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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麼時候適應姐姐的身份的?」
「七歲那年,那時的東方曄還不是妹妹。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東方姝深吸一口煙,輕吐,瀰漫的煙圈遮住她的面龐,如同回憶般迷惘。
已經不記得是哪天的夜了,東方姝拖着疲憊不堪的身子推開了門。
她丟掉了酒樓的工作,而且是以最恥辱的方式。
東方曄早已熟睡。她忍着雙腿間傳來的劇痛,走到床邊,看見安然無恙的東方曄,如釋重負。
那個醉酒的夢魘,不知何時跟進了屋。以極其平靜但可怖地調調幽幽道。
「現在不睡,還意猶未盡嗎?」
意猶未盡?東方姝連忙用被撕裂的衣服遮擋身上的淤青。輕輕推開他的手。
「爹,你去睡吧,時候不早了。」
那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被爹「戕害」了。最早的那次,是她擋在小臂骨折的東方曄面前,宣告自己姐姐的身份。她以為等待她的頂多是棍棒罷了,可她沒想到,那棍棒不是鐵做的。爹會說,她長得太像已逝的娘了,他是不得已而為之。
可是誰會在意呢?
經歷過幾次幾近絕望的心境後,東方姝已經漸漸麻木,她並非就此認命沉淪,而是抓住了爹的把柄。她可以同股喲這種很恥辱但不甚疼痛的方式,換來東方曄的安然無恙。
她用手帕擦去白色的污濁,不讓它們在體表風乾,這是她留給自己的最後一絲尊嚴。
就是這些東西,每當它們被從體內抽出後,爹的脾氣總會緩和很多。
這不僅僅是妥協綏靖的防禦,還是一把鋒利的武器。
那個乍寒的夜晚,爹一如既往醉地不省人事,他的一隻腳其實已經踏入屋中,但她毫不猶豫地脫下衣服,拉起爹的手,走到屋外,故作忸怩道。
「我想要了。」她伏在醉漢的胸口嬌嗔。簡簡單單的四個字,終究拿捏她們過去的夢魘。
後來,她記得很清楚,疲憊的醉漢在門口昏昏睡去,她又一次擦乾淨污穢,連同手帕一同扔到那醉漢的臉上。然後面無表情地關上門,若無其事地為東方曄蓋緊被子。
她知道,他不可能活下去。她們勝利了。
而隨着重振家業的路越走越遠,東方姝更加領悟身體的用處。那些財大氣粗的肥膩商人,終究逃不過「男兒本色。」
妹妹——如今可以叫她弟弟了,在東方姝石榴裙的遮蔽下,始終安然無恙。
對於她而言,自尊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名為自尊的東西十年前就葬送在了酒樓的正堂,葬送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她愈是暴露自己的不堪,在商界的明爭暗鬥中愈是如魚得水。
縱使名聲再差,他們也不會把這些話擺到明面上,嚼舌任他們嚼舌好了。在一次次身體的交易中,他們早已與她聯繫在一起。並被她扼住咽喉。
唯一要擔憂的,僅僅是東方曄罷了。
「她是我心中僅存的淨土,她對我做的事全然不知,一直以為那些僅僅是誹謗。」
霙走在前面,頭也不抬地回答。
「倘若她知道了呢?」
東方姝沉思許久,勉強地回答道。
「那樣我會很難堪的。」
如果換做是和唐咲訴說,大概率會受到唐咲長篇大論的勸說吧。霙如此想到。
「你注意到牆上的血污了嗎?」霙扣下一塊。
「乾涸的褐色血污。」
「注意到了,從入口到這裏,血跡分佈越來越密集。」
「那你注意到,地面上少了點什麼嗎?」
「那些台階不見了。」東方姝不假思索地回答並且反問道。
「所以,它們去哪裏了呢?」
二人相視一笑,彼此認可對方。
霙俯下身,在血跡下找到台階的縫隙。
「它們並沒有消失,如此一來,不就能判斷其他地方的牆是如何變化的了嗎?」
東方姝點了點頭。「並且可以確認可移動的牆的方向——不斷向中心移動。」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林顓是如何離開的?他走開時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再想想我們什麼時候聽見過巨響?」
「方才觸發牆的機關,再往前的話」東方姝豁然開朗。「是咱們推門時!」
「沒錯,推門的動作觸發了某個機關,使林顓離開的機關被遮掩了,但那一定是一個很小很小的機關,甚至有可能,只移動了一塊牆。」
霙扶着粗糙的牆體,向東方姝拋出問題。
「一路走來規律已經很清晰,每七個轉角後,都會縮短一步的長度,迴廊一圈圈向內嚴絲合縫,那機關又會藏在哪裏?」
「我們處在沒有出路的末尾除此之外,只有回到最開始的位置!」
霙打了個響指,「沒錯,這也能解釋為什麼越往裏血污越多,因為之前的屍體也發現了這件事,他們拼了命地推牆,想着一點點將牆順到最裏面,露出最開始的出口。但就和咱們現在一樣,他們並不只是被困在一個地方,如果兩方都通過同一種方法做同一件事時,會發生什麼?」
東方姝輕輕推牆,牆順着滑槽轟——地移動。
「他們會千方百計陷害對方,直到一方被完全困住,或者活活擠死。」
她有些疑惑「我們的處境不是和他們一樣嗎?」
霙淺笑着搖搖頭。
「不一樣,我們為的是同一個目標,但是不是同一種方法?」
「什麼意思?」
「我從佘三的眼神中讀出,他更青睞從那幅輪迴圖中找到解題的答案,畢竟唐咲和東方曄不會莫名其妙地消失。從他們推牆的聲音來看,我的猜想應該沒錯。」
「可是你怎麼聽見的」
「音絕說了,閉上眼,用心聽。」霙的這兩句話都意味深長,東方姝隱隱感覺到,裏面藏着對音絕和佘三身份的揣測。
按照霙的計劃,她們順着迴廊每一層的切線方向移動牆體,很快,回到了最初的位置。
推開那塊毫無血污的牆,一個黑洞洞的出口漸漸浮現。
「我們走得是最短的捷徑,與每一層迴廊相接線,卻在每一層都不停留,徑直走向更外面一層,直至回到最初的起點。」
霙微微抬眉,似乎漫不經心地講述着。
「很遺憾的是,我已經回不到最初了,層層粉飾之下,我已經構建出一個完全虛假的偽裝,而偽裝下的種子早已枯死了。」東方姝苦笑道。
「而且,我也不想回到從前的自己了,我很恨當時懵懂無知,毫無膽魄的自己。相比較之下現在的我反而更自在些。」
「縱使枯死了,那片淨土也還安然無恙吧。」霙淺笑道。
「在東方曄眼裏,你是如此偉大的姐姐,承受着流言蜚語,擋在她面前張開雙臂,替她承受所有的箭矢。你替東方曄做了一切,那當你不存在時她又怎麼獨自面對兇險?」
「不我絕對不會離開妹妹的,我承諾過會守護她一輩子。」
呵又是承諾又是守護霙的胸口又開始劇痛,她強忍住痛感,厲聲說道。
「但你現在就不在她身邊!」
沉默。
「方才你也說過,想要歷練她,所以才答應讓她跟着唐咲走了。只是生活的慣性讓你再難找到機會。」
「你說的沒錯。」東方姝頓了頓。「句句照應我的心聲,但事到如今,我也沒有回頭的勇氣了。」
「的確,我理解你。」霙挽起東方姝的手。「我不會強迫你去改變什麼。」
東方姝揚起臉,第一次由衷地露出笑容。
「謝謝你,我第一次感覺到。當自己的想法從別人口中說出並且產生共鳴,是如此慶幸的事。」
是啊,多麼慶幸的事。霙的胸口更痛了。她又何時才能將自己的秘密告訴唐咲呢
東方姝猶豫的看了看出口,一片漆黑,望不到底,如同她的過去。但是她挽緊霙的手。她第一次選擇依靠別人在一個看似體弱的陌生人身上,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繼續前進吧!」二人一同邁入出口。
於此同時,迴廊的另一端,佘三和音絕也抵達了他們尋找的位置。
「沒想到你和我一樣,也對這幅畫頗為懷疑。」佘三站在輪迴圖面前,陷入深思。
音絕沒有回答,他逐漸靠近輪迴圖,細細感受。
「我不太懂,音老弟,如果是失明的話,離得再近也無濟於事吧。難不成你是通過上面的溫度來判斷?」
音絕真的點了點頭,十分確信地回答道。
「唐咲和東方曄就是從這裏消失的,輪迴圖的右側中間,殘存着熱量,大概是手掌痕跡。」
林顓將信將疑地輕輕觸動輪迴圖的右半部分。
「誒沒有反應啊,音老弟,難不成你是瞎猜的?」佘三說話的同時,犯了和東方曄一樣的錯誤——把手扶在畫的左半部分。
一道暗門閃出,佘三如同被吸入般跌了進去。
音絕緩緩開口「我忘了說,我也感覺出來輪迴圖後面藏了兩個不同的機關。」
「你倒是早說啊!」佘三的聲音很渺遠,似乎是從很深的地方傳來的。音絕伸出手,感受一番後,義無反顧地跳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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