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其實這間鋪面已經不需要怎麼整理,東西全都齊全,二樓還能直接住人。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唯一要做的就是打掃衛生,以及,找人來店裏上工。
呂子亮犯了愁,「如果鋪子開張,剛開始那段時間肯定還是要我來掌勺,可是回春堂那邊怎麼辦?」
可惜原主的老爹呂忠死得早,都沒給他留下幾個兄弟姐妹,那兩個堂兄弟又壞得很。
呂子亮擦着桌子,嘆氣道「要是里正有子女就好了,他老人家很不錯,教出來的孩子應該不會差。」
呂三昧正在擦板凳,聞言一愣,仔細想了想,「書里好像有提到,二爺爺是有子女的。」
「是嗎?可從來是沒見過啊。」呂子亮表示懷疑。
而且呂悠不僅是沒孩子,連媳婦也沒有,村裏的說法是他媳婦很早就去世了。
呂三昧手上動作不停,道「那部分我沒細看,他老人家死在呂三妹的後頭半年,死後有一對夫婦前來奔喪,說是他閨女和女婿。」
呂子亮有些惋惜,但已經到了現在,埋怨閨女看書不認真也沒必要。
「反正鋪子已經先買好了,什麼時候開張還是咱們說了算,等會兒我回去藥鋪,順便問問小易那孩子。」
小易這孩子人小鬼大,小小年紀就能把掌柜工作做得滴水不漏,人脈交際也很廣,說不定可以從他那裏打聽到合適僱傭的人。
呂三昧也覺得這個計劃不錯,順便和老爹一起去藥鋪,該拿賀勝男最新的一帖安胎藥了。
父女二人把鋪子裏簡單收拾了一下,鎖好了大門,一起往回春堂去了。
易冬老頭兒竟然還沒回來,櫃枱前只有哈欠連天的易南星。
「亮叔,我正準備今天找機會告訴你,爺爺說他後天回來,所以今天明天你都不用在這,後天準時來上工就好了。」
粗粗一算,易冬這一走得有一星期了,真是一個毫無事業心的老頭兒啊。
呂子亮道「那我就有個不情之請了,還希望你能幫忙。」
易南星眼睛一下亮了,瞌睡都一掃而空,「快說快說,我最喜歡不務正業了。」
呂子亮「……咳咳,是這樣的,因為上次在廟會賣的吃食很受歡迎,我們家打算趁熱打鐵,在鎮上買了一個小吃鋪子,但是暫時找不到合適的人過去幫忙經營。」
易南星「我啊!」
呂家父女齊齊斜眼。
你這是想公然翹班,還是想讓別人指責他們公然挖牆腳?
易南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既然這樣的話,我先幫你們留意一下有沒有合適的人。」
呂子亮這才恢復了正常表情,「這份恩情就先記下了,等我們家的小吃鋪開張了,你和師父隨時想來吃都免費。」
如果他真的學會了易冬的醫術,那就是一份無價之寶,無論蹭幾頓飯都抵不了,算是提前報恩了。
所以易南星也沒有推辭,「放心吧,你們家的東西是真好吃,我肯定會過去蹭飯的。」
呂子亮去櫃枱邊自己抓起了藥,呂三昧坐下來準備短暫打個盹,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易大夫回來沒有?好好的生意不做,亂跑出去幹什麼?」
呂三昧抬頭看去。
就見呂子芒大踏步地走進來,雙手撐着櫃枱,幾乎湊到了易南星的臉跟前,「快說啊,大夫回來沒有?」
易南星嫌棄地別開頭,這男人的嘴怎麼這麼臭?
他冷淡地道「我爺爺出門遠遊,後日方回,告示已經清清楚楚貼在門口,閣下難道不識字嗎?」
呂子芒登時漲紅一張臉,他還真不識字!
他不像他哥堅持讀書,小時候跟着呂子英去了學堂兩天就覺得特別無趣,然後到了年紀後,就死活不肯去讀書。
呂子芒不禁有些埋怨父親呂老漢,當初他死活不想去讀書,當爹的為什麼不教訓他一頓呢,真就順着他的意思了。
被易南星戳中痛點,呂子芒乾脆胡攪蠻纏起來「難道這鎮上所有的人都讀過書嗎?才問了你幾個問題,就開始諷刺我們鄉下人了是吧?沒有鄉下人種地,你還不知道在哪吃土呢!」
易南星……這傻叉到底誰啊,都沒正式掛名當患者呢,就來醫館大鬧?
只有聽到這一切的呂子亮惋惜地嘆了口氣,這孩子還是太年輕啊,醫鬧根本不需要正當理由。
或許是他的嘆氣聲太誇張,呂子芒被他弄得惱火了,開口又想繼續髒話輸出,忽然發現面前的人很眼熟。
「呂三!你怎麼在這?」
真是晦氣,他都已經這麼倒霉了,還能在這兒看到不想看到的人。
呂子亮呵呵冷笑,說的好像自己願意看到他似的。
「爹,藥抓好了嗎?抓好了咱們就趕車回家吧。」呂三昧悠悠開口。
呂子芒這才看到這個病癆鬼堂侄女也在,登時紅了眼。
「你這個小娼婦,當初到底是怎麼逃出來的?是不是也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他們才給了你一條生路?」
呂三昧……這人到底在放什麼屁?
「呂子芒,我警告你嘴巴放乾淨點!」呂子亮怒了,把藥包丟給閨女,捋起袖子就走上前去。
「想干架?誰怕誰?」呂子芒也不甘示弱地擼起袖管,小時候他沒少和這個堂弟打過架,基本上都是他佔上風。
呂三昧擔心得不行,老爹可是謙謙君子,怎麼打得過呂子芒這種流氓?
她不經意地往門外看去,登時發現了新大陸,起身走向門外。
「這不是月兒堂姐嗎?堂姐你也被救回來啦?那個人販子到底把你帶去哪兒了?」
門外有一輛板車,上面正是徐桂芬和呂如月母女。
呂如月在被子裏裹成粽子似的,聽到呂三昧的聲音,原本無神的眼珠子轉動了一下,惡狠狠地瞪向呂三昧,掙扎着要坐起來,雙手伸出往前抓撓着。
「都是你,都是你和燕維安害我的!如果不是你們倆,我怎麼會被拍花子的抓去?」
呂三昧看着她伸出來的一雙手臂,不能說是非常震驚,那也算是大跌眼鏡了!
少女細瘦的胳膊上血痕斑斑,衣服已經完全破了,看起來應該是被鞭子或者什麼東西打成這樣的。
這雙手前伸的動作,再加上慘無人色的臉色,呂如月這樣子就跟剛復活的吸血鬼似的。
徐桂芬已經哭成了淚人,將女兒攬在懷裏,目光怨毒地看着呂三昧,「你記好了,這事兒沒完!」
呂三昧無語望天。
「呂如月,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怎麼就都怪我和小安哥了?」
呂如月在親娘懷裏嗚咽着,只是不斷地重複「賤人,都是你們害我的……賤人……」
其實從剛剛的跡象,呂三昧大概猜出來,呂如月應該被那兩個人販子已經早早地賣到了府城。
而且,就送到了原書里將呂三妹虐死的那個「瘋子」手裏。
那個人愛好特別,就喜歡在欺辱女子的時候使用一些特殊的工具。
憑原書里的呂三妹那可憐的小身板,當然扛不住幾鞭。
而呂如月這個人,雖說不受父親呂子芒的喜歡,但有她娘徐桂芬的溺愛,所以身子骨還養得挺壯,這才能扛下來、活着被救回來。
所以,這麼兜兜轉轉下來,呂如月這個預備老鴇算是體驗了一把原書里她手下少女的悲慘生活?
這麼一想,呂三昧安心多了,呵呵冷笑。
「瞧你這話說的,是我讓人綁了你,或者是我把你賣去府城的?
「我能從人販子手裏逃脫,那是託了寧遠侯府大小姐的福,侍衛們去救她,順便才救了我。
「你口口聲聲往我身上潑髒水,官府同意你這麼造謠了嗎?大理寺請你去破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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