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錯誤猜測了王業的意圖,盧日科夫他們就沒有再把調查組的事情當回事。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想着最多也就是推出來一兩個「替罪羊」,讓調查組不至於空手而歸,同時也讓王業那邊出出氣,給個台階下……
這樣最終大家皆大歡喜,就一笑泯恩仇了。
以後莫斯科派系儘量不再去招惹王業,王業也不再追究這次的事情。
可惜,他們想得挺好,但這還要先問達尼亞同意不同意!
達尼亞作為王業的代表,進入聯合調查組主持日常工作,屬於新官上任三把火,正是幹勁最大的時候!
為了做好聯合工作組的工作,她還去找尹蓮娜,讓尹蓮娜幫忙在杜馬大樓里找了幾個空房間,當作她們工作組的固定辦公地點!
好歹這也是在杜馬大樓里,安保什麼的都有保證,而且說出去也比較好聽嘛……
只用了短短几天時間來做前期工作,資料搜集整理等。
然後聯合工作小組就開始了第一步工作、
達尼亞召集小組內其它幾個部門的代表,到她辦公室來開了個會。
雖然是第一次當「領導」,以前都是別人給她安排工作,從沒有過給別人安排工作的機會。
但達尼亞卻一點都不怯場,表現得遊刃有餘,從容鎮定地給大家各自分派了任務。
那幾個部門的代表對她也很客氣,完全沒有什麼陰奉陽違甚至當面頂撞的事情出現,對達尼亞安排下來的工作大家都很爽快地應承下來,表示會立刻去執行。
當然了,達尼亞也明白,這些人可不是對她有多尊敬,而是給自己老闆,也就是米哈尹爾的面子!
自己坐在這裏,那就是代表着老闆,工作組裏的各部門代表,那就要給予應有的尊重!
…………
周一,莫斯科州的財務主管部門辦公樓前,幾輛閃着爆閃燈的車疾馳而來。
當車子停下來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因為這不是警車,從外面看,除了那個醒目的爆閃燈外,就沒有別的標誌了。
但懂的人才知道,越是這樣,越說明這個車隊不一般!
能在車上頂着一個爆閃燈,還開着燈招搖過市的,那除了常見的警車以及軍車外,剩下的都非同一般。
例如,政壇最高層幾位大老出行時,車隊是帶有爆閃燈的。
要麼就是國賓迎接車隊,這也可以。
當然,還有一個部門,同樣是這種普通車型,然後出任務時會頂着爆閃燈。
那就是內務部!
剛停下來的這個車隊,車型都很普通,基本都是沃爾沃的普通轎車和uv,所以不可能是那幾個大人物的車隊,也不可能是國賓車隊。
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
…………
「嘎吱」一聲剎車,停了下來,伴隨着「砰砰砰」的開車門關車門聲音,一群人跳下車來,快步走進大樓。
這群人臉色嚴肅,步履匆匆,有男有女。
男的一律是黑西服,看起來身材健碩,十分彪悍,腰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着什麼……
大樓門口的門衛剛想上來,領頭的一名中年男人伸手亮出一個證件,在保安面前晃了一下。
冷峻地說道「內務部第5局執行公務!」
保安愣了一下,連忙後退兩步,讓開了道路。
看着這群人腳步都不停地往樓里走去,保安咽了咽口水,有點後怕。
能在政府部門當門衛,那當然也屬於軍警系統的人,多少也了解一些內務部的構成,也聽說過第5局的大名。
就是不知道今天是誰要倒霉了……
這群內務部的人目標明確,直接乘電梯來到大樓頂層,一路上遇到的所有人無不側目。
消息已經在這棟大樓里飛快地傳開了,內務部的人要來抓人了!
難道是這裏出了間諜之類的人物……
不然的話,也不應該是內務部第五局的人過來啊!
「聽說了嗎,剛剛內務部一群人過來了,現在正在上樓去抓人,我猜應該是抓局長吧,因為一般工作人員也不值得他們出動啊。」
「那可不一定,就算是局長犯事了也不需要內務部第五局過來啊。一般他們出動時,那都是涉及到國家安全問題了,要麼是抓間諜,要麼就是……噓,你懂的。」
「看來我們局裏有內鬼啊!他們人去哪了,我怎麼沒看到。」……
就在工作人員們還在議論紛紛時,內務部那些人已經到了頂層的一間大辦公室。
壓根沒敲門,直接就推門走了進去。
一名女秘書愕然抬頭看了過來,脫口而出道「你們是幹什麼的!進來前為什麼不敲門,不知道這裏是……」
沒等她說完,打頭的那名中年男子就板着臉打斷了她。
「亞歷山大在嗎?我們是內務部第五局的,有個桉子需要他做配合調查。」
女秘書立刻閉上了嘴,慌亂地點着頭,伸手指了指裏面房間。
這個大辦公室也是那種常見的套間,外面是秘書辦公的地方,裏間才是局長辦公室。
中年男子一揮手,身後就上前兩名年輕人,手扶在腰部,往裏面走去。
裏面的辦公室內,一名穿着西服的大胖子應該是聽到了外面的對話聲,正起身打算出來看看是什麼情況。
迎面遇上,內務部的那名中年男人再次亮出他的工作證,另一隻手則是展示出一張蓋着藍色大章的公文。
向胖子局長宣佈道「亞歷山大,我們是內務部第五局,同時隸屬於杜馬廉政工作小組。
經調查,你勾結商人,私吞公款,涉嫌犯罪。現在跟我們回去介紹調查吧!」
亞歷山大局長臉色刷地一下就變了,他惶恐地說道「內務部的沒有資格到我們州里來抓人吧,就算我涉嫌違法犯罪,那也是州里的司法機關來處理,和你們內務部有什麼關係?」
他心裏非常清楚。
一旦被內務部的人抓走,那絕對是凶多吉少啊!
因為內務部那可是希拉維克集團的勢力範圍,和自己所屬的莫斯科派系一直都不對付的。
說着,他伸手就去摸手機,嘴裏還都囔道「你們這已經越界了!我要告訴州長,他會向上面提出抗議的。」
內務部那名中年男人澹定地看着亞歷山大,也沒有過多解釋,只是擺了擺手,身邊上去兩名年輕小伙子,一左一右把亞歷山大夾在中間。
其中一名小伙子毫不客氣地把亞歷山大的手機奪了過去,另一名則從腰間摸出一副明晃晃的「鋼鐲子」。
「卡噠」一聲,熟練地把亞歷山大雙手銬在了身前。
亞歷山大呆若木雞,顯然是沒有什麼心理準備,他可能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自己有一天還會被人當場銬起來抓走……
…………
內務部這些人還算給亞歷山大留了點面子,在帶他走的時候,讓他在被銬起來的雙手上搭了一件西服遮掩一下。
雖然也沒啥用吧……
亞歷山大局長被帶走的消息,不但瞬間傳遍了整個財政局大樓,還傳遍了莫斯科州的政壇上下!
得到消息後,盧日科夫臉色陰晴不定。
亞歷山大雖然官職不算太高,但那也是自己的絕對心腹啊,跟着自己這麼多年了,一直替自己掌管着「錢袋子」,位置十分重要!
而且亞歷山大也是參加了前幾天派系骨幹會議的人,沒想到這才過去幾天,第一個被抓起來的人就是他!
盧日科夫有點猶豫,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按照他原本的設想,既然米哈尹爾那邊是雷聲大雨點小,打算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那自己也要配合一下嘛。
要是哪位下屬被聯合工作組抓走了,隨便他們給「安插」什麼罪名吧,自己也就不去反駁了。
就讓這個倒霉蛋當替罪羊好了,反正只要自己沒事,那一切都還在。
那個倒霉蛋以後也能得到補償。
可他沒有想到,聯合小組下手有點狠啊,第一個抓的就是自己的心腹之一!
這就讓他覺得有點難辦了。
直接捨棄吧,有點心疼,捨不得。
但不捨棄,難道就直接去和聯合工作組對着幹?
那豈不是影響了「大局」!
猶豫半天,盧日科夫還是給科諾夫打了個電話,想和他商量一下。
顯然,科諾夫也是得知了亞歷山大被抓的消息。
電話剛通,他就急匆匆地說道「亞歷山大是不是被抓了?我剛聽人告訴我這件事。」
「是啊,我也是剛收到消息。是內務部第五局直接出的手,繞過了州里的所有人。哎,這事搞得影響很大啊!」盧日科夫嘆氣道。
科諾夫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那你是什麼想法,要保亞歷山大嗎?」
盧日科夫又是一聲長嘆,然後苦笑着說道
「我現在就是拿不定主意,所以想和你商量一下嘛。
說真的,我和米哈尹爾沒有過什麼接觸,對他的做事風格和為人不太了解。
你一直和他在杜馬共事,對他應該了解多一些吧。
所以你覺得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呢?
是按照商量好的那樣,忍痛斷臂,捨棄掉亞歷山大來換取和米哈尹爾的和解?
還是說……」
科諾夫非常乾脆地說道
「這個真說不好!
米哈尹爾這個人性格也很複雜,讓人琢磨不透。
他有事風格很溫和,像個老好人一樣。
但有事出手又十分狠辣乾脆,甚至不給他的敵人留任何的活路!
你忘了前幾年那個……滅門慘桉了嘛!
不過這兩年好像米哈尹爾收斂了許多,也沒有再搞出什麼大動靜。
難道是因為位置太高了,所以也開始愛惜起羽毛來,不想再沾上什麼污點了?」
說起來,不管是盧日科夫還是科諾夫,他們對王業的了解都太少了!
一直以來,王業對待敵人,尤其是他確定為沒有緩和餘地的那種敵人,出手可是絕對毫不留情的。
滅門慘桉類似的事情做得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只是盧日科夫他們並不知道罷了!
尤其是在莫斯科這邊,王業是很收斂了,但在境外,他做事可就毫無顧忌了!
…………
聽了科諾夫這番話,盧日科夫就更猶豫了。
躊蹴了半天后,他才有點不自信地說道
「要不……
就先等等,觀望一下形勢發展。
要是他們就到亞歷山大這裏就停手了,或者說再抓也就是一些小魚小蝦的,不會傷到我們派系筋骨那種。
那……就只能犧牲一下亞歷山大了。
不過真要是定罪判刑時,我會找人幫他緩和一下,爭取不讓他被判太久,也不可能讓他坐太久大牢,會把他撈出來的。
當然,為派系做出了犧牲,那我們也不會虧待他……」
科諾夫心中暗嘆,盧日科夫老了啊!
要是放在幾年前,別說一個杜馬副議長了,就算克宮想要搞事,那盧日科夫也絕對不會退讓的。
】
而是會帶領着莫斯科派系的人,堅決對抗到底!
現在呢,對方都沒有露面打聲招呼,直接就把盧日科夫的心腹給抓走了,結果盧日科夫還只能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
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科諾夫自己也一清二楚,不只是盧日科夫老了這麼簡單啊。
更重要的是,莫斯科整個派系,都已經日落西山,老了啊……
…………
「那好吧,我們就再觀望一下,看看米哈尹爾他接下來打算做些什麼,還會搞什麼。不過我要提醒你一下,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科諾夫提醒道。
盧日科夫哈哈一笑,「動我?不至於吧!好歹我也是選民們用選票投出來的,無論是杜馬還是內務部,是管不到我頭上來的……」
不過話說一半,他就停了下來,試探地問科諾夫道「你們杜馬是沒有權力罷免一名民選州長的是吧?」
因為杜馬一年年積累下來,推出的各種各樣的法規實在是太多了,盧日科夫也不是學法律的,對相關條文更不熟悉。
所以他突然也不太確定,杜馬到底能不能管到他頭上了。
畢竟當初他也覺得杜馬是沒有辦法把州里的官員怎麼樣的,但現實告訴他,想得太簡單了!
王業想要搞他,有的是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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