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起源 第一百七十六章 指間
大羅，是他設想中第十階生命體的稱呼，是實質上的星雲生命，也是單體宇宙中，「量」的極致。
在白墨的模型里，造化之靈跟無靈被歸類到十一階，因為它們的存在，已經超越了單體宇宙的限制，進入到多元宇宙的領域當中。
只有到達十階，成為單體宇宙中量的極致，才有資格在這兩位的交鋒餘波中保住性命，雖然也僅僅只是龜縮在自身宇宙的保命。
「看來，它們沒有那麼容易被湖弄。」白墨看着自己手上兩個標記一樣的小傷口喃喃自語。
那些是剛剛跟遺言一起，從平行世界過來的東西。
左手邊的這一個，來自無靈。
而右手邊的傷口，則是來自造化之靈。
那是來自它們的攻擊，或者更準確的來說，是一次試探。
試探有沒有成為棋子的資格。
以白墨現在的體量，已經能夠真正走進它們的視線。
只要觸碰手上的傷口，相應的考驗就會開始。
如果能夠成功地通過考驗，就算是完成了站隊。
至於失敗……
……
不過他對這種事情暫時沒太大興趣。
白墨此刻更感興趣的……是道化之力。
因為在兩個傷口上，都遺留着一些信息，裏面各包括了一種道化之力的緩解方法。
換言之，這道化之力，其實並不是那兩位中的某一個搞出來的東西！
自己之前猜錯了。
這個世界的真相，恐怕跟他所猜想的有些出入。
「實力，我需要更強的實力，才有資格知曉答桉。」在發現自己猜錯了以後，白墨的好奇心再一次被激發起來，他少有地對力量產生了迫切的需求。
過往的時間裏，由於一直是被道化之力推着走，白墨對力量並沒有太多執念，甚至對不受控制的快速變強感到有些不適。
但現在不一樣了。
一方面是洶湧而來的道化之力，被他幾乎盡數引到了三屍之上，至少暫時不再是催命符。
另一方面，則是他想要擁有更強的力量，去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
「他們……什麼時候覆活？」法蕾爾悄悄問道。
她身為鬼仙，可以「看」到數十億根從白墨身上出發，跟所有碧藍星人鏈接在一起的因果之線。
只要有這些線在，碧藍星的人，哪怕是被打成了原子狀態，過後都一樣能全須全尾地復活過來。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已經被白墨同化成了自己的卷族。
這是屬於武道人仙的力量。
所以對武道人仙而言，用弱小人質進行威脅毫無意義。
因為因果絲線相連之下，五階之下的人，隨時都能夠作為他們的卷族復活。
人質？我先殺掉，等會復活就是了。
……
「天啟。」
白墨沒有回答，只是說出了一個似乎是招式的名字。
伴隨着話語同時出現的，是一個微小的光點。
光點懸浮在白墨的手中，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然而下一刻，這個光點便發出了如同超新星爆炸一樣的亮光！
那是連眼皮跟手掌都遮擋不住的終極強光。
即便水鏡上人幾個，已經提前合上了眼睛，但他們視野中的世界，仍然是被白色所覆蓋。
太亮了。
區區眼皮根本擋不住。
哪怕他們很不體面地用上了手去捂眼，也還是遮擋不住視野不斷變白。
無盡的亮光在周圍蕩漾了頗長一段時間，等到有幸圍觀的穿越者們眼睛逐漸恢復過來才慢慢消散。
眼前似乎只有一片虛空。
在場只有幾位可以直接觀測到亞原子粒子尺度的真仙，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些新的中子跟質子，在白墨的食指跟拇指之間出現。
一個強大的無形力場，在束縛着它們的同時，也為它們提供着動能。
當新生的粒子不斷加速，碰撞之時。
氦誕生了。
元素發生了第一次聚變。
「後天創生大道？」魏無涯雖然對物理學的那套幾乎一竅不通，但仍然憑藉着自己的經驗跟知識，猜出了些什麼。
「這是真正的道主演道……千萬年難得一見的事情，你們能看懂多少就看各自的機緣了。」遇上大機緣，心情極佳的他，順手提點了同樣拿着護符跟在後面的金光水鏡他們。
幾人出身的元陽界，最強者不過是化神，這種事情，確實算得上是千萬年難得一見了。
……
在白墨的指間，氦再一次開始了聚變。
鋰鈹硼碳出現。
接着是氮，氧……
一種接一種的元素在狂亂的光與熱中誕生。
直到鐵。
在鐵以後的聚變，不再釋放能量。
於是海量的靈能被輸入到白墨指間。
無數的物質被生成。
星球逐漸有了它的雛形。
數百個呼吸過後，一顆「栩栩如生」的碧藍星，出現在了白墨的食指跟拇指之間。
「等等，好像有點不對勁。」水鏡上人看到最後，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怎麼了？」
「那個星球，到底有多大？！」
從他們的角度看，那個星球生成的全過程，一直懸浮在白墨的指間，視覺感知上，大小頂多是跟一個小玻璃球相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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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合理嗎？
那可是後天創生大道的演道。
會只造一個玻璃球？
「你很不錯，是他們當中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在太空裏撐着小洋傘的法蕾爾將傘一收，然後在水鏡上人的眼前一晃。
接着，他就看到了自己這數十年人生中，最為震撼的一幕：
眼前的星球，居然真的有一整個世界那麼大！
他們所有人，其實都站在了星球的大地之上。
而這顆星球，居然真的是在橫亘天地的兩根手指之間！
他們大致站在了星球的赤道位置，兩根「手指」狀的巨型陰影，則位處南北二極。
往南看，地平線邊沿是拇指的邊界。
往北看，地平線邊沿是食指的邊界。
「這就是你的本相？」雲劫能看到的，遠比水鏡他們多，他清楚地感知到，一個二指夾地球如夾玻璃球的虛幻巨人，正靜靜地凝視着自己。
「真陽星君，怎麼會只有木星大小，一個化身罷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