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望着關羽,張口問道:「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別動不動就折騰一下貓,撩一下狗的?老實呆會不成?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個多動症兒童似的」。
「現在非上班時間,我做什麼你管的着麼你?你看我的嘴型!」
說着關羽做了一個滾的嘴型。
顏良真是不想搭理他,但是小咪在這小子的手上好像是上刑場似的,那喵喵叫的讓顏良有點心疼。
只見過人家擼貓的,沒有見過關羽這樣擼的。到也不是虐待,表現的的確是十分親近,這小子用自己的臉不住的在小咪的毛上蹭着。
人看着覺得這是愛貓人,但是貓有點受不了啊,以前在家的時候無非就是顏良捋兩下,老兩口子時不時曬個太陽什麼的會抱在腿上,哪裏見過關羽這樣的貨色。
大咪此刻已經躲到了院中的樹杈上,而且還是最高的樹杈上,伸着腦袋一臉防備的望着關羽這小子。
至於小黑,早就不知道顛哪裏躲着去了。
哈哈到是不怕,因為它皮糙關羽沒有傻到用自己的臉去貼鱷魚皮。
狗子關羽到是想擼,不過狗子一吡牙,關羽看了一下自己細胳膊腿的就失去了擼它的興趣。
顏良轉身準備回屋,這時候從碼頭上傳來一個聲音。
「七叔,七娘在不在?」
顏良站在院子門口,望到碼頭上三叔的船正靠到上了岸,人並沒有上船,而是用漿扒住了碼頭。
「我爺我奶不在這裏,三叔您找他們倆什麼事情?」顏良問道。
「你在家也行,過來拿藕!」三叔見顏良在,於是招呼着顏良過去,到他的船上拿藕。
見顏良過來,三叔又道:「拿個筐子過來,十好幾斤呢,我這邊筐子不能給你,馬上還要去采」。
顏良聽了又轉身回屋,拿了個筐子並且叫上了關羽這小子,十幾斤的東西顏良自己是拿的了,不過有現成的人不用不是顏良的風格。
哥倆到了碼頭,顏良上了船把三叔船上的筐子搬上碼頭倒進自家的筐子裏,又把筐子還給三叔。
「叔,今天起藕了?」顏良問道。
三叔道:「今天不是起藕,是村里看看今年剩下的藕怎麼樣,如果可以的話從後天開始村里就起藕了,現在的藕價不錯……」。
三叔和顏良解釋了一下,然後搖着小船很快離開了碼頭奔着村子的方向去了。
「這時候起藕?寒冬臘月的?」
和顏良把筐子抬到屋裏,關羽好奇的問道。
顏良道:「肯定是現在的藕價很好村里這才決定提前起藕。什麼寒冬臘月的,賺錢還講這個?」
對於鄉親們來說賺錢那是最重要的事情,像是秋天起藕那藕價肯定便宜些,因為這時候正是藕的季節,市場上的藕一多價格自然就不怎麼樣了,這是市場的客觀規率。
但要是這時候起藕,那價格就是販子們過來議價了,合適了鄉親們就起,不合適的話要等一等。
「你們村的藕這時候怎麼起?」
關羽想起來顏良家這邊的藕塘子是什麼樣的了,於是又擔心起鄉親們這時候起藕是不是得泡在水裏,現在這天氣雖說沒有到零下,但是四五度的天氣,人要在水裏泡久了也不是個事兒。
顏良道:「現在怎麼可能剩下湖中心的藕,那種地方的藕早就在秋天的時候起光了,現在剩下的是湖邊的,最多也就在是齊肚子深,鄉親們會崴藕的自然有辦法,你忘了還有冬泳這回事了?」
「你去不去踩?」關羽問道。
顏良搖了搖頭:「我還真沒有這本事,一般鄉親們也不讓我去采,幹這種活的都是中年人,要有經驗,而且我這邊天天賣菜也不一定有時間,估計今年還得像往年一樣請人過來崴」。
現在村裏的中壯年真的不多了,雖然村里現在每天看起來很熱鬧,但是其實有一部分人家搬到了縣城或者市里去了,用流行的話就是村里現在屬於空心的,像是顏良這歲數往上去,到五十歲出點頭,一半人都在外面打拼。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漁塘子就這麼多,而且村里也規定,一家一戶只能一個人分塘子,其他的親兄弟就算是入乾股,平常有事才回來幫忙,沒事就在外面各忙各的。絕大多數外面的人一般也就是春節的時候回來。
說罷,顏良繼續去擺弄自己的木工活。
顏良不是木工痴,他一是回來之後沒什麼事,二是他實在是不想在市面上買家具,說是實木的,其實便宜的很多都是拼接的,咱們不說健康,就說拼接這東西,顏良就不喜歡,真的純實木的又貴,而且看那樣子,顏良也沒有覺得做一個有多難。
正好他家裏擺弄房子的時候也買了一些木工機器,於是就拖了木料回來自己做,他也不需要什麼複雜的線條,倒角什麼的,像是大衣櫃,直接就是直上直下的,用好聽點的話說就是簡約風,其實就是複雜了他也不會。
不過這些日子他做的不是柜子櫥子,而是躺椅,他準備給爺爺奶奶做個躺椅,這樣每當有太陽出來的時候,老人家無論是在自己家還是在這裏,都可以舒舒服服的曬個太陽。
顏良幹活,關羽擼貓,兩人到是各安其事。
忙活了一會兒,顏道尋和錢玉珍回來了。
一進屋老兩口就看到了屋裏擺的一筐子藕。
「誰送過來的?」錢玉珍問道。
關羽回道:「顏良叫他三叔」。
村里顏良的三叔多了,於是錢玉珍又望向了孫子。
「東邊的三叔」。
這下老兩口子知道是誰了。
「大良子,你去鎮上買點排骨回來,晚上咱們燉藕」錢玉珍想了一下說道。
顏良聽了放下手中的活,哦了一聲準備出門。
關羽道:「等等我,我也去」。
就這麼着,哥倆一起駕上小船,開着小五菱又重新往鎮上去。
到了鎮上,有些賣豬肉的都收攤了,不過好在顏良家常買的那一家還在。
「有黑豬排麼?」
顏良站在攤子前面隨手翻了一下案台上的肉,同時問老闆。
正縮在一旁打着遊戲的老闆一看有算人來了,放下了手機擦了擦手:「喲,你來了啊」。
老闆認識顏良,不過顏良姓什麼叫什麼他就不一定知道了,反正常在他家買肉,也算是混了個眼熟。
「土黑豬的豬排多少錢一斤?」顏良問道。
老闆立刻翻了一下案板上的豬排:「二十五一斤!今天早上剛宰的豬,你要是都要了,我給你便宜一些,二十三一斤你看怎麼樣?」
「我要不了這麼多,來個三斤就可以了,塘子裏起藕了準備燉個排骨藕吃吃」顏良說的同時伸手點了一下最長的那三根,意思是從這裏斬。
「不搭脊骨吧?」
「不搭,要是搭脊骨的話二十一」老闆聽了停了手望着顏良。
「不搭就行了,我不喜歡吃脊骨」。
鎮上賣排骨的很多家都會搭脊骨,原因很簡單,脊骨不好賣,只有搭上小排才好賣出去,一幫鄉親們哪裏會整什麼大脊骨啃,吃不着什麼肉而且骨頭也硬,非得用高壓鍋壓了才好吸骨髓。
聽到顏良這麼說,老闆便動手斬起了排骨,三兩下的鐺鐺之後,排骨就剁好了,麻利的往膠袋裏一裝。
「我這裏有好東西要不要?」老闆遞排骨的時候來了這麼一句。
顏良聽了挺奇怪:「什麼好東西?」
「牛鞭」
老闆說了一句便從案邊的一個泡沫箱子裏拎出了個玩意兒,在顏良的面前晃了一下。
顏良看了連連擺手:「這東西還是算了吧」。
他一個沒有媳婦的老闆推薦吃牛鞭,那吃上了火氣怎麼辦?
這時正在旁邊瞎看的關羽湊了過來:「多少錢?」
「你跟着湊哪門子熱鬧」顏良沒好氣的說道。在這邊問價就表示有興趣,關羽這一張口那就意味着他真的想要買。作為外地來的關羽可能不知道這一點,但是顏良知道。
「老闆,他就是瞎問的」顏良解釋道。
關羽這時候卻軸了:「怎麼?我就不能真的要買?」
顏良聽了不由的瞪了他一眼。
老闆卻笑道:「沒關係,不買問問也成,這可是好東西,如果不是你常來我都不一定拿出來……」。
信老闆的話那才是出了鬼呢,什麼認識才拿出來,一準兒是要價太高了,擺了一天沒有人買這才拿出來碰碰運氣。
關羽湊到了案前,看了一下案子上擺着的牛鞭,伸手還撥愣了一下:「什麼價?」
聽到老闆說了個數,關羽道:「能不能便宜一些?」
顏良這下子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反問道:「這玩意你會做?」
「不會啊,問問老闆不就知道了?」關羽還真心想買,以前聽說過牛鞭這玩意,但他可真沒吃過,現在見到新鮮的就想買來嘗嘗鮮。
「你要的話給這個數,反正現在天色已經要晚了」老闆說道。
「來,包起來!」關羽直接掏出了手機,立刻付了錢。
「你還真買呀?」顏良奇怪問道。
說完又道:「你可別在我的鍋里做,這玩意你最好拿回去吃」。
顏良其實是不相信吃什麼補什麼的,要是這樣的話,那有條件的不是個個都是擎天白玉柱了,歷史上這麼多皇帝估計吃它的不在少數,但是有幾個長壽的?也就是十全老不要臉的傢伙活的久一些,不過那也是他注重養生,不吃亂七八糟的而且遠離女色。
關羽根本不搭理他,說了一句:「你懂個屁」。
然後咧着個大嘴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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