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天周騎着高頭駿馬,帶着獵獵儀仗,重重護衛之下,志得意滿入了并州。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拓巴忍滿心狐疑,進城之後搭起臨時中軍營帳,安置了皇帝,便接連下令
「全城戒嚴,命當地里長、甲長將人口戶籍,編撰成冊,嚴防奸細!
全城搜捕慕華若離,掘地三尺,活見人,死見屍!
宴軍降卒,全部押解出城,嚴加看管!
逐尺、逐寸搜索大帥府,耗子也不放過,清理乾淨之後,作皇帝行宮!
查封糧庫,所有糧食,統一調配!
清點宴軍傷亡及降卒數量。「
消息逐漸回報,他也逐漸墜入冰窟。
「報,慕華若離沒有蹤跡,帥府寢房發現秘密暗道,已被毀棄!「
「報,城中水井,已被全部填死!「
「報,城中糧庫,沒有一粒糧食!「
「報,宴軍傷亡清點完畢,傷亡五千,降卒一萬五!「
拓巴忍跌坐椅中,陷入沉思,片刻之後忽然起身,疾步向帥府走去。
乞伏如之親自帶人,將慕華若離帥府仔細篩查一遍,確認無虞之後,便請天周駐蹕進去,隨即與禿髮玄安排關防之事。
天周在正殿之中,正與眾臣閒聊,見拓巴忍進來,竟起身離座,親自迎接,撫慰道「大帥勞苦功高,一月不到,連下原州、并州、青縣、我軍已實現全部戰略目標。「
拓巴忍突然跪倒,快速說道「臣死罪,臣請皇上立即回駕原州,最好直返落州。「
天周揮手示意,命他起身說話,問道「為何?」
拓巴忍起身,心中雖慌,卻沉聲說道「宴軍擺開中心開花,四面圍剿之陣,臣之本意,奪其中心,再憑堅固守,匯同安東侯野戰殺敵,但臣沒料到出了兩個意外。」
天周驚問「什麼意外?」
拓巴忍囁嚅一下,繼續說道「其一,皇上御駕親臨并州,臣作戰之時,不得不有所顧忌,其二,也是最為關鍵之處,宴軍不是潰敗,而是主動放棄并州,誘我軍進城。」
慕華博在一旁問道「何以見得?」
「宴軍戰前遣出了三萬軍隊,城中只留兩萬人堅守,且撤退之時,填埋了所有水井,糧食也只預留至今日,慕華若離更是早有預備,從隧道潛逃。」
天周心中一震,隨即輕蔑一笑「本想擒住慕華若離,不想朕倒成了瓮中之鱉,如此看來,慕華孤老兒必定也到了前線,一定是傾全國之兵,與朕決戰!朕豈懼之!拓巴忍,朕哪也不去,就在并州,與慕華孤一決高下!」
慕華博已思之良久,聽皇帝之言,沉聲說道「皇上聖見極明,此時回原州,一路更加兇險,慕華孤必定早已佈置妥當,臣料平原之上、不羈山中、青紗帳里,已經密佈宴軍,只是並未現身,隱伏而已,皇上此時出城,反而危機四伏。」
楊烈跨前一步稟道「安東侯,皇上留在并州,糧草如何保障,此時宴軍並未合圍,臣願護住皇上,拼死殺回原州!」
「宴軍已經合圍!」
慕華博大聲斥道「出路都是陷阱而已,你可戰死,皇上豈能有絲毫閃失,臣敢斷言,宴軍此次會戰最高目標,必是皇上無疑!因此,皇上絕不能輕涉險地!」
他隨即轉身,對天周稟道「皇上勿憂,臣豈是酒囊飯袋而已,大帥出師之日,臣便調落州之軍前置,原州與并州之間,直道相連,相距兩百里,臣每隔五十里,便駐軍三萬,保障糧道,當不是問題,臣諫議
其一,乞伏如之儘快返回青縣,死守城池,以為并州東面屏障。
其二,臣與楊烈即刻返回原州,居中聯絡,協調二殿下從後方調糧,而後親自押運,轉運并州。「
如之不解「安東侯所言真是奇了,我軍既然能護住糧道,為何不能護皇上返回?「
拓巴忍聽慕華博安排,已是驚喜不已,連連說道「安東侯心思縝密,臣佩服之至。」
又轉身對如之解釋「敵我兩軍,現在是勢均力敵,成僵持之勢,誰先妄動,誰便露出破綻,對宴軍而言,若截我糧食,便暴露其藏身之所,我便集中兵力殲之,他們終極目標是皇上,一旦皇上現身,便會孤注一擲,即便全軍暴露,也在所不惜。「
天周自失地一笑,爽朗說道「安東侯佈置精當,拓巴忍指揮也並無失當之處,卿等不必自疑,想不到朕誤入并州,竟成榫卯之勢,我得并州,卻陷入重圍;我軍如榫,宴軍如卯,死死咬合,不敢妄動。
但卿等留意,我客軍作戰,糧道上千里,如何能經年累月對峙?「
拓巴忍眼中幽光閃爍,狡黠地一笑「皇上,開啟榫卯的鑰匙,卻在我軍手中。「
眾人心中一凜奮威將軍!
……
……
漫長的攀爬之後,慕華若離從暗道鑽出,現身於一農戶院子,此地距并州北門已經十餘里,扮作農戶的護衛隨即牽出戰馬,若離帶上慕華詢,在一眾護衛簇擁之下,向不羈山深處疾馳而去。
日已偏西,平原之上,無邊無際、密不透風的青紗帳,已經高出人頭尺許,筆直的身姿,扛着沉甸甸的果實,艷陽照耀之下,謙遜地低着頭,豐收在即。
距并州幾十里之後,不羈山便像巍峨的城牆一般撲面而來,越往山里,越像一個巨大的兵營,茂密的青紗帳、山邊的密林、山谷的溪邊,慢慢變成了軍陣的天地。
護衛帶着二人往山谷里一座戒備森嚴的軍帳走去,剛靠近寨門,一名校尉便沉聲喝問「口令?」
領頭護衛應聲答道「和熙!」
校尉開了寨門,見是慕華若離,忙右臂平胸,行了軍禮,卻將護衛擋在寨門外,親自帶着二人走進了軍帳。
皇帝御帳,慕華孤再次確認「你確定天周已到并州?」
「父皇,兒臣確認了纛旗,確認了天周本人,絕無出錯可能,兒臣曾經兩次去過平城,絕不會認錯。」&nbp;若離斬釘截鐵。
若顏帶着孔鑲,隨慕華孤一同前來,聽若離之言,不禁勃然大怒「好啊,慕華若離,你兩次去平城,竟一次也不帶我。」
帳中響起眾人吃吃笑聲,緊張凝重的氛圍,稍顯鬆懈,若離假裝生氣,嗔道「叫我大帥!我去平城,還不是因為你擅自前往,父皇命我暗中保護。」
若顏這才作罷,卻沖他吼道「若離,若離,就叫你若離!」
若離並不理會,只對慕華孤道「父皇,我一路看青紗帳里,密林之中,隱伏萬千之兵,父皇何不直接合圍并州?若天周此刻識破,返回原州,我合圍之計豈不是落空。」
「朕敢斷定,天周已經識破!「
慕華孤輕輕一笑,眼中亮光閃閃「但他若此刻返回,正中我計,我十萬大軍,專為天周而隱,他膽敢逃離并州,我便像當年圍他太子一樣,於野戰之中,一擊殺之,慕華博自詡長於野戰,我便在野戰之中,斬殺其皇帝,看他有何話說?
我大軍並未合圍,並非不想,乃是兵力不夠,十萬大軍,野戰綽綽有餘,但合圍并州,還要阻攔援軍,便捉襟見肘。
朕已調天下之兵,前來并州會戰,不過大軍移動還有待時日,待集結完畢,我三十萬大軍便直撲而上,內困天周,外掃援軍,即使并州不下,也將天周困死在城裏。「
他語氣兇狠,目光冷冽,眾人都是心中一凜。
慕華詢慨然嘆道「老臣糊塗,竟未看出皇上與大千歲布下如此之大一盤棋局,此一戰,可謂攪動天下,不僅朔、宴兩國,便是柔然、胡夏、南朝,都會朝野震動,可嘆老臣還在擔憂大千歲無法向皇上交代。」
慕華孤輕輕一笑,若離卻上前一步,嚮慕華詢一揖,慕華詢趕緊回禮,若離便道「事有滔天之大,若離不敢泄露半分,請太守見諒。」
慕華詢如何敢受,忙道「大千歲少年老成,雄才大略,老臣佩服之至。」
慕華孤見他二人雍睦和熙,也是心中歡喜。
若顏突然心中一顫,問道「攻城之人中,大哥可曾看見慕華文錦?」
若離稍回憶了一下,便肯定地說道「並未見到此人,顏兒為何此刻想起此人?」
他敏感地看了看孔鑲,孔鑲竟比他還懵懂,也好奇地看着若顏。
若顏眼中波光一閃,竟露出調皮的神色,緩緩說道「以我之理解,他不會中規中矩,若未在并州出現,那他去了何處?」
沉思片刻,她突然臉色大變,說道「不好,我有預感,他必是率軍深入我國腹地,說不定偷襲京城也未可知。」
慕華詢一臉不信之色,揶揄道「孤軍深入幾千里,無後援,無糧草,難道他想自盡?」
若離卻臉色蒼白「父皇,若果真如此,還真是一記殺招,直擊我要害,京城守軍不足三萬,若曦、若謙留守,溫明凱輔之,三人均是文臣,無作戰經驗,不可不慮。」
慕華孤一臉凝重,緩緩說道「想攻我京師,那是妄想,朕雖調了天下之兵來并州會戰,如何敢放鬆京師防禦,休說京師三萬駐軍,皆是鐵翎甲士,京師附近各州,至少還能調動五萬地方部隊,他若真敢以卵擊石,正如太守所說,那是自盡!
若果真如此,不過噁心人而已,若京師被困,休說下與不下,本身就是一大醜聞,天下震動,民心崩潰,京師更是一片混亂,那真是奇恥大辱。「
他忽然憤怒不已,在帳中繞室徘徊,片刻之後,又忽然停下腳步,看着若顏「你跟他很熟?」
若顏看了看孔鑲,答道「對手嘛!彼此能預判對方而已!」
慕華孤便快速說道「甚好,顏兒,你速速回京,朕敢斷之,他若千里奔襲,帶兵不會超過兩萬,否則無法隱蔽。
你回京之後,若他真敢前來,便至各州調兵三萬,遙遙尾隨於他,不必作戰,像火苗一樣舔着他,讓他身如炙烤,卻不焚之,朕倒要看看,此人何人?此人何意?「
若顏忙躬身一揖,答道「孩兒領旨,孩兒與孔郎一起回去。」&nbp;回首之間,竟有絲絲期待。
說罷,回身拉上孔鑲便走了出去。
慕華詢見他父女如此鄭重其事,笑道「公主真是雷厲風行!陛下恕老臣直言,老臣看來,應是虛驚一場。」
慕華孤深重嘆息一聲「但願吧!小心無過逾,若果真如此,便如一把匕首扎進朕心裏,朕必除之而後快。」
若離輕輕一笑「他未必扎進一把匕首,兒臣卻在天周眼裏,揉進一根刺!」
慕華孤不明所以,慕華詢卻眼睛嚯地一跳,隨即醒悟,也笑道「宗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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