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匆忙趕到了鋪子。
「來了?!」
讓顏良沒有想到的是周雙喜居然在這裏。
「你怎麼在這裏?」顏良關上的車門後衝着周雙喜笑了笑。
周雙喜道:「我怎麼不能在這裏,關羽也算是我的朋友吧,況且我也知道他的為人,再怎麼傻也不會摘了自己的招牌,這裏面的事情肯定不那麼簡單」。
「嗯,我也覺得」顏良點了點頭。
向着鋪子望了一下,顏良發現鋪子門口都是人,而且還排着長隊,於是顏良問道:「這是在做什麼?」
「鋪子裏的菜都檢出了農藥殘留,而且還挺大的,關羽說了今天是凡是買了菜的客戶,憑着買菜的小票,或者是手機的付款存單都可以領到十倍的賠償」周雙喜解釋說道。
顏良聽了點了點頭,讚許道:「這事辦的像個爺們」。
很多老客都是認識顏良的,見到顏良過來了紛紛和顏良打起了招呼。
尤其是那位穿着考究的阿姨,見顏良過來立刻問道:「小顏,到底是什麼事情?」
作為老客現在分成了兩撥,一撥是相信這事就是鋪子想賺錢想瘋了,還有一撥老客覺得自己都吃這麼久了,關羽不像是那樣的人。
總之,大家雖然排着隊,但是現在隊伍里說什麼的都有。
「阿姨,我還真不知道,聽到消息我就從自家趕來了」顏良現在也是什麼都不知道呢,怎麼跟這位阿姨解釋。
和阿姨點了點頭,顏良往鋪子裏走,到了門口發現一群人圍着一個桌子,桌子旁邊坐着兩個人,一個手上拿着幾張紙,另外一個點着錢,而關羽就站在兩人的身後。
「關羽!」
抬頭看到顏良,關羽從臉上擠出個笑容:「這麼快就過來了?」
「能不快麼,一路上卡着超速二十的線來的,現在情況怎麼樣?」顏良問道。
「大部分菜都檢出了農藥超標,非常高,檢測的人說這不像是田裏打農藥,而是像簡單稀釋了一下往菜上噴的」關羽說道。
關羽說的明白,就算是農民用農藥,那也得注意量,也不可能說明天拿去賣,今天晚上我就把菜上打上農藥,這不是賣菜的,這是找抽呢。
現在哪個菜場菜上架的時候沒有一道檢測手續,這樣打藥那還賣個毛線啊。
「報警了沒有?」顏良問道。
關羽點了點頭:「警察來過了,不過這個事情估計……」。
後面的話沒說,但是意思顏良是明白的,說起這事的後果?能有什麼後果,就算是這農藥的份量也吃不死人,警察這邊記錄了一下之後便離開了,什麼時破案什麼時候有結果也沒有說。
「錢夠不夠?」
顏良對於這也是束手無策啊,總不能把警察拉回來,指導人家工作吧,就算是想顏良也沒有這麼大的臉。
「錢到是夠,就是這事鬧心,不管怎麼樣這信譽得挽回」關羽道。
「小關,這不會是有什麼人搞破壞吧?」一位站在桌子前面的阿姨說道。
關羽道:「我就是想不通得罪了誰」。
後面有一位老太太這時候張口說道:「這事弄的,我現在懷疑我們到底吃了多少次這樣灑農藥的菜了」。
關羽聽了也沒有迴避,張口說道:「阿姨,這案子要是破了,從哪天開始有人使壞的,我賠到哪天的錢,反正咱們這邊都是辦卡的客,每人每天消費多少總是有紀錄的,要是查不出來,我就賠您一個月的菜錢,翻三倍賠您看如何?」
「一個月到是不至於,我剛搬過來的侄媳婦也在這邊買菜,她們家一周前連着拿去檢了三天都是好好的,這事肯定在一周之內」。
後面一位老爺子張口說道。
「我們家十天前送過檢,也沒有什麼問題,你這肯定是遭人陷害了」。
這時一個文質彬彬的中年人也張口說道。
菜賣的貴,關羽這邊還時不時的提醒大家回去有能力就做下檢測,原本只是一種宣傳,誰想到無心栽柳,居然很多人都自己私下裏檢測過,這無形之間就幫着關羽稍稍挽回了一點名譽上的損失。
不過也就是一點,農藥殘留這件事情的影響肯定會有的。
關羽道:「大家等上幾天,給我一周的時間,我要是察不出來,我說話算話,一個月的菜錢翻三倍退給大家」。
這下隊伍不說話了,因為如果關羽真這麼幹的話,那最少大家也能退上兩三千塊錢,所有大傢伙加起來那得好幾十萬甚至是上百萬。
顏良伸手拍了一下關羽的肩,然後衝着周圍的人說道:「大家放心,我們說到做到,一周後要是沒有結果,大家都來,我們做生意講的就是一個信字,諸位信任我們,我們肯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
「錢我出一半」顏良衝着關羽說道。
關羽搖了搖頭:「沒必要,你那邊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問題出在我這邊,這錢不用你掏,我知道你好意,但是咱們明算賬,誰的錯就是誰的」。
顏良這下沒話可說了,他自己確定家裏是不會有問題的,那問題肯定就出在關羽這裏,一是運輸,二是鋪子。
「對了,車子你讓人檢查了沒有?」顏良一想到這張口問道。
關羽聽了,立刻轉身,衝着依舊在裏面取樣的工作人員說道:「麻煩您,能不能幫我把運輛的冷藏車子也撿測一下?」
「有這人必要麼?」
「幫幫忙」關羽說道。
「這樣啊,那好吧!」
通過這段對話,顏良知道關羽這小子平常還挺注重關係培養的,如果換成他的話,估計人家未必肯花這功夫。
幾個帶着工具,跟着顏良來到了旁邊的停車場,顏良打開了後廂,讓這些工作人員取樣,顏良和周雙喜這時也到了車子旁邊,想看看結果如何。
冷藏車後廂一打開,後廂還沒有清理,依舊是有些散落的東西留在車廂中,像是小菜葉子,跳到地上的小蝦什麼的。
工作人員取了樣,放入試劑瓶子裏,帶了回去放到了鋪子的機器上,滴入了藥劑等着看有沒有反應。
約五六分鐘後,結果出來了。
「咦!」
這一聲咦,立刻把關羽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怎麼樣?」
「車上的這些殘留物並沒有農藥,標準的確是達到了有機蔬菜的品質!」
關羽道:「那現在就很明確了!」
「看視頻!」
顏良提醒了一句。
關羽一邊往裏走一邊道:「早看過了」。
顏良站在旁邊和周雙喜一左一右陪着關羽仔細看起了監控器的回放。
視頻很清楚,菜上了架之後並沒有人噴過件何的水啊之類的東西在蔬菜上。也就是說這裏的店員肯定是沒幹過這個事,至少是沒有在鋪子裏噴過件何東西。
顏良想和關羽再說一句,但是看到關羽有點愣神,眼睛裏似乎藏着憤怒,便知道這小子此刻大致猜到是什麼人搞的鬼了。
前面是關羽一直着急沒有細想,但是顏良過來這麼一捋,關羽終於想明白了,原本就不是什麼高深的手法,腦子清醒了自然也就有結果了。
而見到關羽的模樣,顏良心中也似乎想到了一個人。
車上沒有,鋪子裏也不可能,那麼現在只能是從車上到鋪子這一段時間裏,而這一段時間,鋪子門口關羽是不可能裝什麼攝像頭的。
顏良伸手拍了拍關羽的肩膀,然後自己走出了鋪子。
狗子這時候湊了過來:」想知道是誰幹的麼?」
顏良伸手捋了一下狗頭:「關羽知道了」。
「哦,沒意思!」狗子來了一句,然後便眯起了狗眼。
周雙喜這時候走了出來,站到了顏良的身邊,安慰起了顏良:「這事總會搞清楚的,你們也別着急」。
周雙喜可沒有看出來,他覺得關羽的表情很正常,是誰一下子遭受了這樣的大打擊,都會表現在臉上,於是在屋裏安慰了一下關羽之後,這小子又過來安慰起了顏良,再怎麼說這鋪子出了事,也影響到了顏良的收入不是?
「有煙沒有?」
這時候關羽走了出來,團了團自己手中掏出來的煙盒,扔到了旁邊的垃圾箱,張口便問顏良和周雙喜要煙,
顏良以前抽的就少,現在生孩子更是把煙給戒了。
周雙喜到是有,從口袋裏掏出煙來散給了關羽一支。
三人這邊誰也沒有說話。
周雙喜是認為兩人都糟心着呢,他不知道顏良這邊在等着關羽的決斷,而關羽這時候明顯是拿不定主意,或者說在猶豫。
這時候一輛大眾邁騰在路邊停了下來,一個姑娘從車上下來,鎖上了車之後向着這邊奔了過來。
「關羽,怎麼樣?」姑娘一來便着急的問道:「我這邊剛開完庭便過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關羽沒有先解釋,而是伸手點了一下顏良:「這是我的好哥們顏良」。
「我知道,他和倪熙結婚的時候,我還喝過喜酒呢」姑娘說道。
這下顏良有點尷尬了,他知道這姑娘是關羽的新女友,也就是那位律師。但是對她可一點印象沒有。
「你好,你好」顏良尷尬的伸出了手。
「鄭清!」姑娘自我介紹了一下。
和顏良輕握了一下,鄭清便衝着關羽說道:「你是不是擔心錢的事情,沒事,我還攢了一些,你那邊要是不夠咱們再想辦法,反正信用不能丟,該賠的賠,該給的給」。
這話一出口,顏良頓時對鄭清另眼相看。
現在社會別說是一個女人了,男人能有這樣擔當的都不多見。
「什麼錯都值了!」顏良衝着關羽說道。
關羽自然是理解顏良說的什麼意思,身邊有這樣的姑娘在,別說賠三個月的收入了,就算是賠上一年的也值了。
「你還真會安慰人」關羽苦着臉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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