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若顏領着眾人返回之時,已是俏麗的女裝打扮,一襲淡紫色的裙裝,晚風輕撫之下,裙裾微微飄起,映着朦朧的夜色,翩翩宛若仙子;一顰一笑,如紫花開放一般,恬淡芬芳,優雅華章。筆下樂 www.bixiale.com
文錦心中一顫,趕緊看向其他人,那位母親看見他,走過來向他道謝「若顏姑娘已經跟我說了,桑朵此生此世感謝兩位大恩大德。」
文錦安慰道「桑朵大姐不必在意,奴隸買賣,是我胡人奇恥大辱,我們學漢人,不是讀幾本四書五經,說幾句子曰詩云,而是要學他們政治文明,寬厚仁德,這逼良為奴,買賣奴隸之事必須禁止。」
宇文豹卻在旁邊說道「這是祖宗家法,沿襲上百年,風氣蔓延至大漠草原,荒蠻之地,輕易之間如何禁止得了?」
文錦便說道「即便不能全部禁絕,也應主奴同命,不得私相買賣,更不能私刑處置。」
若顏在一旁聽了,若有所思。
天色漸黑,草原上已燃起一堆一堆的篝火,遠觀之下,如繁星點點,延至天邊,火堆旁邊,人們載歌載舞。
文錦覷着眼,四處尋找多多其力,多多其力已經來到他身邊,抓住他的手便往一堆篝火走去,另一隻手卻抓着一位女子,多多其力介紹道「這是烏蘭其其格,我妻子。「
文錦便抓起宇文豹的手,宇文豹又抓住順兒,另一邊,烏蘭其其格便牽着若顏,若顏牽着柳依依和桑朵,一起歡笑着往前跑去。
火堆旁邊,大家又唱又跳,歡快不已,篝火熾熱,又烤着油香的羊腿,晚風習習,清涼無比,眾人如醉如痴。
累極,樂極,就在火堆旁席地而坐,多多其力帶着族人為眾人分割羊肉,烏蘭其其格在後面倒着醇香的烈酒。
多多其力分完肉,便一手拎壺,一手捧碗,圍着篝火一一勸酒,轉到文錦面前時,已經腳步踉蹌,有點身不由己了。
他哈哈笑着,跟文錦碰了一下碗,一口乾了碗中酒,笑道「草原的男人,只要坐下有駿馬,碗中有烈酒,身旁有朋友,便天地不懼。」
文錦也笑着說道「還有心愛的女人。」多多其力哈哈大笑,跟他再飲一碗,就拎着酒壺去了。
文錦咬下一大塊羊肉,又大口喝下烈酒,便覺秋夜如詩,月華如酒,草原的漢子,像烈酒一樣醇厚,草原的女人,像牛奶一樣綿柔。
他抬頭看向四周,見柳依依和桑朵,都溫馨地笑着,大口地吃着,全然沒有了白日的愁苦之態。
正自陶醉不已,屁股後面忽然被人踢了一腳,扭頭看時,卻是若顏一臉怒容站在身後,他站起身,怒喝道「喝多了嗎?如何又咬人?「
若顏大怒「你敢罵我是狗!忘了晚上我們要做什麼嗎?「
文錦聽完就笑了,把她拉到一個小山包,示意她看,若顏便環視四周,但見一堆一堆的篝火,星羅棋佈,綿延至幾里開外,火堆旁都是快樂的牧民,明亮的火光,映着他們歡笑的臉龐。
若顏不解,問道」這又如何?「
文錦陶醉地看着四周,緩緩說道「月白風清,篝火如螢,如此祥和的夜晚,我們若在此殺人放火,不太相宜吧。那幾個惡賊,無須着急,明日那達慕結束,他們總要起行,我們跟蹤他們至荒野,截而攻之,救下那群姑娘,不在話下,何必污了此地。」
若顏心中讚許,便佩服地看着他,突然雙手一拱,低頭說道「末將遵命!」&nbp;抬頭已是燦爛的笑容,如夜花盛開,熠熠華彩。
文錦心中發顫,仿佛看見了宇文燕一般。
回到火堆旁邊,已經秋夜森涼,若顏見柳依依在夜風中瑟縮,便把隨身帶的錦貂披風,披在她身上,宇文豹大為感動。
文錦心中高興,便帶着宇文豹和順兒,回敬主人,又依次向其他客人敬酒,一遭下來,三人熏灼亢奮,又疲累不已,紛紛倒在草地之上,拂着涼爽的秋風,聽着秋蟲的唧噥,望着繁星滿天,星漢燦爛,漸漸沉沉睡去。
顏弱見天色漸涼,霜露又起,帶着柳依依和桑朵回自己大帳去了。
睡夢之中被一陣猛烈的搖晃驚醒,文錦倏然睜眼,卻發現身在帳篷,旁邊坐着一臉愕然的宇文豹和順兒,身後站着三名焦急的女子,正是若顏、柳依依和桑朵。
見他三人醒來,若顏斥道「快,那幫惡人一早就起行了,我已派人追蹤而去,我們也須得趕緊出發!」
桑朵臉色煞白,滿臉惶恐焦急,也懇求道「求公子快點,再晚就趕不上了。「
文錦聽完,沉着地一笑,說道「不妨,他們買了十數名女子,其中還有孩子,走不快,我們若追得急了,反而逼他們狗急跳牆,我昨日數過,他們只有十數名護衛,等到了野外,只需前後夾擊,便可一舉而破。」
若顏蹙眉說道「你觀看不細,旁邊幾個蒙古包里的人,都是他們一夥的,護衛總共也有三十多人,我身邊有三十名護衛,加我們四個會功夫的,既要救人,還要保護桑朵和柳姑娘,人數並不佔優!」
文錦笑了笑「昨日本來要再觀看一圈的,被你打斷後居然忘了,真是該死。」
若顏也說「真是該死!」
文錦並不生氣,笑道「你的皇家護衛,想必不是等閒之輩,你我四人,不說以一敵十,以一擋五當不是問題,困難之處是既要擋住他們,還要毫髮無傷救出女子,當然要講策略。」
宇文豹便問道「什麼策略?」
文錦笑答「不急,先跟主人告別。」
烏蘭其其格此時正好進來,給他們送來早餐,便笑道「昨晚你三人醉酒,睡在野地里,若不把你們抬進帳篷,已是凍壞了,招待簡陋,怠慢客人了。」
文錦從腰袋掏出十兩銀子,乘她不備,無聲放在桌子上,說道「帳篷雖小,盛情難忘,此時此地,除柳姑娘之外,都是各族胡人,漢人說五胡亂華,中原陸沉,我等胡人更要立起志氣,一統寰宇,看看誰才是華夏正統。「
宇文豹奇怪地問道「無緣無故,為何如此感慨?」
文錦自己也覺得好笑,便說道「帳篷內胡漢混雜,便有感而發!」
說完,他便走出帳篷,找地方洗漱,帳篷之外,已是天地素白,山丹霜染,薄薄的晨霧,如煙雨般朦朧,北風颳過,已有切膚之痛。
一駕馬車,馱着各色用品,絲綢、茶葉、藥材、鹽巴、針線、瓷器,甚至鍋碗瓢盆,慕華若顏的護衛,正在卸車往帳篷里運送,文錦不由感慨若顏心思細密,這才是草原牧民最需要的東西。
若顏也緩緩走出帳篷,站他旁邊說道「你昨晚和今晨說的,頗有些道理,我回國之後,與父皇談談,或許他也有此意。「
文錦正色說道「無論如何,胡人之間必須結束混戰的格局,當日飲馬峪殺你貼身護衛,文錦也有剜心之痛,蒼生無辜,為何受此倒懸之苦?「
若顏也嘆了一口氣,問道「如何解天下百姓之苦?「
文錦凜然說道「欲賜福天下,先蕩平修羅!「
若顏嫣然一笑「收起你的宏圖大志,先救出這一眾落難塵世的女子吧。「
說完,她掏出一錠燦然的金子,悄悄裹進一件錦衣之中,讓護衛送了進去,扭頭挑釁地看了文錦一眼,文錦不由笑了,說道「在下如何敢與公主鬥富,只是頃刻之間,多多其力已是草原首富。」
柳京往南三十里,一座仿漢制的歇馬亭,一條泥濘大道從亭子旁邊蜿蜒遠去,再向南騎行三日,就是九凌渡口,渡過大河便進入南朝境內。
秋日乾燥,地面板結,崎嶇不已,道路兩旁是一片繁密的白樺林,樹幹上密密的結節,仿佛判官之眼,審判路上的芸芸眾生。
三角眼率隊騎行至此,下馬走到亭子上,招手命一名絡腮鬍子走上前來,問道「羅貴,奴隸都處置好了嗎?」
羅貴笑着答道「王總管只管放心,六輛馱轎,每個轎子兩名女奴,都用了三分之一的藥量,微微昏睡,一喚便醒,誤不了事。」
王總管嘆了一口氣「我如何能放心?上批奴隸,為了穩妥起見,我多用了一點藥量,不曾想損傷女奴神智,回去之後,個個無精打采,毫無靈氣,豫章王大發雷霆,搞得我們琅琊王家毫無面子。」
羅貴得意地眨了一下眼睛「這次在下先找人試驗過幾次,萬無一失之後方才使用。」
王總管滿意地點了點頭「若安全返回,我稟報老爺,給你記功,前面還有三日路程,你我更要小心,過了這個亭子,就是人煙稀少的草原荒地,讓眾人整隊,警惕前行,豫章王派遣十名王府護衛前來,讓他們前面開道,六輛馱轎居中,王家家丁殿後。」
道路崎嶇,又有馱轎拖累,馬隊行進緩慢,王總管心中焦躁,又無可奈何,直到日上三竿,薄霧盡散,陽光溫暖地照着濕潤的草原,天地遼闊,離柳京漸遠,心中才慢慢疏散開來。
胡人之間奴隸買賣原本是平常之事,但販賣女奴至南朝供漢人玩樂,還是頗犯忌諱,稍有良知的胡人都會阻止,甚至性命相搏,自詡華夏正統的政權如宴國,朔國,更是明令禁止,一旦抓住便是死罪。
王總管一邊走,一邊沉吟安全到達固然重要,豫章王名聲更是要緊,若有不虞,先殺掉這幫女子,再徐徐處置這一眾護衛。
前方一道明淨的山崗,陽光斜照,大路繞山腰而上,崗前一條小溪,溪水剛沒馬蹄,從崗前一彎而過,天空洗鍊,澄澈明淨,如鏡子一般。
三名青年女子,婀娜多姿,容光俏麗,緩緩行進在前方路上,聽後面馬蹄之聲,便馭馬閃到路旁。
羅貴遠遠看見,縱馬上前,在王總管耳邊輕輕說「這三名女子容貌美麗,尤其中間那人,冷若冰霜,艷若桃李,氣質高貴華麗,豫章王必定喜歡,何不順手拿下。」
王總管早已看見,他比羅貴見多識廣,早已識出那女子絕非凡品,正是王爺最喜歡的類型,但他已看出蹊蹺,隱約覺得這名女子,就是昨日買奴的那名青年公子,隨後他認出了桑朵,便心中一凜,頓覺不安,低聲呵斥道「少惹是非,快速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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