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楊瓊結婚的消息,對石濤來說無疑就是一個晴天霹靂。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經過半年多的休養,石濤與楊瓊的分開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似乎剛剛淡化,這一下子,把他的傷口又撕裂了,舊傷未愈新傷又來。
這次對石濤的打擊尤為嚴重,他不單單是萎靡不振,他的情緒曾一度失控。
每天晚上獨自在宿舍里喝酒,白酒瓶子很快在窗下又堆了幾十個。
他這段時間只有靠大量的酒精,才能夠強迫自己晚上睡去,否則整夜整夜的失眠會讓他白天根本就沒有精神。
章主任看到了石濤的變化,便找他談了談心,具體了解了一下他的情況,便好言相勸。
「天涯何處無芳草,男子漢要拿得起放得下,不就是個女人嗎?天下好姑娘多的是,像咱這麼帥的小伙,這麼優秀的男人,找個媳婦很難嗎?振作起來打起精神面對你的困難,就當它是你的敵人一樣,把它打倒,這樣屬於你的好姑娘很快就會來到你的身邊。」
章主任是退伍軍人,做思想工作也像戰前動員似的,弄得石濤直應「是是是」。
可石濤知道,他說的那些道理他也清楚,但是勸人勸不了心呀!「事兒沒在你頭上,你怎麼知道我的苦?」可這話又不能跟章主任說,只好表態,「我儘快調整好自己。」
鄒師傅也勸石濤,「你看你那點出息,人家也老大不小的了,該結婚結婚,這都很正常。你不跟人家結婚還能攔着人家結婚呀!這人不要太自私了,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留不下。趕緊的,好好休息休息,調整好哥再給你說一個。哎,對了,上次給你提的那個姑娘好像還沒對象呢,怎麼樣,你們是不是再見見面?」
「不不不,這個晚些時候再說,晚些時候再說吧!」石濤趕緊推辭。心說話這個人也是因為我沒有房子才不願意的,要有房子楊瓊也不會跟別人結婚呀。
石濤思乎看來房的問題真是我要解決的當務之急了。對楊瓊思念也罷,痛惜也罷,後悔也罷,這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有意義的是我要面對現實,計劃買我的房子吧!
在石濤為楊瓊結婚而黯然神傷的這段日子裏,楊瓊其實也不好過。
她幾乎不與別人交流,對於她的事情同事們基本上一無所知,就連她結婚這件事似乎只有那麼三兩個人知道。
如果平常不是特意關心她的都還以為她沒結婚呢。
雖然楊瓊結了婚,喬小菲發現她依然蝸居在單身宿舍里,就跟沒有結婚時一個樣。
甚至星期天她基本上也不回家,還是在宿舍里看書、洗衣服,洗頭髮等一些瑣事來打發時間。
她的這些異常表現讓喬小菲很是詫異。
詫異歸詫異,喬小菲不是一個愛打聽別人私隱的人,人家這麼做肯定有人家的道理,為尊重楊瓊,喬小菲並沒有多言語,沒有表現太過關心。
也只有楊瓊自己明白她為什麼會不回家,這是她自己的苦,只能由她自己來受。
受這一切的苦怨都是源自她的賭氣,答應媽媽相了次親,然而就是這次相親害了自己。
原來當馬嬸將牛家的條件向楊母訴說後,楊母極為高興,覺得像楊瓊這樣的女孩子,嫁就要嫁這樣的男人。
是呀,人家有房,男人工作好,而且是國家科技單位,說出來倍兒有面子。
楊母覺得楊瓊嫁了這樣的主兒,以後孩子才能享福,他們老兩口也就松心了。
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念頭,楊母極為同意,雖然當時還沒有告訴楊瓊要給她說一家這樣的婆家,她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替楊瓊答應了。這都嘛事兒呀?
馬嬸見楊母如此中意,也便極力地向牛毅訴說楊瓊的美好。
牛毅包括牛毅父母,在沒有見到楊瓊之前就已經同意這門親事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當楊瓊與牛毅第一次見面兒的時候,即便是楊瓊不說話,牛毅便開始談論婚後生活了。
蒙在鼓裏的只有楊瓊一個人,她本來是想敷衍母親才答應去見一面的,哪曾想她的出現更加確定了男方認定這門親事的信心。
牛意的堅持,牛家的支持,馬嬸的扇動,楊家的攀附,最後居然到了楊母對楊瓊以死相逼的程度。
看到這樣,楊瓊幾乎無處可逃,便違心地答應了這門親事。
楊瓊有楊瓊的想法,嫁不成石濤,嫁誰也是嫁,便不再刻意挑選男方。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牛家得知楊瓊同意,很快就要安排結婚事宜,沒想到的是楊瓊痛痛快快地答應了。
提出的條件只有一個,婚事簡辦!簡辦到什麼程度,不發婚帖,就兩家人吃頓飯,把結婚證一扯就可以了。
如果雙方父母對此沒有意見,這個婚就算成了,如果有意見這個婚就不結了。
男方巴不得能省則省,沒曾想居然這麼省,都高興得不得了。
雖然楊母不樂意,但看到楊瓊如此決絕也不得不照此而辦了。
所以婚禮很簡單,根本就沒有通知親戚和朋友,就這樣楊瓊很神秘地結了婚。
結婚之後,楊瓊理所當然地搬到了她的新家。
新婚之喜,小夫妻本應歡天喜地的,然而楊瓊並沒有新婚的喜悅,她感覺自己好像並不是在結婚,而是在拍電視劇。
讓楊瓊不解的是,自己不高興吧那是她有心結,但牛毅應該歡喜呀!
可她發覺牛毅並沒有想像中的新婚男人的興奮,好像依舊很萎靡。
這在新婚之夜讓楊瓊證實了,發現這個男人根本做不了男人。
當一個正常的女人,遇到這樣的一個男人的時候,一般的都是傷心欲絕。有苦無處訴啊!甚至說次日離婚的都有。
然而楊瓊內心竟然非常平靜,比答應這門婚事的時候都平靜。
楊瓊並沒有責怪牛毅,不過她也沒有安慰牛毅,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跟牛毅說,就獨自蒙頭睡了。
那個叫牛毅的男人很沮喪,他見楊瓊沒有怪他,他也不好說什麼。
第二天晚上,他又蠢蠢欲動,還想行使作為新婚丈夫的權利,然而他依舊沒有執行力。
楊瓊依然一言不發,沒有責備,沒有謾罵,倒頭便睡。
第三天晚上,一切都如前日。
再往後,沒有再往後了,再往後楊瓊就跟他分房而居,白天兩人就像夫妻,晚上兩人就像客人。
牛毅因為工作在外地,新婚假期一過是要上班的,這個新房子裏面就只剩下了楊瓊一個人。
獨守空房,還嫁了一個那樣的男人,楊瓊在這個房子裏說什麼也待不下去了。她覺得還不如在公司宿舍里待着安寧,所以她就以宿舍為家。
在這種情況下她更不願意回娘家。她不知母親知不知道這麼做是害了她,她不想責怪母親,也沒怨很,再跟母親去爭長論短她覺得她做不來。
她也不能或者說她不想去找其他人或朋友或同學或同事去傾訴。
當她有想傾訴的想法的時候,她居然發現她在這裏沒有朋友,同學倒是有,但是她平時根本與人家沒有任何往來,跟她們也就不能訴說衷腸了。
就連身邊的同事,一塊兒入廠的學生,她發現除了石濤之外,跟其他的人差不多都是見面之緣點頭之交,沒有一個交往深的。
以前有些想說的話,都可以去和石濤說,現在她發現最不能說的一個人就是石濤了。
她心裏的苦楚根本就是無處可訴。她身在宿舍,宿舍就是她的全部世界,宿舍就是她的小牢籠。
牛毅差不多一個月可以回來一次。
當他再次探親的時候他和楊瓊一起去了醫院。
牛毅是來做檢查的,他想查一查自己得的什麼病,他更想知道自己的這個病能不能治好。
他不想因為這個病而失去他面前的這位美麗妻子,他更不想失去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
然而檢查的結果令他徹底絕望,他的這種病居然是先天性的器質性病變,同時他還患有不育症。
奔波了好幾個醫院,包括省城醫院,京都醫院,好幾個專家都說,除了做一個人工手術能保持某項運動功能之外,想生孩子根本就無藥可救。
聽到這個消息,楊瓊沒有什麼反應,牛毅更加沮喪。
楊瓊還沒有說什麼,牛毅提了出來,「我們離婚吧,長期如此會把你害了的,不要讓我再覺得對不起你。」
「好吧。」楊瓊答應的很爽快,就如同很爽快地答應了跟他結婚一樣。
牛毅提了個離婚要求,他說「為了不讓我父母疑心,我們離婚這個事兒,不要跟他們去說,就像我們還沒離婚一樣。如果你沒有再婚的話,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一下,過年過節的陪我回看一下我的父母。」
「好啊,」楊瓊答應的照樣爽快,「只要我不結婚,我就一直陪你去。」其實楊瓊也不想把離婚這事這麼快就告訴她的父母。
就這樣兩個人悄沒聲息地離婚了,除了他們兩個人還有民政局的工作人員,其他人都不知道。
雖然離了婚,牛毅還是給楊瓊留了一套房鑰匙,說是她來的時候方便,平時也可以在這住。
因為牛毅在外地上班,家裏房子是空的,他們曾經在結婚的時候跟家裏說過自己單過,父母不會來打擾,平時也只有他們去父母家,父母不會上他這來的。
就這樣,少數同事知道楊瓊結婚,但是誰都不知道她離婚。
楊瓊的經歷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苦楚也只能由自己忍受,不足為外人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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