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深夜,楊羨被客廳里瑣碎的聲音吵醒,想來應該是楊慕加班回來了。看書否 m.kanshufou.com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想來想去還是穿好了衣服,要去客廳看看。
楊羨邊走邊伸着懶腰打着哈欠,循着聲音的來處走去,「唉,你今天回來的好晚啊,你餓了嗎,冰箱裏還有我晚上包的餛飩,要不要我煮一些給你吃啊?」
那個倒水喝的身影僵硬的停頓了一下,機械性的回過頭,尷尬又禮貌笑了笑,「姐姐好,我叫周處,呵呵,我是周處。」
楊羨嚇得倒退了一步,一手扶住了牆,一手捂住了胸口,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瞬間毫無睡意。
楊慕聽到聲音後,從廁所里沖了出來,半推半拉的把楊羨拽進了房裏,「姐,你怎麼醒了呀!進去說,快進去說。」
楊羨失望透頂,她一屁股坐在床上,終究還是輕聲細語的責問了,「你昨天是怎麼答應我的?」
楊慕齜牙咧嘴的笑着,他回答不了,正在滿腦子找着藉口,突然靈光一現,又指了指窗外,「姐,雨還沒停呢!」
楊羨氣急敗壞,就差把他掐死了,只是她壓低了嗓門,聽起來並不像生氣,反而像無理取鬧一樣,「下雨天留客的這一招,我已經聽夠了,今天必須把他請走!」
這會功夫,楊慕已經想好了對策,他指了指手機上的時間,又拉着楊羨的衣角,一個勁的使勁晃悠,厚着臉皮撒嬌道,「姐,你看嘛,這都一點四十了,人家今天是來做客的,還要在家吃飯呢。」
楊羨被他三晃兩晃就晃得心軟了,嘴上卻還是不依不饒,「不要在我面前裝可愛,我不吃這一套的。」
楊慕心知肚明,她就只吃這一套,這麼多年,早就把她摸的透透的了,他又晃着楊羨的衣角,蠻不講理的說道,「那你,你出去跟他說,你去趕他走。」
楊羨氣的直接甩開了楊慕的手,拒絕了他的一再撒嬌,「嚯,好人都被你做了,壞人還要讓我來當,你可真會打小算盤呀!」
楊慕傲嬌的兩眼一閉,索性破罐子破摔,「我不管,你是老大,你做主嘍。」
楊羨氣得齜着牙,她哪裏好意思拉下臉去下逐客令,這分明就是拿捏住了她的軟肋,而且,猛男撒嬌,她的確無法抗拒,再次警告道,「那你記住了,這是最後一次!」
楊慕腆着臉,眨巴着笑意盈盈的雙眼,一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欠揍模樣。還有啊,他只是眨了眨眼睛,並不是代表已經答應了楊羨。
楊羨簡直沒眼看了,伸手在衣櫃裏掏出一個衣架,擺出了一副要打人的架勢,「滾!」
楊慕嘗過衣架親吻屁股的滋味,那火辣辣的感覺記憶猶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的小心臟都被嚇得七上八下,慌張且尖叫着逃走了,「啊!家裏還有客呢,姐,女俠饒命啊!」
下午四點左右,科室來了一位風情萬種的高個子美女,長長的頭髮和口罩遮住了大半邊臉,還戴着一副超大鏡片的墨鏡。
楊羨從她出現在科室門口就已經注意到她了。
美女背靠着門,做了一個深呼吸後才走了進來,然後四處張望着,好像在找人。
楊羨見她神情有些奇怪,疑惑的問道,「請問你找誰啊?」
這位美女也不知道在害怕什麼,走路都有些打飄,就連說話都是顫音,她環視一周後,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把楊羨拉到了科室最裏面的角落。
楊羨不明所以,又問道,「有事嗎?」
這位美女摘掉了墨鏡和口罩,雙眼紅腫,一看就是剛哭過了,幾乎是哭着說道,「醫生,你看我這臉,還有救嗎?」
楊羨仔細看了看,症狀很明顯,「口眼歪斜,多半是面神經麻痹。」
美女可能有些聽不懂專業術語,她深感絕望,又哭道,「有救嗎?」
楊羨點了點頭,可以理解她的擔憂,「針灸科的常見病而已,這並不是性命攸關的絕症,你要放輕鬆,不要這麼緊張。」
美女瞬間嚎啕大哭着衝出了科室,這一舉動把楊羨和沈康驚呆了。
楊羨嚇得手足無措,只能向沈康求助,「小康,我說錯話了嗎?」
沈康搖了搖頭,滿臉都是問號,「沒有啊!」
話應剛落,美女拉着一個同樣帥氣的男人進來了,這男人身形高大,卻是一張哭哭啼啼的臉,他見到楊羨後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就差跪下來了,「醫生,我女朋友還有救嗎?我們沒有文化,但是,您一定要跟我們說實話,不要騙我們,不要耽誤我們的冶療時間,」
楊羨甩開了他的手,跟沈康一起,把他攙了起來,「多大點事啊,搞得這麼嚴肅。」
美女又一把抓過了楊羨甩開的手,「怎麼冶?要多久?能痊癒嗎?」
美女男朋友的態度是真的十分誠懇,「您能冶嗎?您會冶嗎?我們也是別人介紹來的。錢不是問題,就算是賣車賣房,我只要她能痊癒。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我不求大富大貴,只希望她可以一直陪着我。」
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楊羨總算鬆了一口氣,「不試試怎麼知道!」
針灸冶療面神經麻痹時,需要取水溝穴,也就是常說的人中,針刺這個穴位,異常疼痛。
那美女也是特別的怕疼,剛開始緊拽着拳頭,眼角流的眼淚已經浸濕了枕巾,她男朋友又心疼又害怕又擔憂又緊張,竟是於心不忍,看都不敢看,跑到科室外去哭了。
沈康連忙跟了出去,也耐心的安慰了幾句,「冶療面神經麻痹是楊醫生的專長,你就放心吧。你女朋友既沒有慢性消耗性疾病,心腦血管也沒有問題,只是單純的面神經麻痹而已,她還年輕,應該不會留有後遺症的。面部針灸的確會有一些疼痛,但是這點疼痛算什麼呢,能夠恢復才是最重要的。你聽聽,你女朋友都在裏面哭了,你作為她男朋友應該去裏面陪着她。而且啊,你們都要結婚了,結婚後,你就是她唯一的依靠了,應該給她勇氣給她鼓勵,這就對了嗎,男兒有淚不輕彈,把眼淚擦乾,快進去陪她。」
那男人竟然真的被沈康三言兩語就給說服帖了,還依照沈康的提示,乖乖進去陪女朋友了。
只是這水溝穴的針剛紮下去,那美女怕男朋友心疼,硬是忍着沒有哭喊,只是痛得伸直了雙臂。
她男朋友恰巧進來看到,居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於瞬間掏出一張百元大鈔,往美女的額頭一拍,嘴裏還念念有詞,「定!」
這一系列的風騷操作,像極了殭屍電影裏的慣用伎倆,電影裏用符咒定殭屍,這男人竟然幽默的用百元大鈔定他的女朋友。
沈康笑點低,原本就愛笑,他一點也憋不住了,馬上就要笑出來了,只好捂住了嘴巴,轉身跑去科室外偷笑了。
楊羨鼓着腮幫子,想笑吧,又擔心這樣可能會太沒有禮貌,只是他們都笑了,她也實在忍不住了。
那美女也被一下子逗笑了,這釋懷的一笑,仿佛所有擔驚受怕杞人憂天全部都煙消雲散了。
心病還須心藥醫,她男朋友看似漫不經心的一個動作,就可以把心愛的姑娘逗得開懷大笑。後來,他們雙手緊握,美女再也沒有因為疼痛而皺眉。
楊羨看在了眼裏,也是由衷的羨慕,嗯,是很美好的愛情,是她一直都期盼的美好模樣。
此情此景,她,有一點點想黃瀟了。
那如果把美女換成自己,把這個男人換成黃瀟呢?楊羨回家的路上一直在糾結這個假想,她恍然之間發現,如果換成自己,如果黃瀟抓住她的手,好像無法帶給她這麼大的勇氣和力量,因為她更希望握着的是楊慕的手。
「你還是太年輕了,就算遇到對的人,你也抓不住的。」
這句話是黃瀟臨走前說她的,她一直記着,一直認為是自己做了感情的逃兵,是自己不想那麼早的結婚,是自己傷害了黃瀟,她心中有愧,更有一種害怕錯過的遺憾。
甚至,她曾有一閃而過的衝動,想去北京找黃瀟,撒個嬌服個軟,黃瀟肯定會原諒她,跟她繼續走下去。
尊重他,敬佩他,崇拜他,仰慕他,愛戀他,這些都是真的。有些話不是不會說不敢說不好說,卻也是真的無法開口跟黃瀟說。在黃瀟的面前,楊羨總是欠了一分底氣,時至今日她也算明白了,欠的不是底氣,只是因為她不想她也不願。
就像今天的這一件小事,就足夠讓楊羨幡然醒悟。因為黃瀟只說對了一半,她的確沒有抓住,不是因為太年輕而抓不住對的人,只是於她而言,黃瀟並不是那個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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