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恆起身看着窗外明媚的陽光,他們這顆初升的新星,將會以最絢麗奪目的姿態,光芒萬千,所有的人都會為之側目。
在張書恆豪氣萬丈之時,杜若苦逼兮兮的終於趕到了楊間所在的地方,當得知要進入鬼畫的鬼域救人,杜若差點沒直接給楊間跪地上,他就知道……
「你放心,我會儘量護着你的,實在不行,咱倆就跑唄!」看着杜若幽怨的眼神,楊間這厚臉皮也有點不好意思,當下拍着胸脯說的信誓旦旦的。
聽着楊間不要臉的話,杜若啥都不想說了,你當鬼畫是你家擺的那副,你想咋整就咋整,能跑的了再說吧!
他現在只能祈禱那小公子趕緊醒過來,直接把他們都帶走,鬼畫的凶名那是用馭鬼者的血堆砌出來的,現在都不知道那裏面的人還活着沒呢?
死寂一片的馬路上,幾個僵硬的人影越來越近,逐漸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在見到那些人的第一眼,鐘山和馮全等人便瞪大了眼睛,瞳孔中充斥着震驚和不可置信。
要知道,熊文文幾人的能力雖然不是最強的,但要論起保命來,絕對是排在前面的幾位,現在他們竟然……
「這怎麼可能?」馮全喃喃道,一隊竟然全軍覆沒了,這鬼畫竟然如此恐怖,不知為何,他心底突然湧上來一陣深深的寒意,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在其中,那股不祥的預感在見到這幾人時,達到了頂峰。
昏暗的馬路上,一朵火苗仿若螢火般在黑暗中綻放,漆黑的暗夜伸手不見五指,散發着詭異氣息的燭火被人頂在頭頂上幽幽飄來,如同鬼火般瘮人。
鐘山獨自一人在這條黑不見底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他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了,只覺得眼前的路那麼黑,那麼長,時間仿佛變得緩慢了,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格外的漫長,額頭不斷滴落着汗水,划過臉龐如冰溜子般滴落在他的心上,他只感覺自己的背上背了一座大山,沉重的壓的他喘不過氣,耳邊陌生的聲音引着他繼續前行。
楊間站在某個角落,看着鐘山冒着巨大的危險引着鬼前行,冷汗打濕了他的衣服,心中忽然有種莫名的感覺,不過隨即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他還不知道怎麼樣呢,誰又不是負重前行,繼而轉身帶着杜若緩緩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已經到了鬼畫的鬼域之中,真正的考驗才剛剛來臨。
在楊間奮勇前行時,一個冰雪構成銀裝素裹的世界裏,純白色的雪花飄飄灑灑落在晶瑩剔透的冰面上時,雪花仿佛遇水融化般,淨澈的冰面上好像鏡子般清晰的同時又光滑無比,雪花落在上面好像瞬間消融,又好像在那層鏡面上又加了一層冰霜,乾淨的好像能將人的魂魄吸進去。
雪花越下越大,氣溫越來越低,朵朵冰花緩緩綻放在冰面上,發出咯吱的聲音。
在這冰天雪地的世界裏最中心的位置,一個巨大的冰凌懸浮在半空中,從那冰面仔細查看會發現,那冰的最中心,一個人影仿佛睡着了般,被封印在冰里,如同古希臘世界的神明,被封印着等待着時間的到來。
時間一點點流逝,冰雪之上的雲層也越發的密集,黑雨化成了冰珠,玉石走珠般落在冰面上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響!
寒冰里,仿佛沉睡千年的少年,羽翼般的睫毛微微顫動,一道寒光自少年身上閃過,緊接着冰面蛛網般開始一點點破裂,以少年為中心開始向着四周蔓延……
黑……無盡的黑暗漸漸褪去,張寧睜開眼睛的瞬間,冰面砰的一聲!爆裂開來,無數冰塊飛濺四周,張寧髮絲隨風飄揚,如玉的臉龐上一雙星眸深邃而明亮,好像蘊含着無數的寒光,令人恐懼的同時,又令人又忍不住想去看,哪怕沉醉在那雙眼睛裏,無法自拔。
懸浮在虛空中張寧微微抬手,由冰幻化而成的巨大時鐘緩緩升起,張寧眼眸一動,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了。
時間,無論是前進還是逆轉,都得接受時間的過渡,亦是時間的懲罰,普通人承載時間懲罰,會縮短自身的壽命,最終只會化為一堆白骨,而身為馭鬼者的自己,在驅動時間的同時,身上所駕馭的鬼,會為其抵抗時間的懲罰陷入死機,因為鬼不會死,兩者相互制衡他的肉身得以保存,但精神卻不會,他在時間的長河中穿梭,精神會十分疲憊,所以才會沉睡,這既是利也是弊。
因為沒有人知道,他會不會在對抗厲鬼時精神疲憊到直接昏睡過去,以前他不會去想,但隨着他面對的鬼越來越恐怖,他的力量也越來越強,同樣的他昏睡的時間也在逐步加深,甚至張寧都在害怕,自己終有一天會再也醒不過來。
雪花飄落在張寧的睫毛上,微涼的觸感讓他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時間的力量令人為之着迷,但弊端也讓人揪心不已,看來他真的不能太沉迷其中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4s 4.006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