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劉氏的表情一點點冷了下來,語氣卻還是柔弱而可憐,「我聽不懂姑娘在說什麼。大筆趣 www.dabiqu.com」
姜蕪挑了挑眉,「聽不懂?那我告訴你。」
她將手指伸到茶杯里,在桌面上劃了一個圈,「表面上,陳岐經常打你,你經常被他虐待,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街坊鄰居都說你委屈的要命,你在街坊的口中就是一個慘字。」
「除此之外,關於你的名聲,大家都覺得你嬌弱不能自理,所以才會被陳岐欺負成那樣,但你誤算了一件事——」
「那就是陳岐天生身體孱弱,他患有心疾,所以他就算有心疾,也做不到經常打你。那些街坊鄰居的證詞,其實都是你想讓他們知道的東西,你每日在院子裏,假裝有人打你的樣子,日日啼哭,甚至會在和街坊的閒聊中,有意無意透露出自己過得非常慘。」
那一日,劉氏和往常一樣出門,迎面碰上了幾個鄰居,本來大家關係都不錯,但劉氏看見了他們,卻反常的低着頭想從旁邊繞過去,這舉動反而引人注意,鄰居們說「今天這是怎麼了?」
劉氏刻意在大夏天的穿了一件厚衣裳,將自己的胳膊脖子都遮的嚴嚴實實的,神態也不自然,被人問起,她便不說話,只是默默紅了眼眶,鄰居們一想到偶爾會聽見的哀嚎聲,自然就明白了。
有人勸她,她也笑,「我夫……脾氣是暴躁了些,但日子不還得這麼過下去麼?更何況,我有一雙兒女,也夠了。」
表面上是大度,但實際上誰也能看出來她是為了孩子委屈求全。
就好像她沉浸在一個表演里,陳岐就是她的墊腳石,她用陳岐來成全自己的名聲,於是非常完美的,她在所有人眼裏都變成了十足可憐的人,甚至於她殺了陳岐,別人都還認為是陳岐的錯。
劉氏嘴唇微抖,「你胡說!我夫什麼時候有心疾,我怎麼不知道?如今我夫已死,自然是你怎麼說都行了。」
姜蕪冷笑一聲「我早就與你說了,我是仵作,不僅可驗出死者死因,更可剖開死者肚腹,看器官是否病變,死者患有心臟病,他甚至幹不了重活,就更不可能打你,你殺他,不過是對自己的成全。」
姜蕪語速飛快道「你一直以來都克制不住自己內心殺人的欲望,所以你的院子裏滿地的死雞死鴨,並且你應當還殺了許多貓貓狗狗,後來你發覺陳岐沒用了,所以就殺了陳岐,但僅僅如此還不夠,你還拉上了一直愛慕你的廖昭。」
「你的聰明大過幸運,直到一刻鐘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部在你的預測之內。你知道我們會懷疑廖昭,甚至於和廖昭通過氣,假裝讓他認罪,是不是?」
這番話實在和眾人的猜測大相徑庭,外面的人都忍不住驚訝,有人信有人不信,但還是不信的人居多,原因很簡單——姜蕪太小了,她是個女子,又說什麼心疾,這人已死,沒有了脈搏,她要是如何得知的?難不成真把人剖開了。
劉氏心中驚濤駭浪,這女子竟然將她的想法盡數說了出來!
「廖昭很喜歡你,所以完全照着你說的做了,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和廖昭說的是,讓廖昭供出你,是不是?你不願意打破自己在廖昭心裏的形象,所以讓廖昭將你供出來,說自己不願意連累他,本來的廖昭或許還會有猶豫,他並沒有殺人,本也不想為了你頂罪,他想讓你逃跑,可你又不願意。」
這話那就讓那外面的百姓聽得不樂意了,這和官府之前說的細節完全能對不上啊!再說了,她怎麼知道劉氏和廖昭具體說了什麼呢?
「小姑娘可不要亂說!官府之前說的可是,廖昭認罪了。」有人這樣喊道。
姜蕪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劉氏,乾脆拉開了帘子,外面圍了不少百姓,畢竟誰不愛看熱鬧了,接着他們就看見,那姑娘不僅聲音好聽,就連人長得也十分漂亮。
「廖昭的確是認罪了,但你們二人非親非故,他會為你頂罪,本來就是衝動了,為什麼是衝動?因為你自殺了,你算準了他被關進詔獄的時間,甚至算準了我們為了審出更多線索,一定會告訴他你自殺了,他一聽到這個消息,立刻就認罪了。」
「我怕你真的死了,怕你死後還要背負殺人犯的罪名,所以衝動之下替你認罪——」
劉氏眯了眯眼,嘲道「姑娘這故事編的的確精彩,可若我真想讓廖昭頂罪,你現在就不會在這裏了,我也不會承認了。」
「是嗎?」姜蕪嗤笑,眸光里透出一點看透真相的涼薄來,「因為從頭到我,你都沒打算讓廖昭真的為你頂罪為你死,說到底他什麼也不知道,案件細節一問必定露餡,就比如……他完全不知道你剜去了陳岐一雙眼睛。」
「廖昭露餡之後,案件焦點順其自然的轉移到你身上,表面上看起來這案子真相大白,你也順利認罪,若是我沒發現陳岐患有心疾,那現在的結果是什麼?」
姜蕪一字一句道「你前前後後鬧出了這麼多事情,又給陳岐設計了這樣一個聳人聽聞的死法,背後的故事又是如此淒涼,假如有百姓為你求情,說不定官府量刑的時候,還真會酌情減刑,可能你都不用死了。」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會更愛你,街坊鄰居說你可憐,在廖昭眼裏,他主動想替你認罪,你在這個時候自殺,是不是想保護他?雖然你殺夫,但也能戴上一個情有可原的帽子。」
劉氏雙眼猩紅,已然說不出話了。
「你最開始嫁給陳岐的時候,真被他打過,但你聰明,利用自己的優勢,讓陳岐不敢再對你下手,你天生便和別人不一樣,在你看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表演。」
「你活在自己給自己設定的人物里,你應該是可憐卻剛烈的,哪怕是死了,也是該被稱讚的。」
姜蕪放低聲音俯下身,與劉氏平視,「說實話,我並不如何好奇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有一件事我的確很想知道。」
「什麼?」劉氏已經神色恍然了,下意識答道。
姜蕪抬眼看她,「我驗屍之後發現陳岐走了許久,普通的只能讓人昏睡不醒,你給他下的,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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