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豐安與上都之戰,一直在打,但一直沒能動到根本,也有什麼顛覆性的作用。筆神閣 bishenge.com
炎熱的六月過去,開始進入七月時,南梁的溫度依然很高。
但畢竟入了秋,到了夜裏已經有些涼了。
靖親王並未放棄找於淵,但因為與蕭錦之戰,用的兵力少了很多。
而蕭錦那邊,經過這段時間的對戰,已經意識到他們的勝負,已非蕭宇能決定的了。
就算真把那人找回來,也起不到什麼關鍵性的作用,最多只是把戰事再往後推一點而已。
既然那個人沒什麼作用,那他們就不抱希望,開始全以以赴跟靖親王對抗。
南梁西邊被靖親王佔了,東南一代又有晉王佔着,劉太后母子能調用的兵只有靠近北盛這邊。
他們倒不但心北盛會趁機作亂,畢竟他們自己國內這幾年都在內部爭權,沒人管邊疆什麼事。
所以,蕭錦的聖旨一發下去,北邊守將立馬帶着兵將回京護駕。
豐安城這邊,靖親王也沒閒着,已然把西域的兵將悄悄調回來,至少晉王那邊,有他弟弟在,自然會與自己兩下夾擊的。
兩城大戰,一觸即發。
兩城之間本來相隔不遠,現在這段距離成了禁區,老百姓根本不敢踏足。
原先住在這裏的人,也都陸續搬走了,生怕真正打起來,他們跑都沒處跑去。
可這天,卻有漁夫打扮的人,一種從東南方向而來,上了去豐安城的路。
沈鴻一邊走一邊嘟囔「我們消失了快一個月吧,回來會不會直接被靖親王抓起來,關到牢裏去吧?」
旁邊跟着的小小少年,立馬出聲「不會的,到時候我會跟父親說,兩位哥哥都是為了我好。」
沈鴻「吃」笑了一聲「叫我哥可以,但他可不是你哥,是你姐夫。」
蕭宇點頭「我知道,希音姐姐回來了,他是姐姐的夫君。」
沈鴻有心逗他,歪頭看着他削瘦的臉問「你知道還這麼叫,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心思?」
蕭宇趕緊擺手「沒有沒有,只是這一個月里已經叫習慣,你們也剛剛才跟我說你們是誰,一時半會改不過來。不過,我一定會努力改過來的。」
沈鴻轉頭就跟於淵吐槽「他是十五歲了嗎?怎麼看着像五歲,還沒咱們家裏那兩個五歲的時候皮。」
於淵斜刺了他一眼,「你的話是真多。」
沈二公子「……」
他冤的很,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安靜,他要再不找點話說,一路行來跟三條影子似的,有什麼意思?
他已經盡力把他們不說話的都補出來,這一個月里,他起碼說了三個月的話,嘴唇都磨薄了,竟然還被嫌棄?!
沈二公子是有些氣的,但氣歸氣,話並沒有因此斷了。
過沒多大一會兒,他就又開始「蕭公子呀,你說的話有用嗎?要是回了豐安城,他們真的把我們抓起來,你能說動你父親,你父親可是靖親王,能聽你的?」
蕭宇囁嚅的兩下,沒答出話來。
他的性格與蕭家人都不同,非常柔軟,行事也強勢,更多時候會考慮別人的感受。
這次被劉太后抓走,用以威脅靖親王,他已經愧疚的不行。
後來知道,因為救他出來,於淵和沈鴻在皇宮裏窩了那麼久,更是不知道怎麼表達歉意和謝意才好。
南梁皇宮裏怎麼樣,其實蕭宇並不知道,他一被抓來,就直接被關到地下了。
正因為此,他覺得皇宮與地獄幾乎同等。
雖然於淵和沈鴻沒被關起來,但是他們不是劉太后的人,行走在宮裏,實則比他關起來還要危險,還要艱難。
他想好好報答他們,卻也知道,豐安城的事不是他說了算的。
這個時候被沈鴻一問,怎麼答都不好,心裏就更過意不去了。
於淵實在看不過沈鴻欺負他,淡淡開口「你不必多想,我們無事的。」
蕭宇卻極為認真「可你們一直沒與我父親聯絡,他肯定會惱的。」
於淵看了他一眼,語氣仍是淡淡「惱也無妨,你不用想太多,回到豐安城,只管回家去就行。」
蕭宇的眉頭皺着,似乎想不通他話里的意思。
這段時間,沈鴻以像剛才玩笑的方式,已經把上都與豐安城,包括他們的處境,以及救蕭宇的原因,都跟他說了。
當然,這是在查覺這小子並非奸惡之徒,才故意這麼試探他的。
他聽沈二公子說的太多,滿腔都是為他們擔的心,於淵那幾句話雖然有份量,卻不足以打消他的顧慮。
豐安城在望時,這位蕭公子還是說「我回去會把你們的艱難跟父親說,如果他還是要怪你們的話,我一定會替你們頂罪的。」
於淵挑了一下眉尖,目光往旁邊的沈鴻看了一眼。
那傢伙正一臉得意,對於自己洗腦出來的結果十分滿意。
他也就沒現場拆台,隨他去吧。
他們還沒到城門口,一隊人馬已經急馳而來,地上揚起的煙塵,把人都淹了。
於淵以袖遮面,帶了蕭宇和沈鴻直接飛了出去。
等地上的塵埃落定,迎出來的人馬全傻了眼。
人呢?
剛剛明明看到人就站在這兒,怎麼他們趕到就不見了?
帶頭的將領當時就慌了。
王爺是聽前線來了准報,小公子還有北盛的兩個人回來了,才讓他帶着人馬急急來接。
可這都到眼前了,人卻又不見了?
要是不把人接回去,他腦袋可還能留到明天?
想到這裏,脖勁後都涼嗖嗖的,卻聽到一個士兵突然叫了起來「馬校尉,你看那兒?」
馬校尉把頭轉過去,就看到剛才還在他們面前的三人,現在已經到了他們身後,連看都沒看他們,正朝着城門而去。
馬校尉「……」
啥也不說了,趕緊下馬,追過去行禮,恭恭敬敬把幾人迎了進去。
入了城,於淵和沈鴻就把蕭宇交給他們,送回靖親王府,他二人則尋路回家。
馬校尉得到的命令是接小公子回去,也沒說非把於淵帶回去,所以就沒在意他們的去留,只拱道謝後,就走了。
沈鴻倒是一臉好奇「這就走了?」
於淵已經往家方向去,冷然問他一句「還要怎樣?跟他們一同去?」
「我可沒想去,我就在想那蕭煥難道都沒話想問我們?」
看到他家爺已經走出去老遠,趕緊追過來,笑眯眯地道「他肯定恨的牙都癢了吧?」
於淵沒說話。
把蕭宇帶到東南,沒及時送回來,他是故意的。
要的就是讓靖親王與劉太后那邊打起來。
他們如果救出蕭宇,馬上就送回豐安城,兩方人馬也一定會打,但時間肯定會往後推。
這一仗早已註定,根本不可避免,越往後推變數只會越多。
於淵就是要讓他們儘快動手,把局勢到最緊張,至於劉太后調兵的消息,想來靖親王也早就知曉了。
他如果有十足的把握更好,如果沒有,那麼他的助力除了在東南方的弟弟蕭煦,還有於淵他們。
用局勢逼他善待,也是於淵不得已的做法了。
沈鴻一路上確實在嚇蕭宇,靖親王這個時候根本不會拿他們怎樣。
就算真有話要問,估計也會客客氣氣。
因為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打聽清楚,上都城劉太后的人馬已經回京,不但得新布了上都的防衛,還要來打豐安城。
勢均力敵之下,誰的兵強將勇,誰就是最後的勝者。
當然,這個時候,於淵還不太清楚豐安城裏的變化,不知道傻妮為了鞏固他們在此的處境,已經在拉攏靖親王的人了。
傻妮也不知道他們今天回來。
等人到了門口,門房往裏傳信,她才趕緊放下手裏的事,往大門口去。
管一匆匆讓人給大小寶捎個話,就跟着她一起出來。
於淵他們已經進院,遠遠看到一位小女子從後院出來,腳步匆忙地向他們走來,他也加快腳步過去。
兩人越走越近,看到了彼此的臉,看清了眉眼,腳步反而慢了下。
在近在咫尺的地方,於淵看到那小女子嘴角帶着笑意,眼裏卻逐漸朦朧。
她的嘴唇動了幾下,才輕聲說「你們,回來了?」
沈鴻「啊」了一嗓子,「我們回來了,大嫂,我先去看白姑娘,你們在這兒說話啊。」
之後,二公子張開雙臂,像一隻大鳥,把後面趕來的管一,大小寶一塊扇了回去,將那一塊地方留給兩人。
於淵上前,牽了傻妮的手,垂着眸子看了她一會兒,這才溫聲問「怎麼了?還掉起了眼淚?」
他伸手,用拇指把她眼角的一滴透明的淚抹開,指頭便沒有拿開,輕輕摩挲着她的臉頰。
院子裏畢竟不是私人空間,遠處還有僕從走動,傻妮被他的動作弄的臉都紅了。
她把頭垂下去,聲色昵喃「太高興了。」
之後才輕扯了一下他「去後院說吧。」
於淵「嗯」了一聲,兩人並肩往後院走去。
對於他們去哪兒,又為何一直不來消息,回到城裏又如何?傻妮一句也沒回。
回到後院,先忙着叫僕從過來,給他們準備換洗的衣物,然後是燒熱水。
她則去了廚房。
待於淵他們梳洗乾淨,熱騰騰的麵條已經端上了桌。
大小寶看着桌上的面都驚呆了「哇的天,要是不抬看這房子,我還以為又回到小靈山了。」
傻妮一邊擺筷子,一邊笑道「這跟小靈山有什麼關係?」
小寶立馬揚聲說道「關係可大了,我們在小靈山那會兒,每次這兩位出門,您都會做餃子,到他們回家的時候再做麵條。」
「平時也吃麵條呀,那邊麵食多一些,咱們不是經常吃嗎?」傻妮說。
小寶搖頭「非也非也,接風的面和平時的面還是不一樣的。」
傻妮笑着不說話了。
接風的面當然跟平時的不太一樣,除了味道上的區別,喻意也大不相同。
接風的面里有他們歸來的喜悅,有放下那一段時日擔心後的輕鬆,吃起來就格外香。
但也有人吃着不香的,比如沈二公子。
他在家裏轉了一圈,沒找到白蘇,得知現在醫館很忙,她天天都在那兒,於是整個家裏都不香了。
匆忙扒拉兩口,就起身說「我去醫館看看。」
大小寶在他面前皮習慣了,張口就來「你去醫館看什麼,白二娘現在忙的很,沒空見你的。」
沈二公子立馬給他們兩個翻了個超大號的白眼「我去給人治病還不行嗎?」
「行行行,那你去吧,你去了好讓白二娘回來是歇一歇。」
二公子「……」
他怎麼那氣呢?
明明他與白姑娘也是有婚約在身的,這兩個小鬼看不出來嗎?
他氣呼呼地出去,還不忘先去自己院裏,把給白蘇準備的禮物帶上。
這邊大家一邊吃着面,一邊滿臉姨母笑。
倒是於淵問了一句「醫館現在的病人很多嗎?」
大小寶搶着說「嗯,白二娘的醫術好,現在全豐安城的人都知道了,以前有病去別人那裏的,現在都往咱們這裏。」
「白二娘說了,照這麼下去,很快可以開第二家醫館了,到時候咱們就有銀子。」
於淵嘴角挑了挑,轉眸去看旁邊的小女子。
傻妮接觸到他的目光,不由的也笑了一下,跟着大小寶的話說「現在賺的銀子確實比從前多,只是他們也太辛苦了,每天都是一大早出門,到天黑才能回來。」
於淵點了一下頭「一會兒我也去看看。」
大小寶還以為他真的是去看醫館,馬上說「我們跟你一起去。」
於淵都還沒說話,傻妮就開口了「你們兩個別去了,不是說大公子回來要考你們的嗎?還有最近學的新劍法,也要好好練練……」
麵條都還未吃完的大小寶,立刻蔫了下去。
他們現在其實很優秀,於淵也不常考他們,但過去眾多的「回來考」,已經給兩個小傢伙弄出了心理陰影。
現在提起來,還有點瑟瑟發抖的意思。
兩人匆匆把面前的飯扒了,趕緊回自己院裏去。
不打擾那二位親密,或許一會兒考的時候沒那麼慘呢?
。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8s 4.021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