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楊衛國接照地址找到了一幢小院。讀字閣 www.duzige.com
小院不大,裏面是一棟二層小樓,很古樸的感覺,院子裏種着花花草草,楊衛國不認識,但憑感覺,他覺得應該是些草藥之類的。
他推開大門,正猶豫着是該直接進去,還是在大門口先喊幾聲,小樓的大門從裏面打開,出來一個年輕的姑娘,「請問你找……楊,楊教授?是你?你怎麼會來……」
張桂珍驚訝的看着他,腦海里那一瞬間閃過一個「不會是為我而來吧」的念頭,緊接着忙否定,「不會,別瞎想,肯定是走錯了。」
可聽說楊教授家是京都,怎麼走也不可能走錯到這裏啊?
張桂珍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看着他發起愣來。
楊衛國沒想到會碰上她,看來她也正好休假回家……念頭一轉,他淡淡笑道「我來找張玉堂老先生。」
「啊……啊?你找我爺爺?」難道是慕名來找爺爺看病的?
可京都也有不少好大夫,至於大老遠跑來這裏?
她這時反應過來,心中雖有疑惑,卻還是把人往裏面讓。「楊教授,快請進,我爺爺在家。」說着朝裏面喊「爺爺,有病……」想想不夠禮貌忙改口「有客人來了。」
朝楊衛國訕訕一笑「楊教授,那個,你怎麼知道我爺爺是大夫的啊?」
「我不僅知道,我還知道你父母都是大夫,只不過是在中醫院上班的大夫。」
「……」張桂珍瞪大了眼睛,那個「他是為我來」的念頭又冒了出來,要不然怎麼解釋他會知道她家裏的情況?
只有上心才會打聽。
可是他和她相差的太多,他又有家庭有孩子,她沒打算破壞他的家庭做第三者啊?何況她和他之間沒說過幾句話,她雖然有些崇拜他,可沒到可以組建家庭的地步啊?
張桂珍的腦子裏又胡思亂想上了。
不過,沒等她問,張玉堂已經看到他們了。
張玉堂的臉色在看到楊衛國的那一剎那愣住了。
他猶豫着站起身往外迎了兩步,猶豫着指着楊衛國問「這,這,這位同志……」
「爺爺,這是我跟您說過的,我們基地姓楊的那位教授,」然後湊過去小聲說「就是我說過的像照片上的那位……」
雖是小聲,可離着近,楊衛國還是聽的清楚,他眼角不由抽了抽,上前兩步,沉聲道「我姓楊,我媽媽是海城人,她叫張玉芝。不知您老可認識?」
張玉芝?
這名字猶名晴天霹靂一般砸在張玉堂的耳朵里,讓他不由身體顫了顫。
他聲音有些急促的問「你說,你媽叫什麼?」
「張玉芝。」楊衛國緩緩的道「海城人,她還有個哥哥叫張玉堂……」
張玉堂激動的一隻手顫顫的指着楊衛國,嘴張張合合,「你……」只說了個「你」字就激動的突然一頭栽向沙發,幸好張桂珍站在他身邊,嚇了一跳忙把他扶住,「爺爺,爺爺~」
楊衛國也反應極快的架住他的另一邊,聲音里微微帶了些哽咽,「舅舅……」
張桂珍張大了嘴看着他。
張玉堂只是一下就緩了過來,他雙眼模糊的看向楊衛國,「你,你,你叫我什麼?」
「舅舅~」
張玉堂沉默了幾秒,然後嘆息着搖了搖頭,「你說你是張玉芝的兒子?我問你,她人呢?」
這人長的確實有幾分像姓楊的年輕時候,可這不能證明什麼?玉芝死了很多年了,說不準就有人冒棄她或者她的孩子來招搖撞騙……
「在我五歲的時候我母親就病逝了。」
楊衛國的話沒說完,張玉堂就搖着頭,「沒憑沒據……據我所知,我妹妹沒解放的時候就死了,你說的想必不是同一個人。」
知道他還是孫女的同事,他給留了面子,只說不是同一個人,沒說你就是騙子。
楊衛國知道不會這麼順利,他沉默了一瞬低聲道「我血緣上的父親,也是這麼說的。」
張玉堂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皺着眉「楊小柱?」
「對,曾用名楊小柱,不過他和我母親認識的時候應該是叫楊樹華。」楊衛國心裏有些難過,舅舅聽到母親的名字都能激動的暈過去,可見不全是母親認為的那樣娘家人會恨她,因為她間接的害死了自己的父母。
張玉堂臉色陰沉的喘着粗氣「楊樹華還活着?你和他……」
「幾個月前我並不知道他還活着,我的母親認為他死了。」楊衛國簡單的把他回國回老家才知道母親沒死並且生下了他的事跟張玉堂說了,「……我遵從母親遺命,只有母親沒有父親……他,已經再次離開了。」
張玉堂聽的震動不已,忍不住問「你真是玉芝的兒子?你母親當時怎麼沒死?你有什麼證據證明?」
楊衛國從包里拿出一個檔案袋,從裏面掏出一份份的文件還有房契,「舅舅,這棟洋房,是他離開前請別人轉交給我的,說是我外公當初給我母親的嫁妝,他還給了我。我現在原壁歸趙。」
如果說,張玉堂之前心裏還存着疑問,覺得他是個騙子,現在還有什麼不相信的呢?
你見過騙子送你洋房的嗎?
他顫巍巍的接過房契,看着熟悉的地址,一滴滴眼淚落了下來。
「你真的是玉芝的孩子?你真的是玉芝的孩子!你為什麼是、是他的孩子?」非常矛盾的心理。
既欣慰於他是玉芝的孩子,又痛恨他是楊樹華的孩子。
楊衛國沒有吭聲,其實這種情況已經在他預料之外。
他早做好最壞的打算,被老爺子打出去。
他不強求張家認他,但洋房是必須要還的。
這樣已經很好了。
他的眼睛也慢慢濕潤了。
相比楊樹華,那個血緣上的親生父親,三番兩次的為那個造成今天這種局面的人辯解,他心裏失望透頂的同時,對張玉堂這個舅舅,心裏的感覺更加親近。
張玉堂落了一會淚,抓着他的手問他母親的情況。
楊衛國挑能說的說了一遍。
張玉堂怔怔出了會神,嘆了口氣道「玉芝在娘家沒吃過苦,沒想到嫁人之後短短几年就把別人一輩子的苦頭都吃遍了……你沒有認那個畜生是對的,要不然你愧對你的母親吃盡苦頭把你生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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