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李紹文又是很晚才回來,最近他工作結束後,常常去見嫣影,單純去聽聽曲也好。伏魔府 m.fumofu.com
「你去哪裏了,這麼晚?」李老爺在客廳里等着他。
「我有應酬。」紹文寥寥幾句,打算回書房去睡。
「你到底和你媳婦怎麼了?才結婚多久,就鬧成如此?」李老爺認為有必要勸勸兒子,「當初是你開口,非要娶之嵐進門,我還想着你和她是新式自由戀愛,有感情基礎會好些,從來你都是一律拒絕別人說媒介紹,一定要自己找。你看中的人,我滿足你的心愿,就是不想讓你重蹈我們這輩人包辦婚姻的復轍,現在為什麼和她鬧得這麼僵?」
「爹,我的事,我心裏明白,您不明白,您別多管閒事。」李紹文聽着提起他和之嵐的婚姻,就覺得心裏煩亂得很。
「前陣子你娘病着,我不便說什麼,雖然你媳婦也有不對的地方,畢竟她嫁到李家初來乍到,我們能包容多包容些。這些天我看着眼裏,如果是因為你娘對她的偏見,影響了你們夫妻感情,這就沒有必要了,畢竟今後的日子,是你們夫妻二人自己過,我們的意見不應該左右你們。」
「我知道了爹。」
「你媳婦病了,最近你多陪陪她。」李老爺走過來拍拍他的肩。
「她病了?」李紹文驚訝道。
「是啊,今天她在客廳暈倒了,請來醫生看過了,說是營養不良誘發的低血糖病。」
「她?營養不良?」
「聽伺候她的丫鬟說,媳婦自從和你鬧矛盾之後,每天就沒吃什麼東西,長此以往就營養不良了。」
李紹文聽後有點愧疚,現在他不知不覺間沉醉於四娘的茶舍那個嫣影姑娘的溫柔鄉里,對之嵐確實沒有以往的上心,這倒是自己的不是了。
「你不要再去書房睡了,無論你們鬧什麼矛盾,作為一個男人,先給自己的夫人低個頭也不算得什麼。」
「好,我這就去看看她。」李紹文聽從了爹的話,吩咐人把鋪蓋從書房收回到房間裏。
「對不起嵐兒,最近我工作忙,忽略你了。」李紹文望着躺在床榻上的之嵐,才發現她真的比以前瘦弱多了,愛憐之心頓起,坐下來輕柔道,「你身體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之嵐冷淡地答道,她只要一看見他,就記起慕青的事,難免怨懣。
「我知道你為你哥怨恨我。我開誠佈公地說,我也有立場,我所做都是為了致和。周慕青是我的勁敵,我們之間難免一斗,&nbp;倘若時光倒流再來一遍,我也仍然會這麼做。」李紹文毫不諱言,「就算我沒有娶你,只要有合適的機會,我就會對萬德下手,其實你也明了的。」
立場不同這是她和李紹文之間矛盾的根源,她沒有再言語。
「不過你哥已然是本城新貴,又娶了祁家大小姐,我都要仰他鼻息過日子嘍。」提起慕青,李紹文嘆了口氣。
說起親事,之嵐越發難受,她不想聽,反正自己病了,不如就以病為藉口不去慕青的婚禮。
「我累了想睡了。」之嵐翻了身,面朝床里不想看李紹文。
李紹文看她的身形動作,知道她還在怨自己,不過也不計較,洗漱後依舊與之嵐同房間歇了。
煙翠看着眼裏,以為姑爺小姐關係和緩了,她真心為小姐感到高興。
慕青和祁玫如期舉行婚禮,張長官親自到了。
報上說這又是本城一大盛事,眼瞅着江城極富盛名的三大家族豪門貴公子們紛紛成親,多少私底下愛慕暗戀過這些貴公子們的女孩子傷心難過,這些軼事傳聞又給普通人增加了不少茶餘飯後的談資。
「李家大少爺、少奶奶到了!」李紹文帶着之嵐從車上下來,一眾記者搶着上前拍照。
今天李紹文是不可能在明面上不給慕青面子的,所謂夫唱婦隨,因此之嵐也一同出現在婚禮現場。她穿着一襲淡紅色旗袍,李紹文牽着她前行,徑直往禮堂里走去。
慕青遠遠望着之嵐,那個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她清瘦了許多,濃濃的妝抹不去憔悴感。從她堆起的笑里慕青能感覺她的日子一定很難捱。
他心痛,當年那個靈氣十足的嵐兒被抹滅了,他差點控制不住自己,恨不能什麼也不顧帶走她。可他瞥見了盛裝款款向他走來的新娘祁玫,理智回到他的腦海里,不得不硬着頭皮告訴自己,今天娶的是祁玫。
之嵐凝望慕青,今天是他的婚禮,她實在無法隱藏眼裏的情感,縱然使君娶婦,羅敷嫁夫。之嵐莫名心酸流淚,慌忙拿起手中的帕子擦着眼角。
「你怎麼了?」李紹文見她落淚,探問道。
「二哥娶妻,我高興」之嵐說謊遮掩道,手裏不斷地絞着手帕。
李紹文直覺不對勁,雖然哪是高興的樣子,可他不想點穿,他們的關係恰才和緩些,她既然這麼說他願意信。
慕青起先痴痴地望着之嵐,她在流淚,他也難受。待看到她被李紹文追問,慕青方才收回目光,轉到祁玫身上。
祁玫今天穿的白色婚紗他沒見過。想必是爹一手安排的,這婚紗和頭花把祁玫打扮得老成了些,若是穿在嵐兒身上是不是又會是另外一種風味?
他發着呆,主婚人覺得不對,清了清嗓子提醒了走神的慕青。
他回過神,原來祁玫在祁老爺的護送下,已經來到了自己身邊,還伸出了戴着白手套的手,只待自己接,剛剛他神遊太虛,根本沒注意到。
慕青這時才接過她的手。他發現了祁玫手上戴着一隻金戒指,這也是爹準備的吧!
看着黃金在燈光照耀下閃閃發光,慕青沒來由地想起當時送之嵐的定情信物明珠之戒。
後來他在查找嵐兒的日記時,在抽屜里最深處的鐵盒子裏找到了這枚戒指。慕青知道盒子裏存着嵐兒的回憶,都是她寶貝的東西。想到這,他輕輕地笑了起來。
祁玫看着他笑,心也甜了起來,她原本七上八下的,祁家宴會後,所有事她都想透,誰在暗中撮合幫助她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無論起因如何,只要他已經成為自己的丈夫,她就要牢牢抓住身旁這個男人,不能讓他游離在自己的掌控之外,一念及此祁玫自信滿滿地牽着慕青的手。
同以前一樣,主婚人宣佈着一項項的婚禮流程,之嵐不想看下去,幾次想起身都被李紹文拉住了。
「你想往哪裏去?哪裏都不准去,給我乖乖坐在這裏。」李紹文附耳道,「今天我們都是焦點。」
話音說得雖然輕,語氣卻很重,之嵐偏頭瞧了他一眼,李紹文轉過臉去了。慕青和祁玫任何一個甜蜜的互動都刺着她的心,她不得不坐在這裏當看客,這種滋味令她如坐針氈,面子上卻還不能流露一星半點,所以痛苦她還必須生生咽下去,手的細微動作出賣了她,她把一條絲綢帕子絞得「傷痕累累」。
李紹文忍不住問她「你怎麼了?」
「我頭疼病又犯了,好痛好難受。」這話半真半假,真的是她心裏不舒服,壓抑着早就不想呆下去,假的是她並非頭疼。
「哎呀,我是覺得你不大對勁,你怎麼不早告訴我?何至於我們在這浪費時間,我們回去吧。」李紹文聽到她病着還是心疼,忙起身。
李紹文這話說得不中聽,之嵐的臉色更差,知道他和慕青可謂對頭,只是因為自己才勉強攀個親戚,但聽他參加婚禮是浪費時間,她還是沉下臉。
他不管不顧,徑直往周老爺身邊去,道「爹,嵐兒身子不舒服,我帶她先回去。」
「好,有勞賢婿你多多照顧嵐兒。」老爺子心知肚明她「病」,忙應了。心想她不在這裏於慕青好,對嵐兒自己也好,何必非要眼睜睜瞧着,兀自傷心呢,再說她已經嫁給了李家的人,萬一李紹文起疑對她自己的婚姻也不見好。
李紹文得了答覆,扶着嵐兒就往飯店門外走。這麼突兀的舉動,搶過了慕青這個新郎官的風頭,更打斷了婚禮的節奏。
所有人看着他們。
「各位,我夫人突發舊疾,身體不適,我們夫婦倆告辭一步,二哥,你們夫妻的婚禮請繼續、繼續。」李紹文換了一副笑模樣。
老爺子皺了皺眉,本打算叮囑李紹文悄悄行事不打擾婚禮,還沒等他派人傳話,他就先行動了。
祁玫更生氣,怨李紹文行事魯莽不懂分寸,更怨之嵐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自己婚禮上出這一檔子事。
「嵐兒怎麼了?哪裏不好?」慕青絲毫沒有顧及祁玫,急忙問道。
「哥,沒什麼,我們先回去了,我祝你和二嫂白頭偕老百年好合。」之嵐用若無其事掩蓋眼底的黯然,慕青了解她在假裝,愈發心酸。
「走吧。」李紹文攙着她快步離開。
台前慕青的胳膊若非被祁玫用力挽着,他就隨着他們一同離開婚禮現場了。祁玫有意防着讓他寸步不離自己,經此一事,她明白了之嵐在慕青的心裏佔有獨特的地位,免不了嫉妒。慕青的心再次隨之嵐飄走了,連身子都輕飄驀然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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