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沖喜王妃後我成了病嬌王爺心尖寵 第52章.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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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炎對着明月一挑眉,溫聲問「梨月,怎麼回事?」

    「呃……這個嘛……其實是……」明月一手摸着下巴,一手叉着腰,覺得眼前的情況着實不好解釋。

    良久,才故作雲淡風輕的勾了勾唇角「一言難盡啊!」

    這算什麼解釋?新晉的太子妃苗靜嫻立刻冷了臉,但礙於皇叔就在當場,又不好說什麼,也不敢端出當家主母的風範,因為太子殿下也在當面。

    雖然自從嫁進了太子府至今仍未圓房,可是從古至今,夫為妻綱,出嫁從夫,苗靜嫻必須時刻保持賢良淑德,如此才不會丟臉。

    明月是不知該如何解釋,夜昭卻是根本就不想解釋,兩步邁到明月跟前一把捉住明月的手腕子,勾唇一笑「愛妃不必多言,快隨我回府去吧,別擾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休息,瞧,那龍骨八珍湯都要涼了。」

    明月有些抗拒,下意識往後扯了扯手臂。

    結果不出所料失敗!

    夜昭看起來瘦瘦高高的,不成想手勁兒驚人的大。

    即便是沒了玄脈,明月也比那些普通的古代女孩子有力量,然而扯了半天紋絲沒動。

    南宮炎見狀,不免皺起了眉頭「皇叔,這『梨月』……這王妃……」

    夜昭也不回答,而是對着明月勾唇一笑「怎麼?不想走?」

    苗靜嫻笑着打圓場「夫妻之間難免打架拌嘴,皇嫂何必小孩子氣?再說皇叔身體也不太好——」

    「我……」看着苗靜嫻故意拖長尾音,一副擠眉弄眼的樣子,明月心裏有口氣,咽不下去又吐出不來。

    但如果執意留在這,又恐多生是非。

    思來想去,明月笑了,用另一隻手在夜昭抓着自己的手面上輕輕拍了拍「多謝王爺親自上門來接,那就走吧。」

    話落,拉着夜昭就往外走。

    來的時候是坐轎子進來的,一出門果然就不知道該往什麼方向走了。

    夜昭也不在意,握住明月的手輕車熟路的出了太子府。

    門口停着一輛華麗的馬車,正面的帘子上繪着朱雀圖騰,那是南昱國的皇族專用圖騰,側面車牌上鐫刻着一個「夜」字,昭示着馬車的主人是誰。

    被夜昭拉着上了馬車,車裏一顆搖曳的夜明珠熠熠生輝。

    太子府書房裏,空氣里氤氳着龍骨八珍湯的香氣。

    「殿下,這湯要趁熱喝才滋補啊。」苗靜嫻盛起一小勺遞到了南宮炎唇邊。

    「呵呵……好,多謝愛妃美意。」南宮炎笑的勉強,但還是喝了下去。

    苗靜嫻一勺一勺的喂,哄孩子一般的輕聲解釋着那湯的好處和珍貴。

    碗本來就精緻小巧,不一會兒就見了底。

    跟隨伺候的老嬤嬤極有眼色的端走了空碗和托盤,然後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門。

    隨着一聲輕輕的關門聲,南宮炎的腦海里咯噔一下,仿佛被什麼拍了拍頭。

    苗靜嫻卻面帶微笑,緩緩蹲下身來,雙手輕輕覆在南宮炎的膝蓋上,仰起頭滿目深情的凝望着南宮炎「殿下——」

    「嗯?」南宮炎皺眉。

    苗靜嫻輕輕起身彎腰,肩膀一抖就露了出來,明知雪白的肩露在外面也不管,右手輕柔的搭住南宮炎的肩,左手靈活的摸向南宮炎的胸口,意欲同時給二人寬衣。

    南宮炎及時出手,一把捉住了胸前不安分的小手,嗔道「愛妃何必急於一時?」

    苗靜嫻沒有掙扎,任由一隻手被對方輕輕握着,眼中瀛滿了淚水,抽泣道「殿下是嫌我長的丑嗎?」

    「怎會?」南宮炎斷然否定。

    平心而論,苗靜嫻不但不醜,還比一般的女子都漂亮。不但姿色上乘,而且知書達禮,是個真正的大家閨秀。

    奈何,她靜嫻雖好,卻終究不是住進南宮炎心裏的人。

    苗靜嫻一聽更委屈了,哽咽道「那麼,殿下是嫌棄靜嫻出身嗎?」

    「怎會?」南宮炎皺眉,真是越說越離譜了。

    此刻,苗靜嫻的眼淚嘩嘩直落「那麼,殿下何以拒我於千里之外?我是殿下的妻啊——」

    「我……」南宮炎為難了,自己身居高位且正當壯年,怎能不近女色?這說出去也沒人信啊!

    可是,在南宮炎的心裏,卻始終有一個清麗的影子揮之不去。她面覆白紗看不清樣貌,但身姿窈窕,墨發飄香,可以推測出必定是個美人。

    不過,美與丑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眼神犀利,身手敏捷,一雙宛若柔荑的小手竟然治好了自己的陳年宿疾。

    若不是她,莫說運籌帷幄登頂高位,恐怕連這性命也難保了。

    如今心裏住着別人,眼前的太子妃就算再好,只怕也只能辜負了。

    「靜嫻,我早年生在冷宮,身體莫名受損,如今雖然錦衣玉食,遍尋名醫,卻始終未能完全恢復,所以——」

    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也不必再往下說了。

    苗靜嫻緩緩收回自己的手,輕輕攏好衣領,對着南宮炎略一福身「我懂~請恕靜嫻剛才失禮之罪。」

    畢竟是大家閨秀,施禮的姿勢都格外標準。

    南宮炎趕緊攙扶起苗靜嫻,寬慰道「你我二人既已結為夫妻,日後便可免了這些虛禮。此處又無旁人,更可以隨便一些。」

    苗靜嫻點了點頭,樣子極為乖順,溫聲建議「想來,殿下是個喜靜的人,今天定然累了,又被靜嫻叨擾,不如,稱此時辰早點歇下吧。只是不知,殿下今晚宿在……」

    「靜嫻自去回寢殿休息吧,我……隨後就到。」南宮炎面帶微笑,聲音溫柔。

    苗靜嫻眨了眨眼睛,含羞帶笑的點了點頭,輕輕退了出去。從小熟讀詩書的她知道,此情此景,唯有以退為進,才能不使太子殿下生厭。

    見苗靜嫻已經退了出去,南宮炎這才長吁一口氣終於走了。

    伸手拭去隱在額角的汗珠,在書房裏和衣而臥,輕輕閉起雙眼,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南宮炎真的乏了,不知不覺間就進入了夢鄉。

    夢裏,金鈴鐺聲音清脆,白衣女子彎着眉眼向他走來。走到近前時,梨香撲鼻。

    南宮炎想起身問一問這令他魂牽夢縈的人姓字名誰,芳齡幾何,可曾許配人家,可不論怎麼掙扎卻紋絲不動,而且說不出一個字。

    正在萬般焦急之時,那女子竟然自己輕輕取下了面紗,一張熟悉的臉赫然出現在他的眼前,竟是梨月!


    面若桃花,身段婀娜,梨渦淺笑的樣子極為勾魂……

    這該不是一場夢吧!?

    南宮炎心急如焚,努力想要伸出手,結果「啊」的一聲驚醒,彼時已然出了一身冷汗。

    於是輕輕扶額,落寞嘆道「果然是一場夢……」

    王府內

    夜昭拉着明月直接進了寢室,臉色鐵青,周身散發着閒人勿近的氣息。

    外面轟隆隆一聲響,雨嘩啦啦突然就下了起來。

    明月不禁在心裏暗嘆不愧是魚米之鄉啊,雨水就是多,動不動就來一場雨。

    寢殿的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夾雜着弱女子的聲聲啜泣,「王爺,我再也不敢了,求王爺原諒蝶舞這一回吧!」

    明月皺眉,抿唇不語,一挑眉看向夜昭。

    夜昭起初對門外的聲音充耳不聞,無奈那聲音卻一直不停歇,伴着雨聲輕輕拍門,就像是一個被棄的怨婦一般實在很難讓人心靜。

    明月被吵得心煩,溫聲建議「你,不如讓她進來,有什麼冤屈當面申訴,也好過外面哭死一個,裏面吵死一個。」

    夜昭面無表情的乜了一眼明月,目光淡漠沒有溫度,讓人猜不出喜怒。

    明月心裏鄙視,眉頭不禁皺的更緊了。

    夜昭輕嘆,起身去開門,一隻手還死死拉着明月,生怕她一鬆手就跑了一般。

    明月覺得有點可笑,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索性由他拽着去跟着到門口走了一遭。

    開門一看,跪在門口的不光只有蝶舞,還有影舞。

    只不過影舞一語不發,任憑風雨淋濕了衣服,低着頭雕塑一般跪在蝶舞旁邊,一動也不動。

    蝶舞見門開了,立刻抬頭望向夜昭,滿臉的淚水混着雨水,幾乎睜不開眼睛。細碎的發被雨水打濕,一綹一綹的貼在臉上,肩膀抖動不止似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真真是我見猶憐!

    「進來吧。」夜昭說完拉着明月轉身進了屋。

    影舞攙起蝶舞,緩緩進了寢室。

    平日裏姊妹二人沒少進出這寢室,都是以半個主人的姿態在打理。

    可今日與往昔不同。

    今日,夜昭以王府主人的姿態端坐於寢室床榻之上,最關鍵的是,他不但是清醒的,而且貌似生了氣。

    蝶舞緩步走到夜昭床前,噗通跪在地上,雙手交疊在胸前,悲戚痛哭「求王爺看在往日的情份上,不要攆我出去。我就是做牛做馬,也會報答王爺的。」

    影舞見姐姐跪地祈求,也默默跪在姐姐身側,但卻沒有如蝶舞那般痛哭祈求,也沒有落一滴眼淚,只是默默跪着,低着頭,安靜的詭異。

    夜昭沒有搭理哭泣的蝶舞,卻對着她旁邊一挑眉,冷聲問「影舞,你知錯了嗎?」

    影舞聞言,一個頭磕到了地上「影舞知錯。」

    「哦?何錯之有?說來聽聽。」夜昭始終沒看蝶舞一眼,連個眼神兒也沒給。

    影舞低着頭,默不作聲。

    夜昭輕輕一嘆「你是本王近身侍衛,本王看中的是你伸手敏捷且忠心耿耿。若非如此,你怎能身負重任?」

    影舞猛的抬頭看向夜昭,目光堅定語氣鏗鏘「我對王爺忠心不二,日月可鑑。」

    「呵,記得自己的身份就好。主子只能有一個。」夜昭說着,涼涼的看向一旁的蝶舞。

    蝶舞與夜昭目光相撞,跪在地上的身子莫名一哆嗦,而後滿臉濕漉漉的凝望着夜昭的臉,膝行到了夜昭跟前,一隻手輕輕抓住夜昭衣角,哭訴道「別……求求王爺……別趕我走。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你我二人何曾有情?」夜昭語氣不冷不熱,目光滿是不屑。

    蝶舞忽的怔住了,呆呆看着夜昭。

    畢竟全心全意服侍了那麼久,怎麼?

    沒有情嗎?

    那算什麼呢?

    蝶舞緊咬着下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兒,雖然滿臉委屈卻也說不出一句話。

    面對着滿面淚痕楚楚可憐的蝶舞,夜昭絲毫不為所動,語氣淡漠的說「若說有情,我們之間,也只有主僕之情。」

    目光中滿滿不甘,蝶舞抽泣「不……別……」

    影舞此時像是緩過了神,一把抓過蝶舞的手腕「姐姐,王爺向來對你不薄,此次送姐姐去別院,只不過是換個地方當差,並非去吃苦,請姐姐不要在無理取鬧了。」

    忠言向來逆耳,影舞的話音剛落,蝶舞就撲倒在夜昭腳邊號啕大哭「王爺,別趕我走,我不走啊——」

    撕心裂肺的聲音仿佛死了親娘,吵的明月心裏的火苗陡然升起。

    前世臥底之時,周遭也難免會遇到一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只會吵鬧的討厭鬼,一向仁慈的明月總是會想辦法讓那些人安靜下來。

    恐嚇、迷藥、睡穴……各種方法都沒少用。

    非常時期,明月也會採取直接收割性命的辦法,畢竟,只有死人最安靜。

    但明月始終認為自己是個仁慈的英雄,且特別有耐心,所以讓人永久閉嘴的心思常常處於被壓制狀態。

    然而此時此地,明月卻覺得其實很有必要讓這個哭唧唧的蝶舞變成屍體,因為她那張臉看起來充滿了痛苦和仇恨,簡直就是生不如死啊!

    冷靜啊!

    要冷靜啊!

    任由夜昭的手越握越緊,明月自顧自的閉起了雙眼。

    似乎是感覺到了明月的不耐煩,夜昭對着影舞打了一個響指「影舞聽令!」

    「影舞在!」影舞立刻恢復了單膝跪地的姿態,身板挺的筆直,通體散發着英武之氣。

    「本王命你立刻將蝶舞送至別院反省過錯,不得有誤!」

    「是!」影舞面色凝重來到蝶舞面前。

    「不不……我不離開……你,你走開!」蝶舞髮髻凌亂,看向影舞的眼裏滿是驚恐,雙手卻依舊死死拽着夜昭的衣角不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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