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管一實話實問「可咱們現在背後無人呀,北盛在抓大將軍,在尋找兩位皇子。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如果咱們在南梁這裏失了依靠,他們會不會聯合北盛,一起把人抓回去?」
傻妮搖頭「不會,放心吧。」
管一「郡主是覺得他們還會念着親情?」
「不,親情在與權勢有衝突的時候,他們不會那麼重視的,我是相信他們會衡量利弊。」
畢竟現在的於淵,不是從前的於淵了。
無論是南梁還是北盛,知道他身上的毒已解,都會有所顧忌吧?
他們肯定想殺他,但他們也怕萬一殺不掉他,而逼他投靠哪一方,那事情就會來個大逆轉的。
世間萬物,都有平衡之理,傻妮也經歷了不少事,跟着於淵看過不少書。
她是一個悟性很高的姑娘,學以致用,現在把平衡用到了豐安城,用到了北盛,用到了自己的母親,以及於淵的身上。
像當初計劃去西域一樣,她用自己的力量,改變着自身的環境。
到傍晚於淵他們回來,發現宅子裏的僕從都不見了,大門也不像往常一樣開着,還以為家裏出了什麼事。
等敲開門一問,才知事情的原委。
與傻妮料的不錯,於淵並未怪她,只是有些擔心她。
他並不想她因為自己,跟母親鬧的不好,夫君是一家人,母女親情也很重要。
於淵從小是在父母身邊長大,父親嚴厲,母親溫和,所以他對親情,還是抱有很樂觀的態度。
但是他尊重傻妮,正如她自己說的那樣,無論做什麼樣的決定,無論後果如何,於淵都會站在她這一邊。
如今關起門來,家裏就剩他們幾個了。
沈鴻與白蘇,大小寶,管一,呂凌辰,還有傻妮和於淵。
沒有外人,說話方便許多。
於淵先把自己的計劃說了。
「我已經答應靖親王,一個月內把他兒蕭宇救出來,所以明天一早,就會離開豐安城。」
他看向呂凌辰道「呂公子以後就住在這裏,先不要忙着做事,把身子養好。另外,幫我守着這個宅子。」
同樣守着宅子的,還有管一。
於淵道「雖然如今跟靖親王的關係不好,但在豐安城裏,他們仍會保護咱們的安全,所以你們輕易不要出去亂跑。」
又對傻妮講「你母親也不會真的就不讓人盯着這裏,不過事情已經跟她說過了,她如果不明着對你做什麼,你也不用老跟她對着來。」
傻妮點頭「我知道的。」
最後說到了大小寶「你們兩上自從來到南梁,一直都很乖,功夫和讀書都有很大進步。這段時間我跟雁之不在,就提着些精神,護好你娘。」
大寶立刻站起來「你放心吧,我們不會讓娘受一點受屈的。」
這次談話結束之後,兄弟兩人同時發現一個問題。
曾經對他們管束特別嚴,什麼事都不讓他們插手的大魔王,這次竟然沒警告他們不准出門?!
大寶十分納悶「是他忘了嗎?」
小寶立馬搖頭「他會忘了這麼重要的事?過去只要再府里,可是每日一提的。」
大寶想了想,甚為納悶「那一定是他覺得說的太多,我們該記住了,所以這次不說了。」
小寶又搖頭。
他手肘支在桌子上,手托着自己的臉,陷入了沉思。
近十歲的孩子,面容已初具大人模樣,尤其是他們兩人又長的好看。
丰神俊郎,濃眉星眸。
這麼托着腮往那兒一坐,既有少年的青春洋溢,又有幾分成年人的成熟在裏面,竟然分外好看。
但好看的本人,並無所覺,想了一陣子,突然拍桌而起,睜着明亮的眼睛問自家哥哥「今天出了很多事對不對?」
大寶茫然點頭,對他突然的激動很是迷茫「是呀,光家裏這麼一空,就叫人覺得心靜不少。」
小寶卻問「你知道這代表着什麼嗎?」
大寶想了一陣,試着問道「局勢要變了?不可能呀,今天大魔王也說了,蕭宇還沒救出來,所以靖親王現在仍不會對蕭錦出手,至少一個月之內,豐安城的局勢不會有大的改變。」
「但我們家的局勢已經變了。」小寶激動地說。
他過去坐在自家哥哥對面,看着他的臉,很認真地問「過去娘是什麼樣子的?」
這個大寶知道,把傻妮這幾年照顧他們的優點逐一擺了出來。
然後小寶又問「那今天娘又是什麼樣子的?」
大寶張口就道「霸氣,尤其是站在院中,把僕從叫出來,趕他們走時的樣子。」
他回憶着當時的情景,搖頭晃腦感嘆道「我從未見娘這麼硬氣過,說話斬釘截鐵,還讓他們不服可以去從安公主府說話。」
他「哈哈」笑起來「我一直覺得娘好不容易認回她娘,就算那公主再過份,她也會忍着呢,沒想到今日全變了。」
待他把傻妮白天的行為回憶完了,也說完自己的想法,一轉頭,看到自家弟弟一副瞭然的表情。
於是又急道「到底怎麼回事?就算是娘把那些人趕走,也不代表什麼呀?你沒聽大魔王說,只要咱們在豐安城裏,靖親王和從安公主那邊,就不可能不對我們監視。」
小寶卻已經理出頭緒「監視肯定會,但跟過去不一樣了。娘今天能這樣,就表明跟他們劃了關係,我們在豐安城的位置也跟過去不一樣了。」
他家大哥還未弄明白。
但小寶更重權謀,所以對別人的謀劃也看的更明白。
他心裏已然明白,過去他們的身份是投靠,是寄人蘺下,要時時刻刻向人低頭。
可從今天開始,他們不是,他們可能是交易,也可能是合作。
大概還會在有些地方受制於人,但肯定不會像從前一樣,處處受人牽制,處處迴避。
所以今天於淵沒有說不讓他們出門,這差不多是給他們發了一個通行證,他們以後可以出去了。
而且不用再刻意裝出小孩子的天真,圍着他娘撒嬌哭鬧,因為府上已經沒人看了。
他們會像過去一樣,保護她,甚至會幫於淵做一些事情。
小寶想通這一點,立馬跟大寶商量「以後娘要出門,咱們兩個還像過去一樣,一人留家一人跟着她。」
他解釋道「一來這樣可以保護她,二來也可以看看外面的世界,了解南梁現在的情況。」
大寶立馬點頭「需要打架的我去,要去參加什麼宴席的就你去。」
「嗯。」
兄弟倆愉快地決定了未來的目標,為了以後能順利地完成這個目標,還出去練了一把劍,之後又自覺回來讀了一會兒書。
在他們隔壁的院裏,傻妮卻在為於淵收拾去上都的包袱。
於淵在旁邊看,看着看着就笑了起來。
那位小娘子,聽到他笑,轉過頭來,小臉上一片迷茫「怎麼了?你笑什麼?」
於淵搖頭「沒什麼,就是看你收拾這麼多東西,可能明早還得拿出來。」
傻妮停下手,整個身子都轉了過來,臉上仍然是一派天真「為什麼?你們去上都要一個月,如今又是盛夏,天氣這麼熱,出去走一走就會出汗,衣服肯定時常要換的。」
於淵就笑的更厲害了「我去上都是為了救人,又不是去遊玩,每天有閒功夫出去走走,回來再換一身。」
他起身走到傻妮身邊,把她額前已經汗濕的頭攏了攏,之後手就放在了她的頰邊了,拇指指腹自然地摸索着她的下巴。
「這次去,可能連固定住的地方都沒有,帶的東西自然是越少越好。」
傻妮身子動了一下,看了眼自己整理好的包袱「那、那我再拿出來一些吧。」
於淵「嗯」了一聲,卻站着未動。
只是指腹不自覺尋到了她的唇角。
他輕輕撫了一下,聲音極輕地道「其實不用收拾什麼,我們明早要喬裝出去的,帶着東西容易引人注目,況且……」
說到這裏,他微微頓了一下。
已經被他圈進懷裏的人,果然抬起頭看他。
於淵就趁着這個姿勢,俯首下去……
不知多久,外面的天色都暗了下來,院子裏傳來白蘇的聲音,好像說是晚飯好了。
傻妮才紅着臉從他懷裏出來,身上冒了一層細汗,耳朵頰邊脖頸也是通紅一片。
她拿手輕輕佛了一下。
於淵卻不知從哪兒已經撈了一塊布巾過來,遞給她的時候輕輕笑了一下。
布巾上沾了涼水,貼到面頰時,舒服極了。
昏暗裏,那個人站在她身旁,看着她的一舉一動,臉上始終帶着笑意。
等他們從屋裏出來,傻妮已換過衣服,並看不出兩人在屋內發生了什麼。
飯桌上倒是挺熱鬧,沈鴻忙着跟白蘇講西域的事,講他帶回來的那些藥材。
大小寶在向管一請教劍法。
這是於淵給他們指的另一個老師,說是管一的劍法比他都厲害,以後他不在家了,就讓他教他們。
兩個小傢伙現在只要有學的機會,都會極其虛心,極其好學。
呂凌辰還未從過去的事裏緩過來,低頭吃飯。
傻妮不知如何安慰他,就給於淵遞眼色。
結果那位大將軍,故意裝做看不到,還給她回了個「問號」的表情。
傻妮只得又看了眼呂凌辰,再去看他。
然後她家的大將軍眼珠一轉,做了一個更謎的表情。
她十分無奈,剛想給呂凌辰夾點菜送過去,半路就被於淵截了下來,然後不客氣送進自己口中。
傻妮「……」
直到吃過晚飯,於淵才收起逗她的行為,把她哄回去說「他的事你不用操心,該說的我都說過了,他也明白,就是一時轉不過來。」
傻妮忙道「我就是怕他轉不過來……」
她一想起呂夫人的事,心內就會莫名着急。
呂凌霜是一直糊塗,他們從一開始就沒對她抱什麼希望,經過殺手一事後,她被從安公主整過,也老實不少。
如果後來不是呂夫人那邊再有事,呂家也不會弄成這樣。
呂夫人不也是因為轉不過來嗎?
這些話她沒說出口,但於淵已經聽了出來,安慰她道「凌辰與呂夫人不同,你不用擔心。」
不過他還是又去找了一趟呂凌辰,把當初自己從他家裏拿出來的書給了他。
還在南郡時,呂凌霜胡鬧,想讓於淵收她為徒。
於淵並未答應,但在呂家的孩子裏,他還是很看好呂凌辰的。
只是後面發生了太多事,而他自己的身體又一直不好,所以也就沒開口。
現在,他把書給呂凌辰,同時問他一個問題「你想為他們報仇嗎?」
呂凌辰抬頭,目光里並無神采。
半晌才低低地說「我知道這樣很難,我們現在根本辦不到。」
於淵搖頭「辦得到,下午我跟你說的話都是真的,咱們在豐安城的第一步計劃,是把蕭宇救出來,這是我之前就答應靖親王的,已經改不了了,但第二步就是為你的家人報仇。」
呂凌辰沒說話,眼皮又垂了下去,看着手裏的書。
於淵也看了一眼「這書我記得是以前我送你的,你們被圍在府里時,我去你的房間,又看到它,就順手拿了過來。」
他用手拍了一下呂凌辰的肩膀,鄭重地說「這一個月里,我和雁之去上都城,你幫不上忙。但你要好好讀讀這本書,同時也好好練武,等為你父母報仇的時候,我希望你能幫得上忙。」
呂凌辰終於又抬起頭來。
不像上次,猶猶豫豫,毫無神采,而是帶了一些光。
自己家的仇,本來該是自己報的,現在有人願意為他分擔,只是讓他配合,他有什麼不樂意的?
而且於淵還說「我們一定會回北盛去的,南梁不是我們的地方,我們不可能久居於此。」
他還說「到時候,把你父母,妹妹,還有……在那座荒山上的弟弟一併接回去。」
呂凌辰的眼淚「唰」一下就出來了。
他知男兒有淚不輕彈,可現在真的有些忍不住。
自父母出事以後,他就被靖親王抓了起來。
他身邊再沒有一個親人,也沒有人去看過他,更沒有人跟他說這些話。
呂凌辰雖然心裏明白,可人有時候既是明白道理,心裏的委屈和難過也是不可避免的。
現在這種委屈,包括內心深處的不甘,都被於淵說了出來,他反而一下子輕鬆了。
對,他不能頹廢,他要站起來,為家人報仇。
------題外話------
三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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