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盛夏至眉眼帶笑地看着趙春燕,一副很和善的樣子,還把自己手裏的油紙包往前送了送。詞字閣http://m.cizige.com
趙春燕被盛夏至說話的聲音給喚回了神,她一抬眼就對上了盛夏至精緻含笑的雙眼,瞬間有一種被抓包了慌亂感,她就只是多看了盛立春幾眼,應該不會那麼快就被人給發現了吧?
她看了眼盛夏至後,就垂下眼瞼,將視線放到了盛夏至捧着的櫻桃煎上面,這東西她以前也曾吃過一回,依稀記得味道甜甜的,很好吃。
盛夏至家裏竟然能隨隨便便就拿出這樣的東西來待客,他們家的生活似乎比他們之前預想的還要好上一些啊。
盛夏至此時是站着,半彎着腰的樣子,能把坐在椅子上的趙春燕臉上的表情看得清清楚的,她眯了眯眼,她覺得盛立春八成是被人給惦記上了。
心裏面存了這樣的猜測了,她再去看趙春燕的時候,眼睛裏面就多了些挑剔。
別的不說,單就趙春燕身子不好,是個病秧子這一點,盛夏至就覺得她和盛立春兩個人是不般配的。
盛立春多勤快的一個小伙子啊,模樣生得又好,他們家裏面的日子只會一天比一天好,要是把他和趙春燕兩個人湊一對,可真的是委屈了他了。
盛夏至早就把這些人當成是自己的家人,自然在看那些對自己家人心存覬覦的人時,會百般挑剔,覺得他們都是適合最好的人的。
至於她自己的終身大事,她還從來沒有想過,如果可以的話,她心裏面還是希望能遇上一個和她彼此喜歡的人,彌補了她上輩子沒有家的遺憾。
趙春燕自然是不會知道盛夏至就在這麼短的功夫,就已經把她給嫌棄了一遍了。
她伸手拿了一塊櫻桃煎,捏在了手裏面。
盛夏至臉上的表情沒有變,繼續笑着把油紙包又遞到了趙里長婆娘的面前,「趙奶奶,你也嘗嘗,這東西味兒特別好。」
她對趙里長婆娘的印象還算是不錯的,因為她第一次去趙里長家裏面找人的時候,趙里長婆娘待她和盛立春兩個人都還算是好的。
只是她想到上回自己在路上遇到了趙里長婆娘還有趙春燕時說話的內容,再想想她們這回上門的可能會打着的目的,盛夏至對她的印象就沒有那麼好了。
趙里長婆娘拈了一塊出來,上下打量着盛夏至,扭頭就開始對着盛馮氏沒口子地誇起她來。
「盛木家的,要我瞧着,你們家的這幾個孩子,個個都是好的。看看這夏至,我現在還記着她小的時候被人抱出來,那個時候大傢伙就都說她長得像是年畫上的胖娃娃似的。現在長大了,比小時候還要好看,眼睛清亮,臉盤周正,還這麼能幹,我瞧着就咱們這村子裏面就沒有哪家的閨女能比得上夏至了。」趙里長婆娘閉眼夸着,看着盛馮氏的眼睛漸漸彎了起來,她誇得就更加起勁兒,眼睛一抬,又看見了盛穀雨了,馬上接着開始誇起了盛穀雨。
盛穀雨面子矮,被趙里長婆娘胡天海地誇了幾句之後,小臉就羞了個通紅,在這邊再也站不下去,找了個藉口,就進西廂房裏面幹活去了。
趙春燕看看羞赧離開的盛穀雨,心裏嘆了一聲,覺得那才是一個未出嫁的大閨女在聽見被人誇讚時該有的表現。
而已經聽了她奶奶一車誇讚的好話,卻仍然面不改色,甚至還笑眯眯的盛夏至,簡直就是不知羞恥!
都是一個爹娘養出來的,咋盛穀雨的表現就那麼得體,這盛夏至像個啥樣子。
要是往後……她一定要替她爹娘好好教育教育這個不知羞恥的閨女。
趙里長婆娘心裏面打的就是夸上幾句盛家的小姑娘,小姑娘嘛,都是麵皮薄的,她說不了幾句,就都會自己躲開了。
只要她們都不在眼前礙事了,她就好和盛馮氏說話了。
盛馮氏這個人,她多少也了解一些,性子最是個軟和好說話的,只要她說動了盛馮氏,一切的事情就都好辦了。
春燕往後要是能嫁進來,有這樣好拿捏的婆婆,他們也能多放心一些,只要春燕把身子好好養着,好日子就能一直這樣過着。
至於小姑子小叔子啥的,那都算是個啥,她家春燕嫁過來,可就是長子媳婦,繼承家業的,不都得是在春燕的手底下討生活。
那還不得是供着春燕,到時候,盛家的這些產業可就是春燕說的算了,他們家春燕也算是有了好歸宿了。
這樣一想,趙里長婆娘看向盛馮氏的眼神就多了幾分熱切,再瞥到盛馮氏旁邊的盛夏至時,眼神就冷了許多了。
盛馮氏和盛夏至兩個人都不知道趙里長婆娘和趙春燕兩個人有如此不要臉的心理活動,盛馮氏還摸不清她們的來意,有盛夏至在旁邊陪着,她心裏多少能有些底。
而盛夏至則完全是因為猜到了她們的來意,怕盛馮氏招架不住她們,才故意耗在這裏,沒有走的。
「我這種上了年紀的老太太,就是看見了像她們這樣年歲的小姑娘,心裏面才能樂呵些。這些孩子,都是花骨朵一般的人物兒,就我這個小孫女,太可憐了些。我見了她心裏啊,是又苦又甜。剛生下來,親娘就沒了,他爹沒多久就娶了我們家現在的二兒媳,兩個人一起出去做工了,一年到頭的,也不見人回來一趟。春燕這個孩子啊,打小就是我和她爺爺兩個人拉拔大的。」趙里長婆娘看盛夏至一直沒有要走的意思,話鋒一轉,就直接說到了自己早就盤算好的內容上。
至於盛夏至的存在,她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一個小丫頭片子,還能做了她娘的主了。
盛馮氏不動聲色地聽着趙里長婆娘說話,手裏握着半碗茶,她慢慢地感受着茶水的溫度從她的手中逐漸地散去。
趙里長婆娘可不管盛馮氏究竟有沒有在聽自己說話,自顧自的說的很起勁兒。
「我一想起這個孩子從小沒有親爹娘在身邊,這心裏邊就不落忍,就覺得她可憐。可是春燕這孩子她懂事啊,從會走路的時候開始,就跟在我身後邊,幫着我幹活。到了現在,她家裏家外的,樣樣活計都能操持下來。那個能幹爽利勁兒,看在我們老兩口眼裏,覺得心窩子都是暖的。」
「這個孩子哪都好,就是懂事孝順的太過了。她聽說你們家開了作坊,在村子裏面招工之後,就起了來你們家裏做工的心思。我們家雖然不是啥大富大貴的人家,但是在這柳樹村裏面,也是能數得上的,你說我們家還能連一個小閨女都養不起嗎?就是她有天聽着我和她爺爺兩個念叨了幾句家裏面的事情,這孩子就記在心裏面了。」
「現在是一心想着要出來做工,賺錢貼補家裏。我們都勸過,她就是不肯聽,還說啥我們養了她十幾年了,現在她已經長大了,該是她孝順我們的時候了。哎唷,當時我們聽了,這心裏這個暖和啊。後來我和她爺爺一合計,想着她就是來你們家作坊做工,咱們兩家也都不是外人,當初你們家分家的時候,還是我們老頭子幫的忙,就答應她了。」
「盛木家的,你看我們家春燕,能不能來你們家作坊做工?要我說就是春燕這個孩子性子太擰了,你說說就算是咱們兩家都不是外人,我們家老頭子還幫過你們家,但是她要出來做工,那也是要實實在在地干,我們哪裏能捨得下她出來吃苦。她眼瞅着就到了許人家的時候了,現在再不在娘家享兩天福,難道還要等到嫁了人再往娘家跑不成?」
趙里長婆娘對自己剛才說的這番話滿意極了,她覺得自己在這一番話裏面既說出了自己的目的,還給自己家往後要做的事情留了話頭,只要扯住老頭子幫着他們家分家的事情不放,她就不相信她今天不能把趙春燕給送進他們家的作坊里了。
盛馮氏微微蹙了蹙眉,她從趙里長婆娘的話裏面聽出了玄機,只是作坊裏面的事情從來都不是她做主的,就只垂了眼眸,盯着自己手裏的茶碗看,半天都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趙里長婆娘有些心急,她今天來可是差不多已經把他們家手裏面的牌都打出來了,要是這件事情做不成,那她回了家之後,被老頭子知道了,肯定逃不了一頓罵了。
「趙奶奶這話說的很有道理呢,這樣的話我也聽我娘給我三姐說過。我三姐那個人,不是我說嘴,趙奶奶你剛才也是看見了的,那是人勤快,模樣生得又標緻。我爹娘都疼愛得緊的,在家裏面連我二哥都是要靠後的。我娘捨不得她早嫁人,一直和我爹念叨着要多留我三姐幾年,好讓她能在家裏面多享幾年福,多過過這樣鬆快的日子。」盛夏至看出趙里長婆娘臉上閃過的急切的神色,輕笑了聲,像是真的遇上了這樣的巧事似的,歡喜的就差邊說話邊拍巴掌了。
「現在家裏面的活,我三姐做的都是輕省的,就像是現在我家開了作坊,我三姐就是整日的守在工人旁邊,看着他們幹活,偶爾幫上一把。再多的事情,我娘都捨不得讓我三姐去做的。趙奶奶你瞧瞧我娘這做派,可真的算是疼我三姐疼到了骨子裏去了。剛才我在旁邊聽着趙奶奶說自己和春燕姐的事情,我猜度着,趙奶奶對春燕姐的疼愛絕對不會比我娘對我三姐的疼愛少。趙奶奶你剛才也說了捨不得春燕姐出來受累,我想着我娘都能壓着我那個見着活計就閒不住的三姐,讓她多歇着,那趙奶奶也是一定能把春燕姐留在家裏面,讓她多過一陣子舒暢日子。」
「趙奶奶,你的心應該和我娘的心是一樣的,都是想要為了孩子好。既然心是好的,那就不能事事都由着我們這些孩子們,總該約束些才對。春燕姐,你想要出來做工的心也是好的,可是我也勸你一句,趙奶奶和趙爺爺兩個人把你帶大,是很不容易的,你平時多聽聽他們的話,對你絕對是有益無害的。他們心裏面都不願意你出來受累,那你倒不如遂了他們的意,就留在家裏,陪着兩位老人。你要知道,這可是多少人都求不來的好日子呢!」盛夏至板着臉,很老成地說道。
趙里長婆娘和趙春燕兩個人都沒有料到,她們還沒有聽見盛馮氏說話呢,就先被盛夏至一個黃毛丫頭給教育了。
她才多大點個東西,還來說她們的不是。
就剛才盛夏至說的那些話,乍一聽上去像是在誇她們,可要是仔細品一品,那話裏面的意思可就不一樣了。
盛夏至拿着盛馮氏對盛穀雨的事情做例子,處處比較着,讓趙里長婆娘反不了口,只能樂呵呵地認下自己之前胡編的內容,她確實是捨不得趙春燕出來做工,想要留她在家裏面嬌養着。
而到了趙春燕這裏,離明着批評也沒差多少了。
雖然一句趙春燕任性不孝順長輩的話都沒有,可是盛夏至說的每一句話裏面都帶着那樣的意思。
趙春燕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一張蠟黃沒有神采的臉上紅了又白,白了又紅,藏在袖子裏面的手悄悄握緊了拳頭。
盛夏至,今天這一筆賬她記下來了,往後等到她進了盛家的門,一定會加倍還回來的!
趙里長婆娘呵笑了兩聲,斜着眼睛看了眼盛夏至,轉頭對盛馮氏說道「你們家這個夏至,一張小嘴還真是厲害。叭叭的,還挺能說。不過盛木家的,我可給你提個醒,這養在家裏面的閨女,言行上可要注意着些,別還沒嫁人呢,就張嘴閉嘴的扯啥婆家娘家的話了。這要是傳出去了,名聲上可不好聽!」
盛馮氏這邊因為才解決了盛穀雨的事情,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聽見趙里長婆娘又開始在自己面前攀扯什麼名聲的話,也沒有什麼好臉色給她們了。
「嬸子這話可慎言,我們家的閨女,穀雨年歲大了,是個不愛說話的,夏至嘴巧,可是從來不說不該說的話,白露還小,是個沒懂事的。她們個個都是好的,嬸子剛才不也和我誇她們來着?想來嬸子的眼光是不會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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