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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宗淵生氣憤怒,對於秦墨培更是不悅。
秦墨培忙跪在太子的面前,磕頭後道「太子殿下,那淵王狡詐多疑。怕是吳山遠也沒有真正與他坦誠談過話。他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就是淵王,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夠了,少給自己的無能找藉口,趕緊滾下去做事,孤不想看到你。」黎宗明受夠這個秦墨培,出言呵斥道。當時要不是母后看重他,都不會把他推出來。
「是,是。」秦墨培不敢多說,應允後忙退出屋。在屋外不遠的地方,冤家路窄,竟碰到柳無言。
忍不住的生氣與矛盾,讓他徑直衝過去,低聲嚴厲地吼道「柳大人,本官沒有想到你這樣的人。竟然在太子面前說本官的壞話,你以為有太子撐腰,你就可以目中無人嗎?本官比你官高几品,你好大的膽子啊!」
「大人,你這話說錯了!是太子殿下命我把你在浦青縣的行蹤悉數告訴他。下官只是區區縣令,哪有不從隱瞞之理?」柳無言不亢不卑,從容回答。
「那你也不用把水月坊的事情說出來,分明就是故意的。看本官被訓你很開心嗎?本官之前還很配合你調查與詢問。反過來,你就是這樣對本官的嗎?」
秦墨培指着柳無言想要破口大罵,但是又恐黎宗明聽到,所以只能低聲厲斥着柳無言,這完全喪失了他平時引以為傲的從容淡定。
「下官只是如實據稟而已,而且秦大人是公瑕之餘前去水月坊,殿下為何如此激動?」
柳無言看着他們這樣反常的舉動,更是讓他們確定,秦墨培是太子安排的。
秦墨培一聽更是不悅,但是他沒有說什麼,他轉過身看着他,狠狠地瞪着他一眼,拂袖而去。
見秦墨培離開的背影,柳無言笑了笑,說「真有意思,看起來京城的鬥爭已經需要太子親自出馬了!那麼皇上那邊是不是會對淵王枉開一面?」
柳無言摸着他的下巴,思考半晌,然後回望了一眼太子所在房門,匆匆離開。
柳無言離開,立刻有人跟在他的身後。只是柳無言行事極其嚴密,整日都是處理公務,順手追查月琅案。
「大人,楚姑娘求見。」
翌日天剛剛亮,衙役來報。
「快請。」柳無言彈冠振衣,認真對待楚憶雪前來之事,以表慎重。
楚憶雪被邀請到了柳無言的書齋,柳無言恭請楚憶雪入座。
「大人,不必如此。我這次前來,是想讓大人幫我一個忙。」楚憶雪無事不登三寶殿,為了店鋪的生意,還得起個大早。
「說吧,楚姑娘為了浦青縣做這麼多事。本官能幫得上的統統都幫。」柳無言儘自己的所能相助於她。
「是這樣的,我發現有人在跟蹤我。」楚憶雪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出來意。
「什麼?誰人?好大的膽子?」柳無言站起來,用力怒拍桌子,那桌上的茶杯差點被震落在地。
「大人,這個民女也不知道。」
楚憶雪搖搖頭,表示不知情。其實楚憶雪知道有各方人馬都在盯着她!這次前來,主要是試試風。看看秦無言是真幫她,還是假幫她。
「這件事情本官會派人去查,接下來,捕快會在四周保護着你。」柳無言之前也讓人盯着,現在可以轉到明面上了。
「謝謝大人,那我奶奶那邊的店鋪能不能?」
「當然,本官同樣派人去,楚姑娘不用當心。」柳無言誰都顧慮上。
楚憶雪聽此出言感謝,隨後她又問「聽說太子殿下來了浦青縣?」
「是啊,楚姑娘是想見殿下嗎?本官可以通稟。」
聽此楚憶雪忙揮手,急言說「當然不是,只是民女聽說我那夥計黎宗淵有可能是淵王,心裏發憷有些害怕而已。」
楚憶雪略略低頭,緊蹙眉毛深感擔心。
「那楚姑娘知道黎宗淵在哪裏嗎?」柳無言追問。
楚憶雪搖頭,說「好多天不見人了!剛開始我還以為他是什麼逃犯?秦大人來後,他就有些忐忑不安。隔幾日找我拿了工錢,便走了!也沒有跟我們說聲再見。」
「他確實就是淵王,上次本官同你們見面的時,就已經確定。只是沒有想到他一直隱瞞你。」
楚憶雪長長地嘆了口氣,說「哎,希望不要被誤會才好?我跟他真的只是掌柜與夥計的關係。他平常能幹活,也不偷懶。與王爺真是八杆子都打不着,我是實在想不到啊!否則也不可能讓他當我的夥計,哎……」
一聲一聲地嘆息,表示她的懊悔。
但柳無言覺得楚憶雪並沒有傻到這個地步?只是柳無言也不去揭穿,無憑無據,而且楚憶雪這樣做是最好的。對她以及淵王是個好的選擇,她挺聰明的一個女子。
「應該不會誤會,大家都知道楚姑娘一心為了浦青縣的種植而努力着。聽說西瓜已經開始育苗?眾人買瓜後,籽都留下來。」
「是嗎?那這樣不太好啊!不過西瓜的種植有一些難度。我也是費了好長的時間,才研究出來。而且還是在一塊專門的地里。」楚憶雪舒展眉毛,臉色稍微不那麼沉重。
楚憶雪就是讓他們去試,他們有小成功,但是不會大成功。
「對了,楚姑娘。你下批西瓜成熟的時候,能不能單獨給本官十個,本官想運送入京,快馬加鞭讓皇上嘗嘗鮮。至於銀子,本官一分不少都會付給你。」
「行啊!銀子不少就行。」楚憶雪笑笑,表示自己愛錢,其實柳無言這話說出來,楚憶雪沒錢都得給。
「那本官先謝謝楚姑娘了。」
「這是應該的,那大人,民女也沒有什麼事情,就不叨擾大人了。」楚憶雪起身準備告辭。
「本官也沒事,就讓我送你回去吧!」
柳無言不由她拒絕,主動起身,跟楚憶雪離開官府。兩個人走在路上,百姓們紛紛同他們兩個打招呼。
那曖昧的眼神,仿佛在說「趕緊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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