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以為這次自己又得要蹲上幾日,不過沒有想到的是李丹丹的老子把自己幾人給保了出來。看樣子就知道這位和派出所的關係不錯,他一到所長沒一會兒功夫就過來了,兩人看樣子挺熟的,聊的那叫一個熱烈。
「小伙子,謝謝你們」。
看的出來李丹丹的老子寵閨女,一出門就給顏良幾人道謝。
顏良哪敢表現出一點剛才的彪氣,不說別的這可是倪熙的姨夫,就憑這一點也得謙虛一點不是?
「叔,您這話就是太客氣了,該我們向您道歉才是,要是早點出來就沒這事了」顏良現在表現的像個乖寶寶,一點也沒有剛才踹人的那股子狠勁。
李丹丹的老子也沒有多客套,反而是很江湖氣的和顏良幾人說道:「以後有什麼事情你們來找我,丹丹也是你們的朋友跟她說也行」。
顏良有點哭笑不得,覺得這哪裏像個生意人,搞的跟黑幫電影似的:你們護了我閨女,那以後有事,大哥幫你們出頭!
「謝謝叔!」
顏良等人也不好再說什麼。
又聊了兩三句,李丹丹的老子拉着她上了自己的車子。
這車顏良認識,好像是邁克馬的同款,頂級的邁巴赫,值多少顏良就說不清楚了,問清楚了他也買不起,那還問個毛毛啊。
「你也上車,和你朋友再見,我送你回家!」
李丹丹的老子又把倪熙給叫上了車。
「姨夫」
倪熙想說自己開車的,但是被中年人眼睛一瞪,立刻就乖的如同小貓一樣上了車。
車子一動,李丹丹還衝着顏良幾人揮手:「顏良哥再見,劉誠哥再見,關羽哥再見!」
「再見!」
仨人揮着手,心中真是說不出的滋味。
整個過程,中年人都沒有拿眼睛看一眼李丹丹的男朋友,這就弄的他非常尷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等着車子走遠,這小子也不說話,直接扭頭就離開了。
「這人……」劉誠望了一下男孩的背影說道。
顏良道:「小伙子就是自我了一些,其實人不壞」。
李丹丹的男友真說不上什麼壞人,有點膽小有點怕事,正是現在大多數人的寫照,真的都像自己這些人一樣,那這社會還了得。
周雙喜這時候說道:「那接下來咋辦?」
顏良道:「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唄,還能咋辦!」
要不是顏良攔着,周雙喜估計不是第一個就是第二個,他也是混過美國的人,知道美國人什麼德行。你要被欺負了,直接回擊,你要是搞以德服人他們認為你軟弱可欺。
別說美國人整個西方都是這操行,他們說德他們是不明白的,得給他們講拳頭,這種語言他們才聽的懂。
都是屬狗的,不敲打不老實。
「行,我還準備給你們送飯呢,現在看不用了」。
劉誠笑問道:「李丹丹家是幹什麼的,怎麼他爹一副江湖派頭」。
周雙喜則是道:「以前起家的人誰身上沒有幾分,膽子不夠大的都在老實上班呢」。
關羽則道:「行了,別說了,我和顏良還有路要趕呢」。
「路上小心點」。
這麼着眾人分開,各自取車回家。
李丹丹等人在車上,李丹丹的老爹就開始嘮叨了。
「你那男朋友分了吧,沒個男人樣兒,連這都要別人動手?」李丹丹的老子說道。
李丹丹的老子極瞧不上李丹丹的男朋友,覺得這小子一肚子壞主意,就是想憑着臉蛋把自家的閨女迷住了,然後嫁入自己這個豪門,說白了就是想攀高枝。
李丹丹這時候心中也對自家的男友失望透頂,就剛才這事,有點血性的男人就衝上去了,不管打的過打不過,你得有膽子拼哪,這位呢,直接拉着自己走人,這叫怎麼回事。
「已經分了,爸,你別說了,煩人!」
「你別嫌我煩……」。
前面的司機聽了,心中不住樂,想自家的老闆那在公司的霸道就不用說了,那真跟土皇帝似的,就是現在外面應酬也少有人不給幾分薄面的,但的閨女面前一點地位也沒有,別人是怕的要死,李丹丹則是一副往所謂的態度,眼鏡蛇遇到了平頭哥——一物降一物。
「我覺得剛才那幾個小伙子中有一個就不錯!」
倪熙在旁邊聽了咯噔一下,心道:別是說顏良吧。
可惜的是倪熙想多了,李丹丹的父親道:」就那個帥帥的,而且一臉壞笑的那個,我覺得不錯,有膽氣還長的帥……「。
這下倪熙暗鬆了一口氣,因為說的是劉誠。
「爸,你亂點什麼鴛鴦譜啊,真煩人」李丹丹沒好氣的說道。她對劉誠根本一點想法沒有,也知道劉誠是個花心的。
不說劉誠了,對顏良仨都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在她的眼中這些人年紀都大了。
要是顏良幾個知道自己還不到三十,在小丫頭的嘴裏都是年紀大了,也不知心中該如何想。
至於唱歌?
當時李丹丹當時是挺投入的,覺得顏良有點吸引自己,不過等出了門再看到顏良的時候又覺得這人長也太一般了。
當然了,打架的時候還是挺帥氣的,不過指望別的,李丹丹真還就沒有多想。
當然了要是兩人單獨唱到動情的時候來點超越友誼的事情,李丹丹也不會在意,對於這種事情她開的很開。
也不是她看的開,現在她這歲數的小姑娘很多都看的開。
總之,現在年輕姑娘啥想法,顏良這些人是摸不透猜不出的,不是有句話說三歲一代溝麼,顏良幾個現在差着李丹丹幾條溝呢。
一幫老男人還擔心顏良落溝里,哪裏知道人家小姑娘跟本不在乎這事兒。
「好了,我不說了,對了,熙熙,那小伙叫什麼?」
「啊?!」
倪熙回過神來老實的說道:「劉誠」。
「嗯,這小伙子不錯」李丹丹的老子自顧自的說道。
這種自以為是的態度,還真就是平常發號施令慣的人才能這麼想的,總以為老子想什麼什麼就是對的。
劉誠正開着車呢,突然間覺得鼻子癢。
啊嚏!
「誰特麼在背後說我壞話!」
劉誠抹了一把鼻子嘟囔着說道。
關羽和顏良兩人就相對安生多了,一個人開車,一個人躺在副駕上睡覺。
頂着月亮回到家,兩人又折騰了一點東西墊巴了一下肚子,老實上床睡覺。
第二天一早,照樣起床忙活。
現在不用去賣菜,顏良的小日子過的那叫一個舒心啊,整天端着他的茶缸子,這邊轉轉那邊看看,要不就是埋頭在家裏玩木頭。
別人覺得相當乏味的生活,在他的眼中全都是滿足。
空氣中的寒氣慢慢的散去了,一天熱過一天,門口樹上的桃花也凋落了,就如同人身上的衣服一樣。
從冬裝換成了長袖,又從長袖換成了短袖,夏日眼瞅着就要來了。
今天顏良沒有在家呆着,而是跑去了隧道口,去看學校的竣工儀式。
村裏的小學今天算是正式完工了,等到九月份的時候,孩子們就可以在新學校上學了,同時老師的事情也解決的差不多了,總之就顏良的了解,一切都順利。
看完了熱鬧,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幾排子平房帶個足球場和籃球場,一個年級也就最多兩個班,比鎮子上的學校小了不是一星半點的,不過再怎麼說也是自家的小學,孩子上學比原來近了不少。
而且吳為山自己任校長,鄉親們也相信他,至少不會一年光校服就要一兩千塊錢。
什麼樣的校服要一千來塊錢?村裏的家長們都想不通,但求告無門只能任人宰割,現在一切都好了,所以圍觀的人都開心。
顏良到是無所謂,他連媳婦都沒有呢,操心孩子的校服錢?那也想的太多了。
正端着大缸子準備回家。
「顏良,等下,有事情和你說」。
剛準備撥腿帶着狗子走人,吳為山在後面叫住了顏良。
顏良扭頭停下了腳步,望着走向自己的吳為山笑道:「吳主任,又想化緣啊,我可跟你說現在我真的沒錢了,口袋裏拿不出一萬塊」。
現在顏良是真的沒錢了,因為錢都還給自己三哥了,現在顏良是無債一身輕,雖然口袋裏沒幾個大子兒,但是心裏舒坦了,要不然整日欠賬也不是個事兒,別人可能覺得沒什麼,但顏良心裏難受。
「不問你要錢,而是老師們現在還沒有地方住,所以安排一位老師去你們家暫住,等着宿舍都搞好了,再……」。
「打住,您還不如讓我捐錢呢,老師住我們家讓我過什麼日子?」
顏良沒好氣的說道。
顏良真不喜歡和陌生人同住一個屋檐下。
「你家房子多啊,就你那房子,住三十人也夠啊,再說了這是都隔起來了嘛……」吳為山說道。
顏良道:「再隔也不成啊,多彆扭」。
「人家老師暫時就挑了你家,而且就兩個月的事情」吳為山道。
「這離九月份還有好幾個月呢,幾個房子建不起來?」顏良臉都快皺成一團了。
「老師哪裏會到九月份,不得先來熟悉一下環境,然後還有很多事呢,開學像你想的那麼容易麼」吳為山笑眯眯。
顏良望着他心中想道:笑眯眯不是好東西,你吳為山這濃眉大眼的現在也學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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