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武德九年,八月初八。599小說網 www.xs599.com
長安城一片莊嚴,許久沒有走出深宮的太子衛率重新站上了城牆。
空氣中都瀰漫出一股嚴肅的味道。
隱藏在酒樓中的突厥人緊閉房門,不敢有絲毫動靜。
居民們走在朱雀大街上議論紛紛,
「這是要幹什麼,怎麼突然就戒嚴了?」
「誰知道呢,說不定皇宮裏面要有大事發生了。」
「嘿,這你們就不懂了吧,咱們大唐要換皇帝了。」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我外甥在宮裏當值的,就是他告訴我的。」
「不然,你們以為長安為什麼要戒嚴。」
「嚯,真是有福氣。」
——
大明宮
大唐的肱骨之臣齊聚一堂,象徵着大唐帝國皇位的椅子,已經放在了中央。
在它的旁邊,還有一把小一號的椅子,靜靜的放在那裏。
幾十名大臣位列兩旁,神情肅穆。
手中拿着笏板,目不斜視。
五品官以上執象牙笏,六品以下官員執竹木做的笏。
不遠處,李淵一身冕服上面繡着日月星辰,華貴而不顯浮躁。
他面色不變,一步一步的走到中央的龍椅上。
轉身,緩緩落座。
諸位大臣側出一步,彎腰作揖。
場面安靜,無比嚴肅。
李淵看着場中的數十位大臣,心頭湧起深深的無奈。
自晉陽起兵,到大唐初立如今已經經過了九個的年頭。
原本三位皇子皆有經世之才,結果卻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導致兄弟閻牆。
本可繼續的為帝,奈何
心中一嘆,對着侍中高士廉擺擺手。
高士廉得令,向着李淵走了過去。
接過李淵手中的詔書,來到大明宮的東北位置面朝西方,大聲喊道「有制!」
數十位官員再拜,隨後席地而坐。
坐在右首李世民看着高士廉手中的詔書,呼吸稍顯急促。
左邊的幾位秦王府謀臣也無比興奮。
伴隨着高士廉一字一句的宣讀詔書上的內容,李世民苦苦等待的這一天終於到來了。
大唐皇帝的傳為詔書!
詔書宣讀完畢,李世民起身接旨。
這時候,李淵揮了揮手,示意李世民過去。
來到自己父親的面前,李世民頗為緊張。
直到看到李淵臉上的笑容這才鬆了一口氣。
「父皇,兒臣定不負重託!」
李世民跪地立誓。
李淵微微一笑,俯身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汝殺吾子孫,他日,汝子孫,亦復如是!」
惡毒的話語讓李世民全身冰涼,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今天自己的父皇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是在詛咒自己的兒孫,同樣也是他的兒孫!
李世民強忍着心中的怒火,死死攥着詔書。
他不能表現出一丁點的不對勁,因為自己的父親,大唐的皇帝李淵已經回到座位上。
身後還有數十位大臣正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
李淵的臉上依舊帶着笑容,在李世民看來,那抹笑容更像是嘲弄和諷刺。
他跪下謝恩「兒臣,謝父皇恩典!」
恩典兩個字說的特別重,李淵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
只要能噁心的到李世民,那他做這些就是值得的。
朝堂上有人興奮,有人欣喜,有人沉默寡言,有人在考慮未來的路怎麼走。
而這對父子的心中卻互相充滿了怨恨。
半日過去,敲定各種細節,除了李淵絕不離開大明宮之外,其他皆安排妥當。
「既然父皇不願,那就在東宮開始典禮吧。」
最終還是李世民退了一步。
李淵像是一隻勝利的公雞,高昂着頭顱離開了大明宮。
眾位大臣相繼對李二賀喜。
「恭喜太子,得償所願。」
「望太子勵精圖治,讓我大唐百世安穩。」
「一定!」
李世民鄭重回禮,應付完諸位大臣之後,重新坐回那裏。
腰杆挺得筆直,猶如一桿槍。
他想不明白,為何自己的父親會下如此惡毒的詛咒。
難道說,自己的子孫就不是他的子孫了嗎?
還是,他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兒子?!
長孫無忌等人在各自的位置上看着他的背影皆是不明所以。
難道是因為太興奮,不願意離開了?
「還是先不要打擾殿下了,明天事情太多咱們商量一下。」
長孫無忌發現有些不對勁,但並沒有明說。
如果李世民需要幫助,他會來找自己的。
在長孫無忌的催促下,原秦王府重臣也全都離開。
日頭西斜。
李二依舊坐在大明宮中。
直到宮中奴僕前來打掃,這才回過神。
走出大明宮,看着如血的殘陽,他吐盡胸中濁氣勾起微笑。
此生為帝,自當為民,為國,為天下。
帝王是沒有家的。
這一夜,無數人在臥榻之上輾轉反側,亦有無數人開懷暢飲。
長安城燈火通明,罕見的取消了今日宵禁。
東城酒樓中,在房間中憋了一天的突厥人開門走了出來。
為首的正是那天李翰見到的傢伙。
執失思力,頡利可汗身邊的重臣。
「今日大唐封鎖的如此嚴密,看樣子是有大事發生了。」
他身邊的同伴面色凝重的說道。
原本來到長安他是看不起這裏的。
除了比草原繁華之外一無是處,城牆上的士兵被日頭曬的晃如雜草。
士兵的體格和突厥勇士相比簡直差了不是一倍兩倍。
今天之前,他有絕對的信心,只要可汗一聲令下,長安城會成為他們的領土。
可今天,東宮的太子衛率掌管了放哨已經搜查。
精氣神和以前見到的士兵有天壤之別。
這讓執失思力和他的同伴大為震撼。
「沒什麼,就是李世民即將稱帝,這才是我們的好機會。」
「趁着混亂正好可以打探打探對方的虛實,也為我突厥勇士提供準確消息。」
執失思力卻並不贊同他說的,在他看來僅有太子衛率是不夠的。
可汗國勇士百萬,皆為控弦之士,中原軍隊不善騎馬,騎射更為不堪。
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怕的。
「走吧,去城中看看長安城的夜和我們草原上的夜有什麼不同。」
執失思力帶着同伴離開酒樓,混進了繁華的長安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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