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般人抱着顏良,那顏良肯定給他來個過肩摔,但是這位可不行,萬一要是真警察呢,況且光天化日的冒充人民警察,以顏良的估計小鎮上還沒人有這個膽兒。
就算你想冒充警察干點壞事,你也得挑地方吧,不去縣城以上單位,跑一小鎮來那不是吃飽了撐的麼。
所以顏良便老實的任由警察把自己給抱住了,慌亂之間,顏良覺得有人在自己的腿上來了兩腳。
「新來的吧?」
顏良看着警察給自己上了銬子問道。
警察歲數不小了,四五十歲的樣子,看起來非常面生,反正顏良是沒有見過,肯定不是鎮上派出所的警察,因為所里的警察顏良除了管戶籍這類幾乎不怎麼露面的,他都見過。
「喲,還是慣犯」老警察笑道。
顏良好玄一口氣沒有上來。
「走吧!到所里交待一下你的同夥」老警察說道。
顏良道:「我可不是同夥,我是來榨油的,我的一袋子菜籽還在那邊擺着呢」。
說話的同時,顏良衝着榨油那邊努了一下嘴巴。
老警察卻不相信,直接把反銬着的顏良往鎮上的派出所拉。
顏良也沒有反抗什麼的,更沒有多話,由老警察把自己拉進了派出所。
剛進派出所,迎面出來一位警察,看到顏良立刻睜大了眼睛。
「老周,你怎麼把他給抓來了?」
被叫做老周的警察說道:「你認識?扒竊的團伙」。
這話一出來,差點沒有把出來的這位給笑死。
「老周,你確定他是扒手的團伙?」
「行了,笑個屁啊,快點把我解開,我還要去榨油呢」。
顏良沒好氣的衝着這位說道。
這位也不敢再看顏良的笑話了,他可是知道,算了也不是知道,反正湖窪村就沒有省油的燈,明顯是新來的老周不知道,把事情給搞錯了。
「行了,我給你放開」。
說着便要伸手給顏良解開銬子。
老周有點不樂意了:「怎麼,你認識?」
一看老周的表情,這位便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麼了,幹警察的哪裏會腦子不夠,腦子不夠用的早就被弄後勤去了。
「不是我尋私,說實話,老周,你去扒錢他都不帶去的」。
這位手上沒停,但是話里卻帶着刺兒。
老周一聽也有點猶豫了。
這時顏良現經被放開了,活動了一下手說道:「還有事麼,沒事我走了」。
「沒事,沒事,你走吧」。
說完這位目送着顏良出了派出所的門,轉頭看了一眼老周抬腳準備走人。
老周問道:「這人真不是?」
「給學校一捐就是好幾萬的人會扒那倆小錢?」
「不是吧?」老周有點懵。
「湖窪村的,人來的時候便跟你說過了吧,湖窪村那群山毛子不為去惹,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個叫顏大傻子,人家一年交的稅錢都是論十萬的,咱們鎮上頭一個還自動交什麼所得稅的,你說這人上街去扒錢?」
說完這些,背着手這位便出了派出所的大門。
顏良可不知道自己現在被人稱為顏大傻子,到於交稅這個事情,顏良還是挺認真的,他覺得自己賺到錢了,那交稅就是應該的,不說別的,國家給村里修了路,還特意開了個隧道,就沖這自己都不能說躲稅。
但別人不這麼看啊,鎮上以前哪有人交什麼個人所得稅啊,其實也不是大家不交,而是絕大多數家庭都夠不上交個人所得稅的,因此老百姓自然也就沒這觀念,大家可能覺得連土地稅都不交了,那就是國家政策好沒稅了。
別人都不交你交了,那別人不說你是傻子才怪呢。
顏良來到了榨油坊,剛想到原來的地方繼續蹲着去,突然間發現自己排隊的那袋子菜籽不見了。
站起來到了地方好好看了一下,發現自己的菜籽真的沒了。
「對不住,打聽一聲,這裏原來的一袋子菜籽被誰拿走了?」
顏良只得向周圍的人打聽。
周圍的人紛紛說沒有看到。
顏良也明白,就算是人家看到了也不會告訴自己的,之所以這麼問就是希望這些人中還有些有正義感的群眾。
誰知道一問,發現這些群眾全都是沒有正義感的。
至於查監控什麼的,一個橋榨油的作坊,一天才賺多少錢,指望他們安個監控那不是扯淡麼。
於是顏良扯開了嗓子:「誰拿了我的菜籽,趕緊給我送回來,要不然被老子抓到了……」。
顏良也就是空喊兩聲,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這玩意找起來肯定費勁,有這功夫顏良都可以再弄一包了。
顏意這邊扯着嗓子喊,旁邊一家小館子裏,有人覺得外面這貨太吵了,打擾自己和朋友喝酒了,於是晃着膀子出了門。
「喊什麼……」。
「五哥,這就是顏良」。
跟在這位身邊出來的頭上染着一揪子黃毛,見到顏良之後立刻說道。
晃着膀子的顧老五,一聽立刻把剩下的話給咽了回去。
他到不是怕顏良,而是顏良他老丈人事後給了他一點錢,讓他覺得這人還挺不錯的,當然是倪宇東不錯,不是顏良不錯。
不過這事不能這麼看,顏良是倪宇東的女婿,再說了就算不是倪宇東的女婿,也是顏如松的堂弟,他也不會為難。
如果平常,顧老五扭頭也就走了,但是現在他不是覺得倪宇東很上道嘛,於是便決定給顏良賣個好。
顏良這時已經看到了黃毛,再看看前面的這位,和自己堂哥的歲數差不多,那十有八九就是顧老五了。
身上描龍畫鳳的一看便知道不是好鳥,不是顧老五那肯定也是一伙人。
「顏總!」
顧老五臉上掛着笑,老遠便伸出了手。
「顧總?」顏良笑着也抬起了手,向前走了兩步。
鄉下就是這樣,以前兩人一見面互捧,不是王老闆就是李老闆,年青一代則是喜歡稱總,這個總那個總是。
這到也對,總是缺錢嘛!
兩人扯了幾句沒有營養的話,然後顧老五便問顏良:「你出了什麼事?」
「別提了,這麼回事」。
顏良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下,顧老五便明白了。
想給顏良賣個好,那這事他肯定要接下的,轉頭衝着黃毛說了一句:「找人問問,誰拿了顏良的菜籽,都是什麼什麼玩意兒,光天化日的偷東西」。
「沒事,丟了就丟了吧」顏良道。
「不能這麼說」顧老五道:「這邊丟了東西我肯定給你找回來啊」。
於是兩人假模假式的客氣了一下,顧老五扭頭進去繼續喝酒去了,臨走請顏良一些,但顏良哪裏會和他一起喝酒。
顏良等了不到十分鐘,黃毛便回來了,同時還給他扛了兩袋子菜籽過來,除了顏良丟的那一袋子,還有另外一袋子。
「這袋子不是的」。
黃毛道:「良哥,這是補嘗」。
顏良推脫了一下,便收了,過了一會兒,去了館子把顧老五那桌的賬給結了,不光是結了賬,還讓老闆給送了兩瓶好酒過去。
這一來一回的,都能買上四袋子菜籽了,要不然怎麼說賬好還,人情難了呢。
酒一上桌,聽老闆說人家送的,顧老五在朋友面前那自然更加有面了。
等輪到顏良的時候,把菜籽倒進了料桶,沒有一會幾,黃澄澄的菜油便從榨油口出來了,初榨的菜籽再放進菜餅口,又榨了一次,便是干籽餅子。
兩袋子油,把顏良帶來的桶給裝的滿滿的,剩下的油只得在店裏又買了一個小油桶,這才把所有的油給裝上了車。
除了油之外,還有半袋子的菜籽餅,這東西人不能吃,但是牲口可以吃,也可以灑的地上當肥,不過顏良家裏用不到,等着回村的時候送給村里養羊的就是了。
開上小五菱順利的回到了村里,正好的村委會的門口看到了族伯,他家養羊於是把菜籽餅子送給他,顏良則是拎着一大一小兩個油桶回到了自家的小院。
周芳芳和倪熙兩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顏良扛着一袋子菜籽去,拎了兩桶油回來。
見顏良回來,倪熙問道:「怎麼這麼久?」
顏良放下了油,張口說道:「別提了,菜籽被人家偷了,我找回來菜籽擔擱了一些功夫」。
顏良這邊和家人正開開心心的閒聊着,消磨一天中剩下的時光。
關羽和沈老師可就不痛快了,往日開心的縣城一日游,也覺得有點乏味,因為兩人的心中時不時的便想起了顏良剛才說的話。
原本吃完了一頓西餐,兩人便喝點茶,準備去看電影,不過今天兩人真沒什麼心情把事情繼續下去了。
「要不,買點東西驗一驗?」沈老師說道。
關羽道:「行,這樣也放心一點,等出了結果我去打顏良的臉」。
「嗯!」
說好了,兩人直接去了藥店,買了東西之後,關羽便送沈老師進了公共廁所。
等出來了,兩人便坐在車上等着結果。
沒有一會兒,結果出來了。
「我x!」
兩人直接傻眼了,棒子上那兩道小槓槓看起來十分刺眼。
關羽伸了一下脖子,張口說道:「這東西準不準啊?」
沈老師道:「應該準的吧?」
「要不再去醫院看看?」關羽說道。
沈老師也沒有辦法了,只得點了點頭,兩人也顧不上看電影了,直接往縣工人醫院去。
這一驗便坐實了顏良的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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