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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已經把何茳送回了暗捎魂,蠱女至今沒下落,我爹娘」荷花垂下了眼帘,雙手緊握。樂筆趣 www.lebiqu.com
夏顏將手覆蓋上去,無聲安慰着。
「不怕,我們現在有蠱王,想辦法用蠱王將蠱蟲引出來便是。」
荷花隱晦地看了看那些守在她家周圍的人,咬咬唇說道:「我知道有條密道能夠進去,跟我來。」
說完,便輕盈一躍,穩穩落地。
夏顏和度仙姑對視一眼,也都連忙跟上。
荷花帶着她們兜兜轉轉,遠離了知府的位置,來到郊外一處大樹旁。
只見她快速地將大樹下的土挖開,樹根下竟是一條黝黑的密道。
「以前阿娘不讓我出來時,我就天天從這條密道出來玩。」荷花一邊解釋一邊熟練地點燃密道上的火把,帶着夏顏他們走進去。
不過走了半會,她們突然聽見了前方有人說話的聲音。
幾人警惕地貼牆放輕了腳步,就聽一道氣急敗壞的男子罵道:「一群廢物又是憶園和懷春樓,很好,很好他們背後之人到底是誰,查清楚沒有」
「這王爺贖罪,屬下無能,暫時還沒有」
「你是挺無能的那那些人呢去查的那些人呢」
「都,都死了」
「廢物」
這是靖安王的聲音,夏顏微微吃驚了一下,靖安王怎麼還沒回京他把青山城當成他家了嗎
荷花抿着唇,有些不知所措:「我,我也不知道怎麼會有人發現這條密道」
「既然你能發現,他們就也能發現。」夏顏到不覺得奇怪,她只是詫異靖安王在青山城逗留這麼久,皇帝都不管的嗎
等聲音漸漸小了,夏顏她們才躡手躡腳往前繼續走。
密道直通書房,正是剛剛靖安王說話的地方。
夏顏悄悄從書房探出頭來,除了知府夫婦,裏面空無一人。
度仙姑摸了摸知府夫人的手臂,說道:「把他們兩放平,我來把蠱蟲引出來。」
「好。」夏顏和荷花照着度仙姑說的,輕手輕腳把知府夫婦挪到地上躺平了。
就見度仙姑拿出了一把小刀,在知府夫人的手臂上割了一道口子,又在知府大人的手臂上也割了一道口子,將蠱王放在了他兩割的口子中間。
盒子裏的蠱王一時間躁動不安起來,而兩人的手臂也出現了坑坑窪窪的鼓起和凹洞,不難看出那是一條條小蟲子在裏面蠕動。
荷花不自覺抓緊了夏顏的手,夏顏見此捂住她的眼,乾脆讓她不要看。
突然,門外傳來了響聲:「誰在裏面」
三人對望一眼,耳聽着腳步聲越來越近,來的人還不止一人,夏顏當機立斷:「度前輩您先在這裏,我和荷花出去攔住他們。」
「小心。」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夏顏便大大方方地打開了門,和荷花踏出了房間。
門外是一隊士兵,看起來是靖安王的人。
「呵,知府家竟然有士兵,怎麼,是知府犯了事還是你們強闖民宅啊」夏顏挑了挑眉,諷刺道。
為首的那個士兵見她們從書房出來,心中暗叫不好,下令道:「與你無關,拿下」
「是」
隨着話音落下,士兵們將她們團團圍住。
夏顏不動聲色將荷花護到身後,掏出了笛子。
「上」
號令一出,與之齊發的是夏顏吹響的樂曲。
清脆動耳,悠揚婉轉,慢悠悠迴蕩在知府的宅院裏,令人心曠神怡。
當然,這只是對於別人來說。
那些士兵卻像是聽到了什麼催命符一樣,一個個抱頭跪地,痛苦不堪,有人甚至七竅流血,倒地不起。
荷花看的那叫個目瞪口呆。
不過在那群士兵來之前,已經發出了信號,怕是有更多的人在等着她們。
果不其然,不久後就又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帶頭的正是本該在京城的靖安王。
見到夏顏的那一刻,靖安王眼中閃過一抹驚艷,不過更多的,是佔為己有的欲望:「是你啊,劉家的小美人,我說的可對」
見夏顏面色難看,靖安王哈哈大笑:「給我拿下注意可別傷了我的小美人兒」
皇商他動起來有些麻煩,但是行刺的刺客那可就任由他擺佈了
夏顏此時恨不得將他眼珠子給挖下來,當然,她也這麼做了,一手笛子抵擋攻擊,一手快速甩出匕首直刺靖安王的眼睛
靖安王反應沒她的速度快,一眨眼的功夫便鮮血四射
「啊我的眼睛」靖安王的另一隻眼也不知是被血染紅的還是氣急的,同樣血一樣的猩紅
。
夏顏一不做二不休,反手又刺向了另一個眼睛,只要靖安王成了瞎子,今天的她的真容就算暴露也沒有證據拿下她
畢竟是個瞎子嘛,他怎麼就知道是她夏顏乾的呢
靖安王再次嗷叫了一聲,氣急敗壞道:「給我殺了她殺了她」
這時,書房的門終於打開,知府夫婦從書房跨步出來。
「爹娘」荷花驚呼一聲,淚水在見到他們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潰堤而出。
知府夫人也連忙迎了上去,滿眼的心疼:「女兒啊」
見到這一幕,士兵們都遲疑了起來,他們心知肚明,此刻靖安王出現在知府府上,還帶着這麼多士兵,完全可以摻他們一本
只有靖安王還在不知所以大喊大叫着:「給我殺了那個賤人殺了她們」
「老臣參見靖安王」
即使靖安王看不見,知府大人依舊帶着妻女叩見了靖安王,但是荷花沒動,他也沒管她。
靖安王聽見聲音一頓,不可置信地顫抖道:「你,你們怎麼」
相比起靖安王,知府可就淡定多了:「臣還想問王爺,為何會出現在臣府上,可是臣犯了什麼錯王爺奉旨來捉臣歸案」
呵,奉旨
知府直接把靖安王用糧款遲遲不下發的藉口堵的死死的。
靖安王捂着眼睛,他的眼睛疼痛不已,脾氣根本不受控制:「本王想上你府上還需要理由」
「自是不需要的。」知府連忙說道,「靖安王能來臣府上是臣的榮幸,只不過臣家裏前些日子遭人算計,不便接客,還請靖安王見諒。」
靖安王氣急,但是又無可奈何,只能廣袖一揮陰沉着臉道:「走」
他的雙眼,也只能就這麼算了
與此同時,撤走的還有滿宅子的監視,不過一會功夫,知府府上又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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