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沐臨沒在意徐四的調侃,將紙條收起,然後走向了張楚嵐。
風星潼正和張楚嵐詳細介紹了張楚嵐明天的對手:青符神-單士童。
「第一場青符神的三個對手,在他面前連兩分鐘都沒撐過去。」
「單士童他們家祖傳的符籙秘術,專封別人的氣脈,而且不像一般符籙那樣,需要事前做大量的準備工作,所以讓人防不勝防。」
甄沐臨聞言,卻是搖頭道:不用擔心,封氣脈的符籙而已。」
「明天你上場前,我用我的炁覆蓋住你的衣服,他的符籙效果絕對突破不了我炁的防禦,自然就封不住你的氣脈了。」
「這個單士童沒了這一手封氣脈的手段,要是沒什麼其他本事的話,你只需要在三分鐘內解決他就行了。」
「還能這樣嗎?」張楚嵐呆住了,「不過這樣是不是犯規了啊。」
「這和犯規有半毛錢關係。」徐四此時也是不厚道的笑了起來,「老臨那種做法相當於給你弄了一件時效僅有三分鐘的護身法器而已。」
「羅天大醮又沒有規定不能用法器,就像那個賈正亮的飛刀,不也是照樣能用嘛。」
徐四這邊正說着,一旁的寶寶默默把剛從身後背包里拿出的地圖給放了回去。
隨後,便聽寶寶語氣有些呆呆的問道:「你們都把張楚嵐的對手安排好了。」
「我要咋個辦,我剛才都把地方找好了。」
「不還有其他人嘛,寶寶。」甄沐臨走到寶寶身旁。「比如那個胡杰,還有全性一大堆人等着寶寶你來解決呢。」
「尤其是那個刮骨刀-夏禾,寶寶你可是我們這次行動的主力軍,我們幾個,也只有你能和那個刮骨刀-夏禾動手。」
「所以說...」
說着,甄沐臨把寶寶身後背包里的木鍬拿了出來,然後輕輕一甩,閃爍着微弱白金色光華的木鍬瞬間成形。
「到時候肯定讓寶寶你拿着這把木鍬『大殺四方』。」
寶寶接過甄沐臨手中的木鍬,輕輕往回一甩,木鍬隨之變回了一個外表雕刻着精緻花紋的「小木棍」。
一旁的風星潼眼睛瞪大了,然後下意識看向了甄沐臨,這麼花里胡哨的東西,直覺告訴他,一定是出自甄沐臨之手。
畢竟論花里胡哨,在場所有人加起來都沒甄沐臨玩的花。
少頃。
風星潼、風莎燕和柳妍妍他們已經先行離開。
張楚嵐正和甄沐臨說着田晉中老爺子的事情,就在這時,只見張靈玉帶着一高一胖的業興和極雲走了過來。
張楚嵐見狀,正準備打聲招呼,卻見張靈玉仿佛沒看見他一般,對身旁的甄沐臨微微作了一揖。
「甄負責人,師傅讓我帶你們找田師叔。」
「那就有勞靈玉道長了。」甄沐臨微微笑了笑。
張靈玉微微點頭,然後看向身後的業興和極雲說道:「你們先帶各位回休息的地方。」
「好的,小師叔。」
......
前往田晉中老爺子住處的路上。
甄沐臨再次說起了上午有關刮骨刀-夏禾的事情。
「靈玉道長,一下午過去,事情考慮的如何?你的決定,可是關乎着你,她和你們的未來。」
身後還不知道張靈玉和刮骨刀-夏禾那層關係的張楚嵐聽的一頭霧水,但此時並沒有插嘴問些什麼。
張靈玉聞言,久久沉默過後,忽然側身面向甄沐臨,微微彎腰對甄沐臨作了一揖。
「之後事就要多麻煩甄負責人了,張靈玉在此,多謝甄負責人!」
甄沐臨向前一步,抬手將張靈玉扶了起來,「你不應該謝我,應該謝老天師,公司之所以這麼做,更多的出於考慮老天師的存在。」
「不過,光是謝謝可不夠...」
說至此,甄沐臨回頭看向張楚嵐,說道:「老張,把你爺爺的事情,把你之所以參加羅天大醮的緣由,包括公司這次的目的和計劃,詳細的跟靈玉道長說一下。」
「我相信之後無論是為公為私,靈玉道長都能做出最佳的取捨。」
甄沐臨說完,張楚嵐隨即走到張靈玉身旁,詳細的說起了張懷義的事情和公司的計劃與目的。
等差不多說完的時候,三人已來到了田晉中老爺子的住處。
抬手輕敲房門,屋內隨之傳來了一道隱隱透着疲倦的聲音。
「請進。」
話音落下,房門隨之被一個個子低矮的小道士打開,而這名個子低矮的小道士,正是全性代掌門-龔慶。
此時的龔慶正抬頭打量着甄沐臨,但甄沐臨卻是直接無視了他,和張楚嵐、張靈玉走進屋內。
「晚輩甄沐臨,拜見田老前輩。」
「晚輩張楚嵐,拜見田老前輩。」
「弟子張靈玉,見過田師叔。」
三人同時作揖,語氣恭敬,神色真誠。
田晉中老爺子先是看了張楚嵐一眼,隨後才將目光落在了甄沐臨身上,「今天一直都在聽師兄提起甄小友,不知甄小友前來,所為何事?」
甄沐臨聞言有些意外,沒想到老天師居然沒有告訴田老前輩,「晚輩此次前來...」
說至此,甄沐臨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側頭看了龔慶一眼。
田晉中老爺子見此,隨即對龔慶說道:「小羽子,你先出去。」
「靈玉道長,你也先出去吧。」甄沐臨緊接着說道。
張靈玉聞言,見田晉中老爺子點頭,隨之和龔慶一同走了出去。
待他們都走出去後,甄沐臨方才語氣恭敬說道:「田老前輩,晚輩此次前來,是受老天師所託,幫您恢復受損的經脈與丹田。」
「最終幫您重新恢復為異人。」
聞言,田晉中老爺子微微抬頭,看了甄沐臨一眼,隨後卻見田晉中老爺子又緩緩搖了搖頭。
然而,還未等田晉中老爺子緊接着開口,卻聽甄沐臨搶先說道:「田老前輩,當年之事晚輩略有耳聞,並且相信田老前輩肯定也知道,當年之事,遠未解決。」
「雖然張楚嵐爺爺已經逝世,但您老肯定也清楚,張楚嵐爺爺到底因何而死。」
甄沐臨說至此,只聽田晉中老爺子深深嘆了口氣。「小友,你說的我又何嘗不知,但當年之事牽扯甚大,我一旦重新恢復成異人,帶來的後果遠超你所想像。」
「田老前輩...」甄沐臨再次開口道。「後果再大,又能如何?該面對總歸要面對,更何況今時不同往日,您和老天師已不再是當年的年輕一輩。」
「再說了,不還有晚輩在嗎,您覺得我相比年輕時的老天師,如何?」
「非人哉。」田老爺子不假思索的說出了這三字。
甄沐臨都不由笑了起來,「您實在是過譽了,田老前輩,晚輩就把話說的直白些好了。」
「晚輩這次幫您恢復成異人,其實您清楚,老天師定然會欠晚輩一個人情,而人情對於老天師來說,至為關鍵。」
「但您難道不清楚您對於老天師來說,遠比所謂的人情要重要的多嗎?您老給自己一次機會,給老天師一次機會,也給晚輩一次機會。」
「既然當年之事影響至今,那麼我們才是現如今最應該也是必須要直面當年之事的人,我們是想盡心應對,但別人卻不會答應。」
「您總不想讓我們這一代人也面對您當時所面對的局面吧?」
「所以,晚輩需要您和老天師,震懾宵小,震懾那些心懷不軌的所謂名門正派,讓晚輩和張楚嵐,可以儘量減少這些不必要的麻煩。」
「並且,您和老天師,也應該放下了,您可以問張楚嵐,和他爺爺生活的那幾年時間,他爺爺可曾有一次埋怨過您?」
「張楚嵐爺爺更多的緬懷與思念。」
一旁的張楚嵐聞言,立刻無比認真、真誠的點了點頭,事實的確也如甄沐臨所說那般。
幼年時期,張楚嵐便經常看到他爺爺一個人坐在屋外發呆。
每當張楚嵐問他爺爺在想寫什麼時,張懷義總會露出一副緬懷的笑容。
田晉中老爺子陷入了久久的沉默,足足數分鐘過去,田老爺子才終於緩緩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田老爺子臉上隱隱透着疲倦的神色仿佛一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
田老爺子看着甄沐臨,無奈笑着搖了搖頭。「小友,來吧。」
說完,田老爺子又看向張楚嵐,「楚嵐,過來推我到床榻上,和我說說你和你爺爺的事。」
......
將近一個半小時過後。
甄沐臨收回湧進田老體內的先天一炁,隨之抬手輕拭了下額頭滲出的細汗。
「田老前輩,羅天大醮結束前,您的體內一定就能重新誕生先天一炁。」
「而您的身體...」
「張楚嵐,你先出去。」甄沐臨忽然看向張楚嵐道。
張楚嵐雖不解,但還是離開了房間。
甄沐臨這才繼續說道:「公司在晚輩來之前,曾告訴過晚輩一個名字,我想,這個人應該具有幫助田老前輩您恢復身體的能力。」
「她的名字叫做...」
「曲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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