凌霜便把自己的事和盤托出。
包括她是北盛的人,不得己才來南梁,以及她到了這裏,有多麼痛苦,多麼需要人安慰。
陸甲應她所求,不但安慰了她,還細細問了她許多的問題。
呂大小姐難逢知己,聊的甚是歡快。
一直到夜幕降臨,窗外夜燈亮起了光,陸甲才不無遺憾地說「天晚了,我送呂小姐回去吧。」
呂凌霜坐着沒動,目光從眼皮底下羞澀地看着他。
陸甲就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臉「快回去吧,晚了你父母該擔心了。」
覷了眼她的神色,才又說「你是大門大戶里出來的小姐,家境教養都優於旁人,陸某能與你成為朋友已是大幸。」
呂凌霜從來沒有像這一刻般,嫌棄自己的出身。
過去她嬌傲一世的巡撫府的大小姐,突然就成了她的絆腳石,絆住了她追往愛情的腳步。
她不能當着陸甲的面說,她已傾心不已,並不在乎這些,那不就顯的沒有家教了嗎?
可她又真的想與他多呆一會兒。
所以磨蹭許久,最後不得不隨着他出門。
陸甲仍把她送到主街的路口處。
呂凌霜卻沒再像頭天晚上那樣急着走,而是與他靜靜站在路口。
直到陸甲催她「快回去吧,夜裏風冷,又不安全,別讓你父母擔憂。」
呂凌霜厚着幾十米的臉皮,垂首羞澀地問「陸哥哥要是擔心我,可以……可以送我回去。」
陸甲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翻了個眼。
但語氣還是溫柔帶笑的「呂小姐,我與你初相識,且我又是一介江湖中人,這樣上門,實在有失禮數。」
他眼裡冷光都出來了,只有呂凌霜還聽不出話音「咱們這麼相識相知,陸某已十分知足。若以後……以後呂小姐還認為陸某是可交之人,而陸某又恰好存夠了娶親的銀子,必當登門。」
呂凌霜聽到這裏,已然心花怒放。
他心裏還是有她的,只是兩人認識時日太短,而他又不想讓她受苦,所以才會往後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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