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倘若你能讀到這封信,想必琉韻已不再你身邊了,不過放心,我們對你並無惡意,只是請你想一想,在遇到琉韻之後,你是否忘記了一些事,一些原本重要的事。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譬如對於昨夜的記憶,對於兒時的記憶,以及對綺縣縣令那樁事的記憶。為什麼會出現斷片的現象,為什麼你向琉韻提出疑惑時都會被她以曖昧的言語動作搪塞,從未正視過。
你把琉韻視為姐姐般的存在,又是否覺得有些熟悉,如同把某個印象中的模子刻在琉韻身上吧,有沒有可能,是她取代了那個人的存在呢?
想必它和你訴說過吧,它不想只作為一個工具而存在,如果可以的話,它更想成為一個完整的人。
就點到為止吧,多言的話又會打亂某種均衡了,總而言之,我們取走魄璃是為了保護你,徐楣。你還記得你父親的遺志吧,真的需要殺戮才能改變這一切嗎?
當然,有些人不得不繩之以法,你今後也會遇見,但並非全部吧,希望你能讓我們知道,在那次市斬之後。真正的徐楣到底有沒有死。她是否只會憑依他人的庇護,恐懼獨自行走?
總之,請你相信,你並不是孤身一人。」
徐楣看着末尾的落款發愣。
王亦蓁、唐咲,這兩個人又是誰?
楣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對她了如指掌,甚至於日常和琉韻的對話都能知曉,但是,經他們這麼一說,琉韻的行徑確實有些可疑,很多事根本沒有和自己解釋,加上之前就對琉韻有所懷疑
「嗐~」楣用力晃晃頭,這下子,她也不知道該相信誰了。忽然她瞥見信箋下還有一個精緻的小匣子,打開匣子,裏面裝着一把銀簪,楣一眼認出這是她前些日丟失的簪子,下面又墊了一張小紙條。
「抱着等價代換的觀念,既然我們帶走了魄璃,就把這個簪子還給你吧,為了讓你不在失去魄璃後無法防身,我們對簪子做了一些小小的改動,請不要辜負銀簪原主人的心意,用它斬斷該斬斷的吧。」
楣饒有興趣地撥動簪子後的機關,半寸長的鋒利的刃若隱若現。如同傳聞中刺客所用的魚腸劍般。
「還挺適合我的。」楣喃喃。
只是楣有些想不通的地方,這簪子不是我的嗎?為什麼會說原主人,是有人送的嗎又是誰呢?
心中傳來空洞感,大概是與琉韻的消失有關係吧,沒有琉韻在身旁,還是很不習慣。
但是,自己真的想回到有琉韻陪伴的日子嗎?楣不禁問自己。琉韻似乎真的在一點點吞噬自己的本性,在不斷的干擾和暗示中指引着自己去做事,不知為何,楣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句話。
「殺戮是最愚蠢的解決問題的方法,只有懦弱的人才以他人的性命為代價。」
殺戮真的對嗎?銀簪的銳利中閃出一抹寒光。
忽然,外面的門被叩響。楣應了一聲,滿頭大汗的官員上氣不接下氣地,連滾帶爬地進來了。
「您您還在這裏呀。」官員誠惶誠恐的環顧四周,似乎無法在這個充斥屍寒的後堂多待一刻。
「有什麼事?」楣的語氣比官員預期中的緩和許多。
「這小的派人依照您的指示尋找兇手的遺體,但是,只找到了這個」官員舉起手中攥着的紫色的衣服。
楣思忖了一會兒,緩緩地說。
「如果找不到行兇之人,你們很難交差吧。」
那官員怔怔地點頭。
「那這樣吧,」楣指着店小二的屍體,「就說這個是屍體吧,這樣既給我們佘家留了面子,也方便把這件事趕快處理了,你們也趕快安排人把後堂的屍體都安葬了,佘父親的屍體也一樣,不要搞得動靜太大,一切從簡,這也是父親生前的意願。」
「謝謝謝您的恩情」官員磕頭如搗蒜。轉眼便出去了。
楣回想起剛剛的夢,為什麼自己面對成堆的屍體會有種畏懼感,是不敢面對自己的過去嗎?
也許,需要適當改變吧,楣的眼神變得堅定,她將簪子別在頭上。望向窗外,明麗的晴空似乎有些吸引人。
不過,納福閣門外好事者攢動的人頭真是讓人失了雅致呢。
與其一直抗拒世界的秩序,不如融入其中伺機行動,嘗試一番又未嘗不可。
既然所有人都想看佘家的笑話,我這個佘家千金的身份也要好好扮下去咯。就以納福閣為舞台,開始只屬於我自己一個人的演出吧。
然而有些時候,現實總是骨感的,徐楣對經商不能說是了如指掌吧,也算得上一竅不通;她哪裏懂得如何打理好納福閣,從中午到晚上都是手忙腳亂的,納福閣的食客便少了大半,不是抱怨菜餚口味下降,便是歌舞排班混亂常常衝突。
雖說楣成了納福閣名義上的老闆娘,卻和看板娘無異,她原以為自己只需要每天轉悠轉悠,把活分配給別人就行,但慘澹的經營直率地告訴她,她根本不是這塊料子。
「要是琉韻還在該多好,她一定會有辦法的。」楣自嘲地獨酌。
蒼藍城外的一間陳舊的木屋內,唐咲剛打掃了衛生,走到王亦蓁身旁,看他仍坐在案前,研讀着一本很厚很厚的書。
察覺到唐咲靠過來了,王亦蓁迅速把書合上。
「怎麼?這書我不能看嗎?」
「嗯……」王亦蓁點點頭,「不要自找禍端,這是將書給予我的人告訴我的。」
「那我還是不要碰好了。」唐咲背着手繞到門口,門口的牆上掛着一個布袋,他將布袋中的魄璃取出,放到案上。
「該辦正事了。」
王亦蓁打開一個精緻的小瓶子,將瓶中暗紅色的液體倒在透明的劍柄上,劍身劇烈抖動,一團黑霧從魄璃中升起,慢慢化作琉韻的模樣。
「咳咳…」琉韻慌亂的看看四周,看到王亦蓁手中的瓶子後,不屑地笑了笑。
「什麼嘛,我還以為是那傢伙逃出來了。」
唐咲向王亦蓁遞了個疑惑的眼神,被琉韻敏銳地捕捉到了。
「怎麼,還沒有把世界的秘密告訴你的同夥麼?穿素袍的傢伙,你就這麼相信身旁這個男人,無條件的幫助他?」
「琉韻,你少在這裏挑撥離間了。」王亦蓁惡狠狠地盯着琉韻。
唐咲聽到琉韻的話,出乎意料地淡然一笑。
「我為什麼不相信他呢?人與人之間不能多點信任嘛?一直猜忌別人會活得很累的。」
琉韻忽然被重複的記憶衝擊,就好像這句話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一樣,彩色的池塘又在眼前浮現,原先設下的瀰漫的水汽全部消失不見,裏面的色彩也更加繽紛了,現在應該沒有人能進入這裏了吧難道是?琉韻遲疑地向池底張望,果然,那個女人的身影在池底浮現,愈發清晰。
「是不是感覺似曾相識?」王亦蓁翻着厚厚的典章。
「想要取代鍾霙的存在,卻沒想到被她的存在束縛了吧,言語、記憶、性格,潛移默化中也會慢慢改變,就算」王亦蓁招呼了一聲,唐咲放下手中的木偶,琉韻瞬間感覺桎梏身體的枷鎖消失了,下意識地召喚出魄璃,卻沒想到唐咲幾步走到了她身前。
「你試試,現在的你能殺掉我嗎?」唐咲溫和地說。
是在挑釁我?琉韻抬手便刺向唐咲的胸口,手臂卻仿佛被一種力量用力抓住,不讓銳利的刃接近唐咲半寸。
「怎麼會」
唐咲舉起雙手。「你放心,我什麼都沒有干。」
「友情提示,站在你面前的是鍾霙的丈夫,鍾霙那麼知性的女子,怎麼可能會對自己的丈夫下手?」
「難道不知不覺被那個女人控制了嗎?」琉韻細細回想,池底的那個女人,似乎是在淺笑。
「控制?呵~」王亦蓁又翻了一頁。
「說到底,你也只是偷走了徐楣的心吧,奪走了她寄於心上的全部記憶,包括她最愛慕的人,你也趁機取代了那個人,僅僅是為了,佔有徐楣嗎?你的愛意真是病態啊。」
「哼!既然都知道了,又為何再提?我對楣的愛,你們根本」
「你想說我們根本不懂嗎?」王亦蓁放下書,走到琉韻面前。唐咲拾起木偶,琉韻的身體又動彈不得。
「你們你們又要做什麼?」琉韻紫色的瞳眸異樣地閃爍,為什麼在這兩個人身上看不到任何未來?
「就讓我知道,你真正的意圖是什麼吧!」王亦蓁握住琉韻的手,口中念念有詞,短暫的沉默後,琉韻的胸口冒出耀眼的金光,成千上萬的文字從琉韻的體內湧出,在空中盤旋後整齊的落在典章空白的頁面上。
琉韻只感覺身體如撕裂般疼痛,文字湧出後,她如同被掏空般,幾欲癱倒在地,唐咲趕忙放下人偶,上前攙扶快要跌倒的琉韻。
「姑娘,我們也是無奈之舉」
「唐咲!」王亦蓁一字一句地讀着,忽然露出嚴肅的神情。「事情沒那麼簡單。」
「怎麼了。」
琉韻強撐着身子,詭秘地看着吃驚地二人。「王亦蓁,你的能力就是通過觸碰一個人了解他的過去吧,果然和那個人一樣幹着無聊又枯燥的工作。」
王亦蓁沒有閒暇和琉韻爭辯,此時此刻,在他面前記錄着琉韻過去的書上,同樣記錄了琉韻真正的目的。
怪不得,琉韻不認識唐咲是誰,怪不得琉韻並沒有孟當的能力,她殺人的人選時固定的,奪走的東西也是早就謀劃好的,徐楣的心,魏蘇生的肉體,郭弋的視力,以及剩下兩個
「亦蓁,能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嗎?」唐咲自知不能隨意觀看典章,但看到王亦蓁屏氣懾息的緊張神色,實在忍不住發問。
「琉韻,琉韻的是想通過殺死曾給予能力的人從而獲得他們作為人的一部分,觸發的條件就是持有能力的人死亡藉此琉韻會獲得作為人的情感,身體,記憶,知覺,以及存在變成一個真正的人再通過她的手段和楣的協助直至。」
「直至統治世界。」琉韻漫不經心地補充。
「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凡事都需要理由嗎?」琉韻不屑地啐了口唾沫。
「憑什麼那個人就能抉擇世間的一切呢?他之所以能活下來,不都是我在幫他嗎?如果永遠忽視我的存在,我的想法,只把我當作隨時可利用的工具,那還不如,不創造我。
如果我能成為一個真正的人,就不會被當作工具了吧,就會擁有自己選擇的權利了吧。但是,除了楣,又有誰真正在意我?你們作為人,根本不懂得這種痛楚
而楣不同,但是,為什麼。為什麼那麼好的女孩心中已經有了別人?那我,在她心中仍然是個替代品罷了所以,鍾霙的存在是決不容許的,必須徹底抹殺。
楣,有我就足夠了,為了她,做出什麼我都樂意,她想改變整個世界,那我就為她奪得這個世界又何妨?讓楣得到一切,而我只要有楣就滿足了——這是個多麼感人涕下的故事啊!!」
琉韻說着說着掩面而泣。
「真是,扭曲的愛。」唐咲嘆了口氣。
「所以,我們接下來改怎麼辦?」
王亦蓁此時正逐字逐句地翻閱關於琉韻和楣的過去,在字裏行間尋得了蛛絲馬跡。
「不好!」王亦蓁扭頭看着唐咲。琉韻的表情愈發扭曲,哭泣之中的笑容卻愈發詭異。
「快!快去阻止楣,不要讓琉韻得逞!」
望着唐咲匆匆遠去的身影,琉韻得意地看着王亦蓁。
「就讓我靜候佳音吧,唐咲,王亦蓁,還有,創造我的張煜,我要用行動告訴你們,當初創造我,是多麼愚蠢的決定。」
此時楣正坐在二樓的雅間,鬱悶地邊喝小酒邊彈琵琶,想着明早該如何面對零零散散的食客,不禁眉頭緊鎖。
她百無聊賴地回想着這兩天發生的事,一點點思考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麼。忽而看見雅間的一角,有個穿着短褐麻衣的人在自顧自地喝酒,看樣子,並不是什麼富裕的人,怕不是偷偷蹭飯的人吧楣哀嘆一聲,這真是雪上加霜。
忽然,那個人也似乎注意到楣的目光了,片刻遲疑後,端着酒樽緩緩走來。
「竟然會被你發現我的存在,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鍾參,這會是最後一次強調,當然,也是無數次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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