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羅錦堂原以為會聽到紙頁被撕碎的聲響,結果傳來的是張耀祖的痛呼。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撕我們家阿金的書,你也配!再敢撕書信不信剁了你的爪子!」
何湘雲看到這邊的情況便跑過來,用她剛剛踩的沾滿泥的腳、在張耀祖的腰腹部,親切的印上一個腳印,並且在書落地前完好無損的接住。
她最佩服的就是有文化的人、最愛惜的就是書,最忍不住的就是看到有人糟蹋書。
「你們幾個還不快放開阿金,等下連你們一起揍!」
「他是何湘雲、那個毒死了羅黑子的毒婦!」嚇得趕緊鬆開壓制着羅錦堂的手,並且退的遠遠的,臉色發白。
何湘雲摸摸自己的臉,她長得那麼好看,有那麼嚇人嗎?哪裏像毒婦。
羅錦堂擦乾淨眼淚,看到的就是她歪着頭疑惑不解的樣子,怎麼也想不到她會來送飯。
「你怎麼來了?阿玉呢?」
雖然她救了他,但羅錦堂的態度依舊不好。
「她啊,騙錢還說謊,被我用竹篾打了屁股,現在應該躺在床上起不來吧。所以這幾天都會是我來送飯,你放心,雖然那麼多人都罵我是毒婦,但我不會給你下毒的。」
不說還好,羅錦堂更是打定主意不會吃。
何湘雲向來對他們非打即罵,怎麼可能那麼好心。
「跟你說過,打我和二弟都可以,不許打我妹妹!」
三兄妹雖然各有各的壞,感情卻還不錯,或許就是因為何湘雲打的多了,才讓他們更加團結。
見她不說話,羅錦堂重複。
「不許打我妹!」
何湘雲終於有了回應,翻了個白眼,「起開,我不想跟聽不懂人話的說話。」
她說他聽不懂人話,罵他不是人?
羅錦堂氣的直喘粗氣,拳頭捏的緊緊的。
被踹翻在地的張耀祖一時間都分不清來的是敵是友了。
何湘雲踹了他、又罵了羅錦堂。
應該、應該是敵人吧!
「敢打我,你們給我打回去,誰打贏了,我請他吃羊肉!」
窮苦人家很少吃肉,更別說只有有錢人才買得起的羊肉。
那些人之所以給張耀祖當跟班,不就是為了多討點好處。
聽說有羊肉吃,雖然剛才何湘雲踹人的樣子很厲害,可他們有那麼多人,未必打不過。
何湘雲把食盒放在地上,已經擺起架勢,打算治治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天老大她老二的兔崽子們,就聽有人阻止道,「住手。」
「是夫子,夫子來了!」
算上張耀祖,剛剛還囂張的不得了的兔崽子們一個個都耷拉下耳朵,成了蔫兒兔子。
張耀祖指着肚皮上的鞋印告狀,「夫子,她就是毒死自己男人的何毒婦,剛剛還想踹死我。」
「好一個惡人先告狀。莊夫子,我想請問,人讀四書五經是為了什麼?」
「當然是明禮儀、知廉恥。」
「所以他一口一個毒婦,就是您教出來的弟子嗎?還是說,他是里正的兒子,就可以在私塾胡作非為,甚至撕阿金的書?」
沒想到她在這時會提到他,甚至還有替他討公道的意思,羅錦堂快速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下頭去。
她不可能那麼好心,肯定是怕挨夫子的罵才那麼說的。
「張耀祖,你撕羅錦堂的書了?」
「我、我,我們只是鬧着玩,沒想真撕。」
莊夫子又看向何湘雲,雖然掩飾的很好,但何湘雲還是感覺到了他對自己的厭惡與鄙視,話里更是息事寧人的態度。
「何娘子,他也說了,不是故意撕羅錦堂的書,我看不如讓他道個歉,這件事就算了。以後畢竟他們還要一起念書,甚至同堂科考、同朝為官。不應該為了這點小事鬧的難看。」
羅錦堂頭垂得更低,他一直知道夫子是偏心的,不僅因為張耀祖的父親是里正,而且平時給的束脩也更多,所以就算在私塾里出了事,也從來不會天真的去找夫子主持公道。
因為他還要繼續念書、科舉,只要出人頭地,想報復這些人就跟踩死螞蟻一樣簡單。
「還有你,明知這裏是私塾,卻還在這裏打鬥、欺負小孩子,與小孩子一般見識。何娘子的心胸未免太過窄小。」
何湘雲啪啪啪拍了三下掌,「夫子真是慧眼如炬,這麼快就看出我心胸狹小。不過有的地方我不認同,莊夫子貴庚?」
莊夫子還覺得何湘雲是要誇他,「老夫五十有三。」
「五十三歲了啊!要是沒記錯,張耀祖今年十七吧,而我恰好十八。十七歲的小孩子我第一次見,而且就算我欺負他,也說不上以大欺小吧。還是說父子年紀大了,頭暈眼花,連張耀祖多大年紀都記不住,那我看乾脆還是別當夫子了,免得禍害更多子弟。」
「你……」
「連手指頭都哆嗦了,還伸手指着我,這就是夫子教給他們的禮義廉恥嗎?我懂了,原來張耀祖這樣蠻橫霸道,也跟夫子教的有關。」
「你給我閉嘴,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禮義廉恥,真要說,你才是最不懂禮義廉恥的那一個!」
莊夫子說完,看到何湘雲挑着嘴角笑看着她,就發覺上當了,一時着急說出了心裏話。
何湘雲朝着羅錦堂勾勾手指頭,讓他過來。
「一個跟鄉野無知村婦一樣,憑着幾句傳言就斷定人好壞、誰有錢就向着誰的夫子也只能在東關村糊弄糊弄小孩子了。阿金,你這是什麼眼光,怎麼會挑上這樣的夫子呢?
這私塾,咱們不讀了,跟着他讀永遠也考不上科舉,也別想有什麼大出息。怎麼,你難道還想繼續待在這裏,以後被張耀祖羞辱、被差別對待嗎?」
何湘雲哂笑,「聽說有些人被欺負的久了,就有了奴氣,不被當狗一樣欺負就難受。不會吧不會吧,阿金,你該不會就是那條……」
「我走!」
羅錦堂這兩個字是咬着牙說出來的。
他當然不願意當狗,可是,離開這裏,又能去哪裏讀書呢?
考不上科舉,還怎麼出人頭地,只能一輩子活在別人的嗤笑中,從被張耀祖欺負,改成被何湘雲欺負罷了。
他原本還算黑亮的眼眸暗淡下來,脊背都有點彎了。
終究是以後再也不能讀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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