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仙女花可以凝聚虛幻的身軀,但還很模糊,仿佛被迷霧籠罩。
她說不了話,只能用筆寫字,和王緲等人溝通。
好在時空田園的生靈都認識字,也就沒有了溝通障礙,交談起來還是比較順暢的。
對於仙女花寫出來的這個充滿傲嬌的「哼」字,王緲覺得有些好笑。
於是,沉默了片刻後,王緲問道:「看這樣子,你似乎早就認識畫聖,我很想知道,你的前世究竟是什麼?」
仙女花沒有寫字。
她只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頭。
「你失憶了?」
王緲似懂非懂。
仙女花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然後,拿着筆,在紙上寫下兩個字。
「涅槃。」
王緲看着這兩個字,能在字裏行間看到一種異象。
那是一隻鳳凰在天空翱翔,最後老去,化作一顆赤色的蛋,再孵化出全新的小鳳凰。
王緲看得出來,仙女花不是鳳凰。
所以,它寫下這兩個字,只是表述自己發生了涅槃,早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人。
「你前世的記憶能恢復嗎?」
王緲問道。
「前世已去,何必懷念?」
仙女花寫下了這行文字。
王緲看了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你說的也沒錯,太念舊,有時候並不是很好,反正,你也不是原來那個你了。」
說到這,王緲沉默了會。
或許,仙女花的前世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但現在早就是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人了。
這是一個在時空田園裏面培養出來的生靈。
就和鐵頭娃、王仙、西瓜大王一樣,都是獨立的、全新的、完全屬於時空田園的生靈。
「放心吧,有我在,沒人能把你怎麼樣。」
王緲說了一句。
在時空田園之外,他不敢保證自己如何無敵。
但在大本營,他敢說自己無所畏懼。
聽了他的話,仙女花偏過頭,似是在看着王緲,當王緲轉過頭再看它的時候,它仿佛受驚的小貓,迅速看向別的地方。
那模樣,就仿佛偷看東西被抓住現行。
「我又不是怪物,怕我幹什麼?」
王緲暗道,並沒有說出來。
他用手枕着頭,躺在竹椅上,悠閒地用自製吸管喝着竹筒里的靈果酒。
仙女花偷偷看了他一眼,而後雙手落在古琴上,開始彈奏。
這是一首安眠曲。
十分的平滑、安靜。
王緲聽了以後,有種回到了夏天時候的鄉下,坐在老爺爺的藤椅上,吃着冰鎮西瓜乘涼的那種感覺。
柔風從耳旁吹過。
時間,仿佛變慢了。
「好舒服啊!」
王緲睡了過去。
仙女花看着睡着的王緲,目光從俊逸到無可挑剔程度的面龐上划過,落在一旁的靈果酒上。
她眨了眨眼,拿起另一根吸管,偷偷喝了一口。
味道香醇可口。
這是仙女花的第一印象。
如果王緲在這一刻睜開眼睛,或許就能看到,仙女花模糊的臉龐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這一笑,足以傾城。
仙界。
一片安靜的小鎮。
「師姐,我被人給打了!」
尹如苟哭喪着臉推開一座書院的大門,朝一位坐在窗邊看書的紫羅裙女子訴苦。
「你不是下界執行任務了麼,怎麼被打了?」
女子隨口問道,也不轉頭,還在繼續看着書。
陽光從窗外灑入房間裏,從尹如苟的角度看去,可以看見紫羅裙女子那動人的輪廓線條。
更重要的是,女子的臉很美。
「師姐不愧是『畫中仙子』,又漂亮又有才華,只可惜」尹如苟心中惋惜。
要不是因為那件事,他的師姐又怎麼會被人敬而遠之?
想到這裏,尹如苟解釋道:「我就是下界執行任務,然後才被打了,師姐您看,師弟我都被打成這樣了」
說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臉。
紫羅裙女子終於放下手裏的書。
她轉過臉,看着尹如苟。
見他一副鼻青臉腫的樣子,「紫陌仙子」忍不住露出了笑
容,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尹如苟遲疑了片刻,將經歷的事情全部說過。
「師父讓你把這枚玉佩送給一個叫『仙女』的人?」
紫陌仙子拿着手裏的玉佩,能在上面看到一個「仙」字。
「是啊!」
尹如苟一臉委屈,「師父還說,只要送出玉佩,仙女就會出來見我,結果我只看到了一個字,就被打成這樣了。
要不是我畫了一把飛劍,抓住它飛速脫身,可能師姐您就看不到我這張英俊帥氣的臉了。」
「噗!」
紫陌仙子被逗樂了。
她一巴掌把尹如苟打飛出去。
「就你?在我們書院裏,誰不比你帥?」
聽了這話,尹如苟頓時啞口無言。
「畫聖書院」的收徒標準有三個。
顏值、人品、才華。
沒錯!
顏值被放在了第一個!
人品排在第二。
至於才華,只能排在最後。
尹如苟之所以還是記名弟子,並不是才華和人品不行,主要是顏值太差。
這個差,指的是在畫聖書院裏排名末尾。
但是放在外界,絕對是頂尖行列,能引來無數富婆注意的那種。
「師姐,先不說這個了,我想見師父,具體反映這件事的始末,再由她老人家親自定奪。」
尹如苟說道。
「師父她在睡美容覺呢,才沒空搭理你,就算是我過去找她,也有可能會被罵一頓。」
紫陌仙子拿起書,坐在窗前,繼續看書。
「那我怎麼辦啊,這個任務算是失敗還是成功?」
尹如苟一臉茫然地問道。
「等唄!」
紫陌仙子說道。
「哦。」
尹如苟撓了撓頭,退出了房間,來到書院的最深處等待,可半日後,還是沒發現畫聖走出來。
他正要敲門,卻見一名丰神如玉的青年從不遠處走來。
「大師兄,師父呢?」
尹如苟連忙詢問。
「師父剛剛出去了,說要雲遊四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大師兄說道。
「啊?」
尹如苟摸了摸自己的臉,「那我不是被白打了一頓?」
大師兄愣了下,看着尹如苟的臉,道:「哎喲,師弟,你的臉怎麼回事?來,用冰敷一下。」
說罷,他執筆畫出一座冰山,再畫出一把刀,將一塊寒冰切了下來,遞給尹如苟。
「這件事,說來話長」
尹如苟用冰敷臉,趴在大師兄的肩膀上哭泣了起來,仿佛受盡了委屈。
與此同時。
大荒界。
一個少女正對着一面鏡子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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