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說,「總有刁民嫉妒朕」的這篇文章首先是好看而有趣。
讓人看了開頭就忍不住要一直讀下去,直到一鼓作氣把這篇文章看完。
然後評論員的筆鋒一轉說,評判一篇好文章的標準,他認為首先第一條就應該是文章寫得好看而有趣。
只有好看而有趣的文章,才能吸引讀者讀下去。
如果還需要文以載道,需要傳道解惑,那就更需要生動有趣了。
這就是為什麼越是行業大家的文章越是通俗簡明,平易中見神奇,越是半瓶子晃蕩,越是要堆砌辭藻,晦澀難懂,故弄玄虛的道理。
評論還說,那些無趣枯燥的文章,即便觀點新銳正確,思想性再強,也不能稱其為好文章,至少不是最好的文章。
因為它吸引不了讀者。至少不能吸引讀者主動去尋找它,主動去閱讀它。即便這樣的文章有讀者,也大多是因為文章的某種觀點,讓讀者們被動地去研判它而已。
這一段文字的最後結論說,「總有刁民嫉妒朕」的這篇文章是對「文無定法」這句話的最好詮釋。為一些嚴肅類型文章的寫法開了先河。「總有刁民嫉妒朕」用這篇文章告訴廣大文字工作者,即便最嚴肅的政論性文章,也可以把它寫的生動有趣。
這篇評論員文章直到文章的最後,才終於把硬核拋了出來。
他認為牛爾這篇文章的思想或者觀點的核心,就是「設置生活」四個字。
設置自我的生活,設置他人的生活,設置牲畜的生活,設置動物的生活……
文章認為,如何設置自我的生活,每個人都各有各的活法,沒必要深究,更沒必要強求整齊劃一。
如何設置他人的生活,文章從國家需要和雙向選擇兩方面進行了分析。一句話,目前東勝神洲的人才機制,就是雙向選擇,絕不會強制性地設置任何公民的生活。
評論員從公務員的下海大潮,以及從其他四大洲回歸東勝神洲的各行各業精英主動投身祖國建設的兩方面實例,論證了雙向選擇若干政策的有效落實。
至於設置牲畜,評論員以調侃的筆觸寫道,如果我們不去設置牲畜的生活,那我們中的絕大多數人,就只能做個素食者了。
最後在談及設置動物的生活時,評論員以開放的視角提出,能否儘量減少城市動物園,讓更多的動物重歸自然。把某些動物相對集中的大自然區域,規劃成可以觀光遊覽的動物生態自然保護區……
文章的最後結尾,還針對一直以來唱反調的那些評論文章給予了直面批評。
正如吳娟娟老師所說,時代是真的不同了。
評論員文章高舉解放思想開拓視野的大旗,把之前那些評論文章的什麼「牛氓文風」,什麼「思-想-反-叛」等等批了個一無是處。並也給他們帶上了一頂不錯的高帽子,一群狂拉歷史倒退的蠢驢!
《神州日報》的評論員文章,竟然也會開罵了!!!
一篇好文章的價值,由這篇評論員文章可見一斑。
如果僅僅以稿酬的高低來衡量一篇文章的價值,顯然是盲人摸象管中窺豹。
《萌新》雜誌總編慕容光曾跟文昌天編輯說,牛爾的這篇文章可以開啟心智。
民眾的心智是否得到了一些啟發不是很清楚,但至少是這篇評論員文章的視野,是真的被牛爾的這篇文章給開闊了。
庸人各個相似。
智者各有各的不同。
神州日報的評論員文章,代表的常常就是東勝神洲的國家意志。即便是高屋建瓴的開放性思考,也足以對某些領域的工作方向,做出了前瞻性的引導。
所以此文一出,牛爾的這篇文章立刻洛陽紙貴。
所有轉載過這篇文章的媒體,幾乎都不同程度地收穫了一波紅利。
至今還沒有轉載的,也急忙亡羊補牢。
受益最大的,無疑就是始作俑者《萌新》雜誌社,其次才是牛爾。
總編慕容光和牛爾的責編文昌天相視一笑。
一場刀光劍影的筆墨之仗至此告一段落,《萌新》完勝。
知名度和美譽度等無形資產的迅速攀升,發行量以看得見的數字增量在不斷刷新,不僅驗證了雜誌社總編慕容光的洞察力和政治高度,對文昌天這位責任編輯也是莫大的褒獎。
因為他才是牛爾和這篇文章的真正伯樂。沒有他或者是換了一位平庸的編輯,沒準這篇文章就會胎死腹中也說不準。
雖然《萌新》和《九月》兩份雜誌的九月刊發行量最後的數據尚未出來,但文昌天已經基本斷定,《萌新》超越《九月》已幾成定局。
但牛爾的電話仍然沒有打過來。
如果牛爾沒有小說存貨,或者牛爾根本就不會寫小說,不參加這次的徵文大賽……那萌新雜誌社可是錯失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哪怕是沒有小說,再發過來一篇雜文也成啊。
有了《神州日報》的那篇評論員文章,只要牛爾的名字出現在《萌新》新一期也就是十月號的雜誌封面上,發行量進一步提升的數字,文昌天就像已經看見了一樣。
並且在十月粉超越《九月》的發行量後,還可能在十一月再爆《鷹飛》。
但所有這些還不是文昌天最關心的,他還有一個更大的擔心。
牛爾僅僅因為這一篇文章就已經名聲在外。發現牛爾價值的人,絕不會僅僅只有他《萌新》雜誌社一家。如果其他報刊雜誌社給牛爾開出了更高的稿酬標準,無論小說還是雜文,都極有可能從自己的手邊溜走。
尤其是《九月》和《鷹飛》兩家。
如果牛爾的下一篇文稿落到這兩家手上,之後的情形就實在是不好說了。
……
《神州日報》的評論員文章,就像一顆火箭彈把牛爾轟的一聲送上了天,讓他一夜間就在文學圈子裏聲名鵲起。
但尼撒鎮山高皇帝遠,大多數只有坐辦公室的人無聊時才有可能看到這篇文章,還不一定能當回事。
只有嗅覺最為靈敏的新聞部門,在第一時間裏就開動了。
以雲州電視台,雲州日報等省級頭部媒體為首的州、市、縣視頻和文字媒體開始把電話轟炸一樣的打向了尼撒育英林業中學。
顯然他們並非因為牛爾的這篇小文有多好,而是因為《神州日報》的評論員文章,說這篇文好。
那就一定好。
但所有媒體都吃了閉門羹,沒有一家得以僥倖。
育英林業中學只有一個理由,牛爾正在玩命地備考,決不允許任何事情干擾到他。這個理由與牛媽媽的理由如出一轍。
可憐天下父母心。
但學校也給這些新聞媒體留了個活口。說等高考一結束,學校就會敞開大門歡迎他們這些新聞媒體。並全權負責讓牛爾接受媒體們的安排。
所以「總有刁民嫉妒朕」以及牛爾這個名字已經在外面紅了半邊天,但這些甚囂塵上的信息,牛爾卻一概不知。
學校已經把這些東西封鎖得死死的。
學校也需要名氣,也需要政治資本。
但歸根到底,只有高考升學率才是一所中學政績的硬核。
所以牛爾和以前一樣,仍然一如既往地繼續着他的繼續。
他又足足花費了一周的時間,才終於把《黃金時代》和《綠毛水怪》這兩篇小說二次創作完成。
此時時間已經進入了十月下旬。牛爾翻出那本《萌新》看了看出版發行時間,以及樣刊寄送和到達的時間後,果斷把已經裝進書包里的稿子又拿了出來。
十月號刊出肯定是來不及了,十一月號的還有點時間差。
反正庫存只剩下兩本書了,其中的一本還是個不能用的手抄本……
狗系統,我跟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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